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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133)

    宋玉章膝盖回撞了回去,好啊。
    早想出去了是不是?
    在同一个地方呆得憋闷,自然想出去走走了。
    憋闷?憋闷也得忍着。
    两个人膝盖撞来撞去,忽然撞起了兴,傅冕翻身过去亲他时,外头有了动静。
    爷,急事。
    两人正面对面上下脸都笑模笑样时,冷不丁地被人打断,就像一场美梦忽然被人叫醒似的,傅冕收了脸色,翻身下床,边系衣服上的扣子边道:来了。
    他站起身一回头,宋玉章已经背对着他往里睡了。
    傅冕静看了一会儿,忽然膝盖一曲,顶了顶宋玉章的背,转过来。
    宋玉章没理他,傅冕又撞了他两下,宋玉章才翻过了身,没完了?
    傅冕弯下腰,面上重又浮现出淡淡笑意,他还未张口,外头已经焦急地又催,爷。
    我听见了。傅冕冷肃道。
    张常山把电话打到了清溪。
    电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傅冕有没有把人处理掉。
    他倒不是像沈成铎想的那样急色,而是傅冕扣留了宋玉章太久,张常山心里不免也生出了夜长梦多的念头。
    对于宋玉章,当初想的是直接打死最保险,傅冕非要留,说同宋玉章有些旧怨要处理,那就留了,对于这种亡命之徒,张常山不想做过多的纠缠。
    只要宋玉章死,那也就是够了。
    海洲实在是块太肥的肉,前方的战事越明朗,后方的算计打得越响,都在抢,都在分,张常山现在这个位置战时紧俏,战后就难说了,宋玉章其实也不错,但是世家把持总叫人不放心。
    爆炸案这是桩巧宗,就刚好砸在张常山摇摆不定的时候。
    宋玉章太有本事了。
    海洲商人死了大半,他大难不死不说,还迅速地就将海洲的商市重新组织了起来,这下海洲不真要一个人说了算了?
    张常山远在南城终于下定了决心。
    宋玉章这个人,是真的留不得了。
    小傅,张常山最后语重心长道,你可不要养虎为患哪。
    傅冕平静道:他在我手心里,逃不出去。
    张常山呵呵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挂了电话,张常山也是一样变了脸色,对着话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东西!
    宋玉章躺在床上正看书时,傅冕去而复返,宋玉章的正经书不看了,去做了些不正经的事。
    刚十九的,说不出算是男人还是男孩子,在这方面仿佛是特别的旺盛,幸而宋玉章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正是能相匹配,不至于落了下风。
    接连大战了几场后,两人大汗淋漓地相拥在一块儿,傅冕亲在宋玉章的眼皮下,边往下亲边道:清溪,不能待了。
    宋玉章眼珠子都未动一下,道:哦?好好的怎么就不能待了?心中却是冒出了截然相反的念头他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171章
    傅冕并不是一个人策划了这起偷梁换柱的绑架案他身边有内鬼,这是宋玉章落入傅冕手中不久之后便产生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桓了许久,终于是在那烟草味道中轻飘飘地切实地落到了沈成铎身上。
    无论如何,这两个人至少是认识的。
    对身边的人,宋玉章当然有提防的心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实在他也不是神仙,能事事算计到位,关图之行,他也是慎重考虑之后才决定成行,还带上了柳初这个颇狠的小心腹,他能预想的也就是路遇土匪劫道,那也有二十三师的人围护,二十三师的人再废物,毕竟也是兵,土匪不是傻子不会跟军队对着干,没想到还会有人专程冲着他来。
    如果傅冕是主谋,那他身边至少也该有个清楚他的行程并且级别不低的内应。
    如果傅冕并不是主谋,那能想的就更深了。
    或许这一趟出行原本就是诱饵。
    宋玉章道:是出什么事了?
    傅冕凤眼有神清亮地盯着宋玉章,宋玉章正是半睡半醒,眼睛里全是慵懒随性。
    傅冕亲了他的眼睛一下,道:带你出去走走。
    宋玉章笑了笑,我能问去哪吗?
    不能。
    好吧,宋玉章伸了个懒腰,那我就随遇而安。
    傅冕动作很快,连夜就处理了宋晋成,一颗子弹,一声招呼都没打,宋晋成被拖出来时原以为又要挨一顿毒打,哪知道傅冕抬手就是一枪,死亡来得这样干净利落又猝不及防,宋晋成在死之前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真的是一片白茫茫,光辉灿烂到了虚无,在虚无境地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个美丽的剪影,然后,这个世界就没有宋晋成了。
    处理了一个累赘,还有另一个累赘,小凤仙被拖出来时不像宋晋成那样平静,他这段时间一直受到的都是照顾和善待,这样被拖出来,令他的记忆又瞬间回到了恐怖的时候,乱踢乱蹬地想要逃跑。
    小凤仙养得已颇有几分人样,清秀白净,是个挺好看的青年,此时正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傅冕知道宋玉章就爱这一个款式的,他和孟庭静都差不多。
    枪口已对准了那个乱蓬蓬的脑袋,几息之后,傅冕还是挪开了枪口,对随从道:把人装上箱。
    宋玉章没进箱,在院子里就进了马车,一路不见天日地上了船,上船之后他先问小凤仙,傅冕没跟他翻脸,平淡道:箱子里,开船了再说。
    他很无辜。宋玉章强调道。
    傅冕斜睨过来,宋玉章冲他笑了笑,你那时也很无辜。
    我不用你唬我。
    实话,没再骗过你了。
    傅冕拉了他的手揉了揉,再看一眼吧,马上要开船了。
    宋玉章回头,看着晨雾蔼蔼包围的清溪,感觉自己像是重回娘胎里走了一遭,可惜始终没能去看看小樱桃,算了,人死了就死了,看不看那块刻名字的石头的又有什么分别?
