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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97)

    祝东:你不用担心,辜州虽然比不上京城,但先王治理还算有方,王爷这几年时常来信指点,百姓自给自足,吏治清明,王府富庶,生活兴许不比在京城差。他现在是东道主了,安慰他,你是远嫁,不用太担心住不惯。
    孟欢捏着筷子夹菜的手一顿。
    没担心住不惯。
    他说出这句话还挺不好意思:蔺泊舟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祝东啧声。
    难怪那时候随军,看你走不动了还要走,舆图白天画了晚上还画,得知坼州舆图有问题,不要命了往山上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孟欢跟祝东啥无话不谈,也顾不上羞耻:你成个亲就知道了。
    祝东:我还早呢。喝酒喝酒。
    前厅传来歌舞管弦的声音,蔺泊舟回归封地的礼制庄严肃穆,迎接的宴会成了定制,期间要演奏种种雅乐恭迎王族。
    也让辜州的文武百官见一见蔺泊舟的外貌,说几句话。虽然是繁琐的官场程序,像酒桌文化一样,但对将来的为官互通很重要。
    桌上全是残羹冷菜。
    祝东醉意酩酊地抓着酒瓶:兄弟,算了,虽然你是王妃确实可以吹枕头风,但我祝某人还是要凭借真才实学升官!
    他声音含糊,端起一杯酒:喝!
    孟欢唇停在杯子畔浅抿了一口,脸红红的:你不知道我夫君人多好。
    祝东:我祝东,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他看着淡漠,其实好温柔。qaq。
    等我干了大事再娶妻生子
    生子?孟欢惊醒,这要是生子文就好了。
    游锦听着这俩喝多的少年郎的醉话,情不自禁扶了扶额头:酒烈,喝多了对胃不好,主子,少爷,能少喝就少喝点儿。
    孟欢撑着发红发烫的脸,眼睛湿润,说话醉迷迷的: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他脑子里晕乎乎的,一喝多了酒就这样,酒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游锦担心他喝多了对身子不好,示意侍从:去找王爷来,只有王爷有办法了。
    那人应声走了。
    片刻,帘子被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撩开,影子投到地面,绯红的王服衣摆拂过门槛,蔺泊舟高挑玉立的身影进来。
    怎么了?
    两个人趴在桌上,孟欢额头抵着桌子,烂醉如泥,要说喝多,他也仅仅只喝了一盏不到。
    主子高兴,喝酒,怎么止都止不住。游锦愁眉苦脸。
    蔺泊舟到孟欢身旁的椅子坐下,看到他孟欢眼睛微微亮起,把手伸来轻扣他的掌心,触感温热。
    你宴饮结束了吗?孟欢问。
    结束了,露个脸,说几句话就走。
    孟欢嗯了声:那你陪我吃饭吧。
    桌上全是残羹冷炙,大部分菜都被吃了一半,看得出这俩早就吃饱了,但还占着桌子不肯走。
    蔺泊舟:还饿?
    孟欢拿起筷子对着饭桌点了点:饿。
    但夹了一筷鱼送嘴里,又摇头:吃不下了。
    他说话时,唇瓣溢出烈酒的清香,脸颊沾了些霞色,显然整个人醉的神智有些不清晰,语气还犯嘀咕。
    蔺泊舟莞尔;要不要休息?
    不要,孟欢声音意外地坚持,我不困。
    他身子沉实,额头抵在他怀里,侧脸染着薄薄的红晕:夫君陪我吃饭。
    比往常要黏人。
    游锦在旁使眼色:王爷光顾着在前厅宴饮会见群臣,不跟主子吃饭,他心里有意见,所以吃饱了还占着桌子不肯走。
    蔺泊舟垂眼,不觉笑了一声。
    不过孟欢这个人别扭,心里想着什么都不肯说。
    他道:吃不下就不硬吃了,为夫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孟欢这才慢慢直起腰,转动着湿润的眸子:出去玩儿吗?
    嗯,出去玩儿。
    孟欢没再霸着桌子,转头看喝的醉醺醺的小兄弟,敲了敲桌子认真说:我夫君带我出去玩儿了,你自己喝完了酒回家,不用等我了。
    啊?祝东迷迷糊糊。
    孟欢交代完毕,拍拍衣服:走吧。
    蔺泊舟换了一身衣裳,把象征着身份的王服换成青白袍,领口到衣襟白色,下半身的长裤青黑,马面长长的垂坠,外套着大氅和披风,身姿从礼仪端雅的王侯变得英挺俊立。
    后院几道黑影和骏马,等在原地。
    孟欢喝出了一口热气:我们去哪儿?
    他被蔺泊舟半托踩稳马镫上马,酒醉刚一阵头晕目眩,背后的热意便覆上,有力的手臂将他禁锢在怀里。
    去见父王和母妃。
    蔺泊舟修长的指节握紧缰绳。
    孟欢脑子里的醉意被风吹醒,眸子直怔,蔺泊舟催动马匹,踩着夜色中的青石板,马匹向着前方的王陵跑了过去。
    原书里蔺泊舟的家庭不能算幸福,父王身为失宠的废太子志向却不废丧,培养儿子严苛,蔺泊舟冰面坠马罹患眼疾被折磨余生全是他的责任。
    母妃性格半佛半争,争不过花枝招展的侧妃,便用蔺泊舟去争。
    蔺泊舟幼年时,便被用成了争夺权力的工具。
    可这两人,最后一个被刺,一个病逝,都成了被尘土掩埋的尸骨。
    孟欢轻声问:我们现在就去祭拜?
