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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49)

    唐梨忍不住垂下头,唇畔附上她脖颈,磨蹭着细软柔滑的肌肤,齿贝轻轻咬合着。
    好甜,想要咬一口。
    可是她没有,唇齿只是印着那里的软肉,任由清冽的香薰入骨髓,浇透了印刻在骨子里的渴望。
    过了许久之后,唐梨松开了她,轻声说了句:楚迟思。
    那人回应自己:嗯?
    楚迟思。长睫慢慢垂落,唐梨抵着她的肩颈,又轻声喊了一句,迟思。
    有人回答她:我在这里。
    那声音好轻,浮在四散的白雾之中,周围寂寂无声,只余一片空荡荡的回响,一片白茫茫的寂静。
    但是没关系,她会越过万水与千山,击碎层出不穷的屏障与阻碍,她会去找到那个声音。无论多远,无论耗费多少时间,都没有关系。
    她一定会找到她,带她回来。。
    【剩余时间:0分钟】
    【恭喜您成功渡过了危机!】
    提示音响起时,唐梨整个人都被细汗浸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无比。
    Alpha信息素霎时停息,被一股不容置疑力量迅速回收,尽数纳入腺体中后,被强硬地压制在深处。
    你对信息素的掌控很纯熟。
    楚迟思拢着膝盖,坐在她的身旁,认真地评价道:一分钟就将信息素全收回了,而且残余浓度不超过3%。
    唐梨哭笑不得,抬了抬被铐住的手腕,金属叮哐作响:迟思,你能把我先松开再说话吗?
    楚迟思说:不可以。
    你刚才是不是想咬我?楚迟思拧着眉,神色有些不满,热气一直在肩膀晃悠。
    唐梨一阵心虚:哎?没没有啊。
    怀里抱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味道勾人又甜蜜,唐梨馋得厉害,真的差点就咬下去了,就差那么一点。
    楚迟思抬眼望她,漆黑的眼睛里写满了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说谎。
    你要敢咬,我立刻杀了你。
    楚迟思冷冰冰地说:我从不开玩笑。
    唐梨咳了声,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腺体被划了那么深的一道,还没好就大量释放信息素,简直太乱来了。
    她缓了一口气,又问:你的伤口还疼吗,有好好敷药换绷带吗?让我看一下。
    楚迟思神色平静:我没事,与其担心我的伤口,你还不如担心下自己的情况。
    她向唐梨笑了笑:任务失败的惩罚就这么一个,没有其他的吗?
    唐梨一噎,总觉得自己被她看得透透的,什么小秘密都别想隐藏起来。
    铐着手腕的金属终于被解开。
    唐梨摩挲着腕骨,随意甩了甩手,瞥了眼收拾着东西的楚迟思。
    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皮肤上透着薄薄的红,刚从原始森林徒步回来一样。
    双人间就一间浴室,她们轮流去洗澡。
    唐梨换好睡衣,推门走出来后,就见楚迟思坐在床上,又开始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她换了一身米色的睡衣,和之前的黑色同款,只不过颜色温柔许多,像是将要破晓的朦胧天空。
    也像是一杯甜甜的珍珠奶茶。
    唐梨抱了个枕头,脸皮厚如城墙,明明自己的床就在隔壁,却十分自然地爬上了楚迟思的床。
    楚迟思转过头来,神色不满。
    唐梨才不管她,压着那个枕头,趴在床的另一侧,偏过头来喊她:迟思。
    楚迟思头也不抬:有事吗?
    唐梨压着枕头,褐金长发软软地散开,还沁着未擦干的水汽: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迟思抬起头,神色疑惑:帮你?
    唐梨这副皮相确实优越,长得也漂亮,褐金长发一散,是那种会在宴会厅里闪闪发光,璀璨夺目的大美人。
    她托着下颌,皮肤在昏暗灯光下白得发光,不是苍白,而是盈着血气,鲜活漂亮的透白颜色。
    为什么要帮我压制信息素?
