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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98)

    那我?
    你看着就好,若是不忍看,便蒙住自己的双眼。
    许悠悠深呼吸,只能如此了。
    许悠悠!少年裴栖寒寻着踪迹过来,他手上拿着惊鲵剑,独行过来,因着受伤的双腿忍耐前行,而过说话的时候也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又何必怪你,你早已和我说了你的答案。少年见着这幅情景忍不住内心发酸,即使许悠悠早已在自己的言行之后告知她,她要回去,他也总是心存侥幸。
    许悠悠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裴,我我必须回去。
    长痛不如短痛,她只好背过身,选择无视接下来的一切。
    许悠悠,你给我的,都是假的。少年恍若是在诉说着临终前最后的遗言。
    耳边只有一阵风,裴栖寒身上的清寒香气贴过来,他封住她的听觉,树上的叶子悠扬地从枝上坠下来,东飘飘,西转转,最后落到她脚边。
    脚步声由远及近,恢复听觉许悠悠声音都在打着颤,她仍就是不敢睁开眼睛看,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好像杀了一个人。
    他师兄,我有一点难受。她睁开眼,不敢回望。
    裴栖寒绕身到她跟前,我们可以走出往生魇了。
    那他?
    裴栖寒道:他只我的记忆。
    他的记忆借由他的一半魂魄诞生出了意识,如今他取回自己的魂魄,扭曲的记忆开始复原,裴栖寒十六岁的记忆中不会有一个许悠悠出现。
    十五岁的他,不会遇见一个若隐若现的神女,不会有人告诉他:你不是一个复仇工具,你不是一个人。更不会在心里埋下一个懵懂的,魂牵梦绕的种子。
    十六岁的他,遭遇背叛,不会有人抓着告诉他:小心邵云程,也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流泪。生死一线,他在山崖底下独自熬过二十天,中途不会遇见帮他的绿衣女子。回到宗门,在东荣殿,在一众人等的注视下受笞,也不会有个女子扑在他身前为他抵挡鞭罚。
    在他恨的咬牙切齿的时候,也不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诚如少年所说,这一些都是假的。
    虽然十六岁的裴栖寒不曾经历过这些,但二十岁的裴栖寒却会拥有这个珍贵的回忆。
    你能抱抱我吗?许悠悠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侧颈上的牙印消失,最后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了少年留下的印记。
    与十六岁的裴栖寒相遇,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为了弥补遗憾的美梦而已。
    裴栖寒抱住她,她轻声啜泣,遗憾永远镂刻于心。
    许悠悠在裴栖寒身侧醒来,他们已经从往生魇回到现实世界。
    师兄!见裴栖寒醒来,半直起身,而她还贪恋着他怀抱的温暖,便借由两人脱困之喜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抱住。
    没事了。裴栖寒抚摸着她的黑发,柔声安慰。
    遗憾无法弥补,但心确实贴在了一起。
    许悠悠脸上泪痕犹在,她的视线缓缓转移看向裴栖寒的腿,你的伤,没有好全是不是?
    所以他才会在阴雨天的时候走得很慢,所以才会着急回铜临。
    暗室内的湿气越发的重,墙角的砖上挂着水珠,想来江邑的暴雨已经落下了。可是,他却为了她留了下来,这么一想她更难过了。
    裴栖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心挨着她的脸颊,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倔强道。
    裴栖寒着实是不想再回忆那段过去,忽而当记忆在他眼前上演的时候,他也尽可能的避开,眼不见为净。
    陆息阻止他取邵云程的性命之后,他确实是为了赌气不再接受治疗,陆息寻回的龙骨被他用离火焚毁。
    他这举动自然是惹到陆息大怒,免不了又一顿鞭笞。腿伤治到一半,他再不肯配合,就连陆息用鞭子在他脊背上抽出的鞭伤,他也再不肯好生涂药,更别提依照陆息的教导修习,提升修为。
    他的修为便是在这一刻停滞的。
    邵云程在陆息的扶持之下在铜临山愈发如鱼得水,铜临山内关于他的谣言也是愈发的多,陆息置之不理,他视而不见。
    他在轮椅上坐了小半年,待到十七,他悟出一门功法用以支撑他平日里双腿的行走,他砸毁轮椅,在朔雪居设下结界,任何人不可进入。治标不治本,只是每到阴雨天气他的腿疾便会发作。
    也好,疼痛会使得他永远的记住仇恨。
    在能够稳定行走之后,他于某个月色皎洁的离开铜临,结果便是天罚发作,他遇见一伙匪徒,被人关在密室之内割腕取血。
    陆息说:他永远也离开不了铜临山,他的命是和万山界栓在一起的。
    也许他说得对。
    不被祝福的诞生,赐予诅咒惩戒的躯体,他这一辈子也无法逃开他的宿命。
    十七岁过后,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再也无法接受旁人的靠近。
    所以,他一开始抗拒她,更是不止一次的怀疑许悠悠,怀疑她的接近带有目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切与好意,人,总是会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的,譬如陆息,譬如邵云程,譬如那些匪徒。
    许悠悠,只有她和他们不一样。
    故而他曾不止一次向她索要承诺,承诺她不会欺骗,不会背叛他,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一根弦。
    倘若真有一天,许悠悠违背了她的诺言,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她,杀掉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确实没有痊愈。裴栖寒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近乎痴迷地盯着她瞧,享受着她眸中令他愉悦的关切。
    陆息之前的话,许悠悠听见过,治愈裴栖寒需要东阜海里的的龙骨,她鼓起信心,一手搭在他的膝盖上,眼波流转,师兄,我带着你,我们一起去找龙骨好不好?