    嗯。
    寒风从耳畔擦过。
    回王府了有大祭,但繁文缛节走过程的多,为夫想带欢欢单独去见见。蔺泊舟说。
    孟欢蜷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王陵在城外十余里,纵马去不过一两刻钟,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地面覆盖着细碎的白雪,王陵建在深峻的山林坳中,马匹行驶不通后便下马牵手进去。
    王陵外修建墙壁,沿途开垦了一圈水沟,水沟两侧种满了花草树木,但此时已经凋敝了。王陵里面点着灯,灯火通明,往前不远处有驻守的官兵,还有一间亮着灯的耳房。
    蔺泊舟走到门口被拦住:王陵,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蔺泊舟只说:让陈公公出来回话。
    耳房内探出了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视线落到蔺泊舟身上时,猛地叫道:世子他慌忙改口,王爷!
    他跑出来,匆匆忙忙磕头。
    他们是伺候先王的人,先王死了,便在陵前守墓,守到死。
    蔺泊舟:起来吧,不必拘礼。
    老太监泪花涌出:早听说王爷摄政六年,元宵从京城出发,在之国的路上,却没想到已经回来了,这么晚还来看先王和王妃?
    他视线转向蔺泊舟身旁的少年,唇
    瓣翕动:这是
    本王在京城成婚,他是王妃。蔺泊舟道,来的仓促,不用惊怪,点一盏灯就是了,本王和王妃自行去看望父王母妃。
    陈公公忙应声,点了盏宫灯,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第119章
    地下墓道森森,孟欢被蔺泊舟牵着手,后背滋生出一点儿寒意。
    王爷六年没回辜州,现在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在京城住的还惯吗?陈公公从小抱看蔺泊舟长大的,慈声询问。
    蔺泊舟:初时不惯,后来惯了。
    那就好。这几年老奴一直守着先王和王妃的陵墓,日夜添加灯油,灯火从未熄灭过,先王和先王妃兴许一直等着王爷回来看望呢。
    墓穴深处越发幽黑,墓壁点灯,灯火摇晃。
    后殿到了,王爷,王妃。
    后殿,是停放先王和先王妃棺材的地方。
    祭拜时一般不来地下后殿,只在地上放置着王与妃冠冕的殿堂祭祀,只有关系很亲才会来后殿看望。
    坟墓的气氛阴冷。
    孟欢正犹豫,手被蔺泊舟牵紧:不用怕。
    他俩步入了后殿。棺椁前置放着祭祀的香炉,陈公公把灯挂在墓壁,低下头。
    奴才先退下了,王爷有事就叫奴才。
    后殿内只剩下了两具棺椁,蔺泊舟和孟欢两个人。
    蔺泊舟取两炷香在长明灯前点燃,一柱递给孟欢,对棺椁安静了一会儿。
    父王,母妃,儿子回家了。
    棺椁静静放置,像两块什么都听不见的石头。
    孟欢手心捏着香,闻到了灰烬的气味。
    儿子在辜州没来得及成家,去京城成了家,他姓孟名欢,现在带过来让父王和母妃看看。
    蔺泊舟牵上了孟欢的手,眼睫挑了一缕暗灯的薄光,声音温和,对儿子来说,他好像是菩萨的恩赐,看儿子这么多年可怜,让他来成全儿子。
    孟欢心口微微震动。
    他手里的香被供入炉子。
    灰烬散落时,原书里蔺泊舟年少时事浮上记忆。
    两三岁时,稚子过目能诵,父王听见稚音欣喜若狂:我蔺鸾后继有人,宗室得以兴盛了!
