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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114)

    不要啊,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被按趴在地打屁股。
    这多丢人啊!
    可是很快,许慕言就顾不得丢人了,他只想顾着自己的屁股。
    第一棍破风抽下来,正好横跨了许慕言的整个屁股。
    痛得他一个鲤鱼打挺,就想从地上翻起来。
    可肩膀和手臂,被人摁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大师兄徐徐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对左右围观的弟子们道:这就是怜悯玉奴的代价,缥缈宗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同门师兄弟之间,亦是如此。从今往后,谁敢对玉奴好,这就是下场!打,给我狠狠地打,把他的腿打断!
    许慕言吓得面色一白,猛然抬起了头。
    却意外同玉离笙四目相对。
    他看见玉离笙正在看着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亲眼看着他被人按趴在地毒打。
    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许慕言微微一愣,随即心头一涩,觉得自己恐怕,终其一生都没办法把玉离笙这块石头捂热了。
    昨夜,明明两个人还一起守夜。
    他还给玉离笙送好吃的,送衣服御寒,还偷偷送了伤药来,给玉离笙敷上。
    可不过短短一夜时间,玉离笙就好像把一切都忘记了。
    好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静静地观望着许慕言被人虐打。
    许慕言一时间都忘记身后的剧痛了,心痛比身上的痛,更加令他难以忍受。
    二十棍子噼里啪啦,很快就打完了。
    好在,许慕言的骨头很硬,并没有被打断双腿。
    可是整个下半身血淋淋的。
    像条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
    大师兄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玉离笙的头发,将他拖拽到了许慕言的身前,似笑非笑地道:你好好看看,这就是帮你的代价!从今往后,要是让我知道,你私底下勾引了哪个弟子,你且试试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山中的刑具更硬!
    说着,竟然一把将玉离笙推到了许慕言的身上。
    正好压着许慕言的伤处。
    痛得许慕言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时,许慕言发现自己也被关在了地牢中。
    而且,还跟玉离笙锁在了一起。
    徐烟
    玉离笙见他终于醒来了,便主动开口询问道,疼得很厉害么?你你一直在哭。
    我才没有哭。
    许慕言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抬手往脸上一摸,果然摸到满手的眼泪。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疼哭了,把头扭到一旁,不肯跟玉离笙说话。
    实际上,他身后疼得很,根本没有力气跟玉离笙说话了。
    一动不敢动,恨不得把半截身子直接剁掉才好。
    不争气的眼泪,很快又流了下来。
    我并非不肯为你求情,只不过,我若当时为你求情了,你会伤得比现在还要惨。玉离笙低声道,你不要埋怨我,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二章 师尊唱歌哄慕言开心
    居然让许慕言不要埋怨他!
    玉离笙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要不是为了玉离笙,他用得着潜回这个时空,还被人按在地上,当众被人杖打?
    许慕言不吭声,气得嘴里呼呼呼地喘着粗气。
    徐烟,别哭了,就当作是我连累了你,可是玉离笙话锋一转,又道,是你自己要靠过来的,又非我强迫于你。
    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活该受苦?活该被人打成这样,活该被关在地牢里了?
    许慕言气得扭过头来,可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疼得他面色惨白,赶紧咬住了拳头,才不至于惨叫出声。
    你流血了。
    废话!
    许慕言含糊不清地道。
    那么粗的棍子,二十棍子抽下来,腿骨没断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不破皮流血?
    只怕这伤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结痂了。
    我帮你稍微处理一下吧,只当是还你昨夜的情分。
    玉离笙低声道,起身捧了几捧积雪过来。
    然后将雪揉成雪球,握在掌心融化成水。
    一点点将与皮肉粘在一起的衣衫打湿。
    之后用通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揭开许慕言的衣衫。
    饶是如此,许慕言还是痛得哇哇乱叫。
    倒也没阻止。
    玉离笙低声道:血肉和衣裳都粘在了一起,不太好揭算了,你还是忍一忍吧。
    许慕言以为,忍一忍的意思就是说,不处理伤势了,顺其自然,让伤口慢慢长好。
    哪曾想,玉离笙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一把扯下了许慕言染血的衣衫。
    生生撕扯下了一层皮肉。
    许慕言痛得仰起头来,痛到失声,好半晌儿才慢慢缓过来气儿,猫儿一样低声啜泣起来,满头满脸都是冷汗。
    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玉离笙也没想到,他就随手一扯,竟然就生生扯下来一层皮肉。
    见少年的身后血肉模糊,皮肉外翻。
    要是不好好处理,恐怕得要了他的命。
    便用积雪,帮他把污血一点点地清理干净。
    饶是玉离笙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还是能察觉到少年哆嗦得很厉害。
    一直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眼泪好像小溪流一样,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疼得很厉害么?玉离笙蹙眉,疑惑道。
    他常年受刑,不久前才被撬掉十根指甲。
    不比这二十棍子轻,也没掉过眼泪。
    可偏偏,眼前的少年一直在哭,虽然没怎么哭出声,但就是这种默不作声地啜泣,更让玉离笙觉得他可怜,甚至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暗暗有些愧疚了。
    烟烟,别哭了。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些皮肉伤,很快就能养好了。
    玉离笙压低声儿,语气生硬地哄劝道。
    我没哭!!!
