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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87)

    果然是你啊,慕言,你和小时候的模样大不一样了,好像其他人也都不认得你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其间发生了何事,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秦声从旁轻声道,一件关于你师尊,还有我师尊的事情。
    许慕言一听,下意识便道:别人那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是人之已死了啊,都成鬼了,说的话自然是鬼话,我岂能信你?
    秦声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辩解,只是轻声道:你先看过便是了,待看完之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
    语罢,也不得许慕言回话,抬手在许慕言面前一拂。
    许慕言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等再睁眼时,他已经不再下坠了。
    反而还回到了昆仑。
    这里是昆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秦声道:你随我过来。
    之后便轻而易举就带着许慕言来到了一处寝殿中。
    许慕言见秦声可以直接穿透墙壁,下意识也试了一下,结果自己也可以。
    便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幻象罢了。
    遂随着秦声入了大殿。
    入目便见一道身着昆仑山弟子服的背影。
    正坐在床榻边,榻上还躺着个人,被纱帐挡着,根本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便在此时,殿门从外推开了,一个半大的少年端着一盆水,从外头进来。
    一进来就唤了声师尊。
    许慕言一看这少年的脸,满脸震惊地问:这该不会是你小时候吧?
    是我,这里是我生前最难以忘怀的记忆,我知晓,与顾师兄修炼邪术,早晚有一日会被师门发觉,便提前将最难以释怀的记忆,保存在这具棺椁中,期盼着能将生前难以说出口的情感,留在人间。
    秦声如此道。
    许慕言听得似懂非懂的,毕竟是有多年看狗血古早文经验的。
    估摸着简单来说,秦声就是知道自己将来会死在师门手里,又想留点什么东西在人间。
    期盼着有朝一日,哪个倒霉蛋误打误撞发现了,再威逼利诱,让这个倒霉蛋帮自己达成心愿。
    当然了,这也只是许慕言的猜想,但他也没多问。
    果不其然,那坐在床边的人,正是重明君。
    观他衣着打扮,看着好像还没继任宗主之位,穿的还是弟子服。
    但这丝毫不影响,重明君是个俊美至极的人。
    阿声,你去绞块湿帕子过来,然后去问外守着,若是有人来了,你便咳嗽几声,知道了么?
    是,弟子遵命!
    小秦声拱手应道,绞了湿帕子递给重明君时,还忍不住望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
    见其生得清冷似莲,容貌俊美,面若好女,好像是庙里供奉的小菩萨。
    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借了秦声的光,许慕言也跟着看了过去,果然见床榻上躺着的正是玉离笙。
    彼时的玉离笙极为孱弱,身上血迹斑斑,白袍都几乎被鲜血染透了。
    掐掐手指算算时间,这应该是玉离笙初入昆仑的时候。
    受了如此重的伤,此前居然也不说,若不是寒疾发作,恐怕你还会一直硬撑着。
    重明君压低声道,抬手欲解开玉离笙的衣袍。
    许慕言见状,下意识大喊一声:住手!
    与此同时,玉离笙也从昏迷中醒来,一把攥住了重明君的手腕,冷冷道了声:住手。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帮你疗伤,听闻,你幼年时,曾断腿躺在雪地里,落下了寒疾,方才你寒疾发作,昏了过去,我便将你带回了昆仑。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重明君压低声儿道。
    许慕言忍不住暗暗感慨,心道,师伯对小寡妇还挺好的,若是换作旁人,对小寡妇都唯恐躲避不及,说是如避蛇蝎也不为过。
    偏偏重明君不嫌弃小寡妇,反而将他带回了师门,好生照顾。
    难得,太难得了。
    就冲这一点,许慕言都为重明君叫冤。
    小寡妇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连重明君都不肯放过。
    不必了,我会自行疗伤。
    画面中的玉离笙冷漠至极,一把将重明君推开,捂着胸口,下了榻之后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可由于重伤未愈,加上寒疾发作,很快就倒了下去。
    许慕言下意识想伸手搀扶一下,可手却直接穿透过去,直到重明君将人扶了起来。
    你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当初既说了,要带你回师门,求师门收留你,日后你便是我的同门师弟,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于你。
    掏心掏肺,真是掏心掏肺啊!
    许慕言忍不住又感慨道,如此温柔善良的师兄,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
    小寡妇怎么就半点不领情呢?
    虐杀徒弟就算了,反正两个徒弟没一个好东西,原文里的许慕言是个孽徒人渣,檀青律更别提了,茶里茶气,老阴阳人了。
    可重明君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寡妇的事吧?
    就这小寡妇居然一点都不感动?
    一点点都不感动?
