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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修仙,基建飞升(9)

    就她这非洲难民的样儿,穿啥真的无所谓,但是听到及笄这词儿,虞小墨迟疑了下,问:师姐以为我今岁几何?
    难道不是垂髫之年吗?红蕖困惑。
    不是啊。小姑娘摇头叹气,我如今年方十六,早过了及笄的岁龄,所以师姐不用费心思为我准备什么漂亮衣裙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扮那么俏作甚,和门中弟子穿一样的就成。
    麻蛋她身材发育不良都是老妪和小丫造的孽,两个王八羔子以前苛待原身,吃穿简陋不说,每日又得辛苦劳作,害她到了抽条的年纪营养远远跟不上,别人家姑娘十六芳华都是珠圆玉润、姿态窈窕,她却如同髫年女童,又瘦又小。
    原来小师妹已经十六了?
    红蕖微讶,思及方才瞅见她满手的茧子,瘦骨伶仃的躯干风吹几下都能踉跄,再结合其年龄和刚养好的伤,顿觉胸腔一股子闷沉,密密麻麻的酸楚冒着泡。
    怎能不要俏,就算过了及笄,也是该好好打扮的年岁,别家小姑娘有的,小师妹也该有,师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她音声越来越小,言至委屈二字时已若蚊蝇。这话说得真是毫无底气,如今她囊中羞涩,连买一尺花布的灵铢都没有,谈什么给小姑娘做好看衣裳?不让她受委屈啊?大言不惭,与做梦差不离!
    红蕖低眉有些恹恹的,执过虞小墨的手,摊开,用指腹细细摩挲着茧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小墨手心被刮得痒痒,五指微动,笑眯眯地讨好道:我知道师姐疼我,但漂亮裙衫真没必要,倒是想托师姐帮我做两套简洁的里衣呢!
    她也不是什么挑剔的,穿身上的舒服就成,若是好看不好穿,碍手碍脚的,不如不要。
    就好比这交领式的里衣,穿着睡觉真是太难受了!腰间的绳节时不时就要磕她几下,她都不能舒爽的翻滚了!
    再来裤腰带,长得和什么似的,解个手光绕带子就老半天,有次憋不住,她差点尿裤子上!
    真的,虞小墨就想要件普通的圆领套头短袖,再来条较为贴身的平角小短裤,当日常内衣裤,什么花哨的古装裙襦,偶尔装装逼还成,天天穿实在适应不了啊!
    只是如此要求,用说的肯定道不明,幸好红蕖带着纸笔,她就将衣物的样式画了出来,让她拿回去做参考。
    翌日晌午,日头正浓。
    睡醒吃过饭,虞小墨就瘫在躺椅里,晒着太阳,研究自己下一个打卡地点。
    昨儿的炖蛋里混的就是镜湖水,吃了炖蛋,第一个打卡任务就完成了,可接下来的几个地点就颇具难度了。
    琼山的五灵峰其实并非独座山峰,而是五条山脉。这五条山脉以镜湖为中心向远处延伸,从地图上看起来就如一只巨大的海星盘踞在地,边幅甚广。
    虞小墨下几个打卡地中,就包括这五条山脉高耸入云的首峰。而打卡内容,居然是要她徒步爬到山顶带回上面的一块小石子!
    她白眼一翻差点就当场去了!
    有没有搞错?让我爬四小峰也就算了,为什么五灵峰也要爬?
    四小峰是除却五条山脉之外独立的四处小峰头,分别为追星、逐月、皓辰以及宝元。它们既然够得上小字,自然高不到哪里去,若是拼了小命勉强还是能爬到顶的。
    可那五根擎天柱不一样,她抬首望去头都瞧不见,这让人怎么爬啊?
    而且四小加上五灵,一共九座山峰呢!爬完都要吐了吧?
    这任务书可以改名儿了,叫什么《致富手札》,换成登山日常得了。虞小墨郁闷地收起地图,又从庖屋里背了筐鸡蛋出来,准备爬宝元峰去,有蛋可吃,她第一想到的,就是给弟子们改善伙食。
    结果还没走出小院的竹篱门呢,就瞧见丘言骑着纸鹤翩然而至。
    小师叔你这是要上哪?