    唐梨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明明可以直接离开,扔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楚迟思斜睨她一眼,摇摇头。
    她说:如果将你留在房间里,有50%的几率会引来北盟警部,30%的几率你会挣脱束缚乱跑,19%会有Omega闯进来,1%会有其他Alpha闯进来。
    唐梨:
    最后1%的Alpha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事态超出自己的掌控,楚迟思慢悠悠地说,我只需要确定的,不会改变的结果。
    话虽如此,身旁这人可以说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了,每天都在底线疯狂试探,说话真真假假,完全无法准确地预估她下一步的行为。
    不过,还是值得利用的。
    大概吧。
    楚迟思自己都有点不确定,正垂睫思索着,身旁忽然凑过来一个人,用鼻尖蹭了蹭她柔顺的长发。
    唐梨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过来,用那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软声喊道:迟思。
    深红色睡衣松松垮垮,领口松开两枚,泄出一片柔白颜色。
    楚迟思一顿,差点没拿稳笔。
    唐梨就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知道她最害怕自己副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于是恬不知耻,又向前蹭了蹭。
    楚迟思向后躲,警告说:你要干
    话还没说完,某个厚脸皮的人就已经扑了过来,手臂环过脖颈,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很轻的一个拥抱。
    唐梨搂着她的肩膀,克制着分寸,恪守着距离,就如同她曾经所说的那般,她【很懂规矩】。
    那些不可言说的,藏在心底深处,镌刻在骨骼里的规矩,那些只能被埋在灰烬里,见不得光的字句。
    她只抱了一下,很快便将楚迟思松开了,眉眼盈盈的,浸着剔透的笑意:好啦,不打扰你了。
    楚迟思愣了愣,摩挲着电子笔,藏在黑发间的耳尖,不自觉地涌起了些微红。
    其实,她可以抱久一点的。
    久那么一点点。。
    唐梨关了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她侧着头,能听见不远处的楚迟思在窸窸窣窣地扯被子。
    那呼吸轻轻柔柔的,小猫似的挠在心上。
    仿佛只要伸手,便能在空气中触摸到她的气息,触摸到尚未褪去的温度。
    今天似乎格外漫长,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当叮咚提示音响起时,唐梨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叮咚,【我要谈恋爱】系列任务已更新,请于今日内及时完成!
    【每日任务(0/1)】
    【任务详情】为恋人打理一下她的头发吧!轻轻捧起那柔软的长发,一边慢慢地用梳子梳顺,一边温柔地告诉她:亲爱的,你的头发好香,勾走了我的心。
    【失败惩罚】累积失败次数(0/2)后死亡。
    昨晚那样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如今的唐梨波澜不惊,冷笑一声:怎么,还没把数据库里的网站给换了?
    之前那个带着一股高位掌权者气质的系统已经离开了,换回了之前那个系统。
    系统嗒嗒敲着键盘,满不在乎说:反正都被楚迟思抓个正着,我已经懒得挣扎了,就这样吧。
    唐梨:
    你这么懈怠办公,就不怕被上头那一位给请去办公室里,笑里藏刀地请喝几杯茶吗。
    匆匆忙忙在酒店里面吃了点东西后,两人的打车去了孤儿院,本来就只安排了两日行程,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周六不上课,一整天都会用来排练话剧,孩子们分成几个小组,轮流去小盒子里面抽取故事。
    刚好有个小组缺人,一眼瞅到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楚迟思,三个小屁孩立马冲上去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几人顶着唐梨威胁的目光,硬是用小手拽着楚迟思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成功把她给拽了进来。
    楚迟思来了,唐梨自然也跟来了,她用警告的目光扫了一圈小孩们,用手在脖颈间划了划:敢乱来?刀了你们。
    小孩们:
    这个大姐姐真的好恐怖啊!!
    他们组抽到了一个莴苣公主的故事,说什么女巫将公主囚禁在高楼里,然后勇敢的王子解救了公主,两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几个小孩在那里分角色,吵吵嚷嚷半天,唐梨对此毫无兴趣,她又有点困了,懒洋洋往椅上一躺,打算小憩片刻。
    旁边悄悄靠过来一个人,伸手就要去揪唐梨的长发,她猛地睁眼,翻身坐起,一把将某个小屁孩的手给制在半空中。
    几个小孩全吓傻了,呆呆地看着她。
    褐金长发搭在眉睫间,剪下凌冽的影。唐梨眯了眯眼就,挑眉一笑:干什么呢?
    敢扯我头发?也不看看我是谁。
    为首那小孩一皱眉,正准备哇地哭出来,唐梨弯眉笑笑,嗓音骤冷,刀锋般横在脖颈上:敢哭?
    小孩默默闭上了嘴巴。
    唐梨满意了,这才松开他的手,挂上一副亲切的笑容:找我有什么事?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把几个小孩给吓得一愣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明白来意:姐姐姐,你可以来扮演公主吗?
    唐梨足足愣了三秒钟。
    她扑哧笑出声,抬手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置信:公主?我??
    看唐梨刚才歪歪斜斜,翘着腿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模样,十足十的嚣张霸气,怎么也和公主两个字八竿子搭不着边。
    小孩们小声说:可可你头发很漂亮而那个黑发姐姐也同意了
    唐梨对公主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小孩们一提到楚迟思她可就不困了,勉强答应下了角色,跟着几个小孩来到舞台上。
    有些破旧的庭院中,被收拾出了一个小小的角落,木块是勇者的剑,纸杯是国王的皇冠,几只小纸人散落在地上,是拿着武器的卫兵。
    楚迟思坐在一个树墩上,过于宽大的巫师帽遮住了脸,也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正抱着个圆形的小鱼缸发呆。
    公主比女巫高半个头。
    真离谱。
    楚迟思垂睫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身旁忽然传来些许声音,鞋尖踩过落叶,那人轻轻快快地笑:
    这是谁家的小女巫啊?
