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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夫夫?我们装的全文(25)

    【哇,恐怖主题好啊!是不是可以看见很多贴贴了,嘿嘿嘿。】
    【甜甜请挂在虾仁身上,嘿嘿嘿。】
    【前面的,谁挂谁身上还不一定呢我觉得甜甜可能不怕鬼。】
    木绪儒咳嗽了几声,忽视弹幕乱七八糟的猜测,继续说道: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明天将会是新的分组,大家敬请期待哦。另外,在节目结束之后,将会统计出上一期获得投票最多的短剧,并征集粉丝的建议,搜集给第一名奖励。
    在他说完之后,弹幕登时沸腾了。
    【啊啊啊啊啊啊,要见面会要见面会!】
    【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有奖励,绪导你是我的神!宝贝们快去给燃年投票!!】
    导播迅速切断直播,把流量转移到冲热搜上去。
    宣布完收工之后,仲星燃再次搭上了闻纪年的肩膀,他打这个主意很久了,闻纪年只得无奈地任由他搭着。
    他们像两个玩的好的高中生一样,勾肩搭背地往回走去。
    刚走过大棚,有个矮小的黑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头栽在了闻纪年腿上。
    仲星燃还以为是什么村里的牛羊之类的跑了出来,条件反射想一脚踹过去,没想定睛一看是个小女孩,忙不迭刹住了脚。
    闻纪年把她扶起来,才发现这是刚才和他一组的那个扎两个小辫的女孩。
    小女孩揪着他的衣角,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喊:哥哥,你还没给我妈妈签名。
    闻纪年摸了摸她的辫子,说:哥哥把签名照给工作人员了,他一会儿会送到你家里去。
    他出远门的时候一般都会随身带着签名照,以备不时之需,刚好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小女孩眨巴眼睛天真地问:谢谢哥哥,那你能跟我一起回家吗?我想让妈妈见见你,她一定会高兴的。
    不等闻纪年回答,仲星燃就学着她稚嫩的语气说道:不能哦,这个哥哥是有主的人,快让你妈妈别惦记了。
    明知道他只是开玩笑,闻纪年还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制止道:别欺负小孩,她估计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仲星燃不屑地哼哼:现在的小孩懂得可多了,她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可别跟她去,小心上当吃亏。
    闻纪年不理他,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能上什么当。
    他蹲下身问小女孩,你妈妈现在在家吗,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小女孩比划着说:在呀,妈妈一直在家,她坐在桌子上。
    坐在桌子上?
    嗯!妈妈是一个牌牌,每天都立在桌上,进门就能看见了。爷爷说妈妈不用去打工了,可以天天陪着我。她开心地说。
    闻纪年和仲星燃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闻纪年才放轻声音道:你家在哪里?
    小女孩指了指她身后,远处是一片老旧的房子,她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仲星燃也蹲了下来,望着小女孩说:那你爸爸呢,今天带你来参加节目的是爸爸吗?
    爸爸出去上班了,爷爷要出海捕鱼,今天是村里的叔叔带我来的。小女孩咬着手指说,哥哥,你能跟我回去吗?我妈妈真的可喜欢你了。
    闻纪年转向仲星燃,要不你先回吧,我送她回家。估计那个村民带了好几个小孩过来,一时把她给忘了,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
    仲星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起身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跑进了棚里。
    没一会儿,手里拿着几个气球和玩偶出来了。
    闻纪年愣了愣:你把摄影棚里的气球拆了?