    没等她回答,丘言从纸鹤上跳下笑着说,小师叔若是想四处逛逛,不如与我一同去迷沼林探望友人吧?我纵着纸鹤飞得低些,也能给师叔说道说道沿途的景致。
    虞小墨一想,也行,那地图上似乎也有迷沼林的标记,去看看先踩个点,等任务发布时也能有个方向。
    那成!就有劳丘言师侄带路了!
    白日里的琼山,风景是真的不错,山清水秀,佳木茏葱,噏嘘之间都夹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而镜湖南边,火灵与木灵峰之间有一片很大的瀑布,被称作天悬,其瀑水飞流直下顺着山势流淌成一条蜿蜒的大河,名为银波。银波河水支节繁茂,滋养周边土地使之肥沃湿润,遂琼山大部分菜田都开垦在河岸附近。
    如此沿着河畔穿过田地,直往南去,便是迷沼林。
    不过
    说什么给她介绍风景,纸鹤贴着地飞得比流星还快,虞小墨只见周遭事物唰唰掠过,她脸都被风吹变形了,丘言连个屁都没放,这导游也忒不称职了!差评!坚决差评!
    到了迷沼林,丘言收起纸鹤,转而神色幽幽地凝视前方,说:它之所以得了一个迷字,是因为林子里外常年浓雾遮日,阴霾见不得光,很容易让人迷了方向。而林子深处又有许许多多沼地,稍不留神行差踏错便会陷进去。
    他拿出一根布条,一端绑自己手上一端系于虞小墨腕间,小师叔莫见怪,里面路不好走,雾又浓,唯有此法才能防着你走岔了。
    虞小墨吃了一路风,人都傻了,只木然点着头,示意他带路就是。
    丘言是筑基中期修为,可以神识探路,但她就算眼神清明在如此大的浓雾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绑着确实为一个好法子。
    丘言笑了笑,转身缓步进了林子,虞小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眼前皆是白茫茫一片,甚至连丘言的背影都瞧不真切。
    就这样走了约有一刻,背着满满一筐鸡蛋的虞小墨有些累了,便开口问:丘言,地方还没到吗?你朋友究竟住哪儿啊?
    她先前就想说了,这什么朋友啊品味如此特殊,喜欢住在这么浓的雾林里。雾大的地方本就潮气重,她才进来这点时间身上的衣衫就变得湿乎乎的,难受得紧,真要是居住在这儿确定能过活?
    快了,快了。丘言没有回头,只声音古怪地答了一句,很快就到了。
    这态度怎么瞧都可疑得很。
    虞小墨暗自嘟囔,心里打着退堂鼓。奈何手被人连着布条,四处雾又浓,想回去又恐找不着路,只能忍着继续跟随其后。
    又走了几步,小姑娘张张嘴还想发牢骚,谁知丘言蓦地旋身贴近!夹着厉色的金色竖瞳,死死瞪住她!你之前不是骂我骂得很开心吗?用那种肮脏字眼儿来羞辱我很能耐是吧?!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独自在这儿,也尝尝叫天天不应的滋味!
    我去!神经病啊!
    虞小墨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推他,可人还没碰到呢,她手上的布条倏然一松,原本还杵在她跟前的高大身影居然凭空消失了!
    而她的耳边传来道忽远忽近的求救声!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呜呜呜!我不想被妖兽吃了!我还没讨着道侣呢!我还没开花呢!
    第19章 大牛
    稚嫩的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着还是个孩子。可这儿怎么会有孩子?
    虞小墨狐疑抬头,却发现方才浓得不见五指的大雾居然渐渐散开了!
    几缕日光透过细密的叶缝穿透白茫,浓雾细粒肉眼可见地迅速褪去,露出了迷沼林的真容。
    沼泽应当都是湿泥形态,周边常有水生植物覆盖,又或者如湿地,大大小小各种湖滩汇聚,无数水鸟栖息,总之都离不开个水。可这儿树多灌木多,且大部分都是参天古木,这样粗壮的树,在地下枝节蔓延,扎根牢固,不太可能会有沼地潜伏左右。
    但是虞小墨毕竟不是地质学家,对沼泽的认识相当浅薄,不排除林中会有小型泥沼存在,所以她很小心,每走一步前都会探脚点点周边一圈是软是硬,就这般磨磨蹭蹭,寻着声响找了过去。
    其实也不远,就几步的功夫,便瞧见棵略矮的大树上攀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儿,他满脸泪痕,鼻涕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边哭边嚷着:牛哥,牛哥,球球你放过我吧,吃了我你会有口臭的,呜呜呜,我味道不好,很难吃的,你饶我一命好不好?!
