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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重生之后(27)

    你不要血口喷人。
    小太监道:是不是我说的这般,殿下问问冷屏宫的下人便知道,念桥经常朝方侍卫那里跑,他还私藏方侍卫的衣服,经常抱着方侍卫的衣服睡觉。
    私藏方侍卫的衣服?念桥听的愣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绿鲤不知何时过来,在一旁呈上来了一件蟒袍。
    第38章
    蟒袍上绣着金丝,这一件是常服,方定戎和嵇雪容的身形差不多,这种男子的衣服,说是方定戎的也确实很多人会信。
    但是那并不是方定戎的,是嵇雪容的。
    念桥还跪在地上,他指尖略微攥着,不由得感到难堪,尤其主位上坐的正是蟒袍的主人。
    夏日里热,他的被褥依旧是春秋的褥子,只有那么一床,他热的受不了,便只盖着嵇雪容的蟒袍。
    没想到如今会被当做私通的证据呈上来。
    绿鲤将蟒袍放在地上,对嵇雪容道:殿下,这是这小奴私藏的衣物,他每日晚上都抱着,龌龊心思实在令人不齿。
    念桥听的又羞又恼,他察觉到嵇雪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还在生嵇雪容的气,何况嵇雪容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不知嵇雪容要如何治他的罪。
    奴才未曾与方侍卫私通,绿鲤,你撒谎。
    念桥急道:这衣裳不是方侍卫的衣裳,是我原先捡的,你莫要擅自揣测。
    我与方侍卫清清白白昨日我去他那里,是因为他答应帮我寻治痱子的药膏,我们两人未曾有任何过密的举止。
    念桥跪在地上挪了挪,他挪到方定戎身边,想让方定戎说两句话。
    这个木头简直要笨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解释。
    主位上的嵇雪容神情非常淡,看向方定戎道:方定戎,他说的可属实?
    方定戎单膝跪着,略微颔首,然后扫了一眼那件蟒袍,低声道,那确实不是属下的衣物。
    明明是嵇雪容的衣服,嵇雪容也知晓,为何还要这般问。
    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要治他的罪。
    念桥有些生气,他盯着主位上的嵇雪容,眼里隐约有怒意,还有几分不自觉的委屈。
    奴才未曾与方侍卫私通。
    望殿下明鉴。
    旁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这小奴必然勾引过方侍卫,殿下若是不信,尽管去搜他的房间,他那里私藏了许多方侍卫送的东西。
    那是方定戎送给他的,怎么就成了他勾引方定戎。
    念桥瞪着小太监恨不得把对方咬死,偏偏他说不过对方,绿鲤也不帮他说话,他胸腔被堵住,急得在地上磕头。
    望殿下明鉴,奴才未曾勾引过方侍卫。
    念桥现在对嵇雪容的态度又恢复成了原先,害怕居多。
    嵇雪容冷心冷情,他现在每天都要干好多的活,嵇雪容难道还不打算放过他吗?
    两方这般僵持着,小太监咬死他昨日与方定戎行苟且之事,绿鲤也称他昨日不在屋里,甚至方定戎也默认昨日是和他在一起。
    念桥如何也不承认与方定戎私通。
    哪怕他前一天确实引诱了方定戎,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何况若是他承认了,前几日的侍卫说不定就是他的下场。
    殿下,口说无凭,若想得知他是否真的与方侍卫私通,只需让宫里的太监一试便知。
    念桥听的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他脸上气的通红,怒目瞪着小太监,尖刻道,我没有做,为何要试?
    你骗人!
    我与方侍卫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何要污蔑我。
    让老太监试他,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才不要。
    念桥下意识看向最有话语权的嵇雪容,主位上的嵇雪容眉眼疏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随着嵇雪容默认的态度,几名侍卫和宫人全部都退下去,殿中只剩下他,方定戎,一名老太监和嵇雪容。
    方定戎也要跟着下去,念桥下意识地拽住了方定戎的袖子。他看着远处的老太监,老太监低着头,脸上都是褶子,想到老太监要用手指试他,他心底的恐慌不断放大。
    少年规整的跪着,细白的指尖略微用力,眉眼带着些许委屈,还有几分惊慌,指尖拽着方定戎的衣角,一双鹿眸湿漉漉的像是蕴了水。
    方定戎脚步略微顿住,他性子一向沉默寡言,此时冷硬的唇线绷紧,略微向前,那一角布料便随着散开,让念桥抓了个空。
    殿中安静下来,嵇雪容在此时开了口,下去。
    老太监应了一声,殿中被清了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念桥还跪在地上,他觉得屈辱,跪的离嵇雪容远远的,直到眼前多了一道阴影。
    嵇雪容到了他面前。
    他的下巴被捏着,被迫抬起头来。
    念桥眼角依稀挂着泪痕,他看着嵇雪容,情绪收敛些许,还是不免有怒意和怨懑泄出来。
    方才那两名太监指认你,你如何看。嵇雪容嗓音温和,端详着他的脸,略微覆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
    很快便松开了。
    念桥离得近,冷犀香扑了满鼻,他闻言心中更加生气,嗓音又低又闷。
    自己低着头,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殿下若是相信,奴才也没有办法。
    念桥:奴才那里只有方侍卫的点心,是我用银子换的。
    他骗过方定戎的银子,但是最开始买点心,可是花过钱的。
    这般。嵇雪容略微点头,对他道,可惜你的解释不能服众。
    你是否与方侍卫私通,只需一种方法试试便知,是你自己来,还是孤帮你?