    开船之后,宋玉章终于见到了小凤仙,小凤仙被塞进箱子里后,显然是又受到了惊吓,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通,宋玉章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宋晋成被杀了。
    一个无用的累赘,自然没有留存的价值,小凤仙还有用,能栓住宋玉章,所以小凤仙被留下了。
    小凤仙知道自己是落在了恶人的手里,只是那一声枪响还是着实惊吓到了他。原来人的命那么薄,一声响,命就没了。小凤仙是顶苦的出身,大约可以算是无父无母,苦熬了多年才有了出头之日,如今也算是全毁了,可真要他死,他还是想活,想活,比想死还想活。
    宋玉章单搂着他的肩膀,轻抚他依旧是乱蓬蓬的头发,别怕,有我。
    小凤仙身为一个小囚徒,却莫名地无比相信宋玉章这另一个囚徒,他依偎在宋玉章怀里,想人生一场戏,终有起伏时,他得等,得忍,得小心地攥着自己的命不从台上跌下去。
    虽是在河上,傅冕仍旧是不让宋玉章出船舱,河道上船只往来,宋玉章生得这么扎眼,万一让人一眼瞧见了,那麻烦就大了。
    宋玉章盘腿坐在床上,目光遥遥地落在那一块木板上,想那天孟庭静撬的就是那块板子。
    如果再稍近一点儿,或者孟庭静当时不那么急,说不定就发现他了。
    发现他之后呢?以傅冕的性子,小凤仙应当是立时就死。其实如果真是这样也怪不得他,他没出声,是孟庭静太敏锐,宋玉章翻过一页书,想他当时也不知道是失望更多还是庆幸更多,他也不是圣人,兴许都有吧。
    既然小凤仙还活着,那他就也必须活着带小凤仙脱身。
    傅冕这样果断地弃清溪于不顾,想必是受到了某些压力,或许有人想逼傅冕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
    譬如说,要他的命。
    宋玉章又翻过了一页书,右手食指按了下大拇指,独自一人时,他总能冷静地思考,面上的表情镇定得可怕,门口一有动静,他的神态姿势甚至呼吸都变得慵懒起来。
    看得进吗?
    打发时间。
    宋玉章合上了书,问道:什么时候靠岸?
    傅冕在床边坐下,想下船了?
    总在水上飘着宋玉章道,我遭过一场海难,在水上有点心慌。
    傅冕知道他的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他将手从背后拿出来,握住宋玉章的手,同时将手心里的东西也团到了宋玉章的掌心。
    宋玉章摊开掌心,是个青中带黄的小橘子。
    哪来的?
    船上干粮罐头充足,就是缺乏鲜食,宋玉章上船之后头两天还有鲜果,到现在已经五六天没见过这么新鲜的玩意了。
    碰上了条货船,跟他们换的。
    宋玉章拿这橘子在鼻尖吸了一口,换了多少?一筐?
    一个。
    一个?
    傅冕笑了,笑得有些少爷模样,他们船上也就剩这一个。
    宋玉章哦了一声,毫不珍惜地剥开了橘子皮,捻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不错,挺甜的。
    宋玉章吃完了一整个橘子,一瓣都没给傅冕留,傅冕就一直看着他吃,等他吃完之后,才评价道:你可真是够狼心狗肺的。
    宋玉章吃完了还在嗅橘子皮的香气,你给我,不就是让我吃的意思?
    傅冕盯着他,就一点没想着我?
    宋玉章冲他一笑,想了,想馋死你。
    傅冕的确发了馋劲,但不是对橘子,而是对这看上去自私薄情的宋玉章。
    人哪,贱起来真是谁也拦不住,他就独独地爱宋玉章这个腔调。
    两人一阵颠倒之后,傅冕从背后用双臂勒住了宋玉章,明天靠岸。
    我是不是不能问去了哪?
    东城。
    宋玉章道:东城?
    傅冕道:你对唐槿倒还有一些些实话,马既明还留着你和你娘的相片,你小时候怎么那么漂亮?
    现在不漂亮吗?
    傅冕咬了下他的耳垂,漂亮,漂亮得可恨!
