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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39)

    唐梨轻轻地呼吸着,生怕吵到她。
    可是,心跳却越来越快。
    响声好像有点太大了,楚迟思能听到吗?自己会不会不小心吵到她了?我是不是该离远一点点,别靠得这么近?
    唐梨脑子有点晕,胡思乱想着。
    鼻尖都是她的淡香,满满当当地填满了胸膛,莫名有些闷闷的,催烧起一点小火苗来,顺着血液流淌。
    蓦然间,怀里的人动了动。
    好奇怪,为什么这几个房子就是删不掉,楚迟思小声嘟囔着,我的结构都要被破坏掉了
    她再次仰起头来,似乎又想询问什么,却没想到唐梨靠得这么近,一下子便愣住了,也没有躲开。
    太近了,太近了。
    两人之间只剩下一个吻的距离。
    呼吸缠绵、交织着,两个人的温度融在一起,细雪中生长的草木,悠悠飘落的雪白梨花,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气息。
    楚迟思讶异地睁大眼睛,一层浅浅的光落在面颊上,有种奶油般的柔软质感,能在唇齿间绵绵地融化。
    她唇畔微红,好柔软。
    唐梨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心跳声响在耳际,她听见久远记忆中传来的阵阵钟声,一下下敲击着她的鼓膜。
    风中糅杂着她的呼吸与淡香,那些声音飘散在耳畔,鼓动着,在耳畔敲响悸动的节奏。
    温度被一寸寸拉高,喉间干哑。
    唐梨看着她,忽然就想要在眼角眉梢落下细碎的吻,亲她微微泛红的唇畔,去偷走那细细的呼吸声。
    她好想吻她,快要想疯了。
    她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唐梨(含泪猛塞大家集资买的一堆速效救心丸):还有没有?再来点。
    听说跳扭扭舞可以吸引评论,那我给大家献上一曲:(扭啊扭)(停住)(扭啊扭)(扭啊扭)
    玩的游戏叫Townscaper
    第34章
    心跳声响着,一下,两下。
    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着,像是一颗饱满的水蜜桃,咬上一口,便能溢出清甜的汁液。
    她们看着彼此,没有一个人先说话。
    唐梨觉得自己就是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她紧张得浑身僵硬,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炽热的温度,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吻下去,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楚迟思很抗拒自己的接近。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每一秒都仿佛被拉到几万年那样漫长,楚迟思唇畔微动,喉音细弱:你这是
    唐梨腾地回神,身形后仰。
    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然拉大,沁冷的空气涌了进来,填满她们之间的空隙。
    楚迟思又看了她两眼,然后默默地低下头来,她摆弄着手柄上面的按键,一阵胡闹似的嗒嗒细响。
    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楚迟思本就寡言,让她开口是不太可能的。唐梨轻咳了几声,狼狈地揉着自己的长发。
    迟楚迟思,你还玩吗?
    唐梨刚说完,手柄就被塞回了自己手里,楚迟思倏地站起身子来,不玩了。
    她走得匆忙,薄纱裙摆一晃一晃的,脚踝藏在棉拖鞋中,精巧又细腻,似涨潮的海,荡漾的月光。
    可是浪花会从指隙间流走,月光会被清澈溪水打碎,他们说镜花水月,如梦如幻如影,如露亦如电,最是挽不得,留不住。①
    所以,我该如何留住这一片翻涌不息的海浪,留住这一片温柔寂静的月色?
    我又该如何留住她?
    唐梨摩挲着指节,沉默了许久。
    楚迟思造的城镇还留在屏幕上,房子被建造成了两股螺旋状,缠绕着向外蔓延,结构极其精密与复杂。
    是她一贯的风格。
    唐梨盯着屏幕发呆,想起以前楚迟思就是这样,总喜欢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之前楚迟思的实验失败了几万次,唐梨害怕她压力太大,便特意选了个时间,带着楚迟思去陶艺店玩。
    人家都规规矩矩捏个小碗小花盆,楚迟思倒好,非得要捏什么等角螺线出来,结果忙活大半天,废了十几块土,她那个小鹦鹉螺在烧窑里面裂开了。
    那天的风很萧瑟,唐梨和她两个人蹲在北盟陶艺店门口,一黑一白两件羽绒服,像两只圆滚滚的兔子。
    楚迟思捧着裂开的鹦鹉螺,又委屈又气愤,难过得不得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缩成一个糯米团子。
    唐梨去扒拉她,好半天才把脸扒出来,捏了捏软绵绵的脸蛋,小声哄道:别难过了,我给你买一箱土,回家慢慢捏。
    楚迟思仰起头,问道:真的?