    念桥眼角边的泪痕被擦去,他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嵇雪容。
    嵇雪容一向温和出尘,这般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若你是清白的,便是孤误会你了,到时孤考虑免了你的禁行,如何?
    嵇雪容淡淡道:若是你不愿意,孤只能将你交给诏狱的侍卫审问。
    诏狱是他前世死的地方,是他的梦魇,念桥是如何也不愿意去诏狱的。
    念桥气的有些想哭,他对上嵇雪容眼底,只看到一片冷然的清明。
    这个人好像在做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情绪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丢人的是他,要被验身的也是他。
    嵇雪容一定是故意的。
    在报他偷钦印的仇。
    殿中燃着冷香,窗外的光线透不进来。
    念桥眼眶还在红着,他只穿了里衣,脸上很快被羞耻的红意替代。
    他脸颊上泛出薄红,因为嵇雪容的视线更加无地自容。
    念桥皮肤宛如雪绸,他身上没有一处不是柔软的,好似泥地里埋藏的碧藕,白腻腻的一身皮肉晃眼。
    他半跪着,自己撑着墙壁勉强支住。
    自他懂事以来,他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褪过衣衫,虽说嵇雪容是男子,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过于丢脸。
    念桥双肩略微发颤,因为他险些站不稳,嵇雪容扶了他一把,他被嵇雪容碰到,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脸上整个在冒烟。
    他咬着唇,避免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手指压着墙边略微泛白,眼睫湿润了些许,红唇被咬的斑驳。
    嵇雪容面不改色,也并不着急,偏偏是这样,念桥忍受不了。
    他试了两回,都没能成功,最后露了怯。
    嵇雪容的容颜近在眼前,这个混蛋是故意的,要让他这般丢脸,他明明知道那件蟒袍不是方定戎的。
    我不要,念桥鼓起勇气说出了口,他被陌生的感觉席卷,半个人险些瘫进嵇雪容怀里,眼泪又落下来,你是故意的。
    你不让红公公给我点心,如今还要这般羞辱我
    你明明知道我与方定戎什么都没有,你这个伪君子、混蛋。
    念桥胸腔被怒意填满,他下意识地用力推嵇雪容,嗓音又委屈又生气,可他忙活了半天,此时没什么力气,何况还保持着这般艰难的姿势。
    嵇雪容未曾反驳,只揽着他,他身上使不上力气,被嵇雪容扣了个结实。
    他像是砧板上的鱼,被困在方寸之地不能动弹,这里是角落,他背后便是墙。
    孤并不知。嵇雪容垂眸看着他,眼底蕴着浓墨一般的黑。
    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孤分辨不出来。
    嵇雪容不轻不重地在他腰后按了一下,念桥反应很大,在原地惊叫一声,满脸都是羞愤。
    看来如今的反应是真的。嵇雪容没有收回手,对他道:你没有自己试的能力。
    阴影落下来一道,念桥完全失语,他眼睫一片潮意,绯红从鬓边蔓延至脖颈,连锁骨都透出来淡淡的粉。
    念桥分不清自己的眼泪是羞的还是气的,他哭个不停,指尖略微发颤,整个人恨不得埋进嵇雪容怀里。
    嵇雪容收回了手。
    念桥已经要整个人昏死过去,他双肩还在发颤,整个人像是化成了一摊水,若是有可能,他现在已经钻进墙缝里把自己埋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念桥腿已经跪的麻了。
    嵇雪容温声问他,还能站起来吗?
    念桥耳朵还在红着,他听见嵇雪容的声音便耳根发烫,整个人都在冒烟。
    又生气又奇怪。
    不必不必殿下帮忙。念桥小声说,他摸到自己的外袍,臊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奴才先行告退。
    念桥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嵇雪容在他看来完全如同吃人的猛兽,他生怕嵇雪容找理由再检查他一次。
    从正殿出来,念桥走了几步,他险些又一个不稳跪在地上,自己撑着墙缓了好一会,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消退,他轻轻地喘着气。
    这般不行,嵇雪容惯会欺负他,上次是咬他一口,这回是欺负他半个时辰。
    若是再有下次,又要怎么换着法子欺负他。
    今日是私通,那么下一次呢?嵇雪容想找他的麻烦,实在是容易至极。
    他在原地气的跺脚,可惜他如今被弄的跺脚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形一软,反倒崴了脚。
    念桥疼的冒眼泪,他低低的吸气,给自己擦了擦眼泪。
    他一定会想出办法对付嵇雪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派侍卫去保护我老婆结果侍卫想勾引我老婆这件事》嵇雪容:?
