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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70)

    因为他突然想起傍晚的时候,檀青律说,晚上会来探望他。
    还说让他自己先准备一下!
    完犊子了!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
    许慕言现在是左右为难,看看在床上躺着,正满脸诡异笑容的玉离笙,再看看门外那道修长的身影。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左右为男。
    理他,玉离笙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为师不生气,你理他好了。
    许慕言:
    小寡妇的嘴,那一向都是骗人的鬼!
    说不生气,那事后肯定要生气的!
    许慕言不想搭理檀青律,于是又翻身睡下了,见玉离笙笑意吟吟地盯着他,又气又恼之下,忍不住攥紧拳头,往他胸膛捶了一下。
    他气鼓鼓地说:笑!你还笑得出来!
    这么一捶,就好像新婚夫妻之间打情骂俏一样。
    玉离笙忍不住笑了起来,非但不生气,还觉得他的言言实在太可爱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少年!
    言言,他的,他一个人的。
    可爱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许慕言咬紧牙关,心惊肉跳的。
    看来不理也不行了,外头那傻狗也不知道发什么狂犬病,把房门敲的哐当乱响。
    大半夜的,怎么就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还有,檀青律明明知道他现在是个魅魔,魅魔,魅魔啊!
    就是专门用来干那种事情的炉鼎!
    居然还深更半夜过来找他!
    难道就不担心他这个小魅魔见到俊美郎君,一个把持不住,扑过去吸了他的元阳,助自己修炼么?
    一点都不懂事!
    焦焦,你怎么不说话?焦焦,你快把房门打开!
    焦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焦焦?
    焦焦,你别不出声,是不是出事了?焦焦?
    简直跟叫魂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还不醒,很显然也不正常。
    于是乎,许慕言佯装自己才醒,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师兄,怎么了?我已经睡觉了。
    你先把房门打开,师兄寻你有事。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恐怕不合适吧?
    许慕言立马要满脸浩然正气地拒绝,忽然腰就被玉离笙自背后一把抱住了。
    背后重重地撞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玉离笙在他耳边,压低声儿道:言言,你和檀青律约好了,晚上在房中闲聊么?
    许慕言:!!!
    没有啊,没约好啊,那分明就是檀青律一厢情愿的!
    他赶紧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师尊,我没有跟他约好!
    玉离笙道:无妨,他来的正是时候。
    许慕言:???
    你说,邀请他进来,看一场两个人的打戏,你说好不好?
    许慕言:
    什什么打戏?
    许慕言冷汗潸然,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个打法?谁跟谁打?打哪里?不会不会是打我罢?我不要。
    你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非得本座把话掰开了,一点点灌到你的耳朵里么?
    玉离笙笑容不减,一手将床帘拉了下来,又一挥衣袖,那反叩上的房门就开了。
    檀青律推门而入,见屋里漆黑一片,窗户也关得很紧,连点月光都透不进来。
    他出声道:焦焦,怎么屋里不点灯?
    我我睡觉的时候,没有点灯的习惯。
    许慕言咬紧牙齿,两手扯紧床帘,不敢发出半点异样的怪声。
    油灯在哪儿?我去点上,屋里太黑了,我还有事想同你说。檀青律摸黑往里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魅魔哭起来梨花带雨
    许慕言几乎快把满口牙齿都咬碎了。
    谁能帮他制裁一下玉离笙?
    为什么世间会有玉离笙这般胆大妄为的人?
    就隔着一扇床纱啊,就一扇床纱!
    稍微有点动静,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檀青律没听见回声,觉得司马焦焦今晚有些奇怪。
    明明此前他都告诉焦焦了,晚上他会过来,让焦焦自己先准备一下。
    身为魅魔,天生就会使用魅术,一向是勾引男人的手段。
    一身魅骨更是销魂动魄,在床笫之欢上,可不是普通的玄门修士比得过的。
    因为修炼的功法特殊,魅魔不能自行修炼,只能靠同旁人合欢,采阳补阳也可,采阴补阳也可。
    也就是说,无论男女皆可利用魅魔来修炼。
    难道说,司马焦焦这么大的魅魔了,居然连这个也不懂?
    焦焦该不会什么也没准备,晚上洗过澡,倒床就睡了吧?
