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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107)

    迟思!动作比思维更快,唐梨几乎是扑了过去,猛地握住她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楚迟思这才注意到她。
    可能是觉得屋里热,她换了一件吊带绸布睡裙,黑发柔柔披在身后,勾着脖颈,勾着锁骨,
    你先松手,我暂时还不会结束这次循环。
    楚迟思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了一种残忍的地步。她说:我只是以防万一。
    以防什么万一?
    玻璃碎片哐当坠地,窄而尖锐的镜面中,映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灯光晃着、晃着,露珠般顺着发隙间滚落,楚迟思垂着头,脊背撞到墙壁,不疼,却有一阵软而麻的奇怪感觉。
    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
    她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可却又被压了下去。唐梨架在身前,浅色的睫垂着,发梢划过单薄的睡衣,一阵簌簌轻响。
    楚迟思看向她,眼里盛着水光。
    手腕被很轻地咬了一下,舌尖触上那层薄而软的皮肉,像是把她含在了口中,咬舐着。
    诱得脉搏都激烈了几分。
    唐、唐梨!楚迟思抵上她肩膀,似乎想要推开,可指节一滑,却又将她圈了起来。
    斑驳的湿痕蔓延、蔓延,那溪水回溯而上,蔓过白皙的手腕,蔓过细巧的锁骨,覆上她的肩颈。
    我在纹镜中加了一个保护机制。
    楚迟思呼吸有些断断续续的,轻声解释着什么:模糊模糊镜面(blurred_mirror),会模糊一些
    话还没说完,
    肩膀便被人咬了一口。
    不疼,但是又麻又痒,水汽覆着肌肤,热气一缕缕压进来,空气中满是淡香。
    这个保护机制很灵活,会自动模糊一些画面,楚迟思闭了闭眼睛,声音愈轻,还有声音。
    齿贝下的肌肤薄而柔软,一咬便能落下浅浅的红痕,很香,也很甜。
    黑发间的耳廓已经红透了,似乎在邀请她尝一尝,于是细密的吻划过脸颊,热气融入耳廓,暂时堵住她的听觉。
    迟思,我有点生气。
    唐梨声音是软的,眼睛也是软的,长睫簌簌蹭着面颊,金发从手心滑落,像一只乖顺的、讨好你的小兽。
    温热吐息绕在耳尖,扰乱了原本平静的心神。她字句温软,行动却截然不同:迟思,我生气了。
    唐梨直视着她,那双干净的浅色眼睛里,已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她声音沙哑,颤抖地说着:
    我气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气你为什么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我气你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
    唐梨的声音好凶,压着肩膀的手也重,就这样将她死死抵在墙沿,声声都是化不开的控诉:迟思,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唐梨低着头,一字字溢出来,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楚迟思圈着她脖颈,不自觉地叠了叠腿,连带着细窄的肩带也松了几分,绵柔的雪几乎要落在她手里。
    她一咬牙,声音高了点: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三万次循环,我已经什么都试过了!
    声音砸落,碎在两人那所剩无多的空隙中,那些碎片深深浅浅,倒映出她们两人的身影。
    楚迟思眼角红得厉害,长睫润着点水意,唇瓣被咬得泛白,凶狠目光被模糊了棱角,直直望到唐梨心底去。
    我
    她还想说什么,声音却已经被堵在了喉咙中,其实这不像一个吻,更像是困兽的撕咬,像是疯子挣脱了束缚的绳索。
    那唇瓣很柔、很软,带着一点点微弱的凉意,原先是浅浅的红,而后化为如水般的艳色。
    迟思,我不许你说那样的话。
    舌尖被咬了咬,传来一阵麻麻的疼意,拽着咬着、交织与撕扯,将细细的呜咽吞入喉。
    唐梨垂着头,面颊忽地一痒,原来是楚迟思的手轻轻抚了上来。
    细白指节梳理着褐金长发,微凉掌心贴合着肌肤,绵软的触感捧住了她,像以前许多、许多次那样,从来未曾改变过。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让事情急转直下,变成了无可挽回的样子?
    楚迟思垂着头,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些许颜色,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乌云般的长发披散着,被薄汗打湿了些许,黏着面颊,勾着脖颈,又散在她那细白的肩上。
    她捧着唐梨,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声音也很轻:唐梨,我的唐梨。
    那眉眼弯弯的,喊得柔韧又缱绻,气息燎着唐梨的下颌,软软地问着:你会听话吗?
