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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70)

    啊
    那声音又响亮又尖锐,好似要穿破云霄,听起来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刘廷尉闻声而来时,元容正坐在圈椅上,拿着沸腾的辣椒水,往烧红的铁烙上浇着。
    他的动作慢里斯条,十分优雅,像是在烹茶论道一般,看起来赏心悦目。
    刘廷尉视线向一旁移去,在看到已是疼到昏死过去,面色惨白,额间大汗淋漓,下身一片血肉模糊的靖亲王世子时,不禁抽了抽嘴角:长卿,你这是做什么?
    他可是靖亲王的独子
    元容掂了掂手中的铁烙,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倒是不如何,但他就算活着,这刘廷尉指了指那片血淋淋的位置,停顿一下:这不也成了太监?
    靖亲王若是看见了自己的嫡长子变成这般模样,定是要跟元容没完没了。
    刘廷尉忍不住道:你就算用刑,烙在他胸口还不成吗?就他这娇气的身板子,你烙一下他便认罪了
    元容叫人提来一桶冰水,淡淡道:本是要烙在他胸口。
    他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一下:那你怎么烙到他那里去了?
    这次元容却没有回答刘廷尉的问题,只是抬手提起冰水桶,将冷水泼在了昏厥过去的靖亲王世子身上。
    反复几次过后,昏迷不醒的靖亲王世子睁开了眼,他方才过于疼痛,不慎咬伤了舌头,此刻说话嗓音像是破锣一样,又沙哑又含糊不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元容抬起手中烧红的铁烙,放在他的脸颊边,没有靠上去,只单单让他感受到似是熔浆般滚烫的温度,他便已经吓得浑身抖动,不知是血水还是什么不明液体,顺着裤管子向下流淌着。
    那死亡将近的恐惧感,与下身麻木又火辣的刺痛感交织着,仿佛要将他吞噬掉,靖亲王世子眼眶通红,颤抖着落下泪水:别过来,别杀我
    元容轻声道:认罪吗?
    若非是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大抵他现在已是跪地求饶了:认罪,我认罪,求你放过我
    元容让狱卒拿来了笔墨,将铁烙扔回了炭盆里:写一封罪己书,将你这些年在封地乃至前几日于洛阳犯下的罪行,一桩不漏的全部写上。
    没等他多作威胁,那靖亲王世子便道:我写,我全都写上!
    元容见他识趣,正准备坐回圈椅上,便有一狱卒前来禀报:太子殿下,诏狱外有一婢子,道是东宫来的。
    自从绛珠和绿翡被赶出东宫后,整个东宫上下,便只有顾休休嫁过来时,身边那几个陪嫁婢女了。
    其中有胆子敢来诏狱寻他的,大抵只有顾休休身边最为亲近的朱玉。
    元容推开请室的门,对着刘廷尉道:孤出去一趟。
    刘廷尉看了一眼强撑着精神在写罪己书的靖亲王世子,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请室。
    他压低了嗓音:长卿,你这样做,太得罪靖亲王了。你难道不知,昨夜接连几位大臣惨死,此事已被皇上交由靖亲王调查了吗?
    靖亲王与永安侯在朝政上一向不合,皇上已是怀疑顾家一族了,才会将此案交给靖亲王。若是处置不当,很可能牵连到顾家
    元容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刘廷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当街强抢妇女,纵马踏死幼孺,实在该死。
    刘廷尉抿了抿嘴:那顾家呢?你不为嫂子考虑吗?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若牵连到顾家,足以说明父皇昏庸无道,忠奸不辨真是如此,孤便是反了他又能如何?
    这次轮到刘廷尉沉默不发了。
    他认识元容快二十年了,极少看见元容这般意气用事,虽不知道方才到底靖亲王世子说了什么激怒了元容,但能让元容下此狠手,想必是怒极了。
    元容向来是不争不抢,淡泊名利,显然对那皇位也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可元容甚至愿意为了顾休休造反逼宫,这是刘廷尉怎么也没能想到的。
    他抿住唇,低声问道:待靖亲王世子写完罪己书,该当如何?
    杀了,便说他写下罪己书后,自觉无颜面对天下百姓,羞愤之下,自尽而亡。
    元容只抛下这一句,便加快了步伐,走出了诏狱。
    倒是留下刘廷尉不住摇头叹气不管怎么自尽,那世子下身的烙伤都在,便是明面上靖亲王看在罪己书的份上不能如何元容,暗地里也绝不会放过元容。
    元容走到诏狱外,果真看到了朱玉。
    没等他开口询问,朱玉已是急匆匆上前:殿下,太子妃不知怎么了,晚膳时突然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话没说完,便被元容打断:找御医了吗?
