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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65)

    孟欢舔了下唇,虽然不解但没有多问,只是在一旁垂头丧气。同时,他觉得脚有点儿疼,可又不好说什么。
    蔺泊舟语气友善,朱亥紧绷的肩膀松懈:那末将先回城了。
    在他回头已看不到蔺泊舟时,蔺泊舟脸色平淡了下来,舌尖轻轻抵了低压槽,狭长的眸子变得极为冷淡:毛诚昌想拿本王的人头向朱里真献关,真是胆大至极!
    孟欢杏眼也睁大,看他的神色无不意外。
    什么!?镇关侯替他问了出来。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蔺泊舟这分敏锐,都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凶险。
    毛诚昌失陷建州,知道本王过来他必死无疑,决定用本王的人头去献关朱里真,用以讨好,保全荣华富贵。蔺泊舟语气平淡,他让本王先进城,十五万兵马被拦在城外,本王单枪匹马,正好被他杀头。
    孟欢后背好像起了一层冷汗,神色有点儿呆,漆黑的眸子茫然地看向蔺泊舟。
    我靠。
    就这么一会儿,居然是生死之间?
    蔺泊舟到底长了几百个心眼子啊?!
    孟欢黑润的眸子转动,不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蔺泊舟捏紧了马鞭,眉间的丘壑始终没有平息,似乎在想怎么解决这场危机了。
    不过,他想起什么,漆黑的眸子落在孟欢脸上,似笑非笑温柔问:小侄儿来干什么的?
    孟欢啊?了一声。
    他突然有点儿说不出自己脚疼,想撒娇,大家行路疲惫,准备催他赶紧入城的事情了。
    第78章
    孟欢支吾了一下,知道搪塞他也没用,老老实实道:大家让我来问,何时跟王爷入城。
    这一路都辛苦了吧?蔺泊舟问。
    孟欢点头。
    蔺泊舟若有所思:传令下去,今晚全军休整,让后勤把剩下的牛羊杀了吃,酒酣宴饮,不醉不归。
    左右的人无不惊讶。
    上一秒还说毛诚昌要他的人头,下一秒就直接宴饮上了?
    这不是等死吗?
    连孟欢也有些意外,他以为今晚蔺泊舟要打仗的,没想到命令完全相反。
    诸位都回去休息吧,今晚不谈入城的事,明日再说。蔺泊舟神色淡漠。
    了解蔺泊舟的人此时都猜到他心里有想法了,稳重退下,司旭紧张看了他一会儿:王爷但蔺泊舟挥了挥手,他有些不解但还是起步离开。
    孟欢感觉自己没派上什么用场,准备回王府营帐,倒是被温和的声音叫住:王府的人这半个月怎么样?
    他以王府主人的身份来问,孟欢想了想说:都很累。
    蔺泊舟漆黑的眸子看他:小侄儿累不累?
    风吹过他身上一些燥热的汗风,像是长辈跟晚辈说话,孟欢挠头:也累。
    蔺泊舟唇角微笑,走吧,今晚好好休息。
    孟欢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偷偷看他。文臣治军有很大的弊端,可蔺泊舟却把这十几万人整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完全不辜负书里的给他的聪明人设。
    而反观自己,此时本该在朱里真阵营里挥斥方遒,现在却沦落到每天光想着吃和睡,不得不说,也给蔺泊舟一统江山省去了很多麻烦。
    这么想想,孟欢还挺骄傲:小爷也不是全无用处。
    更何况他还帮蔺泊舟拦下了那笔军饷,要是那几十万两被朱里真拿走,这些兵将可怎么活啊。
    孟欢越寻思,越发现自己在原书里居然算个大大搞事家,而自己现在每天想着吃,摆大烂,真的省去了好多事。
    摆烂真好,我还要摆。
    孟欢喜滋滋往王府营帐里跑,蔺泊舟侧头看了他会儿,不知道孟欢为什么突然满脸开心,只是看他高兴,唇角上扬微微笑了笑。
    这一晚,军营里大宰牛羊犒劳跋山涉水走到了山海关的军队,王府随军分到一头羊,围坐在火堆前,炙烤羊肉。
    大家都喜气洋洋:出关就好了,迎敌朱里真,这个冬天打赢了这场仗,春天让他们败回,没了粮食,大宗也就安稳了。
    这还是第一次来辽东,听说这里的冬天,雪厚得能把耳朵冻下来。
    孟欢喝了些酒,耳朵通红,听到这些话新奇地东张西望,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蔺泊舟也安静地喝酒,拿着酒杯,指骨倒映着焰火的色泽。半晌,有人过来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蔺泊舟醉意醺然,站了起身:是吗,去看看。
    他像是太醉了,走路趔趄,陈安转向孟欢:扶扶王爷。
    孟欢懂了,快步上前,扶住了蔺泊舟的手臂。他似笑非笑,牵引孟欢,让人搀扶着上了马,转头走出了军营。
    背后跟着一列护卫,夜色漆黑,沿着斜坡缓缓上升时,似乎是往山里走,孟欢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营寨,问:我们去哪儿啊?
