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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 ρo18ⅹΥz.ⅵρ

    当天堂被净化成了圣洁之地,当节欲成为至高无上的法则,我的状况显然造成了天使长们的分裂。
    “你是如此任性、如此自私自利的疯子。作为一份病历,你无疑会成为天使精神病学的经典案例。”米迦勒气喘吁吁地咒骂,“该死,你犯下了超越了罪行的罪行!”
    “你不过是怕会受到牵连,米迦勒,论自私没有天使比得过你的。”  我毫不迟疑的回怼。
    “那你怎么不去找这个野种的父亲,”米迦勒浑身散发出强大的邪恶,他用预言般的口吻说,“呵~他厌倦了是不是?涉猎完后,发现跟天使交媾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跟最下贱的魅魔妓女并无二致。”
    “米迦勒!别说的好像你很熟悉引诱处女这个过程。”加百利看着他的目光暗含警告,作为母神之一,她对生命诞生的过程总是充满兴趣的。“梅塔特隆,你到底查到没有?”
    “天父在上,他的笔记总是杂乱残缺,小姐,你起码给我点整理时间吧。”梅塔特隆从书堆中爬出来,他吹去破旧羊皮卷上的灰尘,手上拿着羽毛笔不停地写写画画,“好了,猜谜游戏开始,诸位,动动你们的脑子。'关锁的园,禁闭的井,封闭的泉源。'”
    啊哈,肯定是伊甸园。”īУцzнαīωц.vīρ(iyuzhaiwu.vip)
    “结了石榴,并凤仙花、有番红花,菖蒲和桂树,并各样乳香木,没药,沉香,与一切上等的果品……”
    “这看上去像是某种药方。”我猜道。
    “还有呢……北风兴起,南风吹来,吹在我的园内,使其中的香气发出来。佳美的果子水浸泡。
    “你到底在说什么玩意?酿酒术吗?你是从酒神那拿到的东西吧。”
    “我怎么知道?我生过孩子吗?”梅塔特隆不满地拿下单片眼镜,他视力很好,只是喜欢这些配饰来彰显自己学识渊博。而当他觉得需要展现怒火时,就会直视对方,“尊贵的小姐,这本是属于你的工作。”
    “是,我会帮她的。但你们好歹也该做些什么!”
    “怎么样?你们还想让她生下来?疯了,全都疯了!难道你们忘记上一任天使怎么堕落的吗?”米迦勒以更大的警觉和远见,提醒我们注意危险的倾向,“你们想再次剥夺天父的荣耀吗?”
    “人类可以繁育,牲畜也可以,魔鬼甚至把繁育和死亡当成对等的事……”沙里耶抛着苹果玩,他恍若漫不经心地问,“轮到天使,就不可以了?”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们是上帝用梦想虚造的肉体,可如果梦想脱离主人,就会遭到覆灭的危险。”
    rose又不见了,每次天使一多,它就会偷偷躲起来,可我知道它就在屋子的角落里悄悄地陪伴着我。最近上帝心情不佳,天堂度过了很长的秋季,萧瑟中偶尔还会浓云密布。
    “我理解你的意思。”拉杰尔环顾四周后,从树上跳下,“我全心全意赞同你的观点,我的好朋友,但我也认为,拉斐尔没错。”
    “我没说他错了,你们都不理解我在说什么。天父仍在壮年,热切渴望创造的乐趣。我们自己繁育就等同于剥夺了他为数不多的爱好,我们会沦落成跟人类一样低等的民族。
    “何不听听她自己的话,”雷米尔忽然打破了沉默,他彬彬有礼的问我,“作为成年天使。你到底怎么想的?拉斐尔。”
    “怎么说呢,你们也许不懂那种折磨和难熬。”我感到头脑发烧,却不是因为米迦勒轻蔑的眼光,“认识他时我还没有发育完全,一个纤小的天使,苍白,他对我毫不注意。”
    似乎感知到我的希望,rose爬出来了,我放下手,它顺势爬上我的手腕,蜷曲在那,像一根精致的手环。我想了想,继续说:“连他的飞行姿态,都可以挑逗得我发狂。”
    “所以他稍一诱惑,你就不加思索地跟他缠绵。”米迦勒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你难道没有一点作为天使的自觉吗?”
    “没有,米迦勒,别把你自己的准则记在整个种族的头上。我喜欢感知他蓬勃的欲望;喜欢看他进入我的身体,为我颤抖尾翼;喜欢点燃他,融合他……”
    “别说了!”米迦勒厌恶的捂住耳朵。可我明明看到他落下了几根羽毛。无论外表装成多正经的样子,身体上,多多少少会有所反应。
    “我乐意为他的愉悦而享受疼痛,结局……是一个失算。”我苦笑了一下,摸着rose的鳞片,有了些许安慰。“如果你们觉得这样的遭遇,这种狂情还不是永恒的,我无话可说。”
    “拉斐尔啊!”加百利叹息了一声,将我拥入怀中。其他天使长们默默无言,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一小股熟悉的光悄悄地在我腹部迸发,我脸色一变,推开加百利,本能的想找个空旷安静的地方。
    但是来不及了。
    在我所没有感知的情况下,尾巴自己动了起来。多少次的准备和排列都没有用到,生命有自己的法则。我在漫漫黄沙中痛的像泥鳅一样打滚,晃动的长尾在空中扇起了剧烈的狂风。飞舞的沙砾刺痛了我的眼睛,在我的皮肤上留下细细的划痕,而其他天使甚至都无法靠近我叁尺之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停下近乎疯狂的扭动。飞沙渐渐停滞,雾霭散去,天色总会一派明媚。我恢复到了平常的体态,其他天使围着我坐成一圈,我身边却没有什么小天使。
    “我的孩子呢?”我紧张的问他们,“他有几支翅膀?眼睛是什么颜色?”
    “停一停,你的问题太多了。”雷米尔严肃的说,“而且我们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开始似乎就犯了错误。”梅塔特隆自嘲的摇摇头,“我们连自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所有天使长都露出一种沉思的表情,他们迷茫而小心的态度让我感到头痛无比。“到底什么意思?我很累了,我真的不想猜谜。”
    “因为外表,之前我们总认为天使和人类的差别只在于灵魂。”加百利神色复杂,眼神躲躲闪闪,“你生了一个颠覆我们认知的东西。”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转身。在我的背后,屁股的位置,有一颗蓝色的,似乎还流动着水纹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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