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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52)

    这人什么臭脾气,她不信她连裴栖寒都能改过来,会奈何不了这区区的化灵秘境的主人。
    许悠悠顺着他的话道:那好啊,你倒是说说我身上是什么臭味。
    腐土,灰烬,淤泥,血腥。布衣男人轻哼道。
    其实这些对他来说不是不可忍受的,最不可忍受的是她身上有一股他熟悉的、令人生厌的气味,这气味时常令人肝胆俱裂,苦不堪言。
    你明明就是胡诌,许悠悠抓着裴栖寒轻声说,师兄,我身上没有这样的味道对不对?
    嗯。裴栖寒道。
    他闻过她的味道,是一股暖香。
    至于这人为什么这样说,他也弄不懂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姑且让他先治好许悠悠再论。
    烦请先生出手,医治我的小师妹。裴栖寒道。
    那布衣男人说:这个简单。在雪原里得的雪盲症,在我这里只需要用泉水敷眼即可。
    泉水,是他用来泡茶的泉水。谈不上珍贵,只是他不想给这个身上有着他不喜欢气味的人用。
    裴栖寒取了泉水回来为许悠悠的眼睛敷上,随后他将许悠悠带去了布衣男人的侧室。
    他搀扶着许悠悠,将人扶到榻上坐着休息,裴栖寒正准备走,猝不及防被许悠悠扯住了衣袖。
    她原本也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变得这么软弱的,可是那个布衣男人讨厌她,他还是这里的主人,许悠悠有些担忧。
    师兄,我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间里有些害怕。许悠悠听见裴栖寒停下了脚步,她继续道:你能不能让花花过来陪我。
    没个说话的人,我可真要被憋死了。
    裴栖寒从怀中将花花拿起,然后放到了许悠悠手中。
    别乱跑。他在临走前嘱咐她道。
    许悠悠点头应是。
    许悠悠摸着手上花花的花瓣心里有了一丝安心,她现在眼上缠着纱布,看不见她确实是没什么安全感。
    裴栖寒前往正室,布衣男人正正在煮茶,见裴栖寒掀开布帘入内,他邀请裴栖寒上座,并且给他倒了一杯茶。
    若是许悠悠能看见,她必定是要吐糟这人差别对待,实在是太双标了。
    张先生,敢问如何才能从这秘境内出去?裴栖寒道。
    哦,你知道我是谁?布衣男人似笑非笑道。
    张时润,他知道。
    而他知道的原因是他们有着同样的病症天罚。
    后生,先尝尝我这茶怎么样?张时润道。
    裴栖寒抿了一口茶水,不语。
    张时润悠然道:后生,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进入到这里见到我么?
    从前被送入秘境的人,一半死在了雪原之内,一半被他亲手杀死。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有资格和他面对面坐在一起喝茶,眼前这位后生是第一人。
    裴栖寒看见张时润脖颈间的戒脉爬上来,他的眸色暗了暗。
    忽的,他陡然抬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不知道张时润用了什么法力,裴栖寒便感到一阵烧心之痛,这种熟悉的感觉,戒脉蔓延的很快,不过一时半刻,裴栖寒掀开自己的衣袖看,那里已然爬满了黑线,密密麻麻地甚是丑陋。
    他从来不愿叫人看见这些。
    如今张时润偏偏唤起他的天罚,裴栖寒的眼中有了一刻杀意。
    这个秘密他不希望有外人知晓。
    张时润笑了笑,后生何必如此,既然天罚伴随终生,我们就算要试着去接受它,试着和他融为一体,这样我们才能活得长久。
    尽管锥心刺骨。
    裴栖寒嗤笑一声,话中暗含讽刺,先生活了千年,受此折磨就没有想过别的什么办法摆脱?
    天罚,无药可解,无法摆脱。张时润顿了顿,眼眸低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就算是死了也摆脱不了。
    难不成?
    张时润应着他的话说:我的确已经死了,可是灵魂困在这里。没了□□的支撑,灵魂便被束缚着,日夜受着天罚的折磨。
    裴栖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天罚有多准心刺骨,他明白。幼年时,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曾经想过多种办法了结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死不掉。
    天罚无情无尽,无休无止。
    看你年纪轻轻,不知是为何受罚。起初见到裴栖寒,他便对他的气味感到熟悉,感到亲切。
    陈年往事,不说也罢。裴栖寒低吟道:我也未曾问过先生。
    张时润狡黠道:你不曾问过我,那时因为你知道。
    张时润从裴栖寒说出自己的姓名之后便已明了。毕竟他是已经作古上千年的人,当初的九州神祭又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往后云陆还会有谁不知道他的光荣事迹呢?
