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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54节

    立刻有人赞同:“这法子好,阿东对山里头熟悉,他都找不到咱们跟着也没用。”
    倒是李铁柱问:“阿东,我跟你一块去吧,黑灯瞎火的万一遇到事儿也能有个照应。”
    顾明东自有打算,自然不会答应:“不用了,我一个人脚程快,万一有事我就大声喊,你们就赶紧来帮忙。”
    李铁柱只得应了。
    等顾明东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李铁柱忍不住道:“论做人还是老顾家好,记分员多公道咱们就不提了,阿东也是好样的,从来都是干得多,拿得少,从来不肯占别人便宜。”
    这话一出,吃过野猪肉的村民们纷纷赞同,都觉得老顾家的人比老刘家地道,不像大队长老想着扒拉自家人,这次的麻烦就是刘大柱惹出来的。
    顾明东离开人群,目的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他停下脚步,冷哼喝道:“出来!”
    黑暗中没有声音,顾明东看向藏人的地方:“再不出来,我就直接喊他们过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
    杜萍萍只穿了棉衣,显然今晚的意外也不在她预料之外。
    走出藏身的地方,杜萍萍噗通一声跪下来:“阿东,婶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从没做过害人的事情,可要是被抓回去,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说完用力的磕起头来。
    顾明东可不会信了她这可怜的模样,因为他清晰的感知到暗处还藏着一个男人,一个藏着武器蓄势待发的男人!
    他眯了眯眼睛:“刘大柱说他撞见你跟人偷情,那人呢?”
    杜萍萍一愣,抬头就叫屈:“他撒谎,明明是他看我家里头没男人,想上门占便宜,我是为了自保才打晕他的。”
    “哦,是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跑,说出来大队长会为你做主。”
    杜萍萍苦笑道:“我是地主女儿,成分差,他却是大队长的侄子,闹开了想也知道谁更倒霉,我不想被人当做破鞋游街,只能跑了。”
    说着便哭了起来:“阿东,你可怜可怜婶子,我是出生不好,可出生也不是我自己选的啊,我从来也没害过人,这些年跟着王麻子没少挨打受苦,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当没看见我好不好?”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番唱作俱佳,要不是见过杜萍萍威胁刘大柱的场面,顾明东几乎也以为面前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女人。
    他微微挑眉,看向暗处:“藏在那里的男人是谁?”
    哭泣的模样僵在了脸上,杜萍萍没想到顾明东居然看见暗处有人。
    她还想要狡辩,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一步一步走出来:“你怎么发现的?”
    顾明东扫了一眼他的右手,那里拿着一把刀:“诈你的。”
    男人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借着月光打量着顾明东。
    他并不认识顾明东,仔细一看却觉得心惊,眼前的男人施施然站在那里,却带着让他心惊肉跳的气势,让他不敢直接动手。
    若不是杜萍萍认识他,男人几乎以为这是军中沾过人血的狠角色。
    大河村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农民家的孩子。
    男人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如果你想举报我们,刚才就可以喊人,但你没有,所以你想要什么?”
    杜萍萍也爬起来,连声诱惑道:“阿东,婶子这儿有钱,只要你肯放过我们就都给你。”
    说着从怀中抽出一个布袋子,里头全是零零碎碎的纸币。
    “这里有很多钱,你都拿走,给你弟弟妹妹还有孩子买点好吃的,就当我这个婶子心疼他们,你就当没看见我们好不好?”
    顾明东却看也没看一眼:“我可以放你们走。”
    杜萍萍心中一喜:“钱都可以给你。”
    “也不要你们的钱。”顾明东继续说道,“我希望你离开之后,到了安全的地方,可以寄一封信给我。”
    杜萍萍脸色一沉:“什么信?”
    顾明东继续说道:“证明今天晚上发生了事情,以及王麻子跟刘家的关系。”
    这话让杜萍萍心惊:“你竟然都知道。”
    倒是那男人十分镇定,点头道:“成交。”
    顾明东却没有再跟她废话,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从发现这对男女开始,顾明东就压根没打算举报,举报对他有什么好处?留下来才更有用。
    白小花的存在,一直让顾明东心生警惕,如今她嫁到刘家当了媳妇,两家人还是邻居,比起举报杜萍萍,他更希望能留下刘家的一个大把柄。
    把柄在手,一旦隔壁有异样,他也能确保老顾家安安稳稳的渡过那十年!
    至于十年之后,顾明东不认为自己还需要提防刘大柱和白小花这种人。
    眼看顾明东头也不回真的走远了,杜萍萍还有些恍惚:“他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男人也松了口气:“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被抓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你活着才是一个大把柄。”
    杜萍萍咬了咬牙:“哥,到时候我真的要给他寄信吗?”
    男人只说道:“等确保我们的安全后再说。”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远,杜萍萍又问:“他想揭发刘家的丑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寄信给镇上?”