    蔺泊舟声音传过来:带你看看风景。
    越走,孟欢心里越犯嘀咕。
    他扣着脑壳仔细想了想,原书里,原主攻受虽然各自代表不同的阵营,但作者似乎很喜欢他写他们身不由己,所以他们时常会在双方军士的地方见面,互相又爱又恨地争吵,互相咬一嘴血,甚至do个爱,睡醒当做事情从未发生过,分道扬镳。
    欢欢走向山路时,孟欢恍惚想起来。
    这不就是原主攻刚入关被原主受算计时,原主受带了一队兵马前来骚扰,原主攻追逐着他,逐渐落单追着他到的一片山林当中?
    由于记忆力不太好,很多剧情捋不清,只记得两个人在深夜的山林里搞黄。
    孟欢缓缓皱眉,看蔺泊舟,张望着眼睛小声说:你要带我野战吗?
    蔺泊舟抿了下唇,视线垂落下来,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静了一会儿。他唇角勾着看了看孟欢:你很期待?
    不是,孟欢义正辞严,我是想拒绝你!
    他们身后跟着的都是王府的护卫,蔺泊舟的心腹,虽然部分人知道孟欢的真实身份,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不知道,此时肩膀微微发抖,惊悚地看着他俩。
    王爷要逼良为娼了?
    这少年还不同意?
    路人满心复杂,听见蔺泊舟嗤了声,说:别来了,都在这儿等着。
    说完,蔺泊舟翻身下马,孟欢也让人搀扶着下了马。
    前路比较崎岖,深夜马匹不好行走,我们步行吧。蔺泊舟牵住了孟欢的手。
    孟欢怔了怔,复杂看他:真要在山里吗?
    蔺泊舟别的不说,就是对孟欢脾气好,没忍住弯唇,不是,只是想带欢欢看个东西。
    虽然满腹不解,孟欢还是让他牵着爬上了山坡。这是一块比较高的地势,坡度高,石头也杂乱,孟欢有点儿走不动,都是牵着蔺泊舟的衣袖,尽量往上爬。
    走了约摸几分钟,夜越来越深,蔺泊舟手里本来抓着火把,弄熄灭了,残落下一片片灰烬,他左手握着火把,右手牵着孟欢。
    终于停下脚步,蔺泊舟道:看。
    孟欢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眼前便是深夜里的城关,营寨只能燃烧的的篝火,在一片黑暗中发着亮,时不时走过人影。
    孟欢:这是我们的营寨。
    对。
    孟欢侧头:你就带我来看这个吗?
