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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80)

    宋晋成对宋明昭这个叛徒是丝毫没有好感,全然的忽视,宋业康却是由他提醒想起了今日谈话的目的,对宋明昭道:老四你先别上去,你过来。
    宋明昭吃了他们的饭,给了面子过去了。
    宋业康一把拉过宋明昭挡在了两人中间,他原本是想心平气和地说一说这件事,给宋晋成道个歉,如今却是如同恶战一般,立了盾牌便道:乐瑶儿的事,是我干的,对不住!
    宋晋成当他要说什么呢,冷笑道:我早知道是你,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你错怪她了,宋业康道,不是她不肯要那个孩子,是我叫她走的。
    宋晋成更要冷嘲了,你如今修行佛法,也知道自己造孽了?将自己的孩子赶出国有什么用?聂青云该不要你还是不要你!
    宋业康听得生气又糊涂,什么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吗?
    宋晋成怒道:你少来栽赃!乐瑶儿都认了,王八蛋,搞我的女人,是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胡说八道,我跟乐瑶儿话都没说过一句!
    宋业康跳脚了,急得面红耳赤道:谁碰过她,谁他妈是孙子!
    你骂谁孙子?!
    两人你来我往地骂了几个回合后,宋明昭听得耳朵疼,不禁大吼了一声道:到底是谁的孩子?!
    宋业康和宋晋成怒视着对方,胸膛起伏,两人暴涨的怒火忽而不约而同地渐渐熄了。
    从小便在阴谋的环境下长大的两人电光火石之间便忽然心领神会了。
    宋晋成率先吃力道:他说孩子是你的,你要结婚了,托他送乐瑶儿和孩子出国。
    他说是你的,为了你和大嫂夫妻和睦,他愿意主动送乐瑶儿出国。
    两人面对面静默了一会儿,终于是把事情彻底搞明白了!
    好宋晋成面色铁青转过身,真不错,好,果然不是一般人
    宋业康慢慢坐下,面容都有些发傻,我还给了他二十万
    二十万?宋晋成大怒地回过身,我给了他五十万!
    宋明昭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宋晋成最讨厌宋明昭,分家的时候同宋玉章在一块儿,现在又灰溜溜地被人赶着走,他真想不明白他们宋家怎么会有这么个蠢东西!
    说什么?说你的好弟弟宋玉章!
    我也奇了怪了,你成日里巴着他,也没见你得了他什么好处,宋晋成讥讽又嫌恶地看向宋明昭,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全耍着我们这些人玩呢,就你还把他当亲兄弟,别人拿你当个乐子!蠢货!
    第104章
    宋齐远斜斜地靠在门边看宋玉章打领带,英俊啊。
    说的不错,确实英俊。宋玉章大言不惭道。
    宋齐远哈了一声,见宋玉章打领带有些打歪了,便上前道:这么英俊的人,连个领带也打不好。
    宋齐远抽了宋玉章的领带,重新捋直了给他打领带,并且口中作出命令,头别乱动。
    宋玉章忍俊不禁地站直了,好的,宋夫人。
    宋齐远白他一眼,什么便宜都要占?
    像三哥你这么好看的人,便宜不占白不占。
    宋齐远手上正给他打领带,闻言将那领带轻轻一拽,那你这么好看,我也该占占你的便宜了?
    宋玉章侧过脸,来吧,尽管占,不要客气。
    宋齐远给他利索地打好了领带,手指头在那俊脸上弹了一下,去。
    两人一齐下楼,宋玉章的胳膊搭在宋齐远肩上,今天我要去商会,你要一块儿去吗?
    不去。
    为什么?
    没做好准备接受那么浓郁的铜臭味。
    哈哈,三哥你到现在还没想通么?
    何必想通,宋齐远双手插在口袋中,闲适道,中庸之道,最是相宜。
    宋玉章看他逐渐恢复了昔日风采,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得道了。
    宋齐远嗤笑道:不仅得道,还要升天了呢,他反手压在宋玉章的肩膀上,你要不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我一齐升天?
    两人勾肩搭背说笑着下楼,正撞见楼下面无表情的宋明昭。
    老四,宋齐远放下了胳膊,这么早过来了?
    宋明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玉章搭着宋齐远肩膀的手臂。
    宋玉章察觉到了,但依旧是搂着宋齐远,都是兄弟,没什么搂不得的,不愿再去纵容宋明昭的占有欲。
    宋明昭垂下眼,像个小游魂一般道:大哥二哥一直吵架。
    真是,宋齐远皱着眉头抓了下头发,对宋玉章道:我先回去了。
    去吧。宋玉章拍了他的肩膀,这才放下了手。
    宋齐远匆匆离开,宋玉章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四哥,早饭吃了吗?