    幼年,被一群太子师围着,规规矩矩坐凳子上背四书五经,三礼三注,稚嫩白净的脸安静,背好了以后,在赞美声中隔帘去看母妃的脸色。
    少年,蔺泊舟坠马失明,父王当即宣判他成为废人:宗室总要有人继承,但废疾之人不传,以后还是多培养他弟弟吧,舟儿后半辈子就这样了。
    蔺泊舟双目覆着纱布躺在床上,手指捏拳攥紧。也知道他意识清醒,但蔺鸾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再后来蔺泊舟在母妃的默许下杀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世子之位得以稳固,蔺鸾惊讶,但其他儿子都不成器,怒道:你聪慧敏锐,还有非人的手段,大宗走向衰亡,非常人不能扶正,也许你将来能助皇室步入正轨。
    在蔺泊舟人生的前二十六年,他一出生血脉就赋予了他此生的责任,庇护大宗,振兴大宗皇室。
    可这世间好像只有世子,摄政王,而没有蔺泊舟。
    灯火倒映着蔺泊舟漆黑的瞳孔,微光摇晃。
    父王,母妃。
    孟欢侧头,蔺泊舟眉眼平静之后,像压抑着一股子邪异,眸子里星星点点犹如鬼火闪烁:儿子不孝。
    他站在棺椁前,身影让烛光拉扯得摇晃。
    孟欢怔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自己不孝。
    父亲和母妃希望儿子匡扶宗室,拱卫皇威,皇权不至于旁落,将大宗江山拉回正轨,但儿子做不到了。
    不仅如此,儿子还有狼子野心。
    食宗禄,位极人臣,享尽荣华富贵而不思图报的,不是别人,而是儿子啊。
    父王即使被废,也从来没有不臣之心,一心还为宗室谋划,为蔺家的江山忧虑。
    可儿子,如今却想天下洪水泛滥,将那皇位上的蔺家一股子冲溃。
    蔺泊舟素衣干净,静静地站在棺椁之前。
    这么多年,他对父母没有任何埋怨,只有抚养长大的恩情。
    甚至连禁锢着他双手的锁链,过于坚实,沉甸甸地将他束在原地,他也没想过逃离。
    可挣开以后,蔺泊舟才发现万分轻松。
    儿子要做一件事,将来九泉之下相见,万望父王母妃勿怪罪,也勿对儿子失望。蔺泊舟抬眸看向了棺椁,眉眼平稳,声音也温和。可话里的压抑和野心,好像是这么多年对父亲最残忍的报复。
    呼啦
    一阵墓道内的风吹来,将灯火吹得歪歪斜斜,墓穴冷幽冷不已,宫灯被吹得撞击墓壁,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声音不停地扩大,好像表达着愤怒。狭窄逼仄的暗室气氛突然变得恐惧。
    蔺泊舟眯起眼,平视后殿正中棺椁,像一场无声的角力,谁也不肯退让。
    风吹了一会儿,慢慢又停下来了。
    孟欢眸子转动,喉头滚动:夫君。
    不用害怕,蔺泊舟握紧他的手,死的人已死了,没什么能再挡住我。
    孟欢还是受不了墓穴中的氛围。
    那就回去吧。
    两道身影提着宫灯出墓道,陈公公连忙上前照明。还站着两位中年妇人,白衣裳,木簪子,在侍女的搀扶下立在一旁。
    王爷。
    是先王的两位妃子。活着不能陪葬,便在王陵旁守墓,等去世以后葬在先王身侧。
    蔺泊舟道:见过二位太妃。
    辈分上她们都算蔺泊舟的母亲,但身份上,实在不能和蔺泊舟相提并论。只是听说他来看先王,二位太妃出来见个礼。
    孟欢忍不住多看这二位朴素的妇人。
    她们好像是蔺泊舟唯一的亲人了。
    不过只有简单的嘘寒问暖,让随从多向王陵多送日常用品,蔺泊舟便牵孟欢:走吧。
    蔺泊舟并不在乎这些亲人。
    陵门口,寒冷的风吹凉了耳朵。
    孟欢忍不住问:我们就算见过父母了吗?
    蔺泊舟:见过了。
    孟欢闲的没事思索:你的父亲要是在世,会对我满意吗?
    蔺泊舟微笑:为夫和欢欢过日子,当然是为夫的想法更重要。
    嘿嘿。
    浅作一下。
    孟欢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管他们怎么想。
    夜有些深了,地面上覆盖着积雪,孟欢在蔺泊舟的托举下再骑上马,背后,温暖的身躯重新将他包裹。
    冲了,骑大马!啊啊啊啊啊
    蔺泊舟勒着马匹缰绳调转方向,侍从远远跟在背后,带着孟欢爬上了一座不高不低的山坡。前方是断崖,站山坡可眺望整座辜州城,夜里城池弥漫着万家灯火,身侧是汹涌澎湃的黄河,身后群山环抱。
    孟欢腰腹被他有力的手臂抱住,不冷,耳畔的呼吸滚热。
    他目光莹亮,仔细眺望着这山川的每一道痕迹,城池的每一道门,河流的每一处折角。他错过了蔺泊舟的前二十六年,回到他长大的地方,孟欢想追寻他的从前,去印证幻想中的画面。
    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对。
    这座山你去过吗?
    风雪催紧,蔺泊舟拽过大氅将他抱着,轻轻吻孟欢的耳朵:去过,那儿有一座香火旺盛的道观,据说曾经封印过僵尸,传闻古怪。
    像看到了他描述的场景,孟欢醉眼感兴趣地变亮了,躲开被蔺泊舟亲的发痒的耳朵:这座山你去过吗?
    去过。马匹轻轻踱步。
    蔺泊舟声音温柔至极:这座山草木茂盛,道路险峻,时常出没猛虎和豹子。为夫十六岁那年,有野兽下山闯进村子里袭击村民,为夫携弓箭进山,猎了一只黑色的豹子。
    哇。那你以后还打猎吗?
    蔺泊舟捏他的下颌:打呢。
    孟欢下了命令:要带着老婆,不许一个人享乐。
    蔺泊舟勾唇,亲了上去,带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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