    不是。蔺泊舟轻轻将他抱进怀里,说,稍微等等。
    微凉的雨夜,孟欢往他怀里靠拢,站了大概半刻钟时,看见一列漆黑如蚁流的人群贴着地面,小心翼翼从营寨旁绕过,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迅速到了城关之下。
    城关上有巡守的士兵,但他们面向的是关内,不如面向关外那样严格。一列士兵到了城关下后,淌护城河水的声音极轻,随后来到城墙脚下,取出一种攀登墙壁的东西,勾着土墙,悄无声息地往上爬。距离太远,孟欢看不清楚,但很快,城墙上以为外营正在饮酒作乐、疏于查看的士兵被立刻制服,这一列士兵用极快的速度进入城墙,走到瞭望台,进去后,将护城河上的桥梁放下来,不过一刻钟,城门轰然洞开!
    孟欢绷紧的心脏蓦地放松。
    而城外的营寨,原本喝酒享乐的士兵接收到命令,在短暂的混乱之中,跟着号角声冲入了城关之中。
    火光震天,将内外映得通红明亮。
    蔺泊舟眸子沉静,语气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居然这么容易被打开城门,毛诚昌和朱亥干得漂亮。
    孟欢终于从紧张的思绪里拔出,知道蔺泊舟此行带自己来什么了,是来看他的精兵攻城的。孟欢愣了愣才说:这都是谁的兵啊,素质这么高?
    王府护卫,蔺泊舟牵着他,道,走,进城。
    边跟着他下山,孟欢边懵懂。
    蔺泊舟有他的一支军队,王府护卫,约合三万余人。以前藩王拥兵自重护卫,护卫大概十几万,只不过先前有藩王以清君侧为名夺了帝位,后来削藩,每个王府保持的军队数量只有几千人。
    蔺泊舟有三万多,已经算是拥兵自重,狼子野心了。
    但这些兵都在藩国辜州,他只带来了少部分到京城,算不上有异心。
    京军数量太少,班军质量太差,行军之前为夫去了封信,把辜州的王府兵调来了。蔺泊舟神色平淡,此战必胜,要是不胜,大宗危矣。
    孟欢发怔,哦了声,被他牵着的手心发烫。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头打转。
    王府护卫。
    这是蔺泊舟的兵。
    天下兵权皆掌握于陛下之手,大宗总共有二百七十万兵,蔺泊舟掌了三万、,听起来似乎不多,但也足以让皇帝对他产生忌惮了。
    当时那本小说孟欢没有看完,后续的内容似乎只是随手翻了翻,翻完就忘了。
    跟着他的脚步,缓缓往山坡下走。
    脑子里的回忆汹涌,好像很多只是扫了一眼就被遗忘的记忆涌出,孟欢突然停住了脚步。
    嗯?蔺泊舟也停下脚步,月光照在他的侧脸,分明的眉眼染着阴影,眼底泛着幽暗的微光,视线落在孟欢脸上。
    孟欢脑子里闪了一下。
    后续的情节他都不记得,但当时似乎扫过目光,随意翻阅,看到过一些大概的内容。
    蔺泊舟被大宗朝廷的百官陷害,前后受困,最终兵败辽东。
    备受折磨后回到朝廷,宣和帝听从臣子建议,以为他有异心,收全部权力,将他废为庶人。
    蔺泊舟身败名裂,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沦为阶下囚,人人唾骂人人踩踏,他自尊心高,无法忍受屈辱,率领王府兵造反
    原主受那时以大兵压境,向大宗投诚,说愿意主动帮忙镇压藩王叛乱,其实是以此为由,兵入关内,直捣京城。
    最后,有人称帝。
    称帝的是蔺泊舟吗?
    山林的夜风吹来,吹到孟欢的宽松衣襟里,他心口冰凉,双眼倒映着漫天的星空。
    他转目,望着夜风中衣襟飘扬的蔺泊舟。
    蔺泊舟眸中似乎不解,嗯?了声:走吗?
