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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76)

    玉离笙冷笑一声,一挥衣袖,那柄流光璀璨的长剑,嗖的一声飞掠而去。
    不偏不倚正对着乾元的喉咙。
    吓得乾元不敢再动,冷汗顺着额发往下淌。
    你你想怎么样?等等我舅舅来了,你你
    你信不信,倘若你舅舅今日在此,本座连你舅舅一起杀!
    玉离笙冷呵一声,剑刃嗡的一下,又往乾元喉咙贴近了半寸。
    乾元吓得啊啊乱叫,半点不敢吭声了。
    道歉!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快放我走!
    玉离笙冷笑:没诚意!
    刚要抬手御剑,乾元忙道:好!我知道了!司马焦焦,对不起!
    还是不够诚意,你舅舅平日里都不教你规矩的么?玉离笙冷笑着,面容森然地道,还是说,你心里依旧不服气?
    乾元深呼口气,咬紧牙关,慢慢转过身来,然后对着许慕言拱手一鞠到底,大声道:司马公子,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是在下错了!还请司马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
    许慕言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些愕然。
    让他更加愕然的,还在后面。
    因为玉离笙不仅逼迫乾元同他道歉,在场任何人都没放过。
    接下来许慕言就看见很多被他打趴在地的弟子,含泪跟他说对不起。
    就连苏甜甜也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焦焦,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太胆小怕事了,居然都不帮你!
    许慕言:
    甚至连刚刚才苏醒过来,扶着栏杆下楼的檀青律,也满脸懵。逼地跟着道歉。
    对不起,焦焦,是师兄没保护好你不过,这发生什么事了?
    许慕言:
    他把脸转了过来,望着身旁的玉离笙。
    其实比起其他人来,许慕言更想听一听,师尊同他道歉。
    许慕言暗暗期许着,如果师尊当众同他道歉了,真心说自己从前做错了。
    师尊真心地说,从前不该那么虐待言言,不该不给言言饭吃,不该让他跪钉板,不该打他耳光。
    再告诉大家,此前下山游历,不是玉离笙救下的众人,当时在密林中,是许慕言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下了大家。
    还因此被玉离笙打到重伤吐血不止,甚至被打聋了一只耳朵。
    那么,许慕言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会原谅玉离笙一点点的。
    恨一个人实在太累太累了,许慕言不想让恨充满自己的内心。
    他想要爱,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想要被爱包围,快快乐乐地活着。
    许慕言很小市民心理地想,他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也不想那么惨烈的血染大地。
    他就想快快乐乐地当一条咸鱼。
    可是,玉离笙并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地将剑收了起来。
    乾元拍了拍胸膛,一溜烟就窜了出去,还不忘记落下狠话:玉离笙!你死定了!看我不回家告诉我舅舅!你完蛋了啊!
    因为窜得太快,脚下没留意门槛,一下就绊倒在地。
    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跑的门生们收步不及,也簌簌簌地倒了下去。
    一时间只听见乾元的骂声,还有好些门生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一大群人跟叠罗汉似的,摔了个狗啃泥。
    许慕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心里却凉了半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师尊郁闷死了
    好在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耽误众人继续赶路。
    许慕言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小寡妇这个人。
    他都不明白了,小寡妇翻脸比翻书还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前一刻,小寡妇还疾言厉色地在大堂里发怒,吓得底下那群弟子们眼泪汪汪的。
    下一刻,小寡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温声细语地询问众人,伤到何处了,还疼不疼。
    偏偏那些弟子们也傻,还就吃这一套,不仅不觉得玉离笙翻脸无情,性格暴戾诡异。
    反而还各个都觉得玉离笙很好。
    这让许慕言很费解,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怎么就吃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套路呢?
    许慕言骑着马,斜眼去瞥同样骑马赶路的玉离笙。
    看着玉离笙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发冠永远那么端正,看起来心情也挺好,嘴边还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打玉离笙旁边过时,都有一种如沐佛光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从玉离笙身上掉出舍利子一样。
    就连苏甜甜也骑马过来,与许慕言并肩,一边偷觑着玉离笙,一边压低声道:焦焦,最近玉长老的心情都挺好,居然还冲着我们笑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玉长老那么高兴,焦焦,你知道吗?
    许慕言知道个屁,他又不是玉离笙肚子里的蛔虫。
    他要是能处处揣摩透玉离笙的心思,就不会成天到晚被修理得跟鳖孙儿一样了。
    我不知道。
    许慕言一本正经地摇头,满脸认真地说,他心情好吗?我没看出来啊。
    苏甜甜道:啊,你没看出来啊?玉长老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之前可凶了,一个眼神扫过来,我动都不敢动!
