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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149)

    竟然挣脱了。
    小姑娘吓得面色惨白,刚要出声大叫,玉离笙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儿道:嘘,闭嘴可活,出声必死无疑!
    说着,还将小姑娘强行拖拽回了屋里。
    里面正做饭的老汉听见动静,便道:翠翠,快,把菜端出去,别让道爷们等急了。
    下一刻,一支发簪就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吓得老汉手一软,哐当一声,手里的盘子应声砸落在地。
    外头的修士不耐烦地大喊: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没事,老汉年纪大了,手滑摔了盘子,道爷们且等等,一会儿饭菜就好!
    那快点儿,正饿着呢。
    屋里,老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道:公子饶命啊,老汉的夫人去世得早,一个人辛辛苦苦把闺女拉扯大,小丫头年纪小,不懂事,公子要杀,就杀我罢,放了她罢!
    玉离笙道:我不杀你,也不杀她。
    那公子想如何?老汉问道。
    杀了外头那些人,玉离笙低声道,那些都是邪门歪道,专门在人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此前见我生得俊美,便强行绑了我。
    老汉一听,赶紧道:那好,那好,只要公子放了翠翠,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四章 玉离笙跌落神坛了
    你这里可有什么毒药?玉离笙问。
    老汉道:咱们是正经开店的,哪有什么毒药,不对,有,老鼠药行不行?家里闹老鼠,就备了些。
    玉离笙听罢,点头道:也可,下入饭菜中,让那些人吃。
    然后就亲眼看着老汉将老鼠药混入饭菜中,端出去给外面的人享用。
    那些人饿了许久,一看见饭菜,都跟恶狼似的,很快就吃得碗盘见底,正吆喝着,让店家再炒几个菜。
    哪知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当场呕吐起来,各个捂住肚子满地打滚。
    玉离笙放开了翠翠,然后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夺了一个弟子腰间的剑刃,抓着对方的头发,二话不说,一剑割裂喉管。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亲手将这些人的喉管割开。
    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鲜血染透了地面。
    老汉带着翠翠,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求道:公子饶命啊,要杀就杀我罢,求公子饶了小丫头一命!她今年才十五岁啊,还是个孩子!
    爹!翠翠哭着抱住她爹,目视着玉离笙,毫无畏惧地道,要杀就杀我!别杀我爹!
    玉离笙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二人,缓缓抬起了手里的剑刃。
    蓦然,他又想起了许慕言。
    如果许慕言在此的话,一定会阻止他滥杀无辜的。
    可是,许慕言欺骗了他,骗走了他的灵骨,又把他抛弃了。
    凭什么还要他在乎许慕言的想法?
    玉离笙作势要手起剑落,将这对父女杀了,以绝后患。
    可听见翠翠哭着喊爹,又恍惚想起,曾经许慕言为了不挨打,也抱着他的腿,喊他爹爹
    这一剑就没有挥下去。
    玉离笙放下了剑,沉声道: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语罢,他便拖着伤重的身体,一步一踉跄地往前走。
    试图回到昆仑,回到清净峰。
    他要去找许慕言,要当面问一问许慕言,为什么要骗走他的灵骨。
    可还没走回昆仑,玉离笙就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了路边。
    眼前一黑,就听见有道女子的声音传来,然后就彻底人事不知了。
    待玉离笙再度恢复意识时,就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板上。
    身下是厚厚的一层枯草,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而他正身处于一间简陋的破庙中,但里面却收拾得挺干净。
    角落里还放了锅碗瓢盆,以及未熄灭的火堆,看起来是有人在此地居住。
    玉离笙缓缓撑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断腿也用木架固定住了。
    看来是有好心人救了他。
    正当玉离笙打量周围时,外头就进来了一个姑娘,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薄粥。
    一见他醒了,这姑娘忙快走几步上前道:你醒了啊,那正好,把这碗粥喝了吧?
    玉离笙不认识此人,有些警惕地抬眸凝视着对方,只要对方敢对他不利,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她的脖颈。
    你别害怕,我不是个坏人,是我出去买菜的时候,发现你满身是血的倒在路边,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这姑娘道,你可重了,幸好我以前干惯了粗活,力气大得很,否则还真拖不动你。
    玉离笙听罢,便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遥遥。
    遥遥似乎在哪里听过,可玉离笙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来,你先喝粥吧,我哥哥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就让他帮你换身干净衣服吧。遥遥道,将碗递了过去。
    玉离笙没接,只是听说她还有个哥哥,便问道:你们兄妹二人,为何住在这破庙之中?是哪里的人氏?