    唐梨说:当然是真的。
    楚迟思望过来,那淡薄疏离的眉眼看着自己,忽地便弯了一下,仿佛积雪消融,清冷而又剔透,轻轻地向她笑。
    那个笑容唐梨这辈子也忘不了,干净而纯粹,像是细雪中绽出的绒花,在心中生根发芽,开满了整个天际。
    唐梨没有忍住,将她整个人抱入怀里。楚迟思扒着她的衣物,将头埋在自己肩膀处,唇畔有意无意地擦过耳廓。
    她软声说:唐梨,你真好。
    唐梨亲了亲她柔顺的发,心里痒痒的,还不忘去逗她:要是觉得我好,就亲我一下?
    这话说得恬不知耻、厚颜无耻,简直就是愧对她胸前佩戴的一枚星星,愧对北盟给她正儿八经颁发的少将星衔。
    之后再说。
    楚迟思瞥她一眼,神情淡了下来:我们先回科院吧,今天还得跑三次模拟。
    那笑意转瞬即逝,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平静,但唐梨知道她只是害羞了,因为藏在黑发间的耳廓很红,咬起来也很软。
    唐梨不依不饶:就亲一下?
    她其实没真想得到什么,单纯就是心思蔫坏,肠子蔫黑,就想着逗楚迟思玩,看她有点窘迫有点害羞的神色就心痒痒。
    没想到,唇畔倏地一软。
    唐梨呆了呆,那触感太柔软,太温暖,仿佛小猫轻轻蹭着你的脸颊,让她一下子就忘了呼吸,忘了自己的心跳声。
    楚迟思偏过头,柔白面颊上染着一两丝微不可见的红晕。
    她腾地站起身,抱紧裂开的鹦鹉螺,声音硬邦邦的:走了。
    唐梨拽着她袖口,不依不饶地靠过来,唇畔又咬,又蹭她的耳朵,绵绵地吹着热气:迟思,再亲一下?
    别拽,我要摔了。
    楚迟思冷静地分析现状。
    唐梨又拽她,从后边围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回来,狗勾似的可闹腾,可黏人:迟思,求你了,再亲一下。
    楚迟思拗不过,整个人被唐梨抱在怀里,脸颊被背后那人轻轻蹭着,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好啦,别闹了。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那样笑过了。
    永远冷静而残忍,永远无情而多疑,被不知道多少次循环锻造成一个冰冷的机器,一颗炙热的心沉入黑暗中,缓慢而机械地跳动着。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指尖绷紧着,骨节泛白,她目光森寒,似乎要将手中的东西硬生生拆成千万块碎片。
    喂,攻略者
    系统冒了出来,说道:你之前要求的【攻略者记录】有点困难,我必须先向穿越局申请,通过之后才可以给你看。
    唐梨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系统顿了顿,迟疑着问:你怎么回事,脑子烧糊涂了?看着游戏画面动也不动,一会儿笑得灿烂,一会儿又比哭还难看?
    唐梨笑了笑:有吗?
    系统重新去看她,眼神平静,目光冷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懒散模样,歪倒在沙发上打游戏,宛如一条咸鱼。
    那一丝杀意被她藏得极好。
    没有人能够发现。。
    唐梨这人吧,你说她勤快,她行动力极强目标也明确,该做的事都能完美完成。
    可你说她懒吧,她也真是懒癌成性,每日任务一做完就开始躺平,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坚决不做多余的事情。
    在系统谴责的目光中又混掉一天,唐梨看着更新的【每日任务】,颇有些疑惑不解。
    【每日任务(0/1)】
    【任务详情】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喜好与不同的需求,当然也包括你可爱的恋人。如果恋人提出了什么要求,请尽量地去满足她吧!
    【失败惩罚】累积失败次数(0/2)后死亡。
    不同于以往那种比较清晰,专注于恋爱互动上面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好像换了一个形式,改了改动机与条件,让唐梨陡然生疑:
    系统是在测试着什么吗?
    难道她想利用任务,操纵自己的行为?
    唐梨默不作声地看着屏幕,也不说话,就这么等待着系统的回答。
    今天任务看起来挺简单啊,系统说,我觉得条件还挺清晰的,实施起来应该不难。
    唐梨抿抿唇,表情单纯无害:我没有看懂,什么意思啊?
    系统解释说:很简单的道理,这次任务的主动权只有一半掌握在你的手里:你需要让楚迟思对你提出一个要求,并且满足她。
    唐梨思忖道:可哪怕我再刻意地去引导,楚迟思会提出什么要求,还是一个未知数。
    系统慢悠悠地说:没错。
    假如你倒霉一点,楚迟思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你去死,你可能就要自己麻溜地滚回重置点了。
    唐梨:
    还真是冷酷而无情啊。
    鉴于每日任务的不确定性,唐梨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先忙下唐家的事情再说。
    拍卖所得的80%要捐赠出去,而剩下20%便是私有收入了。唐父唐母顾得周转公司,怎么处理这一大笔善款便成了唐梨的责任。
    你说,我捐到哪比较好?