    宋明昭不说话,良久才慢悠悠道:吃了。
    那就好。
    宋玉章自顾自地去吃饭,留宋明昭一个人在大厅里。
    宋业康同宋晋成当着他的面吵到了大半夜。
    其实也不算是吵,而是两人同仇敌忾地讨伐起了宋玉章,当然讨伐着讨伐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同时也按着宋明昭拷问。
    他们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先前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斗得太厉害,各自为政才给了宋玉章钻空子的机会挑拨离间,这下前后一通气,立刻便感觉到诸多蹊跷。
    两位并未取得任何成功的野心家一旦用恶意揣度起人的心思来时,那险恶的脏水可以将人从头泼到脚。
    宋明昭六神无主,几乎像是被拖进了七十六号,被两个兄长用语言体无完肤地拷打了一遍。
    在他们的形容中,宋玉章是个狡猾阴险的混蛋,而他是全家最傻的一个,是被宋玉章迷惑、利用、玩弄的蠢蛋。
    宋玉章之所以先择分家的时候同他联合,不是因为他们感情好,而是因为他最蠢,最好控制,便于使用,而且也本来就没有资格做宋玉章的对手。
    我们俩,他还要花心思对付,你?宋晋成不屑地一笑,给你一点好处,你就像条狗一样冲他摇尾巴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了宋明昭身上,最后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宋明昭立在厅内,秋冬时节的早晨风已有些冷了,他抬起发麻的左手裹了下外套,感觉耳边嗡嗡嗡的有许多声音大哥的、二哥的、三哥的、宋玉章的,甚至还有宋振桥,唯独没有他自己的。
    宋玉章去了商会。
    这是他接管银行以来头一次进入商会,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好显得稳重一些,依旧是巴黎师傅的杰作,摆在那根本卖不出去,全城没有衣架子能穿,叫宋玉章给笑纳了。
    长街颜色灰白,商会大门红木金漆,两头威武狰狞的石狮,宋玉章脚步轻快地上了台阶,皮鞋踏在石阶上,声音很轻,他像一把精制的黑色雨伞,从头到脚都束得很整齐,充满了一种紧绷却又随时可以放松展开的舒适,他走进商会,立刻便受到了已到场人的瞩目。
    宋行长,实在是英俊得可以迷倒任何人。
    宋玉章在位置上坐下,对众人的注目礼适应得很良好。
    然而没有任何人上来同他说话,就连看他的眼神也都是偷偷的。
    不多时,门口又是一阵骚动,在众人的招呼声中,宋玉章明白,孟庭静来了。
    不愧是在商会耕耘多年的,人脉要比他丰富得不止千百倍。
    孟庭静客气地同众人打了招呼,姿态高傲得很有限,大体来说算是亲民的,他在生意场上口碑很好,因为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样的脾性虽然有时难以容忍,但在生意场上的确很可靠。
    孟庭静径直就往宋玉章的方向去了。
    宋玉章左右都没人,他直接坐在了宋玉章的右手边。
    宋玉章轻瞟向他,孟庭静也正看他,这回倒没说什么你偷看我之类的话,穿得够精神。
    宋玉章目光垂下,在自己身上一掠而过,看向孟庭静的黑袍,彼此彼此。
    安静了一会儿,孟庭静道:今天天气不错。
    宋玉章失笑,孟老板,没话说可以不说。
    孟庭静斜睨了他,表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面若冰霜地转过了脸。
    又过了大约三五分钟,聂雪屏也到场了。
    同样的门口一阵骚动,宋玉章将脸微微偏向里,孟庭静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将自己的凳子往他那挪了挪,挡住了他的大半个人。
    聂老板,这两天都忙着呢吧?
    是,小事故,多谢挂心。
    聂雪屏同众人一阵寒暄,目光蜻蜓点水地在宋玉章那掠过,便与他身旁的孟庭静目光相接了,孟庭静冲他淡淡一笑,眼神是冷的,聂雪屏也勾了勾唇角,向他微一颔首,便也轻轻掠过。
    别抬头,孟庭静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他就坐在你对面。
    宋玉章手指挠了下额头,转过脸对孟庭静道:你能不能也坐我对面去?
    孟庭静切齿了一下,冷笑着在桌下摸了把宋玉章的大腿,不能。
    宋玉章笑了笑,懒洋洋道:摸一下一万。
    你是金子打的?摸一下一万?