    娘娘不肯看御医,说是害怕吃药。奴这是没办法了,这才来请您回去
    朱玉正准备挤两滴眼泪出来,一抬头才发现,方才还站在原地的元容,已是不见了踪影。
    青梧殿内,顾休休正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倒也不是头一次装病了,但却是第一次为了让夫君回家用这装病的招数。光是想一想,便觉得羞愧不已了。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本以为还要过上片刻才能将元容骗来,没想到朱玉才去没多久,青梧殿外便有了动静。
    顾休休连忙摆好姿势,侧过身去,将被褥拉过头顶,缩在柔软的锦被中,时不时发出两声低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没了声响,那颀长的身影被烛火映在床帐上,而后坐在榻上,压的被褥微微下陷。
    她攥着锦被的指尖用了两分力,听到他略显低哑的嗓音:豆儿,你哪里不舒服?
    第64章 六十四条弹幕
    感觉他靠近了过来, 顾休休又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像是散了线的珠帘。
    她缓慢地侧过身去, 双眸微阖, 脸色略显苍白为了让装病看起来更逼真,她在朱玉走后, 特意往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粉。
    长卿?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今晚不回来了?
    她放柔了嗓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似的, 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眼,看向了元容。
    逆着烛火,他的侧颜被光影勾勒着, 眉目如画。不知是不是赶回来的急切, 身上透着淡淡的霜意, 鬓间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凌乱。
    他抬手覆在她的额前, 没了以往的从容淡然,嗓音显得有些焦灼: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为什么不看御医?
    不知为何, 他一开口,只单单两句话,顾休休便红了眼眶。
    她眸中沾着泪光, 不愿让他看到, 别过头去, 将脑袋埋得很低。
    怕是午时吃了母后做的糕点,腹中才会不适
    元容见她不语,以为她是腹痛难忍,站起身来, 正要去喊御医,还未转过身,却被她一把拽住了衣袂。
    我装的,我没有病她的嗓音很低,几乎轻不可闻,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顾休休半跪在床榻上,双手从后圈住他的腰身,指尖紧紧叩在一起,似是带着些鼻音:长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感受到身后的重量,他怔了一下,缓缓侧过头去,垂眸看向她:真的没有病?
    嗯。她轻轻点头,小脸埋在他身后,将双臂圈的更紧了一些:你别走,我知道错了
    元容任由她抱着,看了她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下次不许装病了。
    顾休休闷头道:嗯,以后都不装病了。
    不难听出,她有些委屈。
    他转过身,还没刚坐回了榻上,她便迎面扑进了他的怀里,仿佛要将自己镶嵌进去,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放手。
    孤没有生你的气。元容无处安放的双手还顿在空气中,迟疑着,缓缓落在了她的后肩上:孤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本就是皇帝醉酒后与宫女诞下的产物,皇帝厌恶他,他的亲生母亲也痛恨他。
    大抵是因他的存在而感到耻辱,所以才会选在他满岁生辰那日吞金自尽。
    皇后待他极好,舅父和外祖母也将他当做血脉至亲,可皇后是看在他亲生母亲的份上才待他好,舅父和外祖母又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才将他当做至亲。
    从没有一个人,只是因为他就是他,而不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外貌,又或是其他外在因素对他付出真心。
    直到十二岁那年,他遇到了顾休休。
    她对他好,不计回报,不因为任何人,哪怕是被绑走受刑,也从始至终没有吐露出过与他有关的一个字。
    元容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看法,唯独对于顾休休不行。
    他不愿对旁人提及在西燕为质的那三年,只是因为没必要,懒得提。而不愿对顾休休提及那三年,则是怕她知道那些最不堪的过往后,对他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他怕看到她嫌弃的目光,怕看到她鄙夷后悔的模样,更不愿她怜悯他,同情他。
    可即便不愿意提及,即便满心恐惧,元容也不想欺瞒她。
    所以当他说出那段过往后,下意识选择了逃避。似乎只要如此,他便看不到她的神情是怎样的,对他的态度又会发生什么改变。
    元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怂过。
    哪怕是在西燕被折磨了三年,他也从未屈服过西燕君主。哪怕是在平城那必死之战,他也从未出生过胆怯、畏惧之心。
    唯有面对顾休休时,那些隐忍,那些狠戾,那些运筹帷幄,通通都不见了。
    他竟是慌成了一个丢盔弃甲的逃兵,狼狈不堪,手足无措。
    元容将她拥紧了些,下颌抵在她的额前,轻声道:豆儿,对不起。
    顾休休睫毛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她扬起眸来,透过氤氲的雾气看向他:装病的人是我,你说什么对不起
    孤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该不回来陪你。他俯下身来,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眉眼,指腹上的薄茧摩挲过她的肌肤,带着微微的痒意:更不该逃避现实。
    顾休休咬住唇,睫羽微垂。
    逃避现实?