    所谓的牛哥,此时正在树下徘徊,它体格巨大,相貌如犀牛,却有一身栗色皮毛,水光油亮的很。
    可牛哥似乎不怎么和善,它面带凶劲儿不说,换气间鼻孔剧烈张阖,还有赤热的鼻息股股向外冒,瞧着疑似怒火中烧?
    虞小墨躲在树后抄着手悄悄观察,顺便添油加醋地给牛哥脑补了很多面部表情。
    看它鼻头那根金角,怪可怕的,根部粗壮尖头又利,随着摇摆的大脑袋一下下刺着树干,干子上已经多了好几个深窟窿,树影虚晃间,仿佛下一瞬便会顷倒。
    连树都不堪一击,更何况是人呢?
    虞小墨在经过浮波事件之后,自知之明这个东西根深蒂固地扎进了心里。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妖兽瞅着不是好相与的,就她这小身板,连只鸡都干不过,冲上去除了送人头还能做啥?
    所以勿要不自量力,多管闲事找死了,趁着现下雾散速度点摸索着出林子吧!
    打定主意,虞小墨步子一转,想抽身逃离现场,谁知那小男孩哭得眼都糊住了却依旧目光似箭,这边一有动静就被他逮个正着。
    姑娘!姑娘你别走!你救救我可好!我好害怕啊!他声嘶力竭大喊到,眼泪鼻涕一把一把涌出,话尾都随着激动而破音了!
    真是够倒霉的!
    虞小墨心里腹诽,很想冷酷地说不好,可现实根本不给她机会,因那牛哥在男孩的叫唤下转头看了过来,它赤红的双眼里充斥着戾气,慢慢跺着步子,有向她进攻的趋势。
    虞小墨暗叫糟糕,这就和躲草躲得好好的,猪队友非要把敌人引过来拖你下水样,对方厚血满经济,而你却是个发育不良的脆皮,这战是死不战也得死,怎么办呢?
    没法子,她只能
    虞小墨身形一晃,眼疾手快地从竹筐里掏出几枚鸡蛋扔去!投掷的力道堪比扔实心球!精准且迅速!只听啪!啪!几声脆响,蛋碎了,碎在了大牛的眼皮上方,还顺着它的面部肌理一路流淌。
    大牛脚步一顿,凶恶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呆愣的表情。估计是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小少女竟如此嚣张,胆敢朝它金贵的脑袋扔东西?!
    它刨着蹄子,蓄势待发,想让这小姑娘尝尝来自牛牛的雷霆之怒,却渐渐发现这湿乎乎的玩意儿,咋闻起来那么香呢?浓郁的灵气裹着鲜甜的蛋液,耐人寻味的芬芳比山间灵草灵果更胜百倍!
    噢!这该死的诱惑!真是让牛把持不住!
    大牛急吼吼地伸出舌头卷了把脸上的液体,细细品味了半晌,惊艳得牛眼都眯起一瞬,接着又舔了一口,把脸上余下的一扫而光,看样子还挺喜欢这味儿?
    虞小墨抓紧了时机,边绕着圈子往男孩靠近,边往远处又扔了好几枚蛋,意欲声东击西,调牛离树!
    而大牛果然抽抽鼻头,随着飘散的气味挪动蹄子,踩着骄傲的碎步往鸡蛋那儿去了。
    趁它离开,虞小墨速度摸到树下朝小男孩招手,你还愣着干嘛?快点儿下来啊!难不成还想等它回神再来堵你?
    小男孩眨眨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大着嗓门道:我
    她赶紧打了个手势,嘘轻些!声音这么大会引起它注意的!你动作快点,别拖拖拉拉,谁知道它会不会吃腻了又回来?