    那就别摸。
    孟庭静在他那大腿上又摸了一下,那你数着吧。
    宋玉章的手放了下去抓住他的手,别这么败家,还有,再摸我就坐对面去了,我说得出做得到,反正我想聂雪屏应当不会像你这样厚脸皮地摸别人的大腿。
    两人交流都是窃窃耳语,落在旁人眼中,都当他们是关系好,孟宋合修铁路,关系是该好的。
    宋玉章撒开了手,抬眼不经意地看了过去,聂雪屏果然也正在看着他,目光仍是柔和的。
    四目相对,宋玉章便又移开了目光。
    分得确实不漂亮,留下两句话就跑了,宋玉章手指挠了下脸,又马上放下了手指挠脸,显得心虚。
    现任商会主席是粮届大老板,年逾古稀,头发雪白,精神很好,口齿也是异常的清晰,说起话来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并且要银行金融人士们认购国库券,在场之人几乎全是怨声载道。
    又要上缴准备金,又要认购国库券,我们哪来的那么多现钱?
    共克时艰共克时艰嘛。商会主席双手下压,苦口婆心道。
    怨归怨,但众人也都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是预备暗打折扣,要一千万,那就给两百万,什么,嫌少?那就再扯,反正拉拉杂杂地扯个一段时日,能少剜多少肉就少剜多少肉吧。
    除了这事,商会主席另提了换届选举的事,过完年就预备另选,至于人选,上头会商议,想选的也可以自己参报。
    会议完毕,宋玉章单独去了内间同商会主席商谈议事。
    商会主席听罢后,道:你这算什么呢?要发债券?
    宋玉章道:可以这样说。
    这商会主席斟酌道,我要先行派一些人去你们银行仔细地查了账目考察一番再作考虑。
    宋玉章心想这一套流程下去不知要多久,很干脆道:国库券的认购,我们银行明天就可以送来,这是否能说明我们银行具有发行债券的实力呢?况且您应该也知道,海洲的这一条新铁路同样有我们银行的参与,您方才说共克时艰,如今是特殊情况,就特事特办吧,宋玉章看他犹豫,又道:我听说去年国库券的认购您很是花了心力,最终依然是没有凑齐数目,只要您肯同意,我保证今年一定及时凑齐。
    商会主席惊讶道:你有什么法子?
    宋玉章道:看您肯不肯放权了。
    商会主席也是为这事头疼不已,宋氏银行有钱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一座金山的威名早已传遍了海洲,略微思量之后,他想这对他也没什么坏处,横竖这商会主席马上也要干到头了,何必那么较真呢?只将在任的最后一道差事办好,也算是对上头有个交待了。
    得到首肯之后,宋玉章走出内间,却见外间已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团。
    一团围绕着孟庭静,一团则是围绕着聂雪屏。
    宋玉章哪边也没管,径直便向外去。
    孟庭静目光一直留意着,便也立即分开人群,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人群声音嘈杂之间,另一团人也分开了。
    失陪。
    孟庭静往左侧一看,聂雪屏也已穿过人群向宋玉章那走去了。
    宋玉章没走两步,便听身后道:玉章。
    宋玉章停了脚步,一回头,便见孟庭静和聂雪屏正齐齐向他走来。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方向却是一致,殊途同归地在宋玉章面前站定了,两人相貌都很出色,出色得并不相同,一个清冷高贵,一个英俊端正,立在宋玉章面前,恰如冬日里的一花一树,各美各的。
    宋玉章神情镇定,面对着两位旧情人,他表现出了十二分的镇定。
    玉章,聂雪屏先开了口,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未等宋玉章回答,孟庭静便抢先道:巧了,我也有些事想同宋行长聊聊,他看着宋玉章的眼神极富暗示意味,关于国库券的事。
    宋玉章将二人笼统地看了个大概,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微一抬眼,目光落在了聂雪屏身上,聂先生,上车聊?
    孟庭静面色微变,强调道:宋行长,我想聊的是关于国库券那一千万现钱的事。
    他字字句句咬了重音,傻子也能听懂他的意思。
    宋玉章却是从容道:孟老板,国库券的事我已有了章程,多谢关心。他转头面向了聂雪屏,聂先生,请。
    第105章
    车内寂静悄然,宋玉章道:聂先生,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聂雪屏道:这是要去哪?
    回银行。
    聂雪屏静默片刻,道:可否去个能说话的地方?
    宋玉章亦是静默,心想逃也逃不过,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断干净的好,于是对司机道:回家。
    宋宅大门缓缓打开,宋家的车进了宋宅,聂家的车也跟了进去。
    宋玉章带着聂雪屏进了厅内,招待客人一样请聂雪屏先坐,随后又叫佣人去泡茶。
    聂雪屏坐下,宋玉章仍站着。
    坐下吧,聂雪屏缓声道,站着累。
    宋玉章手扶着桌子回头看向他。
    聂雪屏神色温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
    宋玉章顶喜欢他这样的淡然从容,那令他感到很舒服放松。
    佣人端上了茶。
    茶杯搁下,香气飘散,聂雪屏目光垂落在暗色茶汤之上,又是神色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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