    到了东城,宋玉章依旧是被遮得严严实实地上岸,不露一丝一毫的行迹,宋玉章其实没到过东城,只听外头人声鼎沸,像是要比清溪更繁华。
    宋玉章在马车内忽然道:马既明呢?
    傅冕言简意赅道:死了。
    宋玉章吸了口气,不说话了。
    等到了地方,又是座很大的宅院,院子里的护卫很多,似乎是要比先前更严密。
    都说狡兔三窟,东城应当就是傅冕的另一处巢穴了。
    宋玉章说要去看小凤仙,傅冕的态度不置可否,他冷眼旁观下来,这小凤仙同宋玉章的关系应当还是比较单纯。
    宋玉章有牵挂也好,免得他多费心思。
    小凤仙又是从箱子里被一路运进来,颇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他小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木马桶,像个小型的囚室,宋玉章过去单搂了他,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他几句后,在他耳边道:东西还在吗?
    小凤仙在他怀里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手指了指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宋玉章在他发间一摸,很快便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他在傅冕那里,衣服穿不住,身上也藏不住东西,更不可能带走什么,小凤仙却是没人管,灯下黑,也没人提防。
    纸包里包的是伤药药粉,宋玉章一点点试过,大概知道剂量,这东西也吃不死人。
    乖孩子,宋玉章在他眉心一吻,好好保管,过两天我再来取。
    小凤仙又是一点头。
    傅冕的行踪,张常山滞后了几天才知道,他立即便产生了愤怒之感。
    其实他手底下也有几个暗杀的好手,只是这些人一旦启用,上面也一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节外生枝的麻烦,傅冕,好用也够狠,但实在谈不上任何忠诚可言。
    张常山猛吸了几口烟,心里很踌躇,想傅冕现在毕竟也没什么动静,又想斩草不除根也实在是不妥,张常山想着想着都有些产生了悔意,当初就不该听沈成铎的,非要让宋玉章死在海洲外面,就该直接牺牲掉沈成铎,让沈成铎把宋玉章弄死在海洲,傀儡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直接另扶持一个听话的就是了。
    算了,沈成铎那么个狡猾的混蛋,也一定不肯干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只有傅冕抢着干。
    张常山心一横,想吃一个也是吃,吃一双也是吃,傅冕,才多大的小子,那么大的烟草生意,干脆一整个包圆得了,可是他精力不够,没有功夫同那么多人和事周旋。
    张常山一口接一口地吸烟,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快过。
    正当他没烦够时,海洲那边又传来了消息兵工厂失火了!
    张常山人不在海洲,只能指挥海洲的眼睛沈成铎立即去察看情况。
    沈成铎心急如焚地赶过去,现场火光冲天,一片混乱,沈成铎一急,险些气闷过去,赶紧叫自己的人冲进去救火。
    孟庭静在高处,用望远镜将沈成铎那面上死了爹一样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冷笑了一声,心道:他回不来,你们也什么都得不到!
    海洲失火之夜,宋玉章正独自在小院里吃饭,傅冕到了东城以后显然很忙碌,陪他的时间都变少了,宋玉章明白这是他受压的缘故。
    给自己慢条斯理地盛了一小口鸡汤,宋玉章拿出粉包,往里头倒了进去。
    澄澈的鸡汤微一搅拌,粉末便散在了里头。
    宋玉章凝视着那碗汤,心道:死不了。
    傅冕正在同人电话时,有随从紧急地敲了门。
    傅冕一面按住电话话筒,一面道:进。
    耳中继续听着那头,随从进来以后便直接道:那位呕吐得厉害,晕厥过去了。
    傅冕手一紧,眉眼疾风厉色地扫了过去,随从谨慎道:像是中毒。
    第172章
    宋玉章在医院里休养。
    昨天他被送到医院后,大夫给他狠狠地洗了通胃,宋玉章遭了大罪,几乎是半死不活,脸色白得像纸人,傅冕捉了他的手,手也是冰凉的。
    那位杏林圣手傅冕一直随身携带,见宋玉章呕吐晕厥,立即就叫了人来,圣手望闻问切之后实在看不出宋玉章中的是什么毒,当即就开了副催吐的方子叫人去抓药。
    傅冕一看这情形,便不再多说,当机立断地叫人开车来送人去医院。
    等药抓回来煎好了,宋玉章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东城比清溪要繁华得多,城中有三家医院,傅冕去了最近的一家,宋玉章的脸便无可避免地暴露在那些医生和护士的眼中。
    傅冕握着宋玉章的手,不知道是宋玉章手上的温度感染了他,还是他自己也害了冷,手上冰。
    宋玉章道:我没事。
    他语气很利落,声音也是不高不低,光从声气上来看,是真没事。
    医生说有点像食物中毒,具体也说不好,问宋玉章吃了什么,傅冕一阵默然,绝不认为食物里会有任何问题。
    傅冕指关节勾了勾宋玉章那卷曲的睫毛,很平淡道:吃坏东西,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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