    唐梨笑着蹲下身子来,掂上黑色帽檐,悄然向上抬了抬,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宽大的黑色帽檐压着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乌的发,白的肤,透红的唇,被她剥出一个小美人来。
    楚迟思面无表情,抱着她的圆形鱼缸,斜斜地瞥了唐梨一眼,长睫又弯又翘,猫咪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她嗓音淡淡:你怎么来了?
    唐梨耸了耸肩:女巫大人好,我是头发有魔力的公主。我自己送上门来了,您考虑绑架一下不?
    楚迟思:?
    楚迟思难得迟疑了片刻,打量了她几眼,缓缓开口:你公主?
    唐梨一笑,也跟着坐到树桩上,毫不留情地挤了挤楚迟思的位置:对啊,你快点来抓我。
    楚迟思:
    平心而论,唐梨确实挺有公主的模样。
    只不过是那种一撩红裙,腿上绑满刀具的公主,手中的左轮百发百中,轻轻一吹灰烟,消失在滚滚黄沙之中。
    树墩子还挺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唐梨估摸这就是小孩们布置的高塔了,于是坐得心安理得,压根不想挪窝了。
    她向后倒去,毫不客气地压到楚迟思肩膀上,灿灿长发蔓下来,淌成了一条金色的溪。
    楚迟思躲了躲,但是没躲过去,只好一板一眼地和她说:端正坐姿对脊椎有好处。
    唐梨靠着她,故意偏头去蹭她的肩颈,长发软绵绵的拂过肌肤,像一只讨好你的金毛狗勾,莫名有些痒。
    她笑意盈盈,我偏不。
    勇士与国王因为领地纠纷吵吵嚷嚷,正在划分界限,她们这边高塔上的女巫和公主倒是相处和谐。
    那个玻璃鱼缸小小的,里面连鱼都没有,就装了些澄澈的清水,放了几根草,又破旧又简略。
    却被楚迟思牢牢地抱在怀里。
    唐梨心态又不平衡了,怎么没了粉红汤圆玩偶和自己争宠,又来了一个小破玻璃鱼缸?
    自己情敌为何这么多。
    还都奇奇怪怪的。
    唐梨伸过手去,屈指在玻璃缸上当当敲了两声:迟思,你一直抱着这个干什么?
    楚迟思毫无感情:他们说这是女巫的水晶球,让我不要松手。
    唐梨:
    唐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么简陋一个小鱼缸也能当水晶球,那我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的未来么?
    楚迟思摇摇头。
    片刻后,她又说:虽然看不到未来,但我想到了一句俏皮话。
    唐梨直起身来,托着下颌去打量她,笑着说:不想告诉我的俏皮话?
    之前搬艺术品时,楚迟思看着《西西弗斯》也说自己想到了句俏皮话,但不想告诉她,唐梨可是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帽檐压着一片宽大的影子,愈发将她眼睛衬得黑亮,楚迟思摇摇头,说:可以告诉你。
    这就是1点好感度和1000好感度的区别吗,唐梨真实地感动了:我要听!
    楚迟思没想到她这么激动,愣了愣,片刻后才说:你听过缸中之脑么?①
    假如一个疯狂科学家把你的脑子给取了出来,然后泡到个装着营养液的缸里,用计算机创造出了一个现实。
    唐梨懵了:脑脑子?
    楚迟思兴致勃勃,继续说:那么,你该如何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不只是一个被泡在缸中的大脑?
    不愧是楚迟思,
    开口就是听不懂的话。
    这个有点难度吧,唐梨懒洋洋的,与其费力去证明这些,我认为吃好喝好,让自己活得开心些才是最重要的。
    楚迟思倒也没反驳,认真地解释:你的想法有些类似于享乐主义。
    唐梨笑笑,反问说:那你呢?假如你是被困住的那个人,你又会怎么做?
    小女巫坐在高塔上,尖尖的黑色帽檐在空中晃啊晃,水晶球折射着灿灿的光,仿佛只要挥挥手,便能施展出最强大的咒语。
    那猫似的黑眼睛眯起,狡黠地笑了笑,倨傲又漂亮,那还不简单。
    我会找到计算机运行的极限,找到代码里细小的错误与漏洞,无论多少次Loop(循环)都无所谓。②
    她说:我会彻底毁了它。
    正说着,身旁一阵吵吵嚷嚷,好几个小屁孩拿着木剑冲到了高台旁:公主,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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