    唐梨在网上搜索:必须要堂堂正正地堵着那些人的嘴才可以,比如科研机构,社会福利院之类的地方。
    科研机构啊
    系统思索片刻,提议说:捐到北盟科院怎么样?够大够权威,绝对能镇住所有人。
    唐梨看了屏幕一眼,摇摇头。
    整个北盟国,除了掌管各项事宜以及税收的北盟星政,第二有钱的就是北盟科院。
    唐梨耸耸肩,解释说:听说某位院士的专利一大堆,让整个科院都赚钱赚到手软,哪里会稀罕这点小小捐款。
    系统小声嘀咕:我又没有进去过,我怎么知道嘛。
    系统一如既往地帮不上什么忙,唐梨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满意的结果,她一敲桌子,说道:
    不如,我们建立一个基金会?
    说干就干,唐梨再次扒拉着管家出了门,很可惜楚迟思并不在家,不然唐梨非拉上她撑场子不可。
    基金会的注册异常顺利。
    因为唐梨只负责出钱,毫不心软,毫不犹豫,心安理得地把一切都丢给了可怜的奚助手。
    奚边岄被她坑过来,加班加点地写文件:正式注册的话,需要申请书、草案、资产证明、固定住所、还有成员简历
    唐梨在旁边摸鱼:加油!
    奚边岄泪流满面:总觉得这一声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的加油十分耳熟,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这两人不愧是妻妻,一模一样的。
    理事名单的话,有谁呢?奚边岄咬着笔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唐梨。
    唐梨一个个数过去:我的迟思老婆、你、派派、我爸、我妈、我老婆的管家,够多了吗?
    奚边岄:
    她迟疑着问:那您自己呢?
    唐梨一摊手:我简历空空白白,经验约等于零,递交上去也太丢人了,你随便帮我安排一个端水倒茶的实习岗好了。
    奚边岄:
    为什么唐小姐如此有自知之明?
    奚边岄认栽,开始帮唐梨整理起所有的理事资料来当然,小部分理事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基金会里。
    她做事很麻利,唐梨很满意。
    奇怪,这才五份简历,唐梨帮忙打下手,点了点数,我老婆的呢?
    奚边岄摇摇头:迟思姐不用。
    她的名字足够有分量,根本不需要概括,放在那里就可以吓倒一片人。真要弄简历的话,可能十几页纸都不够写。
    唐梨更满意了:夸我老婆的都是好人。
    奚边岄看着山一样堆起来的文件,再看看身旁那位不知廉耻,脸皮厚如城墙,躺在沙发上好像马上要睡着的某人。
    她今天真的很想辞职。。
    不过事实证明,楚迟思的名字绝对不可以随便乱用。
    把事宜全都丢给奚助手之后,唐梨正在吃晚饭,楚迟思忽然像鬼一样在身后冒出来,不声不响地盯着她。
    她目光像是能杀人,把系统吓了个半死。
    但唐梨怎么可能被她吓到。
    她向后一仰,绽出个灿烂的笑来,眉眼弯弯的:老婆晚上好,伤口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这嗓音又甜又软,撒娇似的。
    楚迟思:
    楚迟思又穿回了以往那身黑色西装,长发柔顺地垂落肩膀,脖颈处仍旧缠着厚厚的绷带。
    信息素被压制着,微弱而模糊。
    她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一块满是裂痕的玻璃,冰冷却也脆弱。
    楚迟思神情淡淡,望过来的目光里沁着无边寒意,刀锋一样横在唐梨脖颈:待会来书房找我。
    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系统又开始惊慌失措:完了,你这下是真没命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到重置点吧。
    唐梨依旧淡定:别急,应该是基金会的事情,小奚绝对会和她说这件事。
    楚迟思的想法被唐梨拿捏得很准,果不其然,唐梨刚踏进书房一步,她便开口质问:
    你那个基金会是怎么回事?
    楚迟思冷着脸,拿起几张纸来,尽数拍到两人间的桌面上: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出现在名单上,甚至还是基金会理事长?
    当场抓包,系统感觉唐梨完蛋了。
    唐梨可不这么觉得。
    她向前晃悠几步,步子踩得轻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向着楚迟思盈盈地笑。
    Alpha信息素似不安分的雀,扑棱着羽翼划过面侧,落下的风都卷着一丝香气。
    没办法,申请需要几个人凑数,唐梨很从容,恬不知耻道,我又没办法把自己分成好几个人,就把你拉来充数了。
    楚迟思:
    充数充成了理事长,真离谱。
    那你自己呢?楚迟思板着脸,翻动着桌面的纸张,我没看到你的名字。
    唐梨说:你看看实习生那一栏。
    楚迟思:?
    她低头去翻文件,唐梨倒也不客气,拽了书房另一张椅子坐下来,拢着五指,笑着看向楚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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