    檀青律面露不悦,觉得如此不知上进的小魅魔,就应该拉起来狠狠管教一顿,让其痛哭流涕地保证,以后一定勤加修炼,绝不偷懒才行。
    但思及小魅魔人傻年纪小,不久前同族人皆被檀青律亲自带人诛杀殆尽,一个不留。
    又忍不住心生怜悯起来。
    檀青律强忍着怒意,摸索着将油灯点亮了。
    这人间客栈的油灯委实差,同昆仑山上的鲛人蜡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才一点燃灯芯,火光就悠悠燃了起来。
    但并不算明亮,勉强能看清屋子里的部分陈设。
    檀青律毫无察觉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在,提着油灯走至床前。
    离得老远就看见厚实的床纱中,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小魅魔好像很热的样子,两手揪紧床纱,只露了个脑袋出来。
    小脸通红通红的,密密麻麻冒了一层热汗,汗珠顺着额前的鬓发滚落下来,说不出来的活色生香。
    即便檀青律自认为自己挺矜持的。
    可瞧见如此勾人的小魅魔,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刚好许慕言也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绯红的脸,双眸泛起潋滟的水光,看起来像是才刚刚大哭过一场。
    可能是怕被人听见他哭了,还死死咬紧牙关隐忍着。
    殊不知这种模样落在檀青律眼中,说不出的娇俏。既倔强,又娇俏的小魅魔,那是挺不常见的。
    檀青律不知道小魅魔好端端的,为什么哭成这副模样。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当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焦焦,你哭什么呢?是谁欺负你了吗?
    许慕言使劲摇了摇头,将眼角垂着的泪水,噼里啪啦甩了出去,鼻尖通红地说:没哭,我没有哭的。
    还说没哭?你的眼睛都哭红了,还满头大汗的,必定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告诉师兄,到底是谁欺负我们焦焦了,师兄现在就去帮你出气。
    檀青律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前,提起油灯就去照小魅魔的脸。
    在灯火的照耀下,小魅魔的脸红扑扑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滴出鲜血来。
    雪白的脖颈上,有一点绯红的喉结,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檀青律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显得太过急躁了。
    深呼口气,檀青律尽量温声细语地问:焦焦,师兄问你,之前让你自己准备好,你有准备么?
    许慕言:
    到底让他准备什么东西啊?
    他真的不知道啊!
    檀狗什么时候同他打哑迷不好,偏偏挑在了这种时候?
    这不是活活要了他的命去?
    许慕言这是左右为难,左右为男啊。
    难,他可太难了。
    许慕言咬紧牙齿,吃力地抬起头来,有些难耐地晃了晃脑袋,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偏偏檀青律一无所知,像个二百多斤的铁憨憨一样,提着盏破油灯在许慕言的头顶乱晃。
    还满脸关切地询问:焦焦,你流了好多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呃,有点热而已。
    檀青律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魅魔,那通红的面颊,满脸的热汗,死死咬紧的牙齿,还有绯红的唇瓣。他分外不解地问:
    已经入冬了,你热什么?而且,你如果很热的话,那就不要包裹如此严实,你把床纱拉开,让师兄瞧瞧。
    许慕言不肯,使劲摇了摇头,连额头上的汗珠都甩飞出去了,死死揪紧床纱。
    他又道:我方才撒谎了,我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哭过了,所以才会觉得热,师兄,就别问原因了,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是有谁欺负你了么?为什么心情不好?说出来,师兄帮你去讨个公道。檀青律关切地道。
    许慕言心道,就是小寡妇欺负他,还把他弄哭了,有本事找小寡妇提刀互砍啊。
    别光说不练假把式,谁还不会吹牛一样。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想亲人,我这是第一次离开亲人,所以我害怕,嘤嘤嘤。
    说着说着,许慕言还表演上了,两手攥拳开始抹眼泪,一边抹,一边哭道:我太可怜了,生来没爹又没娘,活像路边小白杨,全靠奶奶拉扯大,街坊邻居看笑话!
    玉离笙:
    檀青律:
    骂为师呢?嗯?玉离笙的声音自背后缓缓传来,低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骂为师英年早逝,是也不是?
    许慕言抽了抽鼻子,没敢吭声。
    檀青律便道: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模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快,把眼泪擦擦,过来,师兄哄哄你。
    说着,檀青律的手胆大包天地伸了过来,作势要扯开床纱。
    吓得许慕言猛然窜了起来,一头撞在了他的手腕上。
    迫使檀青律收回了手,还面露不解地问:怎么了,焦焦?
    许慕言咬牙切齿道:我没穿衣服!不方便!
    没穿衣服?
    檀青律的心思立马活络起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小魅魔还是懂些风月的,也很乖巧地自己准备好了。
    这不,已经把衣服脱了,坐在床榻上等待他了。
    檀青律暗暗点了点头,突然又觉得小魅魔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知上进。
    顶多就是不太通人事,那也无妨的,大不了就在床笫之欢上,好好教训一下,回头再静下心来,教一教便是了。
    檀青律想清楚后,笑着道:好孩子,果真没让师兄失望,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准备好了么?