    她希望裴栖寒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是一个不会被伤痛折磨得健全的人。
    裴栖寒陷入沉默,许悠悠抢答道: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一字一句,郑重地在他面前说道:你要和我一起去东阜海找龙骨治愈腿疾,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拒绝我。
    不知想到什么,裴栖寒笑出声,凝神看着她,道一声好。
    只有她在身边,治愈腿疾才有意义。
    不远处,容恕也从昏迷中醒来。
    他迷糊着,发生了什么事?
    许悠悠率先站起身,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容见俞他们肯定已经逃远了。容恕,你快去通知方穆。
    容恕:敢情我成跑腿的了?
    许悠悠:人命关天,什么跑腿不跑腿的,你赶紧去。
    那你们呢?要出去追人?容恕问。
    不,许悠悠弯身将裴栖寒扶起,显然他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但她就是对他格外关照。
    我们要先回客栈整顿。她说。
    容恕瞥了一眼裴栖寒,他的脸色确实是有些苍白,便点头道:行,事情交给我,你们先回客栈。
    他行动很迅速,说完话就带着小桃离开了暗室。
    许悠悠搀扶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裴栖寒倒被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弄得啼笑皆非,他说: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
    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要扶着你慢慢走。她急忙道,天知道她在那镜中看见他被犀怪所伤时的心情,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没有一个人愿意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受伤。
    她既然不嫌麻烦,裴栖寒也乐得和她挨在一起,两人走出暗室,滂沱大雨倾泻,许悠悠松开裴栖寒的臂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看,不时还想用手臂丈量。
    在做什么?他问。
    许悠悠看着大雨发愁,我在想,雨下这么大,我在考虑把你扛回去的可能性。
    嗯?裴栖寒盯着许悠悠的细胳膊细腿看,不觉又被她逗出笑意,紧随其来的便是流入心腹间的热流,是她给予他的温暖。
    许悠悠抬起手臂,向裴栖寒展示着自己壮硕的肌肉,她拍拍胸脯保证,我这么强壮肯定能抱起师兄的,你让我试一下。
    就试一下,行不行?师兄是因为我才留在江邑的,我自然应该对你负责。
    好。他敞开双臂。
    许悠悠圈着他的腰身,使尽了吃奶的力才将他稍稍抬起来一点。
    没力气了。
    她脚步踉跄,见状裴栖寒搂住许悠悠的腰,攻势一转,他将人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许悠悠的脚丫子稍稍离地晃荡着。
    旋即,裴栖寒将她抵在暗室的墙上,用手臂撑着全身的力道,双膝隐隐作痛。
    师兄?许悠悠喘着气,他离得这么近,又是这种姿势,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间疯狂滋生蔓延,两人视线相接,流逝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住。
    她忘记了思考,扑通扑通直跳的心仿佛给她讲着童话,她在等,等着裴栖寒亲吻她的唇。
    电视剧,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她准备好了。
    但是他怎么还不动嘴?
    他的头迟迟低不下来,许悠悠看着就着急,只能微微踮起脚,稍扬着头,将唇送到上,往他脸上凑。
    亲吻这种事情,总该是男子主动些吧,她心想,我都凑这么近了,你总该有点表示为防止他害羞,她还特别贴心的闭上眼睛。
    转瞬,贴在她身体周围的那股清列气息离开,他并没有亲她,而是退开了。
    许悠悠猛然地睁开眼睛,心有不甘,她明明都眼巴巴地送上去了,鼻尖相抵,他只需要再稍稍俯下身,两人柔软的唇便可以印在一块。
    那,那我们快回去吧。她转移注意力道,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说不失落那必定是假的,只是为什么了呢?难道是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底那一步。
    她心不在焉地带着裴栖寒回了平安客栈,雨水带来的湿冷气息很重,他虽然面上不大显露,她知道他只是在死撑着,他习惯一个人硬撑着,不愿将自己的痛苦与弱点轻易示于人。
    裴栖寒回到房中开始闭目养神,许悠悠从自己屋内抱了好大一床被褥进屋,他见状,眼眸内稍有吃惊。
    他端坐在床榻边,许悠悠将抱有一人高的床褥放在裴栖寒的床榻,虽然下起了雨,这里的天气却也是是在闷热,她抱着一床厚褥子跑来跑去,额头上已经被闷了汗水。
    你做什么?裴栖寒问。
    我想给你捂捂腿,我想这样可能会好些。阴寒会让你的腿伤加重,故而我想我用被褥给你捂着,等暖和一点,疼痛说不准也会舒缓一些。许悠悠说着,当真就行动了起来,她将被褥缠在裴栖寒的双腿上,然后用手臂环住被子。
    能好一点也是一点,他能少受一分疼也好。
    许悠悠你!裴栖寒惊讶于她的做法,不可置信。
    许悠悠随即将自己的手松开,愣愣地看着他,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我弄疼你了?
