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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40)

    这样的神功,别人又岂会轻易拿出来?
    更何况,要是林鹿春轻易就把心法交了出来,他反而要忧心。
    因为那证明小姑娘的戒心太低了。
    江鹤同脑中转了这许多念头,实际上根本没花多长时间。
    尴尬过后,他便和林鹿春两人并肩往楼下去了。
    江鹤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将林鹿春看作小姑娘。
    按理说,天人境的高手,无一不是活了许多年的老前辈。
    聂氏一脉虽有例外,但少说也得四五十岁,方得入天人境。
    聂白虹在天人境以下看似横行无忌,可是比她武功更高的行均大师已有九十高龄,却还没有踏入天人境,可见这一线只差,便是千里万里。
    可见聂白虹虽年轻,要入天人境却也还早着呢!
    至于林鹿春到底年岁几何,江鹤同即便不能确定,也不会以为她已经七老八十了。
    人在不同的年岁,心境自然不同。
    那些天人境的前辈即使一副青年人面孔,说起话来也难免老气横秋。
    但林鹿春此人,却是和老气横秋一词毫无瓜葛的所在。
    虽然一个人十几岁就成了天人境的高手,此事委实匪夷所思。
    不过江鹤同也没法保证,林鹿春是不是因为久居山林,不谙世事,所以才有如今的性格。
    若是有天竺商队路过,倒省却了一番功夫。江鹤同两人坐在大堂时,听见商队里的人说道。
    商队里的几个平日里带头的好手,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来了波斯之后,该与哪些人做生意。
    波斯人也常从汉人行商手中采买茶叶、丝绸、瓷器等物,只是像大同商栈这等大宗买卖,却不是谁都能吃得下的。
    更何况商队历经艰险,四个月才到此处。
    若不是他们都身具武艺,恐怕这时间还要再长上许多。
    因此蝇头小利他们全然不放在心上。
    这丝绸、茶叶带出来,若是不能换来等重的黄金,等商栈扣下几成利,他们这些商队里的小喽啰分到手的便有些不够看了。
    丝绸在西域诸国或许还不算太过贵重之物,然而到了波斯、大小拂林等地,便有价比黄金一说了。
    商队来的路上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回去的路。
    商队必须挑选可靠的本地商人,才能尽量避免他们将带回大量黄金珠宝的消息被泄露给路上的山匪。
    不过这些林鹿春都不甚在意。
    她心中还记挂着明教的事。
    师父今日可否带我在城中逛逛?林鹿春别有深意地问道。
    其余四人还未赶到,不可不宜轻举妄动。说到正事,江鹤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心思自然也就散了。
    林鹿春察觉到他措辞的变化,也不直说,只问道:师父,我有一个疑问,可否请你解答?
    但说无妨。江鹤同若有所思地看向林鹿春。
    林鹿春笑嘻嘻地问道:韩愈有云,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长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①)
    她这话哪里是在问江鹤同,分明是在劝他,不必将昨日之事太过放在心上。
    师父博览天下武功,可以传授给徒儿的东西,多不胜数,又为何拘泥于内功一项呢?林鹿春看江鹤同垂眸不语,乘胜追击地说道。
    如此,倒是我着相了。良久,江鹤同才抬起头,语气轻松地说道。
    旁人怎么想,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要小徒弟自己需要拜师学艺,而他刚好又有东西可教,师徒便还是师徒。
    更何况,世上在没有旁人知道林鹿春的身份,为她保守秘密,江鹤同也责无旁贷。
    想通此事,江鹤同身上的不自在便去了一大半。
    林鹿春见哄好了师父,心下大定。
    两人用了早饭,便出了客栈。
    左右商队里的武人并不需要这两人跟着他们跑生意,也乐得他们自便。
    只是这些人言语间,却难免咂舌。
    养闺女也不过如此了,哪有这样纵着徒弟的?其中一个红脸的汉子说道:我拜师学艺那会儿,不知过得多苦!可这把子功夫,也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这人是个练横练功夫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金钟罩铁布衫、铁砂掌就在此类功夫当中。
    只是横练功夫要忍常人不能忍之苦,熬打身体,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因此许多人即便经脉细弱,于内功大大不利,也少有走横练路子的。
    况且横练功夫从无天人境高手,比之内功的文练与外功的武练总是差了一层,常被武林高手视为末流之技。
    平常也只有跑商的武人,才会习练这等功夫。
    嘁!咱们兄弟几个,谁拜师学艺之时少挨了打了?所谓严师出高徒,师父不严厉,似咱们十几岁时的泼猴性子,能学成什么?依我看,这江六郎一表人才,带出的徒弟却未必是厉害的。
    这几人不知道,他们谈论的两人,此刻正在商议如何潜入明教。
    明教一向以光明为教义,即便是夜里,教中也亮如白昼,你功夫虽高,若不知总坛布局,也难免被人发现。江鹤同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红宝石的金镯,一边把玩一边说道。
    在波斯,这东西被称为赤玻璃,当年波斯向大唐皇帝觐见时,便献上了此物。
    珠宝行的掌柜知道来了大生意,一双眼睛时不时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他的汉话不如何好,正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两人。
    而林鹿春则正在看一串青金石珠子,此物现下名为石青,也是波斯最名贵的宝石之一。
    艳丽的青金石蓝将林鹿春的手腕衬得格外细白,江鹤同看过去的时候,不知为何,莫名地觉得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转开了眼睛。
    他抬头时,便见那掌柜盯着林鹿春一双皓腕,心下顿时便有些不快,心道这人怎的盯着姑娘家的胳膊不放?
