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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8)

    这样想着,他心底竟是弥漫出一股酸涩之意,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又疼又痒,隐约还裹挟着些不甘。
    你要这里站到何时。元容清润如醴泉的嗓音,明明仍是散漫倦懒,却隐约染上了些寒意:还是说你在跟踪孤?
    皇兄说笑了,我是来采葛坊替母妃取布料。
    取到孤的浴室里来?
    四皇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也不好说自己是想见顾休休才追到这里来。
    虽还未成婚过定,但现在名义上,到底是元容的未婚妻,若是被传出去了,只怕会落人口实。
    他神色不愉,却只能改口:采葛坊似乎遭人暗算,一进门便见倒了一地小厮。我不过是听到三楼客室有动静,追过去瞧见个女郎从窗上跃下,以为是什么贼人,这才追了来。
    皇兄若不信,大可以去露台瞧一瞧,方才动静不小,难不成你没有听到?
    四皇子说到这,又忍不住犹豫起来。
    是了,顾休休跳窗的动静那么大,太子一个习武之人,就算身子骨再弱,也不至于一点都没听到吧?
    他正准备靠近,似是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没等他迈开腿,便见元容倏忽咳了起来。仿佛喘不上气,胸膛震得厉害,呼吸急促地转过身趴在汤池边,竟是硬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四皇子愣住了。
    早就听母妃说太子病得厉害,夜里时常呕血,怕是时日不多了。倒没想到,已是病重到如此地步了。
    若是太子呕血呕的厉害,说不准会当场死在这里,他若是久留,百害而无一利。
    思及至此,他也顾不得什么春合散与顾休休了,一边说着:皇兄你撑住了,我去给你找御医。一边绕过屏风,径直从原路折了回去。
    四皇子逃得极快,仿佛生怕自己走慢了一步,太子就咳血而亡,引来随从侍卫。
    待浴室中彻底没了动静,原本正在呕血的元容止住了咳,哗的一声从汤池中站起。
    乌黑的发湿漉漉披散在肩后,白色亵衣被汤水浸透,水露粘黏着肌肤,唇角殷红的血与冰冷的脸庞相映,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与妖冶。
    他左臂托着她的后膝,单手将她从温热的汤水里抱了出来。
    顾休休已是有些意识不清了,身子热得滚烫,唇却在颤着,嘴里喃喃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本能地蜷缩着,纤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角,滴血似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角依稀布着细碎的泪痕。
    元容赤着足,向前走去。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浑身的血水凝着露珠缓缓淌下,像是绽开在地狱里的曼陀沙华,一步一开花。
    他将她放在了美人榻上,正要起身,却被她的指尖勾住了尾指。
    顾休休睁开了半阖着的眼,唇瓣轻轻张合着,微褐色的浅瞳里闪烁着泪意,如灿灿星河。
    她在喃呢着什么。
    元容俯身下来,似是想听一听她在说什么,可她却借势勾住了他的颈,仰着头,将湿漉漉的双目,对上他点墨似的眸。
    她微微张开唇,嗓音几乎轻不可闻,犹如呓语般:救救我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投怀送抱。
    元容失神地看着她,她已是攀附而上,将唇贴覆了上来。
    她散落的青丝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又隐约掺杂着一丝血腥味,即便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在她贴上的一瞬,他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隔在了两人中间。
    微凉的指腹覆在灼热的唇上,他垂下眸,看着那张被发丝遮掩住的小脸。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仅一寸之遥,轻吐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间。
    寂静无声的浴室中,仿佛只剩下恍然错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有力又暧昧。
    元容道:你看清楚孤的脸。
    顾休休长睫轻颤着,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她听到他轻声问:顾休休,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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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十一条弹幕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看起来似懂非懂的模样。耳朵里像是塞了团棉花,软绵绵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似乎是知道她左耳耳疾,元容将头微微俯下,侧着贴近她的右耳窝,低声重复道:豆儿我是谁?
    他向来清泠悦耳的嗓音,此时压得低了,便显得晦涩嘶哑,嗅到她鬓发间的香气,喉结不自知的上下滚了滚。
    豆儿顾休休犹如复读机般,低声喃喃地重复着,她努力睁大的眼眸中,清晰的映出了他的脸庞。
    她似乎是在思考,可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似的,早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是听到他唤自己的乳名,便理所当然的喊道:爹
    元容长睫一扬,眉骨微动:爹?
    顾休休仰着头嗅了嗅,小幅度地摇着头,喃喃道:你不是我爹,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你是,你是我娘!