    许慕言闷声闷气地说,嘴硬地说自己没有哭。
    玉离笙也不同他争辩,想起地牢里没有伤药,便低声道:昨夜的伤药,你可还带在身上?
    在我怀里,我我动不了了,你自己拿,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伤药的事情?
    玉离笙没说什么,摸出伤药后,发现只有小半瓶了。
    这小半瓶的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足够让他养好手指了。
    可对地上趴着的少年来说,也只够用一次而已。
    等药效过了,该疼还是得疼的。
    玉离笙微微犹豫起来。
    哪知许慕言突然抬手,按住了玉离笙的手腕,低声道:不要给我擦药了,药太少了,留着给你用吧,劳烦你,帮我把裤子提起来。
    玉离笙松了口气似的,从善如流地将伤药收到了自己怀里。
    抬手帮他把裤子提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许慕言只能在地上趴着,动一下就钻心得疼。
    玉离笙也没再说什么,半倚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许慕言疼得要命,睡也睡不着,只能忍着疼。
    可忍了一会儿,又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扯着嗓子,哇哇乱哭。
    玉离笙道: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有什么好哭的?你此前不是说过,你小时候一年到头都在挨打么?还怕这点伤?
    怕啊,怎么不怕?呜呜呜,那不一样!疼死我了,哎呦,哎呦,啊,好疼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啊,啊!
    玉离笙嫌他太聒噪,让他闭嘴。
    许慕言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才不用受这样的罪!疼死我了,啊!!!杀了我吧,别让我活受罪了,让我死吧,啊,啊,啊!
    你真的很吵,玉离笙低声道,如若不然,我打晕你,这样你就不疼了,好不好?
    许慕言一听,觉得这法子可以一试,但转念一想,这不行,办法治标不治本的。
    保不齐他晕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不管,这都怪你。我太疼了,你得想办法,让我别这么疼了。
    玉离笙:打晕你,就是最好的办法。
    除了打晕我!你别总是想着打我!!你再想其他的办法!
    我想不到。
    要不然,你给我唱首歌吧?许慕言咬牙切齿地提议道,小时候,我受伤了,疼得睡不着,我娘就会唱歌哄我睡觉。
    我不是你娘,玉离笙冷漠地道,我也不会唱歌。
    唱歌很简单的!你随便唱两句就行。
    不会。
    那我教你,你听好了。
    许慕言清了清嗓子,然后随意唱了一首《小白船》。
    哪知玉离笙听罢,点头道:嗯,唱得不错。
    好了,该你唱给我听了。
    玉离笙:可我并没有答应你。
    许慕言:
    气得他使劲捶地,又扯痛伤口,疼得哇哇乱哭。
    玉离笙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
    将人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抱了起来,尽量避免压着许慕言的伤口,让人窝在自己的怀里睡觉。
    一边轻轻拍打着少年的后背,一边低声哼了起来。
    没有歌词,只有简单轻柔的调子。
    许慕言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调子,一时间都忘记疼了,眼巴巴地盯着玉离笙的脸看。
    一直等玉离笙哼完了,许慕言才问道:这是什么歌啊?我从前没听过。
    这是我小时候,母亲哼过的,但因为时间太久了,我把歌词忘了,只依稀记得几个调子。
    玉离笙如此道,轻轻拍了拍许慕言的后背,睡吧,睡醒一觉,你就不疼了。
    你骗我,这伤不疼个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我要是因此残废了,那都怨你。
    你想让我如何?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
    许慕言道:我想让你答应我,将来要是遇见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对他很好很好,不要伤害他。
    怎么?
    没什么,我就是会看人面相,我感觉你天生一副将来会打老婆的样子,所以提醒提醒你。
    那你看看,你自己的面相,算一算你几时会死?