    说来话长,我们也是逼不得已。遥遥道,我哥哥本来是玄门弟子,奈何摊上了一个恶毒师尊,好不容易脱离师门,那个恶人竟还派人追杀我哥哥,没办法,我们只能四下逃窜,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玉离笙听见此话,眉头不由蹙了一下,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又问:那你哥哥从前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他叫什么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哥哥不让我说话音未落,就听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随即有道男音传来:遥遥,我回来了。
    玉离笙却在听见这声音之后,脸色陡然大变。
    不会错!
    他曾经养育了那个人十多年,虽然从心底里厌恶,但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玉离笙的心狠狠沉了下去,知晓自己没法待在这里,见遥遥起身,忙自背后,一把叩住了她的脖颈,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檀青律才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妹妹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叩住了脖颈,当即勃然大怒,忙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妹妹!你找死!
    话音一落,檀青律看了对方几眼,忽然有些难以置信地唤:师师尊?
    玉离笙沉默不语,只是挟持着遥遥,下了榻,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
    哥哥,救我,救我!遥遥吓得花容失色,忙道,我出去买菜的时候,看见他满身是血的倒在路边,见他可怜,就把他拖回来了。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随随便便把人带回来,哥哥救我!
    遥遥,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你。檀青律冷眼注视着玉离笙,见他一身白衣皆被鲜血染透了,狼狈不堪,遍体鳞伤。
    甚至连半张脸都被人用剑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看样子应该是重伤难行,否则,也不会血淋淋地倒在路边。
    想清楚这些后,檀青律反而不着急了,他冷笑着道:师尊,真是好久不见啊。
    别唤我师尊,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玉离笙同样冷声道,退下,自行封住灵力,否则,我就杀了她!
    哈哈哈哈哈,师尊啊,师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杀谁?檀青律又转头同遥遥道,妹妹,你不必怕他,他现在重伤难行,伤不了你的,你身上可是有一半魔族人的血,没那么容易死。
    遥遥一听,当即狠狠一挣,果真如檀青律所言,她终究不是个普通的凡人。
    身上流着一半魔人的血,对付普通的修士都不在话下,更别说是灵力散尽,修为尽失的玉离笙了。
    玉离笙被劲气一冲,脚下一踉跄,居然跌倒在地,他的断腿是从膝盖部位就断掉了。
    挣扎了几下,居然没能站起来。
    遥遥满脸不敢置信地道:哥哥,你喊他什么?师尊?难道,他就是玉离笙?这不可能,我曾经见过玉离笙,他怎么沦落至此了?
    那谁知道!檀青律缓步上前,一脚踩在了玉离笙的断腿上,听见咔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彻云霄,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师尊啊,师尊!你终究还是落在了徒儿的手中!
    玉离笙浓眉紧皱,没有发出半分惨叫,好似被人踩着断骨的人,并不是他。
    其实,他平生受惯了欺辱,这些痛楚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远远不如比许慕言骗走他的灵骨,来得痛彻心扉。
    玉离笙好半晌儿,才冷冷笑着,开口道:你这欺师灭祖的孽徒,当初要不是我从玄门弟子的手中,将你救下,你早就死了。
    哈哈哈,师尊啊师尊,时至今日,您老人家竟还这般出言不逊,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檀青律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撕下伪装,肆意羞辱玉离笙,嘲弄地笑道:啧啧啧,还真是可怜啊,弄成这副难看样子,师尊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是被哪个修士给欺负了吧?
    玉离笙冷眼睨着他,苍白的薄唇微微一抿,便抿出了一条直线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檀青律在玉离笙这种阴冷的目光注视下,陡然想起自己从前在昆仑学道时,三天两头被玉离笙刁难的种种过往。
    那时玉离笙不知何故,明明救了他,带他上山,还收他为徒。
    可偏偏就不喜欢他,只有在外人面前,玉离笙才会对他表现出几分慈爱,平日里见了他,都是冷眼相待。
    檀青律一直以来都不明白,同样都是徒弟,自己到底比许慕言差在了哪里。
    为何玉离笙对许慕言就是比待他要温柔。
    眼下见玉离笙竟还敢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审视着他,檀青律恼羞成怒,一把掐住玉离笙的脖颈。
    狠狠将之从地上掐了起来,再往身后的墙面上狠狠一撞,檀青律咬牙切齿地道:玉离笙,当初你诛杀魔尊,剿灭魔族之时,可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落在魔族遗孤的手中?