    接下来,基本上都是秦声的视角,带着许慕言看尽了玉离笙和重明君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而玉离笙也从最初的抵触,冷漠,抗拒,慢慢放松紧惕。
    也挺适应山中的生活。
    可就在这种节骨眼上,前任宗主不乐意了,把重明君找过去,好一通疾言厉色地怒斥。
    言语之间都是对玉离笙的嫌弃,以及担忧徒弟会像坊间传闻一般,对玉离笙这个绝色美人存了歪心思。
    便呵斥重明君将人赶下昆仑。
    哪知重明君脾气还挺硬,非但不肯,还坚持要留玉离笙在山中休养,甚至还跪地相求。
    若老宗主不答应,他就绝不起来。
    许慕言见了,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觉得重明君对小寡妇真心不错。
    若是小寡妇当真有心,只怕也会被其感化。
    后来老宗主见徒弟是铁了心要留下玉离笙,虽然极为恼怒,终究还是应承下来。
    但不许玉离笙在重明君的寝殿休养。
    而是让人先在后山竹林,整理出一间竹屋,让玉离笙暂且住进去。
    还耳提面命,不准重明君随意前去探望,否则便要将玉离笙赶走。
    如此一来,重明君只好吩咐座下的徒弟,也就是年少时的秦声去竹屋送饭送药。
    一天夜里,秦声因为白日里练剑,忘记给玉离笙送药了,唯恐师尊知道了会怪罪。
    赶紧趁夜跑去竹林中,送药去了。
    哪知就这么的巧,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小秦声站在竹屋外,刚要抬手敲门,便忽见里面人影闪动。
    当即便放下了手,站在门外,侧耳去听人墙角。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小小年纪怎么听人墙角?
    许慕言忍不住吐槽道,哪有你这样的?就不怕听见不该听的,见了不该见的?再被杀了灭口?
    身旁的秦声道:你也看见了,我当时年幼,好奇心使然,遂立在外头偷听。你猜,我都听见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
    许慕言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凡事都能料事如神,那就不会被小寡妇欺负得那么惨了。
    可一听这话,许慕言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毕竟这是在秦声的回忆里,所以许慕言只能通过秦声的目光窥探。
    就见玉离笙此时正在床榻上半倚着,身穿白色的袍子,头发半散着。
    因为重伤未愈,脸色苍白,可难掩姿色,病弱楚楚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而他的身前,正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头,许慕言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这老大爷是谁。
    秦声很适时地从旁解释:这位便是我师尊的师尊,上任昆仑的宗主。
    原来如此
    许慕言暗暗心头一沉,暗道,坏了坏了,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死老东西,深更半夜不睡觉。
    偷偷溜进玉离笙的房里做什么的?
    不是说瞧不上玉离笙,要把他赶走?
    可这架势看着不像是瞧不上,反而像是十分喜欢!
    便见老宗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床榻上的病美人,低声道:你便是缥缈宗献给魔尊的美人,玉奴?
    这句玉奴一出口,许慕言便知道玉离笙当初在修真界的名声到底有多差了。
    就连昆仑山的老宗主都知道,他是献给魔尊赏玩的美人玉奴。
    可分明玉离笙是有名字的。
    偏偏要被人唤作玉奴!
    许慕言听着就好生气,恨不得冲进去,一脚将老东西踹出去。
    便见玉离笙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深邃冷漠的双眸,泛起了泠泠寒霜,但并未出手伤人,只是低声道:不知宗主深夜来此,找在下有什么事?
    老宗主道:自然是来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秦剑对你如此偏袒,原来如此,你倒是同传闻中说的一样!难怪缥缈宗会将你献给魔尊,以求自保。
    这话骤然一听,也没什么毛病,可仔细一想,难免让人听了心头不痛快。
    很明显就是在说你真是和传闻中一样,是个人间绝色,怪不得缥缈宗会把你献给魔尊了,天生就是让男人玩弄的。
    许慕言听了,又好生气好生气的。
    可让他更加生气的,还在后面,因为他亲眼看见,老宗主缓步逼近,抬手掐着玉离笙的脖颈,迫他抬起脸来,冷笑着道:虽然老夫从未见过,但也多少听闻一些坊间传言,玉离笙,你很了不得,居然能从魔界逃出来,甚至还诛杀了魔尊,以你的修为,若当真如此厉害,又岂会沦为师门中,人人可欺,人人可辱的炉鼎?只怕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吧?
    虽然这死老头子没具体说,不光彩的手段是怎么个不光彩法。
    但还是让人听出了其中深意。
    冷嘲热讽玉离笙是靠着臣服在男人身下,婉转求欢,小意迎合,以双修之术,增进了修为。
    听闻你很会侍奉男人,在床笫之欢上极耐折腾,便是身经百战的魔族人,也不及你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宗主顺势将玉离笙揽在怀中,掐紧他的脖颈,低声道:你若留在山中,也并非不行,老夫只差一步便可飞升,可等了足足百年,始终勘破不了最后一关,我要你助我修行!