    气球是刚才墙上挂的,玩偶是骑在木马上的,这家伙好像一个强/盗一样,把棚里好玩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仲星燃一股脑塞给小女孩,大言不惭地说道:给,这些是哥哥送你的,拿回家玩儿。
    小女孩开心地尖叫了一声,接过玩具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仲星燃问她:带你来的叔叔给你钞票了吗?就是那种粉红色的纸。
    给了一张。她乖乖答道。
    一般群演都给的很少。
    仲星燃骂了句,靠,也太抠门了。我回头问问这儿有没有基金会之类的,帮你们想想办法,那样爷爷就不用那么辛苦,你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玩具了。
    他冲盯着他的闻纪年做了个wink,脸上透着几分得意,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我们俩的钱不方便动,但可以想办法给他们忽悠来一些资助。最近瞿总手上刚好有捐款的项目,这老家伙自己捞了那么多,也是时候做做善事了。
    闻纪年噗嗤笑了出来,不认识似的看了他好半天。
    小女孩开心的蹦蹦跳跳,她拿不下这些,仲星燃就一路帮她拿着,还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喂给她吃。
    他提着一堆东西,单手拨开一颗太妃糖,送到闻纪年嘴边,张嘴,啊
    闻纪年闪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仲星燃不依不饶,啊快,啊
    他像个智障似的张大嘴巴让他模仿自己,闻纪年只好开口含住那颗糖。他用牙齿将糖块从糖纸上叼走,很注意地没有碰到仲星燃的手。
    浓郁的太妃糖在口中化开,带着炼乳的厚重和可可的微苦,明明是一股劣质糖精的味道,却让人舍不得含化,好像化掉之后,就再也抓不住那丝甜味了。
    闻纪年没有去咀嚼,而是把糖堆到一边,腮帮子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来。
    仲星燃见他含着那块糖,顿时满足的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像极了路口那只欢快摇着尾巴的小狗。
    好吃吗?他把糖纸塞进口袋,问道。
    闻纪年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好吃,虽然不是他平时的口味,但真的很好吃。
    他们把小女孩送到家后,仲星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居然是吴伯的家。
    吴伯出海去了,家里空无一人。幸好这个村子里向来是不锁门的,家家户户都认识,几乎没有人会刻意用一把锁把院子锁起来。
    于是他们一路畅通无阻,跟着小女孩进了屋。
    小女孩在路上告诉他们,自己名叫佳佳。进门之后果然如她所说,堂屋正中央的桌子上,立着她妈妈的排位。
    之前仲星燃没有进来过,整个家里称得上家徒四壁,只有正中间一张桌子,其他任何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地还是水泥地,不过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左一右各两个房间。
    白墙上贴着佳佳的奖状,还有他们全家的合影。
    虽然布置简陋,但看得出吴伯把家里照料的很仔细,也没有耽搁了佳佳的学业。
    闻纪年望着那块排位出神,看了很久很久,佳佳则懂事地给他们倒水,拿凳子让他们坐下休。
    闻纪年跟她聊了一会儿学校里的事情,问她学习如何,以后想做什么。最后又留了他们家的电话,叮嘱她不要一个人往外跑,在家好好写暑假作业。过了很长时间,才和仲星燃走出来。
    他们沿着来时的小道慢慢往回走,仲星燃偷瞄了他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闻纪年察觉到他的视线,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
    仲星燃摸了摸鼻子,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不问的话我很担心,问了又怕惹你难过。
    闻纪年扯了扯嘴角,被他的率真逗笑:没有什么不该问的,你说吧。
    刚才在佳佳家里你是不是想起你妈妈了?能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仲星燃眼巴巴地看着他道。
    闻纪年静了一会儿,说:我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家里本来是有照片的,后来房子出了点问题,被收走了,所以照片也丢了。时间过去那么久,问只记得她身体不太好,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小。
    她在我生命中出现得很突然,我四、五岁的时候才真正见她第一面。当然,走得也突然,她实在受不了无休无止的治疗,自己把管子拔了。
    他甚至没有形容她的性格,因为她常年待在医院,几乎很少有和他独处的时候。有很多个深夜,他也在想自己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梦里也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模糊身影。
    仲星燃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又安静下来不想打断他。
    闻纪年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看动画片,只是有几次看见里面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样子,就有点看不下去。小新的妈妈很爱他,大雄的妈妈也很爱他,唔,可能我还是比较适合看《狮子王》吧。
    仲星燃伸出手想揽他,抬到一半又默默地放下了,他觉得闻纪年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可怜的人,或者说他甚至可能会痛恨这种怜悯。
    他突然出声说:那如果你是辛巴的话,我是丁满还是彭彭?
    闻纪年没看过《狮子王》,疑惑地问:这两个是什么人?
    仲星燃冲他一笑:它们不是人,丁满是狐獴,彭彭是疣猪。妈的,我不想当狐獴也不想当疣猪,要不
    他顿了顿,低声说:我当娜娜好了。
    《狮子王》也不错,没有家人陪着他,他可以充当他的同伴和家人,甚至是再近一点的关系也不为过。
    娜娜?闻纪年依旧不解。
    仲星燃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在泥塑我自己吗,真是有病。啊对了,以后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可以随时跟我说,不要憋着。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我都愿意听。
    闻纪年慢慢地反应过来:丁满,彭彭和娜娜,都是辛巴的朋友对吗?那我们也该算是朋友了。
    他能感受到仲星燃不加遮掩的好意,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看见了很多对方除了打架闹事以外的那一面。
    在学校里,他总是霸道强势,说一不二,这种外在的表象阻碍了太多次闻纪年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直到他们一起来到五年后,他才发现,仲星燃的的真诚,善良,热血,是与生俱来的,是光芒万丈的。
    他不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闻纪年无法去拒这样一个人于千里之外,他的那颗赤子之心,正是他向往不已又遥不可及的。
    朋友吗?仲星燃歪了歪头,你说是,那就是吧。
    当朋友,也不错,至少能离他近一点,能不被他推开了。
    夏日的阳光洒在羊肠小道上,两人沿着树荫朝来处走去,边走边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聊过的话题。
    这条路他们走过很多次,从村口的木屋到村长家,从酒店到一号棚。但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都觉得要是这段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等回到住处时,他们照旧一个上楼,一个去楼下。
    仲星燃关上门后,嗷呜了一声,用力把自己抛到了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忽然格外雀跃,快乐得好像心里有一只小鱼,咕嘟咕嘟地直冒泡泡,他趴着拿起手机骚扰贾柏言。
    [No.1XR:在干嘛呢?]