    檀青律本以为,他说出自己是魔族遗孤之后,玉离笙一定会大惊失色,暴跳如雷,可并没有。
    玉离笙的反应很平淡,脸上不见喜怒,没有半分情绪变化。
    就仿佛早就洞悉了一切。
    这让檀青律既恼且恨,根本不满意玉离笙如此反应,当即越发用力地掐着玉离笙的脖颈。
    看着鲜血从玉离笙的唇角溢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总算让檀青律有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意,他恨恨地道:自从我拜入昆仑的那一刻,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找你报仇雪恨!
    玉离笙,你别以为,你换了一身皮,当了昆仑的长老,就能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仙门仙首了!
    我告诉你,少痴心妄想了!山鸡就是插上彩羽也当不了凤凰!
    你永远都是那个,在魔尊手心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婉转求欢,楚楚可怜,被人视为玩物的炉鼎!
    檀青律对着玉离笙就是一番冷冽毒辣的羞辱,每一句话都好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地往玉离笙的心口扎。
    他紧紧盯着玉离笙的脸,想要看见玉离笙的脸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
    想让玉离笙羞愤交加。
    可是并没有,玉离笙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平静。
    只是因为被掐住了脖颈,而没办法呼吸,脸色渐渐变得酱紫。
    可饶是如此,玉离笙还是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色,也没有开口求饶。
    你还真是个木头美人呵!檀青律一把将玉离笙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笑道,也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玉长老,曾经什么样的折辱没受过?什么样的刑具没试过?又怎么会将这点小把戏放在眼里?
    玉离笙跌倒在地,断腿诡异地扭曲着,鲜血又汩汩地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形容狼狈不堪,发丝散乱,唇角上还淋漓着未干的鲜血。
    明明都狼狈成了如此形容,甚至都被毁了半张脸。
    可玉离笙看起来还是很美。
    微微侧着脸,露出苍白的,没有损伤的半张脸,下颌线清晰无比,真真是远山青黛,近水含烟。
    明明都年过而立,可身形和外貌看起来,好似才正值弱冠,正应了那一句秋水为神玉为骨。
    檀青律微微看得有些痴迷了,他早些年拜在玉离笙座下时,就知道自己这位师尊是个美人。
    但此前因为师尊清冷疏远,高高在上,而不敢轻易同师尊对视。
    眼下师尊骤然从神坛上跌落下来,低贱如尘埃。
    才让檀青律发现,原来自己的师尊是这般绝色。
    虽然毁了半张脸,但依旧美得风姿摇曳,身段也极佳,不知若是在床上行事,该是何等销魂动魄的滋味。
    是他害了族人,是他害得我差点死在玄门弟子手里,是他害得我在华青宗当了十多年的婢女,受尽了屈辱!我要杀了他!
    遥遥满脸憎恨,忽然从墙面上,一把抽出剑刃,快走几步上前,作势要杀了玉离笙。
    妹妹!别冲动!檀青律赶紧出手阻拦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哥!遥遥跺脚恼怒道,为什么要拦我?难道哥哥忘了,就是此人当年毁了我们的家园,才害的你我兄妹分离!难道说,哥哥心里还顾念着跟玉离笙的师徒之情?所以下不去狠手?
    第二百一十五章 师尊在等慕言接他回家
    倒也不是顾念着师徒之情。
    檀青律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把玉离笙当成自己的师尊,又何来的师徒之情?
    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在玉离笙座下担惊受怕,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不能那么轻易让玉离笙死掉。
    还有,可怜的许慕言,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师弟。
    如若不是玉离笙处心积虑地勾引,原本许慕言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因为玉离笙一次次从中作梗,以至于檀青律曾经亲手将许慕言推了出去。
    檀青律此前听闻,玉离笙在昆仑大办婚礼,可又在当夜癫狂发疯,到处杀人。
    可见,许慕言又死了。
    那个穿成小魅魔的许慕言,再一次死了。
    檀青律时至今日,仍旧记得那天晚上,他抱着小魅魔耳鬓厮磨,恩恩爱爱。
    至今为止,依旧对其中滋味难以忘怀。
    倘若不是玉离笙从中作梗,原本檀青律有想过,要把许慕言带回魔界的。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檀青律冷声质问道:是你杀了慕言,对不对?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小魅魔,所以,你杀死了他,是不是?
    玉离笙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抬手,轻轻擦掉唇角上的鲜血,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
    他知道的,檀青律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说起来也可笑,从前的玉离笙实在太自负了,自负到认为自己是这个世间的主宰,肆意执纵着别人的命运。
    殊不知自己是在作茧自缚,才沦落到此等地步。
    难道,这些就是许慕言想看见的么?
    玉离笙失魂落魄地想,许慕言千方百计骗走了他的灵骨,把他拉下高位,应该就是想看他再度被人羞辱成炉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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