    第79章
    孟欢的手放在他温凉的手心。
    一路下了山。
    山海关城关猝不及防被打开, 得知是摄政王的人,城内军士有些惘然,而一列精兵迅速进入城池当中, 趁着夜色, 将喝得酩酊大醉的毛诚昌抓捕。
    夜色如墨, 圆月高悬。
    蔺泊舟的绯红蟒袍踏入兵部分司署,焰火高举,毛诚昌伏在地面,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神色无不震惊。从衣饰辨认出是摄政王后,他面如死灰:拜见王爷。
    蔺泊舟眉眼笼罩着淡淡的阴影,声调平静:你守卫边疆有功,但致使朱里真坐大,祸乱辽东,苍生涂炭。功不能抵过,现在取你人头以平民愤,以慰军心,还有什么话想说?
    毛诚昌音色苍老:臣,无话可说。
    两代臣子,没有寒暄,只有秋后算账,蔺泊舟还算仁慈,没有说出他试图献关的恶臭之举,不至于让他十八层地狱后再万劫不复。
    蔺泊舟背过身,下了命令:押入牢里,审问和他勾结的朝中官僚,签字画押后问斩,人头传示三军。
    处事如此果决。
    镇守辽东三十年的毛诚昌,朝廷中无人敢动他,就这样一朝一夕间殒命。
    兵部分司署内气氛肃穆,落针可闻。谁也没想到转瞬之间辽东易主,他们也从毛诚昌的兵变成了蔺泊舟的兵。
    似乎有短暂的慌乱。不过蔺泊舟回到兵部分司署交付印信,走了流程之后,整座山海关衙门里的人又终于稳定下来了。
    深更半夜。
    蔺泊舟眉眼流露出倦容:住的地方呢?
    指挥使朱亥忙道:王爷,总兵府已经让下人收拾出来了。
    蔺泊舟嗯了一声,移步总兵府。
    王府的随军们终于派上了用场,听见命令先他一步过去,收拾出了蔺泊舟住的房间。
    孟欢混杂在一群佣人和兵将中,不知道睡哪儿,直到陈安过来引他,温声道:去伺候王爷吧。
    孟欢走向蔺泊舟住的院子。
    气氛和王府不同,门外伫立着持戈的兵将,轮岗上班,铁甲庄严。
    院子里种了几株槐树,孟欢进去时,有人烧了一壶热水,正要给蔺泊舟洗脚。
    蔺泊舟持着兵书翻阅,看到进门的孟欢眼也没抬,语气冷淡:换他给本王洗脚,你们都下去。
    人退了出去。
    关上门。
    蔺泊舟眉眼间的冷淡倏忽不见,走近搂着腰将孟欢抱进怀里,再抱到放着热水盆的椅子旁,半蹲下身解他的鞋袜。
    欢欢终于不用赶路了,来泡泡热水。
    水温适中,蔺泊舟感受了会儿,把孟欢白净的脚放了进去。
    脚一路的酸疼疲惫,在碰到微烫的热水中时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起初有点烫,但很快就适应了温度,将本来白净的脚烫成了微微的粉红色。
    孟欢捏他肩,脚趾不好意思地蜷着:我自己洗。
    蔺泊舟笑了:好,欢欢自己洗。
    可说着,手却没用松开,显然对孟欢的羞涩性格有了了解。他手指曲起轻轻抵着脚底,舒服吗?
    孟欢红脸:舒服。
    孟欢洗完重新打了盆水,他也泡脚,还提了桶冷水,孟欢打湿了帕子,慢慢给蔺泊舟擦骑马汗湿的肩膀和胸膛,闻到了蔺泊舟身上的汗味。
    夫妻间难得的小聚。
    毛诚昌死了,明天去接管他的军队,清点人数。蔺泊舟说,现在迎战朱里真的事可就全落在我们头上了,更要忙活。
    孟欢黑润的眸子看他,感觉自己帮不上忙,但也心疼:夫君累不累?
    累,蔺泊舟微笑,捏捏他下颌,无论做什么都会累,只有不做才不累,可为夫还是想着,能做就多做一点。
    孟欢点头。
    原书作者到底给了蔺泊舟什么卷王人设!
    不像孟欢每天吃饱了困,困醒了吃,这次行军已经算难得的咸鱼翻身,可比起蔺泊舟每天要做的事,真就算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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