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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134)

    屋子里很黑,NPC不知道去哪了,安静得有些吓人。唐梨顺手把炸鸡放在一旁,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奇怪的是,唐梨刚刚摸黑走了两三步,视线还是朦胧的,她却隐隐约约能嗅到一丝红酒的味道。
    那馥郁而浓烈的葡萄酒香,从地面生出了无数条藤蔓,缠绕着她的脚踝,拖拽住她的脚步,想要将她拽入深渊。
    楚迟思从不喝酒。
    别墅里怎么会有酒的味道?
    唐梨正疑惑着,啪嗒一声轻响,客厅的灯光被尽数打开,室内顿时明亮得有些刺眼。
    只见昂贵的红酒碎裂一地,液体缓缓地向外流淌,透明的玻璃碎片扎在毛绒地毯里,倒映出唐梨错愕的面孔。
    十几个屏幕的监视器还没来得及收回,上面全是家里的不同区域,还有几块屏幕被摔到地上,布满蛛网似的裂痕。
    唐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完了完了。
    看来计划的前三项,无论是偷用调试菜单、不被老婆发现、还是比老婆早回家统统失败。
    仗着自己速度快而到处乱跑的唐梨,这下算是彻底翻车,神仙也救不回来。
    随着大门嘭的关上,退路也被彻底堵死。唐梨抬头望去,只见满目狼藉之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疯子踩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就这么望向唐梨,望进她眼底深处。
    她的衬衣上血迹斑驳,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刀,长睫浸透了血,正摇摇晃晃地挂着一滴血珠,欲坠未坠。
    小疯子抬了抬长睫,那血珠便滴进眼睛里,润开一片剔透的红色。
    她嗓音微哑,柔声询问着:唐梨,为什么要离开我?
    迟思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她受伤了吗?
    唐梨的注意力都被血迹牵走,她记挂着老婆的情况,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小疯子踉踉跄跄地走来,她牵起唐梨的手,冰冷的触感包裹住指尖,坠进骨头里,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正悄然涌动着阴郁的疯狂,剥落燃烧着,每秒都更加幽深。
    那浓到化不开的黑色,以她为燃料,燃烧着一团死灰,一片毫无生机的荒芜。
    求你。
    她说:别走。
    作者有话说:
    提问:老婆叮嘱了不要出去,锁了门钉了窗还派了NPC监控,我还是作死跑出去并且被老婆抓个正着,这种地狱场面该如何挽救??
    唐梨:谢邀,人已经躺平,只要老婆开心就好。
    【碎碎念】
    如果当年小小的楚迟思没有遇见一只金发的小可爱,她大概会变成另一个倪希桐,也就是现在的小疯子。
    留下您的评论,灌点营养液,给可怜巴巴的小疯子集资买一份甜梨吧,瞅瞅孩子都饿傻了(抹泪)(抹泪)
    【引用与注释】
    ①:糖果屋,出自《格林童话》
    第84章
    耳旁忽地响起叮咚一声系统提示音,熟悉的机械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地宣布:
    叮咚,【攻略人物2号】中的【讨厌】有更新内容,是否立刻查看?
    唐梨心虚得很,不敢打开看。
    她其实能猜到是什么解锁了,纠结了几秒钟,才吞吞吐吐地在脑海里说道:查看。
    讨厌:
    1:唐梨不喜欢我
    2:唐梨不亲亲我
    3:唐梨不抱抱我
    4:唐梨抛弃我了【新】
    果然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看着面前攥着自己手指的小疯子,唐梨愈发心虚,很是理亏。
    迟思,你听我说
    话在嘴里转了几圈,唐梨刚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去买炸鸡吃,小疯子却忽地环过脖颈,吻上她的唇畔。
    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吻。
    小疯子撕咬着她,啃噬着她,唐梨唇瓣微疼,渗出些血丝来,又被不管不顾地吞了下去。
    淡薄的血腥气蔓延着,掺杂着一丝细雪淡香,就连空气都沾满了铁锈味。
    她那一颗千疮百孔,锈迹斑斑的心,每次跳动都碎裂几分,伤口干涸得溢不出血来。
    小疯子又凶又狠,使劲咬着她,唐梨由着她撕咬,由着她发泄那些无从安放的情感。
    她将手覆上小疯子的头顶,轻揉了揉,一下接着一下,动作无比轻柔。
    手抚过发丝,似安抚,也似给予,可是对于小疯子来说远远不够。
    她是被困第四个世纪的恶魔,她贪婪又饥肠辘辘,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于是,唐梨被推倒在羊绒地毯上,头砸在绒毛间,还是发出了咚一声闷响。
    唐梨皱了皱眉,咬紧唇畔。
    不远处就是被砸碎一地的红酒,满地的玻璃碎片晃着冷光,倒映出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
    迟思,她的迟思。
    被打碎又重组,满身裂痕。
    小疯子揪起唐梨的衣领,加深了这个本就乱七八糟的吻,舌尖带着血气,齿贝揪着软肉。
    呼吸从紧贴的唇缝漏出,像深海涌出的一串小小气泡。
    唐唐梨,唐梨,
    小疯子含糊地喊着她,声音全都哑了: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唇瓣终于分离开来,给予两人片刻喘息机会,可她的压迫感却极强,厚重的情感几乎要将人吞没。
    小疯子架在她身上,指节仍旧揪着唐梨的衣领,她面色惨白,更衬得眼睛幽深:你到底去哪了?