    她会听话,她不会听话。
    没有意义的问题。
    不管楚迟思说什么,唐梨都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哪怕就像上次暴雨时那样强制退出,她都会想尽方法,再次回到纹镜之中,回来找她的迟思。
    迟思
    我会听话,我会很听话,什么话都可以,什么命令都可以,我什么都会去做。
    唐梨的声音很哑,很低,缠在她的耳尖,像是个讨糖的孩子,不依不饶地牵着你的衣角,不肯让你走。
    镜面碎了一地,被踩得咯吱轻响。倒映白瓷铺成的天花板,机器运转着,发出一阵嗡嗡声响,吹动着凝滞的空气。
    但不是在这个地方。
    只要能够出去,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唐梨垂着头,字句像是血,慢慢溢出来,迟思,我会很听话。
    一节又一节,一字又一字,她步步紧逼,楚迟思吃痛而咬了咬唇,微红唇畔上溢出一粒血珠。
    像温软的红玉,像心尖的痣。
    她舔了舔下唇,那一粒血珠便晕染开来,衬得唇瓣愈红,皮肤愈白,声音是哑的:唐梨。
    对不起。
    她低声说着: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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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迟思刚缓过一口气来,却又被人拽起来,她踉踉跄跄地踏出门,踏过一地玻璃碎片,然后跌落在柔软的被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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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无比精妙,又无比严格的虚拟世界,所有事物都遵循着代码运转着,遵循着设定下的【规则】。
    规则不可被打破,就如同她在这里被困了三万次循环,用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出路。
    慢慢地,慢慢地绝望。
    世界代码悄然运转,模糊镜面机制开始声响,所有一切的声音与画面,全都被化为了朦胧的雾气。
    就像是面对着一张布满雾气的镜子,只不过哪怕用手去擦拭也是无济于事,那些雾气附着在镜面上,只有当所有事情都结束时,才会自动散去。
    你之前说的文件,我确实找到了,就在唐弈棋那家伙的办公室里,旁边还有一份关于你的生平调查报告。
    楚迟思,我知道你的意思。
    唐梨覆在她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咬得水意战栗:楚迟思,你想都不要想。
    文件被我全撕了,当着唐弈棋那家伙的面。唐梨忽地一笑,声音很轻,她不敢激发毒素的,楚迟思。
    楚迟思抿着唇,眉睫轻轻拧起。
    唐弈棋握着的把柄只有你,可我却握着一堆可以轻易把她推下去的东西。楚迟思,我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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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思,你猜得很准,对面就是南盟的人,你可能不认识,但我曾经见过她,也清楚她的底细。
    唐梨的声音也不太稳,大多是贴着耳际,字字句句灌进去的,不由分说地,将她填得很满、很满。
    派派和小奚都没事。
    从科院起飞的一共有六架飞机,三架掩护和她们两人的都没事,只有你的失踪了,她们是有备而来的。
    唐梨的眼眶看起来很红,一直望进楚迟思的眼底深处,那是她的爱人,她的妻子,她的金毛小狗。
    她真的来找自己了。
    我们的筹码很少。我们只有你剩下的一点资料,还有那台留在实验室里的模型机。
    楚迟思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去推唐梨的手腕,可是根本却又推不开。
    那台那台模型机
    楚迟思想起什么,蓦然就紧张起来,不止收缩着。她还记得当时建造出模型机之后,找了很多志愿者来做实验,并且收集了不少数据。
    不行,楚迟思用力摇摇头,不能长距离连接,对身体伤害很大。
    唐梨头一次那么凶,哪怕终究是克制着的,可却毫不掩饰那无尽的掠夺意味,激烈得像是要将她吞进去。
    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撑住。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撕了,扔了,埋到坟墓里面去,想到不要想,不要纳入你的选项里面去。
    褐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发梢很柔软,飘飘忽忽地晃着,在手心里挠着痒。
    朦朦胧胧间,那长发是透过窗沿的一缕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手中。
    没有火焰那么热烈,没有阳光那么耀眼,可能并没有那么纯粹也没有那么干净,可是却烙上了她的印记。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印记。。
    小楚一个人占了一间房,爽爽地用纸张贴满了唐梨给她空出的墙面,咬着唇认真思考着。
    无论是现在的她,还是过去的,都喜欢严密的逻辑,所以整个镜范世界都是严格其背后【规则】而运转的。
    为了能够突破这层禁锢般的规则,她需要一些变数,一些变化,去尝试,去突破,去更新背后的法则。
    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就像她能够发明出镜范一样。
    对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本很安静,结果忽然叮铃哐啷一阵响,闹得小楚心烦意乱,想去敲门。
    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她脑子灵活,转的也快,虽然那两个人由于种种限制只能向自己递话,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目前所有的信息汇总起来,已经差别能能描绘出大致的蓝图,足够让她去推理,用来做出最为理性、最为客观的判断。
    纸张一点点被填满,然后被她贴到墙上,小楚皱着眉,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似乎有什么出了差错。
    她认真思考了大半天,没有注意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转眼太阳下沉,都快要到下午了。
    午饭都忘了吃,肚子好饿。
    生理需求处于马斯洛三角形底层,是每个人都需要满足的基本要求,不管你是圣人还是修道士,你都还是要吃饭的。
    饥饿的感觉把小楚从思考模式中拽了出来,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写满纸张的算式,谈话瞥了眼紧闭的连接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咚咚!