    他哪里知道,掌柜只是怕店里最贵的首饰丢了,才目不转睛地盯着。
    波斯男女大防并不如汉人厉害,况且这时候汉人的规矩也不像后世那么多,看几眼别人的都手腕,倒也不至于被打成登徒子。
    只江鹤同自己当局者迷,对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心思一无所觉,还当自己正人君子得很。
    夜间烛火再亮,到底不如白日。林鹿春自认皇宫都闯过,到底也不怕夜闯明教。
    若你非去不可,倒不如再等几日。江鹤同从林鹿春手里接过那串青金石珠子,又递给掌柜几个金饼儿,这才和林鹿春往外走去。
    等他拿着那串手串走出来时,才突然想起,他和林鹿春眼下的关系很有些复杂,他还像从前对待孩子似的对她,难免有些唐突。
    江鹤同看着那串青金石珠子,心想着,既然买了,自然也不能退回去,那便下次再注意着些吧!
    这样想着,便抬起手,把那串手串套在了林鹿春的手腕上。
    林鹿春不知道他心中千回百转,只接着刚才的话问道:可是等凤鸣他们?
    提到凤鸣,林鹿春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安神香失效得也太快了!
    才用了六根,第七根便全无效用了!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师父面前暴露了身份!
    即将在波斯的西拉夫城靠岸的狮子舶上,凤鸣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凤鸣你得了风寒?虎贲凑过去,贱兮兮地问道。
    凤鸣懒得理会这人,径自去了船头,想看看今日海上天气如何,浑然不知自己替制香师父背了黑锅。
    而另一边,江鹤同听了林鹿春的话,却摇了摇头。
    她知道以林鹿春的武功,凤鸣四人来不来,对她并无太大分别。
    我母亲的一位故人,如今还在明教之中。此人一向与法蒂玛不睦,想来不会忘记故人。
    江鹤同所说的,就是左使比詹。
    如果他们此行是为了捣毁明教,那么比詹自然不会相帮,可若是他们只是想除掉加害罗克珊娜的仇人法蒂玛,想必比詹不会阻拦。
    明教选定圣女其实并不看重武功,法蒂玛死后,明教自然还有新的圣女。此事不会动摇明教的根本。
    更何况如今法蒂玛联合右使,在教中处处与左使比詹做对,除了她,对比詹来说有利无害。
    江鹤同一到波斯,便将一件他母亲生前的遗物封在信中,以蛛网密语联络了在波斯长驻的线人,让他想办法将信送到比詹手中。
    若是一切顺利,过几日,比詹必定会与蛛网的人联络。
    与此同时,林鹿春晨起时看见的那群天竺舞姬,也到了一处客栈落脚。
    待进了客房,一名舞姬脱下衣衫,拿出一个寸许高的小金瓶,倒出些药水擦在了颈后。
    过不多时,紧贴着她发根的皮肤便卷曲起来。
    舞姬又在手腕、脚踝何处涂上药水,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才脱下一套薄如蝉翼的衣裳来。
    有了这东西,她们才能扮作天竺人,到波斯来,助阁主杀了那明教圣女。
    至于阁主为何与明教圣女为难,两人远隔千里又因何结仇,花朝阁里向来少有人知晓。
    不过她们这些流落烟花之地的女子,都是因为新阁主罗荧上任后,才能有今天。
    大恩难报,众女都愿为阁主之事粉身碎骨,即便阁主不说缘由,她们也还是跟着她一路来了波斯。
    阁主命她们不得轻举妄动,她们便只能在此歇息几日,等阁主亲临,再做计较。
    而在客房的楼上,花朝阁的三位堂主正在谈论此事。
    若不是玉玺之事出了意外,阁主也不必落后我等一步。芍药将面纱掀开,有些厌烦的说道:贴着这层假皮,真是浑身上下不舒坦!
    小声些。合欢将食指竖在唇前,此处鱼龙混杂,也不知哪些波斯人便懂汉话,咱们平日里,还是说梵语为妙。
    花朝阁十二堂主里,芍药武功最高,合欢最为稳重,海棠则最是诡计多端。
    这三人最得罗荧信任,于是便都来了波斯。
    几人在一处,不知何时说起了法蒂玛。
    依我看,若是她当初光明正大地和阁主做对,我倒要敬她有几分胆量,这般蝎蝎螫螫,倒教旁人觉得我们女子皆是如此。芍药轻蔑道:等阁主一到,且看看这法蒂玛有何能耐。
    这等小人男女皆有,旁人说是最毒妇人心,不过是因他们自己是男子罢了。海棠歪在贵妃塌上,说道:不过法蒂玛既然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必然也不是庸人,你可不要大意,坏了阁主大事。
    合欢冷哼了一声,她倒是在明教高枕无忧了,岂不知人在做,天在看。
    三人所谈论之人,此时正在房中暴跳如雷。
    这是从哪来的?快说!