    迟思。
    唐梨温声地喊着她,一个昵称,两个轻盈的字眼,两声叠在一起,温暖得快要融化。
    她将手覆上小疯子的脸庞,慢慢地抚摸着,掌心触碰面颊,很柔软。
    迟思,我买了炸鸡外卖。
    唐梨故作轻松地说着:纠结了一下买梅子味还是原味,最后买了原味,你喜欢哪种?
    小疯子只是沉默着。
    她看着她。
    长发泼墨似的垂在身上,小疯子眼角微红,垂着睫,恍然像是要落下血泪。
    她像是一只落入陷阱中,浑身是伤、浑身是血的病弱小动物。
    可撕咬起来时,却又比谁都要疯要狠,獠牙间攒着肉与碎骨,没有人胆敢接近。
    揪紧的衣领勒住呼吸,压抑得心脏都抽疼。唐梨仰起头,努力让笑容看起来更自然:不想吃也没关系。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在纹镜外发疯似的找了三个月,而迟思在这里被困的时间,比她要多上几千倍。
    迟思,我的迟思。
    笑起来像是小鹿,不喜欢出门,不会做饭,会把沐浴露摆得整整齐齐,喜欢给我绑辫子的人。
    迟思,我没有扔下你,唐梨轻声说着,我这不是回来了?
    小疯子看着她,那一双眼睛极黑,清冽得叫人心颤:你真的不会离开了吗?
    唐梨说:不会离开了。
    小疯子垂下头来,她将头依着唐梨的脖颈,深深埋在她肩窝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真的?
    唐梨重复说:真的。
    长发散了满肩,发丝溜进衣领间,弄得唐梨稍微有些痒。身上的人在颤抖着,不止地颤抖着。
    小疯子又说:你保证?
    唐梨点头:我保证。
    微凉的呼吸打在面侧,吹动碎发跟着轻晃,唐梨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被隐藏在那具腐烂的身体之中。
    小疯子埋在肩窝,声音几不可闻,喃喃地又说了一遍:唐梨,你答应我了。
    唐梨轻声说:嗯。
    三万次循环的记忆,潮水般汹涌的情感,全部都被压缩起来,凝成一个小小的、脆弱的人。
    小疯子再次抬起头,她吻上唐梨的眼角,柔软唇瓣贴合着眼皮,染开零星水汽,慢吞吞地蹭着她。
    唐梨乖顺地闭上眼睛。
    光线透过眼睑,有些朦朦胧胧,舌尖慢慢舔过皮肤,小猫似的,将她长睫舔得湿漉漉的。
    小疯子的吻技很生疏,还有点别扭,从眼睑吻到鼻尖,又复而咬舐她的唇。
    拽着衣领的手松开了,不再紧勒着脖颈,唐梨的呼吸也顺畅了些许,她依旧闭着眼睛,心想:
    【迟思应该是消气了吧?】
    紧接着,脖颈突然地一疼,不是齿贝啃咬的感觉,更像是有什么尖锐,细长的金属扎入了身体。
    唐梨睁开眼睛,正对着小疯子的脸,声音在喉咙中转了几圈,却干涩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小疯子浅浅笑着,那双葡萄似的黑眼睛,除了自己之外,纯粹得看不到其他东西。
    针管缓慢地推进着,液体被注入血液中,眩晕感向唐梨涌来,身体像是被灌入了铅,沉重得直要坠入地底。
    小疯子吻着她半阖的眼帘,嗓音逐渐变得模糊,隔在迷蒙的白雾之后:唐梨,对不起。
    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唐梨失去意识,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醒来的时候,竟然恍惚有种刚刚进入纹镜,记忆混乱的错觉。
    我是谁,我在哪,今晚吃什么?
    咳,咳咳。唐梨皱眉咳了几声,下意识地想用手撑起身子,耳畔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音。
    听起来有点耳熟。
    唐梨低头瞅了眼,发现两只手都被束缚在身前,镣铐衬着瓷白的肌肤,禁锢住了她的动作。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镣铐锁得很紧,没松动不说,反而将皮肤磨出了一点点红痕。
    脖颈上的皮带换成了黑色金属,墨似的漆黑,连着一条亮银色的长链,绑在床头的栏杆上。
    做工精细的止咬器戴在脸上,黑色皮革扣带分为两条,一条绕过耳际,扣在了脑后,另一条则压在后颈处。
    唐梨只要稍微动一下,便能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金属撞击音,像是风中摇曳的风铃,叮叮泠泠地响。
    提醒她,你被锁住了。
    唐梨还是第一次被锁这么严实,有些新奇。她估算了下锁链的长度,发现刚好能让她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房间的构造又眼熟又陌生,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楼那间唐梨住过的客房,可是仔细观察过后,有感觉有些不同。
    这里被布置得很干净。
    是楚迟思一贯的风格,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与家居,淡灰色的墙面与铺着地毯的白瓷地面。
    床铺位于房间正中间,而不远处的窗户被钉死,从郁郁葱葱的树影来看,应该是二楼的房间才对。
    是楚迟思的房间?