    “他想要的是把柄,而不是现在揭发。”
    男人见杜萍萍满头大汗,想停一下休息,杜萍萍却咬牙坚持:“哥,不用休息,咱继续走,不离开这里我不安心。”
    男人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过年再走,到时候时间也充裕些,谁知道镇上来了一伙儿人贩子,这会儿整个溪源镇都在挨家挨户的查介绍信,我只能提前带你走。”
    “没关系,只要能离开这里,早一点晚一些没差别。”杜萍萍坚定的说道。
    说完她有些无奈的道:“就是可惜了咱爸藏在山里头的东西,咱这次是带不走了。”
    男人安慰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是啊,等将来有机会咱们再回来,总能找到的。”杜萍萍回头看了一眼大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等顾明东回去,村民们看见他就问:“找到人没有?”
    顾明东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没抱希望,过了一会儿起来又装模作样的找了一会儿,找到天亮连根头发都没发现,索性下山去了。
    生产队里头,大家伙儿都已经起来了。
    队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伙儿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一个个围着王麻子家看热闹。
    瘪老刘想避开人问问大侄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偏偏顾建国像一尊石像一样杵在那儿,让他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
    刘大柱一口咬死自己梦游,是受害者。
    刘寡妇和白小花也赶过来了,后者的脸色十分难看,看着刘大柱神色莫名,刘寡妇也是心惊肉跳,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压根不梦游吗,但她什么都不敢说。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刘寡妇硬着头皮说:“大柱这孩子从小就有这毛病,遇到大喜大悲的事儿就容易梦游,以前只是在家里头转悠,没想到昨晚跑出来了。”
    说完拉着女儿打了一下:“昨晚我让你把门关上,你是不是忘记了。”
    刘爱花心底委屈,含泪点了点头。
    刘寡妇连忙道:“都是爱花忘记关门,才闹出这档子事情来,让我家大柱遭了罪。”
    “真的假的啊?”村人怀疑的问道。
    刘寡妇斩钉截铁的喊:“当然是真的,从小的毛病还能是假的。”
    说完又看向脸色阴沉沉的媳妇:“小花,你可别忘心里头去。”
    白小花勉强扯了扯嘴角,昨晚她实在是太累了,倒头就睡,谁知道一觉醒来男人没了。
    再听见发生意外的是王麻子媳妇,白小花的脸色更不对劲了,因为在书里头,王麻子的媳妇是个狠角色,这次失踪后再出现,便是大名鼎鼎的港商。
    杜萍萍的戏份不算多,只是一闪而过,跟当时已经是富豪的刘大柱有过一次交集。
    当时她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刘大柱跟这个杜萍萍不对劲,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白小花心底呕得要死,刘大柱一个大小伙子,居然跟一个老娘们有私情,甚至还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偷偷跑出去。
    但很快,白小花便压下这口气,有私情又怎么样,她才是刘大柱的媳妇。
    白小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走到刘大柱身边安慰起来:“大柱哥,昨晚你一定吓坏了吧,都怪我睡得太沉,没发现你居然不在了。”
    刘大柱眼神一闪,暗道幸亏白小花一心一意喜欢自己,容易糊弄:“这不怪你,这毛病好多年不犯了,我也没告诉你,都是我昨晚太高兴了。”
    小夫妻俩握着手,倒是有几分柔情蜜意,看得周围判定新媳妇会闹起来的女人啧啧称奇,暗道这是被灌了什么迷汤。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道:“阿东他们回来了。”
    刘大柱心底一紧,抓住了白小花的手,后者吃痛惊呼。
    刘大柱却已经没心思管她怎么样,爬起来朝着顾明东他们的方向可能去,等看清楚队伍里没有杜萍萍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顾明东迎着村人们的询问,摇头道:“找了一夜没找到。”
    上山的人纷纷开口:“漫山遍野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见。”
    “指不定不是往山上跑,从村口跑出去了。”
    瘪老刘拧眉道:“不可能,从村口往镇上走她不怕被抓吗,现在没介绍信哪儿都去不了。”
    顾建国开口道:“大队长,既然人没找到,那咱们是不是先把这事情报上去,让公安那边派人去找。”
    “不行!”刘大柱猛地叫道。
    白小花眼神一沉,她以为刘大柱心底喜欢杜萍萍,才不希望她被抓。
    “为什么不行,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破鞋,就应该抓起来游街。”她冷笑道。
    刘大柱瞪了她一眼,第一次觉得新媳妇不懂得看眼色。
    作为瘪老刘的大侄子,刘大柱深知叔叔的心思,忙道:“咱们没抓到人也没实质性的证据,都说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万一公安找到人她却不承认,咱们不成诬告了?”
    有人喊道:“你不就是证人?”
    “各位乡亲,你们先听我分析分析,这事儿本身够难听了,传出去了咱们生产队的姑娘都不好说亲家。”刘大柱一句话,果然让周围的村民改了心思。
    “叔,反正你都说了,没有介绍信她哪儿都去不了,说不定过几天她就自己回来了。等她在外头过不下去回来,咱们在好好审问也不迟。”刘大柱又说道。
    瘪老刘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也是这个道理,这都快要过年了,要是闹开了大家伙儿这个年都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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