    说玉离笙凶,那许慕言可最清楚不过了。
    哪怕多说一个字,都是一把不可言说的辛酸泪。
    许慕言也忍不住顺着苏甜甜的目光,往玉离笙的身上望了过去。
    眸色中不由自主就带了几分莫名的哀怨。
    玉离笙也刚好注意到了,拽马缰绳的手,猛然一用力。
    言言在看他。
    言言一路上都自己乖乖骑马,没往他这边看过来。
    可是现在,言言居然主动看过来了。
    该死的,苏甜甜和言言靠得太近了。
    苏甜甜的头发几乎要落在许慕言的肩膀上了!
    两个人还在小声说话。
    好像是在谈论他!
    在谈论他什么?
    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玉离笙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许慕言正看着他。
    略一思忖,玉离笙状若无意地转过头去,然后尽量挤出了最温柔,最人畜无害的笑容。
    就是这么一笑,苏甜甜心里的小鹿开始乱撞了。
    激动得她下意识拽着许慕言身下的马鞍,压低声道:焦焦!你快看啊!玉长老在冲着我笑,在冲着我笑!
    许慕言则是满脸的惨不忍睹。
    很不幸的是,他并没有觉得小寡妇这个笑容,让他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反而有一种炎炎夏日,被人迎面泼了桶冰水的错觉。
    以至于许慕言浑身打了个哆嗦,也懒得听苏甜甜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玉离笙多么多么俊美,笑起来多么多么好看,修为如何如何高深。
    双腿一夹马肚子,许慕言嘴里轻呵了声驾!
    身下的枣红色俊马,一边咀嚼着嘴里的干草,一边摇着尾巴哒哒哒地往前跑。
    一溜烟就窜到队伍最前面了。
    与檀青律擦肩而过时,檀青律刚要开口将人拦住。
    那夜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把司马焦焦欺负太狠了。
    离开客栈之后,司马焦焦都不甚搭理他,甚至偶尔眼神对焦时,司马焦焦还有意无意把目光错开,分明就是不想同他对视。
    檀青律郁闷死了,当夜的记忆,一觉醒来后,基本上忘了个干净。
    隐约就记得,他把楚楚可怜的司马焦焦从床榻上拽了起来,然后将人怼在墙面上
    后来又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一番,司马焦焦全程都呜呜咽咽地哭。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期间檀青律不记得有没有欢愉过,只记得自己醒来后,衣衫上好多血迹。
    而且都是他自己的血,膝盖以上,腰腹以下,蹭破了皮,流了不少血。
    檀青律不太懂风月,也不甚懂,那夜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他估摸着,一定是不堪回首,异常激烈可怕的一夜。
    他自己都伤成了那样,更别提柔弱的小魅魔了。
    因此,檀青律这一路上都有点心虚,好多次想把小魅魔拉到没人的地方,然后把小魅魔的腰带解开,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最好还是上点药,这样伤才能好得快。
    不会耽误下一回。
    可是,小魅魔好像生气了,压根不搭理他,还冷漠地甩给了檀青律一个肥硕高傲的马屁股。
    那枣红色的马儿不是很健硕,看起来有些胖,四只马蹄子哒哒哒地往前跑。
    浓密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就好像有个勾子,勾得檀青律心神不宁,刚要骑马追过去。
    迎面就飘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小魅魔在前面呀了一声。
    檀青律骑马赶了上去,就见枣红马的马蹄子下面,正趴着一个人。
    观衣着,居然还是华青宗的门生。
    只是那身雪青色的宗袍,此刻被鲜血染得血迹斑斑。
    许慕言立马就猜到,华青宗这帮宝器肯定是出事了,赶紧翻身下马,将人扶了起来。
    拍着对方的面颊,许慕言急声问:醒醒,醒醒,出什么事了?前面是不是有危险?那要是有危险,咱们就不过去了!
    檀青律:
    他想到了小魅魔会说的前半句,但是怎么都没想到,那后半句。
    终究不是玄门弟子,小魅魔也没有那种降妖伏魔,匡扶正道的觉悟。
    不过这样也很好,檀青律巴不得看玄门弟子互相残杀。
    但表面工作还是得做一做的。
    檀青律也跟着翻身下马,攥着对方的手腕输送灵力,等人悠悠醒转了,才出声询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你们的少主哪里去了?
    救救少主!
    这门生撕心裂肺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头一歪,人就没了。
    许慕言:
    檀青律:
    这死的速度委实是有点快的。
    许慕言才刚放下人起身,一抬头玉离笙等人就骑马追上来了。
    苏甜甜一看见地上的死人,吓得啊了一声,失声惊叫道:焦焦,你骑马把人撞死了?