    元容侧过头,漆黑的眸微微眯起,视线落在她雾蒙蒙的双目上,倏忽笑了起来。
    顾休休是中了春合散。
    春合散自苗疆传来,却是西燕人通过改良寒食散的配方,从而发明出来的。
    寒食散,又名五石散,是西燕与北魏贵族名士大家最爱的仙药。
    服用后会让人精神亢奋,浑身燥热难耐,需吃冷食、沐冷澡、行走散热,方可纾解。
    因此两国士族喜爱穿宽袍广袖,瞧着风姿卓越,颇有仙风傲骨,其实是便于服用寒食散后挥发药性。
    据说此物有驱寒壮阳之效,又能使皮肤如凝脂白润,一经出世,令文人名士趋之若鹜。
    而春合散则是在寒食散的功效上稍作改变,以苗疆蛊叶入药,被用作北魏贵族房中之趣。
    传闻春合散不解药性便会死,其实不然,它与寒食散一样,通过散热便可以纾解药效。
    且这东西只是让人暂时神志不清,事后清醒过来并不会失忆。
    便是不知,待到她恢复神智后,想起现在的所作所为,会作何感想。
    他轻笑着,身子向后撤去,覆在她唇上的两指,将她向下抵去。
    顾休休被他按回了美人榻上,他站起身,抚了抚被水浸湿而褶皱的衣角。
    他的尾指上,似乎还留着一丝温热之意,残存在他冰冷的指腹间,像是被火灼伤了,那触感久久不能散去。
    元容走出了浴室,又很快提着什么重物折了回来。
    他换了身宽大的衣袍,衣襟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胸膛,左手提着一桶冰块,右手抱着一只药箱,臂弯间还夹着一套衣裳。
    顾休休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也不可能自己站起来散热,这采葛坊里没有婢女,便只能他亲自来了。
    他解开了她的衣襟,将外裙剥落,只留下一身白色亵衣。
    亵衣已是被血染红,他将不怎么配合的顾休休翻了个身,瞧见她腰后绽开的一片刺目猩红,猜测她该是从三楼向下跳时,摔下来被二楼露台上的陶瓷盆栽伤到了。
    指尖落在她的后腰上,微冷的指腹还未有动作,已是引起了她的颤栗。
    这倒是正常的现象,服用过春合散后皮肤会十分敏.感易破,看似变得莹润皙白了,实则是药物中含有重金属的毒物,吃得过多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是以,他取了一套自己穿过的衣物,较为柔软,不会磨伤她的肌肤。
    元容本想先给她处理后腰的伤势,但她方才在热汤池里泡了一会儿,加速了春合散的药性。此刻已是脸颊红的滴血,看着他的眼神如狼似虎,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他。
    元容不得不拿出盛放冰块的木桶,将桶里的寒冰碎块,铺倒在美人榻的周围。
    寒冰在温暖的浴室中,很快挥发,她忍不住贴近冰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舒坦些。
    他取了一块荔枝大小的碎冰,苍白冰冷的手掌叩在她的下颌上,轻轻一捏,令她张开了嘴。
    另一手捻着冰块置在唇齿间,正要离开,却见她合上了唇,舌尖吮了两下。
    指腹又冰又暖,元容微微僵住。
    顾休休眼底含着迷茫,看起来有些无辜,他仿佛被雷劈了,掐着她的下巴,以极快的四度拿出了指。
    原本还想顺便帮她处理一下伤口,此刻元容却不敢擅动了,起身一连往后退了几步,直到与美人榻有一段距离,这才停住脚。
    这东西药效来得快,挥发的也快。
    元容在一旁候了片刻,见她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便知道她已是无碍了。
    他微微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明明已经离得那么远,砰砰跳的心脏仍是依旧跃得欢快,仿佛要跳到喉咙里,连呼吸的频率都紊乱了。
    这是往日不曾有过的体验,如此陌生,如此恍然,却又并不令人抵触。
    呜
    顾休休哼唧了一声,精致的小脸上显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细眉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又疼又冷。
    脑子混沌得很,似乎宕机了。
    元容听见动静,抬眸看去,见她撑着手臂,从布满冰块的美人榻上坐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似是在笑,又很快压了下去。
    顾休休看到了他,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见还穿着亵衣,微微松了口气。
    虽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倒没想到自己如此幸运,竟什么都没有发生,便解了春合散。
    她一动,那堆在美人榻上的冰块便哗啦啦落了下去。顾休休看着融化的碎冰,没来得及疑惑,便被眼前刷屏的弹幕遮挡住了视线。
    【刺激!!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剧情吗】
    【太子和顾休休简直配一脸啊!我把民政局搬来,请你们就地结婚】
    【太欲了,阿休怎么可以又美又欲,DNA狠狠动了】
    【轮胎爆了没开成,把太子不行打在公屏上】
    【苦茶籽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姐妹知足吧,这可是绿江,脖子以下高位截瘫】
    【哈哈哈哈哈笑死,楼上真相了】
    弹幕似是拍打在礁石上的浪花,一道又一道,惊得顾休休小脸变了颜色。
    她的大脑似乎渐渐复苏了,而后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一股子涌进脑海里。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立在不远处,神情坦然散漫的元容。
    他礼貌又疏离地问:醒了?
