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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17)

    擅青律跪伏在地,都无法望进玄冰洞,界膜的修复能力飞快,他不得不一直用灵力疏通,勉强能伸进去只手。
    阿言,给你,你最爱吃的粽子糖,快接着,阿言!
    许慕言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擅青律的这只手,不偏不倚就伸在了他的双膝之间!
    也就是说,只要这手稍微挪一挪,就立马能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原来你喜欢吃粽子糖啊。
    玉离笙贴着他的耳畔,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师兄给你的,还不接着?
    许慕言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哆嗦着手接过了粽子糖。
    指尖同檀青律的掌心相触的那一瞬,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了求救的念头。
    可是,很快又被许慕言亲自否决了。
    小寡妇不是个好鸟,难道擅青律就是个好东西了?
    这要是被擅青律知晓了,保不齐两个人一起折辱他,双龙探炉,这可还行?
    阿言,师尊这么做,必定是有师尊的苦衷。我相信,不管外人怎么说,在师尊的心里,他一定是爱着我们的。
    许慕言心道,是呢,师尊对他的爱,还十分深沉呢。
    正在他的背后,一步一顶,一步一撞,完全不管他要死要活的,愣是折辱得他双腿打颤,几乎跪都跪不住了。
    擅青律深叹口气,那只手竟然开始乱抓了,要死不死的,刚好小寡妇抬手要捏许慕言的朱果。
    这他妈的,不就赶巧了吗?
    竟一把抓着了小寡妇的手了!
    就是这一下抓的,不仅玉离笙当场愣住了,就连许慕言也愣住了。
    檀青律浑然不觉,自顾自地道:阿言,你的手好冰啊,师兄给你暖一暖。让你受苦了,此前,你一直问我要串流云珠,我未有空送你。这次托人下山买了来,自当是给你留个念想。师兄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说着,还将一串通体艳红的珠串,戴在了玉离笙的腕上。
    玉离笙的眸色阴冷,当即一招长剑,作势要手起剑落。
    许慕言一瞅这架势,心道,这不行,这不可啊。
    满山的人都知道,他被关入玄冰洞反省了。
    这要是把擅青律的手给剁了,岂不是要怪在他的头上来了?
    傻子才会给小寡妇背黑锅!
    许慕言赶紧拦住长剑,连连摇头。
    也就是这么一耽搁,擅青律就把手收了回去。结界瞬间又恢复成了原样。
    阿言,我出来耽搁太久了,恐被人发现我来此地,这便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说罢,檀青律转身便走了。
    一直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许慕言才大松口气。
    玉离笙冷冷道:你对他果真是真情实意,竟还肯为他挡剑。
    第四十四章 师尊喜怒无常
    啥?
    挡剑?
    什么时候?!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眭。
    许慕言一抬头,入目便是小寡妇死了一百个丈夫似的臭脸,当即愕然地道:别......别冲动!有话好好
    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许你伸手接了?
    玉离笙打落了许慕言手里攥着的粽子糖,眶当一下,将人重重摔在了结界上。
    你是流浪狗么?别人给你什么,你就要什么?要不要师尊给你脖颈上套个铁链,拉着你满山的遛?你......你有病!你脑子里一定有大病!
    许慕言吓得牙齿咯咯打颤,不是说好了清冷师尊?
    谁给他整了这么个病娇师尊?
    病成这样......谁他妈放他出来的?精神病院不管管?
    请问这种现象出现多久了?会不会人传人?
    捡起来。
    什什么?
    捡起来,玉离笙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抽身将人推幵了,居高临下地道,粽子糖,捡起来,全部。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罢?是你让我接糖,我才接的啊!刚刚又是你把糖打翻的,你居然让我捡?
    许慕言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天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当我那么好欺负的?我可告诉你,老子不是被人吓大的,别以为你睡了我,我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跟个怨妇一样,我告诉你,做梦!
    顿了顿,他满脸的浩然正气,挺直了腰板道:我死都不会捡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好咯,好
    咯,我捡啦,捡啦,把剑收收,怪吓人的。
    玉离笙提剑抵在了少年挺直竖起的部位,笑道:好些年,没人敢当面这般辱骂我了。许慕言,为师很喜欢你这张嘴,还有这条会说话的舌头。
    许慕言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喘的。
    心道,小寡妇莫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罢?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被骂的。
    遂清奇地想,难道说,其实小寡妇表面看起来月朗风清的,实际上就是个小傲娇?
    其实,其实我还有好多话没往外骂的。
    许慕言跪在地上,把滚落在地,都沾上了雪的粽子糖一颗颗捡起来,攥在了手心里,偷偷瞥着玉离笙的脸色小声道: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能连续骂三个时辰,还每句话都不带重样的。
    哦,是么?