    还是说二楼的另一件客房?
    唐梨四处张望着,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小沙发,床边也有个摆着台灯的小床头柜。
    不过很可惜的是,床头柜的两个抽屉都被上锁了,并不是电子锁,而是传统的那种密码锁。
    这要放在平时唐梨能够轻轻松松的撬开,但由于手腕动弹不得,撬锁也就变成了登天般的难事。
    她正研究着手镣的构造,房间门忽地被人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还没等唐梨回应,便已经擅自推开了。
    小疯子踮着脚走进来,猫儿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在床沿坐下,与唐梨隔了大概两个人的距离。
    她只穿着一件略宽大的白色衬衫,长长的袖口遮住了手背,衣摆随着步伐轻晃,底下是一双半遮掩的长腿。
    皙白修长,有些晃眼。
    后颈发烫,被压制住的Alpha信息素又开始涌动,唐梨下意识移开视线,却小疯子掰了回来。
    手指勾住止咬器的横杠,将唐梨往回拉,扣紧皮革摩擦着褐金长发,发丝缠得她有些不舒服。
    唐梨,你醒了?
    小疯子明知故问,双手都搭在止咬器的皮革扣带上,她低下头,亲了亲那笼罩着口鼻的金属丝。
    微红唇瓣压着铁丝,软肉凹陷,纤细地勒进去,柔柔的,软软的,分明没有触碰到,却勾得人心痒不止。
    房间就这么大,唐梨背靠着床栏,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直视着她:迟思,你说呢?
    我要是还没醒,能这么自然地和你说话聊天?唐梨逗她说,还是你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小疯子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说:我把你锁起来,把你困在这里,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唐梨摇头:怎么可能。
    那或许,我真的还在一场梦里,小疯子喃喃说,一场唐梨永远不会讨厌我,也不会离开我的美梦。
    她向着唐梨爬过来,衣领稍有些松散,锁骨若隐若现,那一小片温软肌肤白得晃眼,直晃到眼前。
    这
    唐梨呼吸微顿,身子僵硬,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压制Alpha信息素上面,就这么被小疯子给困住了。
    小疯子看着她,往日里清亮的眼睛,此时此刻变得有些乌沉沉的,似雾里点起的灯。
    她轻声说:所以,现在我是在做梦吗?
    要不你把我松开?唐梨晃了晃手镣,叮哐作响,我轻轻掐一下你脸蛋,你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小疯子扑哧笑了,眉睫弯弯的,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心:才不会放开你。
    唐梨耸耸肩:好吧。
    小疯子坐在她腰上,寻找着舒服的位置,到处乱挪乱扭着。黑发柔顺地从肩膀垂落,发梢悠悠地晃动。
    那衬衫似乎有些过长了,又似乎不够长,温软之处贴合着腰际,有一点湿漉漉的。
    她身上真的只有一件衬衫。
    心跳猛然快了起来,唐梨仿佛听见烟花啪一声爆裂,细小火花迸裂耳侧,簌簌地燃烧。
    小疯子抿唇笑着,面颊上旋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她抬起手来,齿贝咬住了衬衫袖口。
    唐梨,这是你的衣服。
    她咬着过长的袖口,殷红舌尖舔了舔袖口尖端,白色布料霎时便洇湿了一小块,变成了深色的。
    小疯子松开口,长袖便坠了下去,露出一小截细腻的手腕,泛红指尖收拢着,抵在唐梨的腰间。
    我认真洗过了,小疯子歪头笑着,鼻尖轻蹭着衣领,不过还是有一点点香气,是梨花的味道。
    唐梨呼吸急促,声音有点恍恍惚惚,快要压不住信息素了:是是吗?
    小疯子点点头:嗯,不过只有一点,就快要闻不到了。
    她稍微直起身子,然后趴在唐梨的身上,像一只有着白色绒毛的布偶猫,翘着毛绒绒的尾巴,懒洋洋晒着阳光。
    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疯子靠得好近好近,将头枕在她肩颈上,手指则搭上了衣领,拨弄着那枚透明的纽扣。
    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气,那声音缠缠绵绵,呢喃一般,如果靠得这么近,可以再染上一点吗?
    指尖抵着那一枚纽扣,敲了敲透明的塑料,然后往里勾,揉着细细的十字棉线,隐约能听到些细微的声响。
    她明明没有触碰到自己。
    却比触碰更加致命。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她们只是看着彼此,空气便黏稠得似乎要滴下雨来。
    小疯子剥开了一枚纽扣,但仅仅只有一枚,指尖滑了进去,压进项圈与脖颈间的缝隙里。
    唐梨声音微哑:迟,迟思?
    小疯子眨了眨眼,黑葡萄似的眼睛盈着水光,浸得长睫都湿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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