    所以,他不是因为被她揭开伤疤,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生了她的气,才将她一个人扔在东宫门口,仓促离开了。
    他只是说出那段过往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便寻了借口说要处理公务去,谁知道到了夜里,却是连东宫都不敢回了。
    元容。她吸了吸鼻子,双手勾住他的颈后,没怎么用力,便将他如玉的面庞压了下来。
    顾休休看着他,逼得他不得不与她对视。
    她郑重地,严肃地,一字一顿道: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浅瞳,眸中没有鄙夷,没有嫌弃,更没有怜悯和同情。
    她的双眸灿灿,似乎有着熄不灭的光,熠熠发亮,仿佛清晨透过云层投下的一缕缕朝阳,甚至无需言语,便足以驱散他深埋心底的阴霾和黑暗。
    你要怎么保护孤?元容睫毛轻颤了两下,垂下眸去,嗓音压得有些低,似是在笑。
    顾休休松开他的颈,掌心叩在他的脸颊两侧,微微用力,便将他俊美的脸挤压变了形:你看不起我?
    没有。元容任由她嬉闹着,只是她坐在他腿上,如此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不过半晌,他望着她的眸色便黯了下去:豆儿,别动了
    顾休休后知后觉,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似乎在某些言情文中十分常见。
    【天晴了,雨停了,太子又行了】
    【这下好了,不用津渡和虞歌练情蛊了】
    【什么别动了,上高速,快上高速!!】
    【别逼我跪下求你们!】
    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数条弹幕,顾休休总算注意到了即便隔着一层雪白柔软又厚实的狐裘,也隐约能感觉到那狐裘下的异样,往日也不是没有如此亲近过,可元容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
    特别是上次从虎头山离开时,他将她抱进马车后,她因为刚刚失手杀了大当家,精神紧绷着,几近崩溃,那一路都没敢撒手,被他搂在怀里,直到她精疲力尽的睡去。
    别说是什么反应,他就像是一张床榻,又像是一座雕塑。以至于津渡和虞歌说到练什么情蛊的时候,她甚至还小小的迟疑了一下,思忖着他到底需不需要这种蛊术。
    现在想来,原来是她多虑了。
    顾休休听话的不再动弹了,正想从他怀里出来,撤过身子还没碰到床榻,便被他攥住手腕,按到了榻上。
    四目相对,元容俯下身,俊美的脸庞与她越来越近,直至她的呼吸近在咫尺,薄唇微抿,从她唇侧擦了过去,贴着她的下颌,轻声问道:可以吗?
    寂静的青梧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甚至连心跳都清晰可闻。
    明明顾休休母胎单身了两世,听见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无师自通般的秒懂了。
    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非要问她一句。她要是说可以,倒显得她很是迫不及待似的。
    他离得太近,以至于说话的气息都灼热了几分。顾休休憋红了脸,正思考着要不要欲拒还迎一下,腹部却很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咕噜噜的怪叫。
    元容松开了手,紧绷的身体微松,冷玉似的脸庞埋进她的颈窝里,低低笑了一声:没用晚膳?
    她已经装病骗她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就因为他没回东宫,她甚至连晚膳都吃不下,那简直要丢死人了。
    顾休休捂住小腹,摇头道:我不饿。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肠胃发出的抗议声。
    孤叫人传膳。元容见她没了动静,似是鸵鸟一般在装死,也没再打趣她,起身对外吩咐了一声。
    早在傍晚时,后厨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煨在锅里时不时加热。刚刚吩咐下去,东宫侍从们便手脚麻利的端来了二十多道精致的小菜,放到了食案上。
    顾休休虽然很想装死到天明,可那饭菜的味道,就像是勾魂的差使,不住往她鼻子里钻,引得她更是饥肠辘辘了。
    本身早膳就用了一点清粥,而后便去了北宫给皇后请安,午膳是在永安殿用的,她心里藏着心事,便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筷子就停口了。
    等饭菜置放好,元容到榻边唤她:豆儿,用膳罢。
    顾休休倔强道:我真的不饿,我只是没胃口才不吃的才不是因为你不回来。
    元容没有戳破她,将她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孤一人食之无味,你起来陪孤一同用膳。若是没胃口,便少吃一些,或者孤去后厨给你做些清淡的饭菜。
    不用那么麻烦,我多少陪你吃一点好了。顾休休状似勉强地答应下来,被他牵到食案前,看见那食案上都是她爱吃的菜式,顿时吞了吞口水。
    起初她还能装一装,细嚼慢咽地吃着白米饭,仿佛清心寡欲,真的没有胃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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