    玉离笙似乎来了点兴致,半弯下腰来,抬手钳着许慕言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真的是许慕言么?
    许慕言心惊肉跳的,瞳孔剧烈地颤动着,牙齿咯咯乱颤。
    回答为师,你究竟是谁?
    他该怎么说?
    答是,还是答不是?
    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许慕言心脏狂跳,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回道:我不是许慕言,我是师尊的炉鼎。
    只这么一句话,玉离笙的脸色稍缓,似乎被他取悦到了,还点了点头道:很好,原是要再鞭挞你二十鞭的,想不到你竟如此乖觉。
    许慕言听罢,大松口气,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再挨鞭子了。
    再挨下去,他的桃子缝就彻底没了啊。
    哪知他才一放松下来,就被师尊直接摁得跪趴在地,后臀耸得像是珠穆朗玛峰,后腰深陷得像个盆地。
    身后的小寡妇欺身而上,步步紧逼,把他摁死在地上,像是对待勾栏院里最低贱的妓姐,龙精虎猛地糟践他,折腾他,凌辱他。
    还空出一只手,抓紧许慕言的长发,迫他像头牲畜一样,高高地昂起头来,露出少年精致光滑,还有些泛红的喉结。
    谁准你捡的?掉在地上的脏东西,你竟也捡......慕言啊慕言,你瞧瞧你,吃得多开心啊,师尊的宝贝
    不比你师兄的粽子糖,好上千万倍?
    许慕言觉得小寡妇脑子有问题。
    明明是小寡妇强迫他伸手接糖的,也是小寡妇逼迫他,把掉落在地的粽子糖,一颗颗地捡起来。
    稍微动作慢点,就是一阵龙精虎猛,毫不留情的鞭挞。
    还他妈的,两根鞭子一起抽他。
    饶是许慕言再硬的骨头,都有些被压弯了。
    撑不住逼人的力道,他大喘着粗气,抓他头发的手才一松,头脸重重地跌在冰面上,热汗与冰雪接触,立马就融化成了冰水。
    糊了许慕言满头满脸,连雪白的肩膀都濡湿了一片,还参着些冰渣。
    许慕言眼前一片朦胧,只觉得面颊上黏糊糊的,他以为是雪水,并没有在意。
    直到嗅出了甜腥味,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跌下去时,鼻子磕出了血。
    一只修长雪白的大手随意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的粘腻,玉离笙微微一愣,随即好笑道: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君子持身正也,纵然流血也不流泪。很好。
    许慕言脑子晕乎乎的,被糙得神智恍惚。
    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楚,小寡妇究竟是夸他的,还是损他的。
    唯一知道的便是,小寡妇一刻不停,任凭许慕言的鼻血,将身下的冰雪都染红了,也不肯停。
    被罚进玄冰洞反省的弟子,按照昆仑门规,是不许进食的。我观掌门师兄的意思,怕是要关你半月,你又未曾辟谷,肚子里没点东西,岂不是要饿成一堆白骨了?
    慕言,师尊不想你死,最起码,现在不想。
    你瞧,你的肚子,玉离笙恶意十足地自下摁着徒弟鼓起来的圆润小腹,好笑道: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青律模样生得俊,为师瞧了也喜欢,不怪你被他迷了眼。
    能吃为福,你如此贪吃,师尊也喜。
    许慕言惆怅地想,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小寡妇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同他吟诗作赋?
    身是斯文的皮嚢,嘴上说着文雅的言辞,皮嚢下是恶鬼,一举一动皆是暴行。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人?
    ......怎么还不哭?
    玉离笙蹙紧眉头,有些不悦似的,重重拍打着徒弟的后腰,留下了鲜红的指印。
    你只会在你师兄面前流泪,是么?
    许慕言不理睬他。
    他的嘴被冰雪冻上了,压根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人生生抽干了。
    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不知被师尊羞辱了多少次,许慕言的眼皮被厚厚的一层血痂糊住,隐约察觉到,师尊抽身离开。
    正当他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
    一只大手蓦然钳紧了他的下巴,随意一扭,生生卸掉了他的下巴。
    许慕言甚至连一声痛呼都没能发出,脸皮就肿胀起来。
    睁不开眼,眼前血红一片。
    根本看不清楚周身的景象,被卸掉的下巴麻木得失去了任何痛觉,只有喉咙底时不时往外翻涌的呕吐感,提醒着他
    小寡妇在强行征用他的唇舌!并且未经过他的允许!
    许慕言痛苦且羞愤地想,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回家,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看炉鼎文了!!!
    遇见姓玉的人,他调头就跑!绝对不回头!