    小楚敲响了连接的门,喊道:姐姐,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另一边没有立刻回应她,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唐梨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明明在室内,兜帽却还套在头上,褐金长发看起来乱乱的,眼角还有点红。
    窗户打开着,空调也开到了最高,吹散些许室内黏稠的气息。
    这两个人看起来真奇怪,一个慢悠悠站在门口,一个则坐在床沿上,气氛沉默又诡异,与刚才截然不同,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小楚懒得理她们,目前来说,解决她的生存需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怕是在纹镜中,人也是要吃饭的不是吗。
    我肚子饿了。
    小楚打量了一眼室内的两人,鼓了鼓嘴唇:另一个我呢,我还想和她商量事情。
    唐梨心虚:啊,这
    话刚说了一半,有个软绵绵的枕头砸在了她头上,又狠又准,硬生生把唐梨的兜帽给砸下来了。
    散落的褐金长发间,隐约能望见印在脖颈上的红痕,不过由于印刻的那人早就哭没了力气,所以看起来都很淡。
    商量什么,没什么好商量的。
    楚迟思坐在床沿,她穿着一件高领薄毛衣,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扔过来一个枕头过来,
    唐梨被砸了两下,不敢说话。
    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小楚嘀咕着,有些不解,不是每次吵架都会贴在一起吗,怎么又分开了?
    唐梨揉了揉长发,刚冲洗过的指节还有点黏,总能嗅到一缕她身上的淡香,搅得人心神不宁,又有点馋了。
    你带着年轻小姑娘走吧,楚迟思堵着气,声音哑哑的,绵绵的,我不要你了!
    她瞪了唐梨一眼,眼眶看起来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也像是被人欺负过后,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带着她去坐三次过山车,买超大的草莓棉花糖,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唐梨理亏又心虚,转眼看到歪在沙发上的玩偶,作势就要塞到小楚怀里:你真的要我走?那我就把这个当做礼物送她了?
    渣女啊唐梨,居然还惦着任务。
    楚迟思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就要走过来,结果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唐梨惊慌失措,扔了玩偶就来扶她,在床沿旁跪下来,将楚迟思捞到自己怀里,然后慢慢抱紧,抱得很紧。
    小楚面无表情,心想:大人真是幼稚,恋爱真是好烦,我肚子要饿死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不过嘛,等式还是成立的!
    只要加入吵架作为化学式中的催化剂,这两人转眼就贴在一起了。
    你还敢抱我,放开。楚迟思咬着唇,眼角红红的,想要推开对方,结果又被对方凑过来亲了一口。
    迟思,唐梨依过来些许,唇畔轻触着她耳尖,低声问道,你真的舍得吗?
    你真舍得扔下我吗?
    楚迟思半靠在肩膀上,柔顺的长发扑在怀里,拂动间散落开来,露出一小截精致的后颈。
    香甜,柔白,像是块小奶酪,被自己又咬又啃,仍旧覆着层薄薄的水红。
    她的指尖抵着肩膀,从一侧慢慢地划到另一侧,墨发如溪水轻漾,似是在唐梨心尖上轻轻划过。
    舍得啊,楚迟思被她搂着,长发簌簌散落,声音倒是小小的,连一声姐姐都不肯喊,我不要你了,扔了算了。
    唐梨:
    唐梨沉默了半晌,然后倾下身子。
    楚迟思听到些摩挲声响,稍微仰起头来,只听她贴着耳旁,声音又低又哑:姐姐。
    那声喊得太柔、太软。
    倏地便侵入她的心坎深处。
    唇瓣摩挲着耳廓,唐梨的声音很轻、很柔,慢慢涌进耳廓中,仿佛要在鼓膜里融化:姐姐。
    姐姐,你真的会抛下我吗?
    第69章
    多甜腻的一声,姐姐。
    楚迟思先是一愣,紧接着耳廓慢慢红起来,那柔软的红色一路烧到面颊,像是倒翻了的草莓汽水。
    她诺诺地回应:嗯嗯。
    唐梨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稍微偏过头去,怀里却传来些布料摩挲的微弱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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