    许慕言有点哭笑不得。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眼不瞎,怎么可能骑马撞死个人。
    玉离笙先是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然后很有远见地说:华青宗的人出事了,此人求你去救他们的少主?
    哎,全说对了,基本上没差。
    但许慕言有必要纠正一下:不是求我去救他们的少主,而是求我们。
    玉离笙:不救,不熟。
    然后看都没看那地上的尸体一眼,骑马就走。
    冷血得令人发指。
    在场的弟子们都有点懵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玉长老和华青宗的宗主一向不对付,只要一见面,就势必会闹出些不愉快。
    但无论如何,玄门百家同气连枝的,哪能真的见死不救呢?
    遂都当玉离笙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许慕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小寡妇这个人,说不救,那肯定就不会去救的。
    哪怕就是抬抬手指就能救人,他也绝对不会救的。
    这让许慕言一时半会儿脑壳子有点疼。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打他面前经过,都能捡到舍利子的人。
    只是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来,他其实并不讨厌乾元,并且隐隐还挺羡慕乾元可以任性娇纵的活着。
    十多岁的孩子,谁在家不跟个宝贝疙瘩一样?
    要是乾元死了,他家里人该有多伤心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给自己积德行善了。
    二来,虽然说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但小寡妇这回要是见死不救,传扬出去了,必定要受人指摘,说他公报私仇,心胸狭隘。
    保不齐还要把玉离笙从前的那些凄惨遭遇,也拿出来反复说道。
    而小寡妇又不是个好脾气,谁敢骂他,谁就离死不远了。
    若是小寡妇手里血腥沾太多,日后怎么好回头是岸?
    出于这两方面的考虑,许慕言骑马就追了上前。
    琢磨着,怎么开口求师尊积福行善。
    哪知玉离笙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冷笑着道:许慕言,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臭毛病?什么人你都救,救了他们又能如何,还指望他们对你感激涕零么?
    许慕言眼观鼻鼻观心地小声道:我从来没指望他们感激我,我救人,为的也不是他们报答我。
    如此,玉离笙就更费解了,抬眸横了许慕言一眼。
    觉得这孩子还是欠修理,实在太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
    冷哼一声,玉离笙没理他,把头转了过去。
    很快,玉离笙又道:一条命一次。
    许慕言没懂这是什么意思,歪着头问:什么一条命一次?
    就是一条命一次!
    玉离笙提了个音,沉声道:想让本座出手救他们可以,但一条命,换你一次!你自己来!
    许慕言:
    什么鬼?
    当他是青楼里的小倌儿?
    什么时候,他的身体都可以拿来跟师尊谈条件了?
    一条命换他一次,骤然一听,好像是挺划算的。
    毕竟节操诚可贵,颜面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一切皆可抛。
    许慕言珍惜世间每一个生命,认为生命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可眼下从玉离笙嘴里那么一说,就好像是要谈条件一样。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
    许慕言很害怕师尊的,很怕很怕,只要师尊手里拎根藤条,站在他面前,他就会害怕地跪下。
    师尊,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出来谈条件
    许慕言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低着头使劲去抠身下的马鞍,低声道:这种事情也可以拿出来谈条件的么?
    你都敢求本座改变心意,又有什东西是不能拿来谈条件的?
    玉离笙如此道,心里想的却是,让许慕言知难而退。
    他知道许慕言虽然平时看起来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实际上很看重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
    如此程度的羞辱,许慕言势必是不肯受的。
    他就是要让许慕言知难而退,要让许慕言改掉动不动就同情心泛滥的臭毛病。
    在玉离笙心里,许慕言的热忱善良,是他遗失了很多年的东西,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但如果许慕言把热忱善良用在了别人身上那玉离笙宁可玉碎,不要瓦全!
    玉离笙就是要世间有一道光,是专门照亮他的。
    就是要有一个人,是专门为渡他而来的。
    就是要有一个人,全须全尾,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哪怕许慕言死,他的目光也不许放在别人身上,他的光芒不许照亮别人,哪怕是尸骨化成了灰,也只能洒在玉离笙的棺椁中。
    玉离笙以为许慕言不会答应的。
    可偏偏许慕言答应了,不仅答应了,还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
    居然还敢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
    玉离笙只觉得胸口那股气,蹭蹭蹭地往上窜,恨不得一把掐着许慕言的脖颈,将人举在半空中。
    可又实在舍不得对许慕言下手。
    玉离笙冷冷道:从现在开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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