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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啊,淮南王这个傻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打这个仗,我们原本都是生活地好好的人呐!
    陈湘也唏嘘不已,他说让这四个人现场做了点绣活,感觉都还不错,就都留下了,这样只有红秀和春彩需要住宿,我们就留了一间宿舍,赵老四那有现成的木板床,我买了两张回来,很简单的木头搭起来的那种,她们俩就在这凑合睡,两人都没有被褥,陈湘给她们买了枕头和被褥,但是说这是公家的,给她们用,若是她们走了,被褥要留下,陈湘是怕她们人品不靠谱,卷着东西跑了,毕竟才认识,身世惨说明不了人品问题,这小家伙学精了。
    这就算是安顿下来了,陈湘把布料拿出来,让她们照着平安符的样式绣,让香枝和芬嫂子做小香囊,将来平安符就包在这些香囊里。
    大家就在收拾出来的一间屋子里围着一张大桌子,坐在板凳上干活,这都是临时的装备,等我们有钱了,会给他们规整一下。
    我和陈湘则在设计室里设计衣服,我还是打算走时尚高端的路线,陈湘担心现在大家刚经过战火摧残,没有钱,会卖不出去,我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们本来也不是要卖给普通百姓,像七夕服装展那些衣服,最后也都是卖给了有钱人。
    现在是国丧期,所有的衣服都要用简单的朴实的材质,也不能有太花哨的造型,我们选择用最柔软的棉布来做,我参照了旗袍的样式,当然,这里的人是不可能露着大腿穿旗袍的,我们下面还是裙子,上面腰身和袖子做了改动,能稍微显示出女性纤细的腰身,袖口那里做了花边,简单大方还有一点女人味。
    陈湘觉得很好看,我也觉得很好,这时候都不能穿五颜六色的裙子,这种素色衣服既保守又有新意,肯定会有人买的,毕竟皇帝距离百姓太远,也没有很多人愿意为他守丧,女孩子们还是喜欢穿得美美的不是么!
    搭配衣服我们还设计了几款包,也是简单大方的款式,我还设计了小小的腕包,就像诗会的腕带花一样,可以戴在手上的,里面能装一小盒胭脂,一小盒口脂之类的,觉得大包张扬的姑娘可以选这款精致的手腕包。
    这次没有人给我们画设计图了,陈湘自己画,画的还可以,倒是蓉娘看见了之后给改了几笔,这小丫头挺有设计师天赋的,她在袖口扭了一个小盘花扣,领口那里加了一朵素色小花,这衣服就生动了起来。
    我决定聘用她当设计师!
    蓉娘也挺高兴的,她特别喜欢那些半截子的模特,哈哈。
    我和陈湘定了下工钱的问题,女工们拿的不会很多,因为我们现在很需要钱,而我们挣得也不会很多,半盏流光是我们的私人作坊,和原世界的公司不一样,挣的钱都是我们的。
    我们给女工们定了每个月二十文钱,蓉娘是五十文,都很少,但是在目前谁家都没有进项、甚至连米粮都没钱买的情况下算是好的了,而且我们现在要靠半盏流光的利润来把新家装起来,还要把客栈装起来,压力确实很大。
    等一切都运转正常了,她们的工资还会涨的,跟女工们说了这个工钱,大家都很开心,表示很满足了,毕竟家里人几乎都赚不到钱。
    但我觉得香枝好像不太开心,只是跟着大家在附和而已。
    蓉娘挺开心的,中午回去对凤来炫耀说她先找到活了,以后可以养着凤来了,凤来揉揉她的头,让她好好干。
    我觉得有必要和凤来谈谈了,关于他的出路。
    我想把客栈交给凤来打理,他有管理经验,而我正需要一个掌柜,当然我自己来当也是可以的,但我要在庄子、半盏流光、客栈之间跑,怕是会有些忙不过来,再说也没见着当官的做掌柜的,那谁敢来!
    凤来答应了,还说了谢谢,搞得我心惊胆战的,不就找个掌柜吗,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在求神仙给我打工?
    下午陈湘他们继续工作,我去了庄子,老祝的儿子儿媳都在,两个小孩不知道什么叫苦,在庄子里挖泥巴玩,小孩子真是好啊!
    我的几棵果树在战争中幸存了下来,桃树被砍了一刀,留了个疤,但也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老祝说无花果结了五个果子,被那群叛军抢了,行吧,我今年没吃上无花果,也没能送给邹老板尝,明年春天还会有的,这东西一年结两次果子,真是太可爱了!
    两头牛借出去一头,说是村子里借去的,这个季节种不了什么了,他们用牛帮着清理被破坏的地方。
    我摸着牛叹气,牛摇着尾巴看着我,似乎不解,其实我是纠结它为什么不能产奶喝,但我不会说给它听的,因为他是公的哈哈哈。
    孙老头的羊被叛军拉去吃了,我之前问过他,他说过段时间看看再弄只小羊养着。反正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是没有鲜奶喝了。
    回来的路上经过天籁坊……遗迹?
    有些人在那里清理,我过去转了一圈,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回去带给凤来。
    结果还真被我找着了,一处断木下压着一把琴,我让人帮我扒拉了出来,琴弦断了好几根,但琴身是完好的,我认得这把琴,这是凤来常用的那把,琴尾雕着一朵海棠花,是立体的,很特别,这海棠花还挺□□,这时候一朵花瓣都没少。
    我把琴带走了,回家交给凤来,凤来很激动,抱着琴摸了又摸,说这是他亲手做的一把琴,也是唯一一把,感情很深,琴身的木头是他从南边很远的地方寻来的做了很久很久之类的,说了好多话,他还说琴尾那里磕掉了一个小角,向我借了一把小刀,说要刻一个图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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