    没有,只是他难以启齿。
    许悠悠呵呵笑一声复又还着抱回去,她安心道:没有就好,我就这样抱着。
    在往生魇消耗巨大,如今更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她抱着他的腿,没一会便昏昏欲睡,眼皮在打架。
    她属实是一个怕热的人,夏日里抱着这么一个厚实的被褥,身体上被热出了一身的汗。
    见她头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裴栖寒用手轻柔地抹去,他属实是个宵小之辈,她正大光明的感情他不敢回应,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时,等到她陷入沉眠中,他才敢放任他心底的依念增长。
    往生魇中的少年,着实是要比他勇敢很多。
    许悠悠,你跟着我,有想过你自己么?他不觉问说。
    他生来是个不祥之人,靠近他,会变得不幸。
    可是,他仍旧是自私的,他不敢让许悠悠完全靠近他,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放开她,她若是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这会让他心生嫉妒。
    裴栖寒掰开她的手,将人抱上床,靠在自己的肩头。
    这样就很好。
    许悠悠迷迷糊糊地转醒,入眼是他清晰的下颌线,师兄?
    他的身上总是很凉快,她就只是这样单单地靠着,就觉得异常凉爽,不愿意挪开半分。
    裴栖寒抬起她的脸,你出汗了。
    许悠悠浑浑沌沌中唔着应了一声,呢喃:师兄身上凉快。
    裴栖寒身上凉快,所以她想和他再靠的近一些,裴栖寒仿佛是听见了她的心语,随即身子靠得近了些。
    女子的双唇很是柔软,他凑过去,两人的脸颊摸索在一起,细密的绒毛轻扫脸颊,似触非触,肌肤总有一处贴着,他的唇角在她脸颊上摩挲。
    这般亲昵缠绵的动作,许悠悠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直到他的唇挪过来,亲吻到她唇角。
    或许谈不上亲吻,只是情不自禁地碰巧地挨到了她的唇角,即便只是这样,也足以令她心潮澎湃。
    两人的耳朵都烧红一大片,裴栖寒才挪开些许的脸又凑过来,柔软的触感轻擦过嘴角后并未停止。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
    许悠悠啪得一声,门刹那就关上了。
    狗日的容恕!!!
    他们还没真正的亲到呢!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殆尽。
    我,我先出去。说完,许悠悠捂住脸快步跑出去。
    现在不明不白的关系,亲吻过后又该怎么样呢,捅破窗户纸吗,那这样裴栖寒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她出门,容恕尴尬的站在门外,少见地真有一丝歉意,打扰到你们了。
    他示意许悠悠下楼,许悠悠气鼓鼓地走在他身后,那知道就好!
    说着,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对着空气打一套军体拳泄愤,她吱哇乱叫:他差点就要亲我啦!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嘛!真扫兴!
    行了,小祖宗你别念叨了,我也是有事来找你。容恕干咳两声。
    容见俞和罗颂已经跑了,找不到人,但是他们抓到了姜婴。
    罗颂,之前是谁说他一定是一个好人来着?容恕调侃道。
    许悠悠撑着脸郁闷的坐在桌子上,行了,我现在不想提他。
    她心里有一个更加纠结的问题。
    她已经知道了失踪案和陆息也就是铜临山有关,那么她是否应该要将这些告诉方穆呢?
    可是方穆是七善门的人,七善门时铜临山的敌人,而裴栖寒在铜临山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们也算是铜临山的弟子。
    万一没有解释清楚,就怕不能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还会引火烧身。
    况且确切的证据她也没有,还是等裴栖寒的腿伤恢复些后,她再去铜临山收集一点确切的证据,再谈其他的。
    打定主意,许悠悠问容恕,东阜海那片,你不是最熟悉吗?你知道龙骨再哪里找到么?
    容恕看她:你要龙骨做什么?
    别问这么多,我就问你要这么得到龙骨?她问。
    容恕:你想找龙骨?龙陵世代有东阜海里的鲛人一族守护,真龙已有千百年未曾现世,最后一条龙陨,是恶黑龙,它的龙骨被遗落在无极海域的暗潮内,恰好那里也是鲛人一族的势力范围,贸然不得闯进。你要龙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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