    [小贾:赶通告,你好像很闲?今天播完了?]
    [No.1XR:嗯哼嗯哼。]
    [No.1XR:赶什么通告,上次那个穿黑丝跳舞的综艺?]
    贾柏言最近参加了一个音综,在里面玩游戏输了,被惩罚穿黑丝跳女团舞。一个一米八几身材矫健的大汉,穿着黑丝是什么冥场面,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出来。
    仲星燃怕眼睛瞎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关掉了视频,并恶作剧地把视频发到群里。这件事已经成为贾柏言前半生的耻辱了,谁提他跟谁着急。
    [小贾:我杀了泥!我要告诉嫂子你欺负我,他妈的让你睡一个月地板!!]
    [No.1XR:哈哈哈哈,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像极了我家那只被拉去绝育的狗。]
    [小贾:]
    [小贾:你刚和嫂子亲亲过?你这心情起飞的有点突然啊哥。]
    [No.1XR:亲你妈,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小贾:[大哭]你又骂我!]
    [小贾:亲亲很黄吗?你变了,你以前没有这么纯的。]
    [No.1XR:哼哼,我们刚才去散步,他跟我说了点他家里的事情,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安全可靠,所以才跟我说这些的?]
    [小贾:这么热的天,散步?]
    [No.1XR: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感觉,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有所提高,嘿嘿。我跟你说,我们先是遇到了一个小孩]
    仲星燃噼里啪啦打字,发了一篇巨长的小作文过去。
    当然,他没有描述他们对话的内容,而是全部在说闻纪年看他的眼神,对他说话的语气。
    过了五分钟,贾柏言回了一长串的省略号。
    不知怎的,他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仲星燃刚开始追闻纪年的时候。
    那阵子他就是这么二逼,哪怕闻纪年给他一个微笑,他都能拉着兄弟炫耀一整天。
    [小贾: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很高啊,他好像不怎么跟娘家那边走动吧,你应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贾柏言可能是在走路,打的话还有两个错别字,仲星燃看见这句话,只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他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很高!
    他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整个人像只煮沸的龙虾,又红又激动地坐了起来。
    [No.1XR:真的吗??你也看得出来,我对他很重要???]
    贾柏言在千里之外翻了个白眼,又开始了,这哥又开始了。啊啊啊,有完没完了!
    [小贾:[微笑]是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离不开你,你是他最爱的人。]
    仲星燃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说好像有点过吧,倒也不必最爱的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唔,他略显局促地挠了挠脸。
    [No.1XR:[害羞]别这么说。]
    [小贾:?]
    贾柏言觉得,就他妈很荒唐。怎么会有一对情侣,经常这么秀恩爱伤害身边的单身人群呢;怎么会有一对情侣,结婚这么久了还是甜的跟新婚一样如胶似漆又暧昧拉丝呢
    真可恨,他有点吃不消了,有点想谈恋爱了。
    *
    闻纪年刚回到房间打算休息一会儿,就收到了木绪儒的消息。
    [木头:纪年,快来1号棚,不要叫星燃,和你商量个事儿。]
    闻纪年不知道什么事不能在微信上说,应了一声便出门往1号棚走去。
    等他到棚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除了仲星燃,所有人都来了。
    大家都排排坐着,闻纪年走到陆谦随旁边坐下。
    木绪儒坐在他们对面,郑重其事地宣布道: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我就开始说了。
    是这样的,后天是星燃的生日,节目组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你们觉得怎么样?他说道。
    夏斐眼睛亮了起来,哇,会有生日蛋糕吗!我好久没吃蛋糕了!
    白婳说:会有玩偶吗,我想要星黛露。
    陆谦随:你们关心一下寿星好不好,别只想着蛋糕和星黛露。
    木绪儒笑着说:有的有的,纪年,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城里拿蛋糕吧,你应该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今天可以先在网上挑挑款式。
    闻纪年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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