    许慕言:
    你要是不疼了,就睡一会儿吧,没准一觉醒来,就有人放你出去了。
    玉离笙往墙上靠了靠,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拉伸,如此才不会触碰到少年的伤处。
    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起伏。
    许慕言很敏锐地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关键词,玉离笙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他忍不住问道:也许,等一觉醒来,我们都会被放出去的。
    哪知玉离笙听罢,竟然冷冷地嗤笑一声。
    许慕言不懂他为何这般,只当他是心灰意冷,遂从旁鼓舞道: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被放出去的。
    你不过就是因为给我送了件衣裳,算不得什么罪不容诛的大错,罚一罚,关一关,自然会有人放你出去的,可是我与你不同
    顿了顿,玉离笙的语气听起来越发低沉,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我在缥缈宗根本算不得人,他们只是把我当成师门公认的炉鼎看待,除非我主动服软,跪下来祈求大师兄的垂怜,否则,他绝对不会放我出去的。
    许慕言:
    原来如此,竟然要玉离笙主动服软祈求,才肯放他出去。
    以玉离笙的脾气,只怕就是被人打断双腿,也不可能主动服软的。
    许慕言忍不住从旁询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这重要么?
    很重要!
    玉离笙道:十八岁,这是我在缥缈宗待的第七年,我十一岁就拜入山门,当了六年的药人,落了满身伤痛,一年前,大师兄相中了我,将我驯化为炉鼎。
    十八岁
    要是在许慕言生活的时空,十八岁的孩子才刚刚成年。
    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可玉离笙却已经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也就是说,距离玉离笙沦为魔尊炉鼎的那年,足足还差了一年光景。
    总不可能将玉离笙关在地牢中,整整一年罢?
    岂不是要将人折磨得皮包骨头?
    若是玉离笙瘦得皮包骨头了,哪里还会被魔尊相中?
    如此一来,玉离笙必定在此期间,被放出地牢了。
    许慕言默默思索,心想,以玉离笙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服软的,必定在此过程中,还要经历更大的折磨。
    真是可恨自己现在的身体,实在太差劲了,又被打成了这样,根本没办法保护好玉离笙。
    睡吧,一觉醒来,太阳就出来了。玉离笙低声喃喃道,盯着窗外的雪夜发呆。
    许慕言疼得根本睡不着,几次想要开口,让玉离笙帮他上点药,又隐忍住了。
    本来伤药就不多了,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好了。
    因为失血过多,许慕言感觉到身体异常的寒冷。
    地牢里又阴又潮,哪怕连堆枯草都没有。
    两个人只能拥抱着,互相给对方取暖。
    好冷,好冷我我快要冻僵了。
    许慕言冻得牙齿打颤,嘴唇都冻得干裂出血。
    只能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使劲钻进玉离笙的怀抱。
    玉离笙虽然觉得这样很不自在,但把人抱在怀里,总归比一个人受冻,要舒服许多。
    便也默许了。
    一夜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头的大雪果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可化雪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
    许慕言又疼又冷又饿,感觉自己这回只怕还没救出玉离笙,就要死在地牢里了。
    便是这种艰难时刻,那位裴师兄悄悄潜了进来。
    一眼就看见两个人搂抱在了一起,当即便对着许慕言招了招手,压低声儿道:烟烟,快点过来,看师兄给你带什么来了。
    许慕言勉强挣扎着起身,往牢门前挪去,他身上太疼了,趴在地上反而最舒服。
    但地上太凉了,站着也不行,铁链子不够长,只能跪趴着,手撑在地面上。
    师兄
    疼得很厉害吗?不怕,师兄给你带了好东西来裴师兄神神秘秘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圆溜溜的丹药,低声道,这是我偷来的,听说止痛效果特别好,吃一颗立马就不痛了,烟烟,你赶紧吃,吃完就躺下睡觉。等大师兄气消了,我再去给你求求情。
    许慕言看着这颗丹药,万分想吞咽下去,可转念一想,玉离笙十根手指甲盖都没了,应该比他屁股更痛。
    俗话不是说了么,十指连心。他伤得再重,就是些皮肉伤,养一养就好了。
    可玉离笙十根手指甲都没了,只怕不是两三个月就能养好的。
    师兄,等我疼得最狠的时候,我再吃吧。许慕言低声道。
    如此,裴师兄也没说什么,把丹药递给他之后,又悄悄送了一瓶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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