    没意思,跟死鱼一样。
    这是玉离笙,也就是他的师尊,在残忍折辱他之后,对他的评价。
    而后噗嗤一声,温热的液体淋了许慕言满头满脸。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小寡妇后悔的热泪。
    他要回家。
    为了回家见可怜的老母亲最后一面,他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许慕言默默安抚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有不为人知的心酸血泪史。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慕容冲与姐共侍一夫。
    今有他许慕言为了回家,以身侍师。
    恍惚间,许慕言想起了从前,继弟那王八羔子同他说过的话:
    你别的出息没有,就一张脸生得不错,就凭你这模样,挂个牌一晚上十万块钱不成问题。
    还有他那死酒鬼老爹,扯着他头发的骂声:赔钱货!跟你妈一个德性,一脸衰样!想要钱看病?想得美!自己出去卖个屁股,钱不就来了?这还需要老子教你?
    以及他那可怜的老母亲,抱着他哭红了双眼:言言,妈的后半辈子,可全指望你了!
    妈......妈......
    少年瘫软在地,好似不着寸缕地卧在一片晶莹的沼泽里。
    红润油亮的嘴唇,轻轻一碰,念叨着什么。
    你说什么?
    玉离笙穿戴齐整,见地上的少年在说胡话,下意识倾耳去听。
    你说大点声儿?
    妈......妈的!
    玉离笙:......
    他神情麻木地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往日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模样。
    居高临下地凝视了脚下的少年片刻,他忽然勾唇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而后从衣袖间,取出了三枚铜钱,玉离笙半蹲下来,随手拨幵了许慕言雪白的腿,低声笑道:天底下没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该给的银钱,师尊一枚铜板都不少你的。
    说着,残忍且恶劣地将三枚铜板,封入了红泥小炉中。
    第四十五章 师尊柔弱不能自理
    许慕言昏睡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一眵嗦,不争气的眼泪,飞溅了玉离笙满手。
    乖,好好睡一觉,明晚师尊还来看你。
    玉离笙反手将手掌上的粘腻,擦在了许慕言的头发上,缓缓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哄道:只要你乖顺,师尊会好好疼惜你的。
    待许慕言醒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整个被封在了冰墙里。
    除了脑袋和屁股之外,整个被冻得结结实实,动都动不了。
    许慕言惊慌失措之下,忙挣扎了几下。
    除了让酸痛的骨头更疼之外,没有别的任何用处。
    后知后觉,他才堪堪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个壁龛,不管谁过来,都能肆意折辱他一番。
    而且还能教他看不清身后的情形。
    更过分的是,许慕言还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有什么东西卡在炉身中。
    暗骂小寡妇丧了良心,怎么能这般折辱他?
    唯一让许慕言感到庆幸的是,这玄冰洞里,没有旁人。
    否则他才是不能活了。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耳边蓦然响起一道破风声。
    啪的一下,卷杂着冷风,生生抽了下来。
    许慕言痛得仰头嘶吼一声,眼泪簌簌往下掉。
    他根本看不见身后,不知身后正立着一个傀儡。
    这傀儡身高八尺,魁梧得很,手里拿着先前玉离笙带来的长鞭,面无表情地站在许慕言的身后。
    空洞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那团緋红的桃肉。
    没有生命,也没有任何意识,完全听命于玉离笙的吩咐。
    只要许慕言试图摆脱玉离笙留下的三枚铜钱,就会毫不留情地甩下鞭子。
    小寡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啪
    啊!!!你枉为人师,你枉修正道!
    啪
    啊!!!你生儿子没xx!
    細細細
    我不骂啦!啊,啊,啊!!!
    啪_
    又是狠辣的一鞭。
    许慕言哭着大喊:我不骂了,不骂了!为什么还打我?
    傀儡面无表情,反手又是极凌厉的一鞭。
    不偏不倚,正好鞭挞至了许慕言的伤处,那三枚铜钱铮的一声,才滑下来半寸,竟被深深抽打回去了。
    鞭尾一卷,甩出了腻白的银线,还参杂着几分血色。
    许慕言痛得狠狠往上扬起了玉颈,发出了吃痛的嘶吼声,毫无形象地蹦出了眼泪,晈牙切齿道:为什么还要打?我明明都已经不骂了!
    傀儡不动如鸡,置若罔闻。攥着长鞭,沉默且麻木地盯着他看。
    妈的,疼死我了!
    许慕言不敢再骂玉离笙了,生怕再遭受毫不留情地鞭挞。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放弃挣扎了。
    可才当他将铜钱逼出半寸,身后又响起了呼呼的破风声。
    那长鞭劈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许慕言终于明白了。
    别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是吃钱能保身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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