    玉离笙冷笑道:看来玄门正道也不过如此!如此六根不净,何该你永远无法飞升。
    哈哈哈,老夫都不嫌你是个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炉鼎,你反而嫌我六根不净了。罢了罢了,老夫总归是有办法,降住你的。
    希望今夜过后,你还有力气如此出言不逊!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竟然有人模仿玉离笙
    啊!!!!!死老头子,放开你的狗爪子!我要杀了你!!!!
    许慕言大声咆哮起来,猛地冲进了房里,想都不想,飞起一脚就要把老东西踹飞。
    可身体径直穿透,根本毫无任何阻隔。
    气得许慕言跺脚破口大骂:我呸!什么正道修士?什么破烂宗主?真是枉为人师,枉修正道,为老不尊哎?
    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许慕言亲眼看见,玉离笙突然一把抓住老宗主的手,咔擦一声,把人手腕给扭断了。
    不仅如此,还一把将人翻倒在地,老宗主甚至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玉离笙一脚踏在了胸口上。
    又是咔擦一声,老东西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哎?玉离笙这么厉害的吗?
    许慕言惊愕极了,眨巴眨巴眼睛,战术性地挠了挠头,这也没吃亏啊。
    不仅没吃亏,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老东西日后的下场了。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想让我助你修行,你也配?
    玉离笙笑容灿烂极了,一脚踏在老宗主的胸口,冷笑着道:原本,我没想来昆仑,是秦剑非要带我来此!我本以为,昆仑和缥缈宗不一样,原也不过如此。老东西,我这么踩着你,你舒服么?
    老宗主恼羞成怒,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低声道:你竟有如何修为?看来昆仑留不得你了!
    哈哈哈,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你又能奈我何?
    玉离笙蓦然一抬眼,对着门外一记灵力打了过去,呵斥道:谁在偷看?
    不偏不倚一记灵力打到了门外偷听的小秦声,然后就将人当场打晕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也寸寸化作飞灰。
    许慕言气得要命,但也知道,这是以秦声的视角记录下来的景象。
    秦声被打晕后,自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就不会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可恶!
    许慕言又骂,他还想继续看看,玉离笙最后是怎么对待老宗主的。
    不过片刻,周围又再度浮现出画面来。
    这一回小秦声已经躺回了自己的房里,缓缓清醒过来。
    入眼就是重明君,慌忙抓着他,急声道:师尊,不好了,师尊带回来的男人他啊!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玉离笙恰好也在房中,此刻面色发白,身骨孱弱,正面露愧疚之色地道:昨夜,我一直在等他过来送饭,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便提着灯笼出门查探,正好撞见他晕倒在竹林中,遂才将他带来给师兄了。
    胡胡说!明明就是你打晕了我!师尊,不要相信他,师尊!
    小秦声满脸苍白,战战兢兢地道。
    可重明君听罢,并没有相信他,反而以为徒弟是梦魇了,还蹙眉道:为师已经听其他弟子说了,你最近频繁练习剑法,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勤加苦练自然很好,但也不能练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你好好休息便是,以后不用你去送东西了,为师派子凌去送。
    话到此处,身旁的秦声还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自己自幼在师尊跟前长大,师尊必然会相信我的,后来我才知道,并非如此。师尊宁可相信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玉离笙,都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徒弟。
    许慕言听罢,也有些同情他,不被最信任的人信任,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师尊待玉师叔是不同的,明明师尊是那么刻板严厉,又循规蹈矩的人,可在玉师叔面前,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师尊同玉师叔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从未说过半字重话。为了调养玉师叔的伤势,每次去药庐监督长老采药炼丹,甚至还亲自帮玉师叔炼丹。
    不仅如此,后来还单独让玉师叔住在清净峰中,从不让玉师叔做任何事情,宗门召开会议,商讨要事,玉师叔想去便去,不想去便差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不必去了。
    就连收徒弟也是,明明是玉师叔的徒弟,可师尊却把玉师叔的徒弟,当成自己的徒弟一样悉心教导,委以重任。
    我还曾经看见过很多次,玉师叔寒疾发作,躺在床上,师尊就坐在床边守他,一守就是一整夜。
    而玉师叔对师尊也很特别,明明对其他人都爱搭不理,疏远冷漠,可在师尊面前,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一口一声师兄的叫着。
    许慕言忍不住暗暗想着,这不能怪秦声会想歪,因为自己刚刚穿进书里时,也误以为玉离笙温温柔柔,很和气,看起来很好说话。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通通都是玉离笙装的!
    如此,我便误以为,师尊是喜欢玉师叔的,因为外面的人都在传,说玉师叔从前是缥缈宗上下公用的炉鼎,当过很多年的玉奴,后来又被献给了魔尊,在魔界百般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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