    也罢,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受着天罚的人,一生痛苦,一生不堪回首。
    裴栖寒道:先生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若是想从幻境中出去该如何做?
    哦,你想从幻境中出去?
    被困在这个幻境中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成功过。
    他幽幽道:难于登天,九死一生。
    裴栖寒道:若是不能出去,困死在这又有什么区别?
    很简单,想要从这里出去需要通过三道关卡,张时润说,雪原为其一,很庆幸的是,你们已经从那里面出来了。恶魇湖为其二,你若是能从湖中出来,我便告诉你第三道关卡。
    他故意放水,帮他救助他的师妹,是因为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予厚望,说不定,他就是解救他的希望。
    张时润忽然想起跟着裴栖寒一块来的女子,便问他:方才那人她是你何人?
    师妹。裴栖寒道。
    张时润说:哦,仅仅是师妹这么简单?
    裴栖寒答道:是。
    张时润接着道:既然她只是你的师妹,那我给你一句忠告,离她远点,否则她可能会害你一生。
    何出此言?裴栖寒皱眉。
    张时润回忆了一下许悠悠身上的气味,眉眼间染上一股厌戾,她身上的味道。
    说着,他竟然有些吃惊,她身上的味道你难道真的闻不出来?
    恶心。张时润强调道。
    他说恶心这个词眼的时候,裴栖寒陡然将茶杯放下,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里面的茶水飞溅出来,他脸色有些不好,冷言冷语,先生慎言。
    张时润觉得奇怪,按理说和他身上一眼带着有天罚的人,应该会本能地对她身上的味道产生厌恶,他倒是反常。
    张时润不怒放笑,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一向很准。
    说着,他步行入内,拿出一副占卜的龟骨。
    后生,看在你和我有缘的份上,我给你算一卦。
    他也不问裴栖寒同不同意,便擅自给他算起卦来。
    少顷,卦象显示为大凶。
    张时润道:我说怎么样。你看这卦象。
    上天神佛,一切借由天定,张时润道:譬如你身上的天罚。
    身上戒脉隐隐作痛,完全没有要收回去的趋势,裴栖寒虽然脸上不显山不露水,但他搁置在膝上的手却止不住的收紧。
    这东西发作起来,当真是要人命。
    张时润挥袖召出一面水镜,进入到这水镜内,里面便是恶魇湖。能不能出来,便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水镜内映着一座清澈而又干净的湖泊,坐落在鸦黑的丛林深处,幽幽地像一只绿色的眼睛。
    密林残败,时而有魅怪穿梭,倏然一只魅怪从水镜中钻出,它才探出半个身子,便被张时润削成了两半。
    真是不听话。张时润抿口茶,而后展颜等待着裴栖寒的反应。
    裴栖寒身上的天罚的症状并没有好些,带着戒脉进入恶魇湖,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在其中中看见什么。
    如噩梦一般的过去。
    裴栖寒起身,对张时润道:我师妹
    张时润道:你放心,你师妹我虽是厌恶她身上的气味,但不会对她怎么样,更不会故意为难她。
    他又补充了一句道:至少在你出来之前不会。
    他要是永远都出不来,那这下他可就说不准了。毕竟许悠悠身上的味道他能忍受一时,但是不能忍受一世。
    裴栖寒若是出不来,他便杀了这个姑娘为他做祭。
    七天之内你出不来,那我便当你死了,张时润顿道,而你师妹,也再无存活下去的价值。
    裴栖寒敛眸。
    张时润催促道:行了,你些快走。
    裴栖寒踏步离去的时候,屋外传来许悠悠焦急的声音。
    师兄,师兄,你在里面吗?她的声音很急,里面还带着一丝哭腔。
    裴栖寒没有犹豫,还差一步就迈入恶魇湖中,他收回腿,向门外走去,为许悠悠开了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见,张时润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你的眼睛好了?
    嗯。
    怎么了?裴栖寒问道。
    许悠悠看着她焦急道:师兄,你看,花花它不知道怎么了?
    许悠悠方才在侧室摸着摸着就觉得花花越来越萎靡,她有点害怕。她将自己的眼布拆下来,为了看花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那泉水的效果真不错,许悠悠将纱布拆下的时候已经能视物了。
    看着自己手里萎靡的花花,她不由得心惊,马不停蹄的就跑去找裴栖寒。
    裴栖寒来到她身边,将花花从许悠悠手上接过。
    靠近裴栖寒,花花又恢复了生气。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她是你的灵宠所以就不能离你很远么?许悠悠惊讶道。
    裴栖寒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花花恢复精神力后钻入裴栖寒的衣襟内小憩。
    许悠悠问他:师兄,你知道这幻境怎么出去了吗?