    小男孩这才醒过神,手忙脚乱地撅着小屁股下了树,还没站稳呢,就朝着虞小墨小声作揖,谢、谢姑娘相救,我名唤阿蒜,住在这沼林之中,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虞,你喊我虞姑娘便可,咱也别客套来客套去了,走吧!逃命要紧!虞小墨执起阿蒜的手就跑!
    她现下可没闲情逸致和小男孩嘘长问短,谁也不能保证大牛会否去而复返,她打又打不过,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死命地跑,靠着茂密的灌木丛遮挡一二,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可是没过多久,身后的林子陆续传来砰磅之声,像是树木被撞毁倒地的响音。
    这地儿叶子是真的密实,张口喘个气儿都能迎风被塞了一嘴,虞小墨闻声甩过额发方一回头,就瞧见那牛飒然而来!
    完犊子!真又追来了!我这嘴开光了吗!她惊得跳起,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还不忘催促阿蒜,你也麻溜些!别扭扭捏捏和个姑娘家似的!火烧屁股呢!快!大步向前!
    哦!噢!阿蒜哼哧哼哧点着脑袋,铆足了劲跟在虞小墨后头冲。
    可两条腿的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四只蹄的大牛呢?更何况这俩小的,一个比一个瘦,小小的身子支在火柴似的腿上,就算超常发挥,也能力有限。而后头那牛却蛮力惊人,在林子里横冲直撞竟如同无物般自如,没多久离二人便近在咫尺了!
    跑!不停地跑!
    虞小墨跑得头晕眼花,喉头泛出阵阵腥甜,可与大牛间的距离依旧在慢慢缩短。
    当如雨的汗水浸湿了羽睫,她突地回眸一瞥!
    麻蛋!那锋利泛着冷光的大角竟然已至跟前!下一瞬就要刺穿二人!
    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形一翻!义无反顾地挡在阿蒜面前,瘦小的身躯颤抖着护住这孩子,硬生生受了大牛一击!
    啊!!!她没忍住,疼得嚎了出声!敲梨吗!她的屁股腚啊!戳哪不好为啥非要戳她屁股!
    锋锐的角端狠狠扎进了她脊椎尾,还有好几条金色流线顺着角尖侵入体内。虞小墨感觉自己的臀部乃至背部又麻又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她一样,痛苦的呜咽声止不住泄出了口。
    而阿蒜,此时已经吓傻了。他懵懂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颤音连连,姑、姑娘!你为何要这样?我、我、我
    虞小墨没有回答他,她自个儿都有些啼笑皆非,不明白刚才哪冒出来的英勇气。她应该惜命,撒腿跑开躲起来才是,毕竟她和这孩子非亲非故,何必为了救他搭上性命呢?可当时手脚动作比她脑子还快,都未来得及细思,下意识就扑了过去。
    就像她爸妈,也是这般蠢钝,去南边周国旅游,倒霉碰上恐怖分子抢银行,其他人都老老实实抱头蹲地,就他们俩,为了护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丢了性命。虞小墨得知事情全程时那叫一个恨!恨那群失了天良的劫匪!恨那无辜的小孩儿!更恨她爸妈!救人前为什么不想想,家里还有亲人在等他们回去?
    虞小墨迷迷糊糊地回忆着,眼帘随着破碎的光,缓缓阖上。
    此刻,千里之外的悠然居,红蕖带着做好的衣衫来找虞小墨。
    她心情十分愉悦,因为今儿早上从她师傅那儿坑来一快布头,虽说是用来妆点阁楼的旧帘布,但质地却比棉布还好,这么多年都没损坏,款式也很花哨,正好做套衣裙可赠与小师妹。
    想到软乎乎的小姑娘就要穿上她做的衣物,红蕖心里乐乐陶陶,面上飞扬着笑意。
    岂料,步子才到悠然居门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院子里属于虞小墨的声息无影无踪,独留水族特有的腥气萦绕,且这腥气味极重并夹着磅礴水灵之力,非一般水族所有!
    红蕖眉峰一厉,忙掏出传讯符联系清淮,师叔!小师妹出事了!我在她院子门口察觉了浮波的龙息,人怕是被他带走了!我先探着小师妹踪迹寻去,你速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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