    许慕言:???
    什么鬼?到底让他准备什么东西啊?
    许慕言不懂,他想思考,可是身后的玉离笙却不允许他思考了。
    而许慕言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冷静下来。
    许慕言半伏在床沿上,颤着肩膀就哽咽起来。
    他生怕被檀青律发现端倪,还解释着说:师兄,我觉得我特别不好,我有错。都是我的错,我那些那些家人才会死,都怪我。
    然后,很适宜地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许慕言含泪解释道:我在自惩,是我错了,我要自惩,我要把自己打死。
    檀青律有些吃惊地问:你脱衣服,就为了,为了自惩?
    嗯!
    虽然这个理由非常的蹩脚,但看得出来,檀青律并不懂风月之事。
    许慕言点头,强忍着眼泪,低声道:师兄,你先回去吧,我打完自己就睡觉了。
    檀青律:
    实话实说,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小魅魔。
    也从来没听说过,自惩是要躲在床上,自己责打自己的。
    那手扭过背去打自己,那能使得上劲儿么?
    打着能疼么?
    檀青律不理解。
    并且檀青律还满脸复杂地问:你用什么东西自惩的?
    许慕言含泪道:我的手。
    能用得上劲儿么?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愧疚,一定要这么自惩的话,其实师兄也可以帮你。
    檀青律抓过腰间的佩剑,向许慕言展示了他紫青色的漂亮佩剑,又道:用我这柄剑鞘,打着更痛。从前师尊就是用他的剑鞘打我,很痛很痛。可是身上痛,心就不会痛了。
    许慕言:
    妈了个巴子的,想不到檀青律如此纯情的,他说什么,檀青律就都信了?
    这着实有点让许慕言震惊到了。
    但下一刻,好像为了反击檀青律说能用得上劲儿么这句话,那背后揍他的声音更响了。
    许慕言哭得好惨的,把头脸往床沿上一埋,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檀青律听了,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忙出声道:焦焦,其实你不必如此自惩的,已逝的人,再也无法复生了,你即便现在痛断肝肠,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许慕言心道,孩子啊,你不懂。
    把通红的脸,越发埋在床纱里,他摇了摇头。
    檀青律光听着,就觉得好疼。
    暗道,这小魅魔手劲儿还挺大的,看不出来对自己下手还是蛮狠的。
    焦焦,够了,别打了,要是打坏了,师兄会心疼的。
    许慕言:不懂就别说了啊。
    越说,小寡妇就越来劲儿,打他也越重啊。
    许慕言还是摇头,已经放弃自己了,呜咽着把脸埋了起来。
    檀青律见他哭得如此楚楚可怜,竟然还能自己打得下去。
    可见,小魅魔虽然生性纯良,但终归骨子里还是魔族之人,透着股狠意。
    对别人狠,并不是真的狠。
    只有对自己狠,才是真真的狠心。
    焦焦,你哭成这样,师兄真是好生心疼,把床纱拉起来,师兄给你擦点伤药,好不好?
    此话一出,玉离笙就贴着许慕言的耳畔低笑:言言,你哭成这样,师尊真是好生心疼呵。师尊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许慕言又羞又气,偏偏此刻发作不得。
    只能狠狠摇了摇头,凌乱的长发黏在脸上,哭得眼睛通红,满脸泪痕,看起来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楚楚可怜。
    檀青律忍不住就要抬手抚摸小魅魔的脸。
    可小魅魔不肯让他碰,又狠狠把头扭了过去,让檀青律的手扑了个空。
    很尴尬地停顿在了半空中。
    许慕言这真真是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左右为男啊!
    躲得掉一个,可却躲不掉另一个!
    不仅如此,玉离笙还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攀比心理。
    方才檀青律拿了自己的命剑出来,要借给许慕言一用。
    虽然说许慕言并没有接受,但玉离笙仍旧不高兴了。
    觉得檀青律那柄命剑,不过就是件破烂玩意儿,算不得什么。
    切个西瓜都费劲,也好意思拿出来在许慕言面前显摆。
    玉离笙在许慕言身后微不可闻地轻轻嗤笑一声:一把破剑也好意思拿出来给言言看,仿佛谁没有一般!
    说着,抬手一翻,一柄流光璀璨的长剑就幻化而出。
    那剑鞘通体金色,在夜下显得流光璀璨的,普通的床纱根本也遮掩不住这耀眼的锋芒。
    檀青律惊见床纱后面的光亮,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还会发光?
    许慕言都快哭成傻狗了,扭过头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哑着声胡说八道起来:那是我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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