    十几个侍婢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这些侍婢根本不知道,一根金钗怎么引得圣女大怒。
    是谁最先得了此物?法蒂玛又问了一遍。
    十几个侍婢若有若无地往其中一人身上看去。
    法蒂玛看出端倪,手掌一抬,便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掐着她的脖子问道:此物是你从何处得来的?说!
    这婢女吓得魂飞天外,不敢有丝毫隐瞒,赶紧将知道的全说了。
    原来这婢女今日外出采买,在集市上碰见了一个中原商贩。
    这商贩是个身形肥壮的老丈,遇见她便向她兜售自己制的首饰。
    老丈手里的首饰都极是平常,只有一只金钗格外精美。
    婢女想着买了这东西回来讨好圣女,于是便付了钱,才和其他婢女汇合。
    几人采买的东西都混在了一处,刚一回总坛,便被眼尖的法蒂玛看见了那支金钗。
    法蒂玛怎会不认识这支金钗呢?
    那是她帮罗克珊娜逃出明教时送给她的,当时她满心快慰,只想着来日便能得偿所愿,自然乐得看罗克珊娜那傻子蒙在鼓里,与她做一番姐妹情深的面子功夫。
    罗克珊娜收到金钗时,还曾指天发誓,说是愿二人情比金坚,至死不忘金兰之谊。
    可是现在,这根金钗竟然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罗克珊娜不是死了吗?
    她早就该死了!
    法蒂玛心里有鬼,即便做了圣女,其实也忘不了自己做的亏心事。
    看见这根金钗,法蒂玛只觉是厉鬼要来找她索命,登时失了冷静。
    然而等婢女说完,她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反应有多么惹人怀疑。
    她收起金钗,挥手将十几个婢女赶了出去,独自一人看着手中金钗,惊疑不定。
    第50章 地狱无鬼活人追命 母子相逢却不相识
    法蒂玛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罗克珊娜早就死了, 这根金钗一定是她那个孤苦无依的儿子变卖的,所以才辗转流落到商贩手里。
    法蒂玛想除掉的是罗克珊娜, 罗克珊娜死时,江鹤同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自然也就没有被法蒂玛放在眼里。
    而法蒂玛自己身在波斯,获取消息的途径自然有限,中原的很多事,除了与多年前那件旧事相关的,其余的她并不清楚。
    她因为嫉妒罗克珊娜曾经拥有的一切,一心以为江鹤同过得不怎么样。
    如今为了安慰自己,这种想法也愈加坚定。
    说白了, 法蒂玛沉溺于自己处心积虑得来的一切, 已经沉溺得太久。
    就像即将冻死的人会产生浑身滚烫的错觉一样, 她已经忘记曾经的自己为了得到这一切, 曾经历过怎样忍辱负重的日子了。
    一个耽于现状的人,是非常容易被毁掉的。
    法蒂玛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 还是留下了那根金簪。
    与此同时,送出金簪的孟婆婆放出了一只信鸽, 将消息送到了还在路上的罗荧。
    这位孟婆婆就是看守花朝阁地牢的那位老婆婆, 名叫孟婉君, 因为常日里掌管地牢,腰上又别着两把环首大刀,整个人阴沉沉的,故而旁人送了她个浑号孟婆。
    孟婆原本是上一任阁主的老仆, 老阁主死后,她才跟在罗荧身边。
    人人都道老阁主铁石心肠,非要逼良为娼, 才肯传人功夫,却不知这半路出家跑来学功夫的人,若是不练邪功,这辈子也出不了头。
    更何况来投奔花朝阁的人,哪一个不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人落到这个份上,是没资格挑三拣四的。
    老阁主死前曾说过,掌管花朝阁的人,必须要是个疯子。
    而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罗荧,就是那个疯子。
    可是一旦她报了大仇,花朝阁或许就后继无人了。
    想到这,孟婆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后来人有后来人的命,待此间事了,老奴也该去陪陪你老人家了
    另一边,左使比詹也收到了那封装着罗克珊娜遗物的信。
    那是罗克珊娜还是少女时经常佩戴的一枚耳环。
    比詹打开信封的那一刻,就立刻将厅中侍奉的教众都打发了出去。
    他将那枚耳环从信中倒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番,才确定那是罗克珊娜的东西。
    比詹一时间喜出望外,以为故人罗克珊娜还在人世。
    可是当他读了信封中的信之后,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江鹤同在信中,将法蒂玛做过的一切,告诉了比詹,罗克珊娜的死,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江鹤同信中提到了比詹的旧仆达拉布。
    相比于法蒂玛那个女人,比詹当然更相信达拉布的说辞,只可惜当初右使联合法蒂玛从中作梗,以至于比詹没能将达拉布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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