    裴栖寒回望了一眼后面的水镜,许悠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是什么东西?
    裴栖寒对她道:等我从里面出来。
    许悠悠担忧问:师兄,那里面危险吗?我想跟着你一块进去,我们两个人背靠背,一定能从里面出来的。
    她的眼睛里很是诚挚,裴栖寒瞧一眼后拒绝。
    就在这里等我。他坚定地说。
    可是。许悠悠还在争取,幻境她都跟着来了,为什么那个湖她不能去。
    裴栖寒态度坚定,许悠悠无可奈何。
    她只好松口,好,那我等你出来。
    裴栖寒在漩涡一般的无序传送阵内消失,许悠悠不免有些担心他,她走近室内,对着张时润道:前辈,我师兄不会有事吧?
    她同张时润说话,这人居然还略带嫌弃地捂住鼻子。
    许悠悠有被伤到,她不信邪一般地凑近自己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品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香的啊!
    喂,你在骗我吧?我怎么就闻不到臭味,我师兄也闻不到,我同门的师兄们和师父也不觉得我身上有味道,怎么到了前辈这就有味道呢?
    肯定是这人鼻子有问题就说是她身上臭,臭老头,栽赃陷害,不讲武德。
    张时润眼睛斜睨着,很是高傲,他没有废话,直接说:立马从这里滚出去,不然马上杀了你。
    我就不出去,你们把我怎么样?是师兄让我在这里等他的,再者我想你也不敢杀我。
    这人若是要杀她,肯定早就动手了,也不会在此闲话。
    你倒是胆子大,张时润说,我是答应过你师兄在他出来之前不杀你。但是他若是三天之内没有出来,你又哪里来的机会可以活?所以,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届时我给你一个痛苦。
    三天?许悠悠好像没听见张时润威胁的话一样,她只关心裴栖寒的事情,那他去了哪里?
    张时润冷笑:对前辈说话要用敬语,说话放尊重一点。
    那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张时润。
    张时润?许悠悠很是惊讶,既然是他那也就意味着她当初在许小悠的视野里看见了一点黑色东西,是天罚的戒脉。
    正好,关于天罚,她还有很多疑问。
    大惊小怪。张时润暗搓搓说她没见识。
    许悠悠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哪里来的对她这么大的敌意,但既然他是张时润那他对他之前的事情也可以不计较,张前辈,听说你毁坏了九州神祭,真的是好厉害,你能和我说说九州神祭是什么样的吗?
    张时润闻言朝许悠悠看过去,他眼前这姑娘没脸没皮,看来是赶不走了,他只得用灵力封住自己的嗅觉。
    听闻她问起九州神祭,张时润眼中意味不明,若是有机会,你就能见到了。
    只是需要再等等。
    许悠悠这一等就是两天,两日过去,她始终是不见裴栖寒出来。而张时润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兴奋,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杀了她一样,这令许悠悠毛骨悚然。
    她可从来不曾得罪过他啊,只能说明,张时润天生就是脑子有点问题,说不定有点杀|人狂魔的潜质。
    这个设想更加令许悠悠不安,千万保佑裴栖寒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她可不想死。
    张时润看许悠悠暗自焦灼地模样,又忍不住给她火上浇油起来,三天之内不出来,你师兄就永远都不可能出来了。
    他强调道:今天可是最后一天。
    许悠悠都快急死了,这大佬可活了千年,他的话她可不敢当玩笑,见着这人还在慢慢悠悠的品茶,她凑过去笑嘻嘻说:前辈,您就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吧?
    我也想进去,许悠悠自问自答说,我肯定是可以进去的吧!
    她半臂依靠在榻上的小桌上,张时润看她一眼,直骂道:坐没坐相。
    他对她总是在挑刺,活脱脱就像是个刺猬。
    那里面有什么?许悠悠坐正坐直,连威胁的气势也大了些,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这个幻境里都染上我的味道,这样我要是出去了你在这里也不好过。
    你要是能出去?张时润眸中尽是嘲讽,你师兄八成出不来了,你在这只有等死的份。
    许悠悠正色道:你都说了我再这里只有等死的份,那我为什么不去拼一拼呢?难不成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看着自己眼睁睁大限将至吗?
    自己的命,都是靠自己争回来的,不是么?她接着说:而且我承诺过,我不会让他死的,我得守诺。
    如此豪言壮语,意气风发倒是让张时润想起一位故人,只是在他心中眼前这个野蛮女子怎么配和他的故人相提并论。
    那好,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你那师兄是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许悠悠重复一遍,答道:师兄,他就是我师兄啊!不然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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