    嗯多谢殿下出手相救。顾休休扯了扯嘴角,笑容难看又勉强。
    元容轻笑一声:不必客气,你如今还是孤的未婚妻,你有难,孤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伤口还未处理,这有干净的衣裳,你换上,孤让人送你回去。
    那句你有难,孤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令顾休休的呼吸莫名加快了些,心跳错乱不已,忽快忽慢。
    她舔了舔唇,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转移话题道:殿下怎么在这里?
    才问出口,顾休休便有些后悔了。这个问题,四皇子已是问过一次,莫要说他们如今还未成亲,便是成了亲,他也不可能事事向他报备。
    倒显得她多嘴。
    顾休休想要找补一下:我的意思是
    元容垂眸低笑了一声,拿着搭在臂弯间的衣裳,朝着她走了过去:孤是采葛坊的家主,昨夜身子不爽,来此泡私汤。
    顾休休愣住了,她看着他,见他赤着足走来,身前衣襟松垮着,行走间,胸膛若隐若现。
    她原以为太子病得那么重,宽大的衣袍下定是枯槁破败的骨头架子,谁料他身形挺拔,如松如竹,隐约能瞧见肌肉的线条轮廓。
    她觉得嘴唇有些干燥,又舔了舔唇:采葛坊是你开的?
    采葛坊可是北魏乃至西燕各大国最鼎盛的布坊,其间的珍稀布料有价无市,就算是皇亲贵族来了,也得按照坊内的规矩来。几年前卖出的一匹青蝉翼,拍出三十万金的高价,甚至能买下十个永安侯府了。
    早就看弹幕说太子有钱,倒是没想到如此多金,竟是富可敌国。
    嗯。元容走近了她,将干净的衣袍递了过去,垂着眸,似乎是在避嫌:孤在屏风后等你,地上有药箱,先简单包扎一下再更衣。
    顾休休点了点头,若是旁的男人这么说,她定不会同意。可太子在她中药纠缠时,仍恪守着礼规,没有僭越半分,她感激之余,也生出几分信任来。
    待他走到露台那扇屏风后,她忍着疼,勉强撑着手臂下了美人榻。
    先是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掌上被簪子划开的伤口,而后用一只手缓缓褪下亵衣。
    停留了太久,腰后被盆栽碎陶瓷片扎出的伤口已是凝涸住了。她随意用白纱布缠了几圈,换上了他准备的衣袍。
    她感觉肌肤隐隐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好在换上的衣袍柔软宽大,稍稍缓解了不适感。
    好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问道:殿下如何知晓怎么解春合散?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怎么知道她中了春合散,又是如何知道她的闺名豆儿?
    她逃进浴室看到他,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汤池里,根本没来得及与他多说什么,四皇子就追了进来。
    顾休休看着那扇隔在两人之间的屏风,午时盛阳正烈,细碎的金光灿然洒落,将他的影子投映在屏风上。
    灰白的轮廓勾勒出一丝孤泠,元容似乎僵住了,绷直的身子轻颤起来,皙白的颈凸起道道青筋。
    他是如何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可以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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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十二条弹幕
    浴室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后腰伤口火辣辣疼着,掌心依旧灼痛,痛觉刺激着她的五感,令她右耳变得越发敏锐。
    可顾休休除了汤池里时而传来的水动声,什么都听不见,连他的呼吸声似乎都消匿了。
    只有眼前的弹幕依旧活跃。
    【太子怎么不说话呀,我也好奇怎么回事】
    【难不成元容对顾休休有意思?】
    【雀氏,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喊闺名什么的也太暧昧了吧】
    【有没有看过全文的姐妹给剧透一下,春合散是怎么回事】
    【举手!我知道!太子十四岁被送去西燕,做了三年质子,原文提过西燕君主有龙阳之癖,可惜没有详写那三年,具体就不清楚了】
    【春合散是西燕人研究出来的,妈耶,细思极恐】
    【不会吧,这是言情啊,要是真的那元容也太惨了吧】
    顾休休怔了一下,细眉似蹙非蹙,垂下的睫羽轻颤着,眸底神色似是恍惚。
    她兄长爹爹极少与她说起战事,她对此也不甚关心,对于西燕君主更是没什么印象。只少时听兄长抱怨过一次,道西燕君主是个阴狠刁钻的人。
    倘若弹幕说的是真的
    顾休休抿了抿唇,没有继续想下去。
    他到底是北魏国的太子,且不说西燕君主是不是断袖,就算是,顾着两国间的关系,也不该会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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