    第39章
    念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平安无恙的回来,绿鲤明显有些意外,看着他略带狐疑。
    这件事在他心里还没有过去,绿鲤作为帮凶之一,念桥也一并讨厌。
    只是他现在没有找绿鲤算账的心思,他总觉得腿间有些奇怪,感觉像是失禁了,他回到院子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换了条裤子。
    待他换完裤子出来之后,冷屏宫来了好些侍卫,他尚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见到了上善。
    上善为首,身后的宫人全部都举着托盘。托盘里装了很多名贵的首饰和糕点银钱,还有犀角香炉,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名贵之物。
    念桥有些不解,嵇雪容这是犯病了,赏赐给绿鲤,这是让绿鲤以后好监视他吗?
    然后他很快明白了,东西并不是给绿鲤的,而是给他的。
    上善对他道:念桥,这些东西都是殿下赏赐给你的,你要住的小阁这几日还在修缮。待修缮好了,过几日你便能搬过去。
    念桥呆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嵇雪容让他搬去东宫?
    为什么?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赏赐堆积在桌子上,旁边的绿鲤看的脸色阴沉。
    念桥不确定的问一遍,让我去东宫?上一次殿下不是说我不必再去东宫?
    一会让他滚一会又让他回去,嵇雪容当他是小狗吗。
    上善只是一笑,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客气中带着纵容,仿佛之前的龃龉不存在。
    这是殿下的吩咐。上善道,你若是有需要,随时跟红公公说,殿下想见你时,自会召你。
    上善让人把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念桥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嵇雪容为什么要这么做,突然给他赏赐,还要他搬去东宫。
    以往他也只是问一些课业,嵇雪容未曾给过他这么多赏赐。
    不同的地方今日今日嵇雪容检查了他。
    念桥心里有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浮现出来,他一直在床边站着,绿鲤问他话他都没有听到。
    真没想到你能勾上太子,太子多年洁身自好,未曾有过宦宠,你算是第一个。
    绿鲤语气中嫉妒和冷意参半,这深宫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等着你再摔下来。
    这一番话听的念桥十分不舒服,念桥懒得理会绿鲤,他还没有质问绿鲤为何要陷害他。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
    念桥没有搭理绿鲤,他没来得及质问绿鲤,绿鲤晚上被人叫走了,院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脑海里因为嵇雪容而乱糟糟,越是不去想越是忍不住想,难不成嵇雪容嵇雪容对他也有那般的心思。
    嵇雪容把他当做什么了呢?
    男宠?内侍?还是玩物?
    念桥没想清楚,外面传来敲门声。他过去开了门,对上一张冷硬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是方定戎。
    你来做什么。念桥这段时间和方定戎关系还不错,但是今日方定戎是如何推开他的,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念桥说着便要关门,一只大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方定戎沉默不语,另一只手提着油纸包,里面还是热乎的点心。
    这一阵子方定戎每天都会给他送点心。
    明明还是一样他喜欢的细腻点心,念桥现在却没有任何食欲。
    谁要你的点心,你今日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念桥想起来便生气,他今日哭了好久,现在虽说没有掉眼泪了,眼睛还有些酸涩,嘴巴也被咬的肿了些。
    以后不必过来给我送点心了。念桥说,太子给我送了,他还赏赐了我很多东西。他要我搬到东宫,日后我们不必再见面了。
    念桥说的都是气话,他不想再搭理方定戎。
    转身便要走,方定戎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扭头不明所以,对上方定戎深刻的眉眼,方定戎眼中似乎有情绪涌动,低声道,抱歉。
    念桥唇边略微抿着,原本的不高兴因为方定戎的道歉散去几分,情不自禁地有些别扭。
    你不必跟我道歉,我才不在意。念桥说。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件事你总不会告诉傅晴明吧。
    若是告诉傅晴明,兴许以后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念桥是故意这么说的。
    方定戎老实,情绪不显露,但是他能看出来一些,方定戎好像有点喜欢他。
    见方定戎沉默不语,念桥问道,我问你话呢,你到底会不会告诉傅晴明。
    方定戎淡淡道,不告诉。
    这还差不多,念桥满意了,他手腕还被方定戎握着,男人捏的他有些疼。
    念桥瞅着对方,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方定戎闻言松开了他。
    念桥因为嵇雪容的事情心烦,最后也没有要方定戎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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