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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24)

    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他指尖轻轻点着伤处。
    有点儿痒,孟欢觉得好尴尬,主要是他当时也有些冲动和意气用事,没想到把大家长蔺泊舟给招来了。
    孟欢看了看场面,说:应该是赢了吧。
    赢了?
    像是反复确认,蔺泊舟垂下眼皮,莫名其妙来了句:原来欢欢还这么有精神啊。
    为什么孟欢会秒懂!
    他这是在内涵!
    下午刚被他艹过!
    居然还有力气打架!
    而且还能打赢!
    孟欢怔住,默默无语地动了下唇。
    下一刻,鼻尖被轻轻点了点,蔺泊舟声气很低:没事儿了,欢欢不用再担心,这里交给为夫就好。
    说完蔺泊舟侧过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玩赖的许若林。
    他眼神很冷,音色却没有温度,甚至让人感觉到温和:许家小儿。
    许若林跪在地上,呜呜呜落泪,指着满脸鼻血:王爷,晚辈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王妃突然打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呜呜呜
    他说这句话,就是明显开始装糊涂和甩锅了。
    卢南星脸色苍白,跪在地上。
    很明显,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按照官场的风气,出了事故,官职最小的人会顶锅。
    所以最开始许若林选择害孟欢,现在发现孟欢得罪不起,于是把祸患转移到低他一等的卢南星身上。
    卢南星没有办法反驳,他父亲只是当年一介寒门,科考进入仕途,官场耕耘数十年小有所得,而许若林家却是世代簪缨,从开国起便是大宗朝的镇关侯,威势赫赫。
    孟欢目标明确,直指许若林:王爷,那天在酒楼中药,是他下的。
    许若林表情更震惊:晚辈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件事!
    孟欢往前走了一步,凶狠龇牙:你别装了!
    晚辈真的不知道!
    胡说,孟欢反驳,你刚才明明还说
    说到这里,孟欢声音戛然而止。
    许若林给他下药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怀恨在心,行刺摄政王,如果说出这个真相,那自己和他们的仇杀蔺泊舟的身份,岂不是全要暴露?
    孟欢唇瓣闭拢。
    许若林抬起眼,眼中是你骂我我就打翻一船人的疯劲儿,他问:王妃,晚辈说什么了?
    孟欢感到棘手,开始有些犹豫了。
    下意识地,他求助地看向了蔺泊舟。
    然后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的刺杀对象。
    孟欢又把头转了过去。
    完了。为什么吵着吵着自己还不占理了QAQ?
    耳边气息很轻,蔺泊舟闭了闭眼,替他梳理起来:那天,欢欢确实中药了,而酒是你和卢南星端上来的,所以下药的一定在你们二人之中。
    许若林连忙点头,恍然大悟地卢南星:南星!你好大的胆子!你为什么要陷害孟公子!
    卢南星唇色更为苍白,百口莫辩。
    所以说,不要靠近地位比自己高的上级,会变得不幸。
    他能反驳,但绝对不会有用,镇关侯可以压制自己的父亲,可以向刑部向大理寺向北镇抚司施压,哪怕是蔺泊舟,也不会真的杀掉镇关侯的儿子,这会得罪朝廷的大部分勋贵。
    所以,就算他否认了,又有什么用?
    如果一定要追究,自己绝对会成为许若林背锅的人。
    反之,如果不反驳,他的父亲也许可以升迁,用儿子的死换取镇关侯的惭愧和信任。
    在这注定被牺牲的博弈中,卢南星倍感绝望。
    此时,响起一个清澈的声音。
    孟欢轻轻牵蔺泊舟的袖子:王爷。
    声音黏黏的,有些软。
    嗯?蔺泊舟侧头。
    下药的不是他。孟欢虽然不敢再说,可他声音却很坚持。
    蔺泊舟眸子渐暗,低声道:欢欢别说话,本王会问清楚。
    孟欢皱着小脸,还想说什么,但又死死地闭上了嘴。
    一副不乼锆菠乬怎么开心的模样。
    这让蔺泊舟短暂地产生了停顿。
    他本意想把许卢这两人一并问罪,不过看样子,孟欢打算保卢南星。
    按理说,卢南星没什么保下性命的必要,不过身旁的孟欢轻轻牵着他的衣袖,虽没有明说,可信任和央求他的意思却很明显。
    莫名其妙,让蔺泊舟心口好像塌下去一块儿。
    一条命,他随时能取,当然也随时能保。
    既然能让欢欢开心,为什么不干呢?
    蔺泊舟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转向了卢南星,你是欢欢的青梅竹马,怎么会故意下药陷害他?恐怕有什么误会,对吧?
    卢南星猛地抬头,瞪大双眼看着蔺泊舟。
    许若林眼神也有些变化,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蔺泊舟的语气代表他并不想杀卢南星。
    蔺泊舟眉眼思索,道:会不会是你们自己没保管好药,误端上来,而欢欢恰好误饮了?
    老天爷。
    卢南星像是看见了神迹。
    蔺泊舟在替他开脱。
    他和摄政王并无任何交情,得到这样的殊荣,显然来自蔺泊舟身旁的少年。卢南星望向孟欢,两眼一热,拼命点头:回王爷的话,是是误会,是小人没有保管好。
    孟欢看他摆脱了危机,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
    可这代表自己跟许若林白吵了,那许若林岂不是没惩罚了?
    孟欢皱眉又皱起,拽了拽蔺泊舟的袖口。
    王爷
    不满,再拽了拽。
    王爷
    许若林也要收拾吧?
    刚轻轻嘀咕,孟欢的手便被一双温凉的大手握住,握在掌心,遏制住了他的不老实。
    蔺泊舟的手比他大一圈,一只手过来,将他两只手都握住了,轻轻按到袍袖底下。
    藏好,示意他:欢欢,乖一点。
    蔺泊舟再看向许若林,眼神冷了些许:许若林,你是镇关侯之子。
    许若林连忙点头:回王爷的话,是。
    镇关侯,大宗勋贵荣誉无匹。可你却当街狎妓,携带春药导致王妃误饮。这事虽是误会,但本王再遇到镇关侯会亲自问问他,这个儿子他是怎么教的!
    蔺泊舟话音突然变得极重:这次有春药让王妃误饮,下一次有毒药,是不是要本王误饮?!
    仿佛一道惊雷劈落下来。
    许若林心口缩紧,额头冷汗骤然滚落。
    他猛地明白。
    蔺泊舟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了!
    可他并不打算取性命,而是在警告。
    许若林猛地磕头,磕得鲜血四溅:王爷,晚辈有错,晚辈有错,晚辈轻浮浪荡!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孟欢完全懵了,扭头看蔺泊舟。
    他没想到,蔺泊舟是怎么三言两语,把话题扭曲成一个恐怖故事的。
    蔺泊舟平时话并不多,跟自己说话腔调温和,但面对群臣时,每一句台词,甚至连眉眼的怒意都像精心设计过,直戳痛处,让人感觉到极致的恐惧。
    不愧是PUA大师。
    许若林冷汗涔涔:王爷,晚辈回去会告诉父亲,和父亲一道来王府谢罪!求王爷开恩!
    蔺泊舟眉眼烦躁:轻浮小儿,还不下去!
    这是训斥皇族勋贵的语气。
    许若林让健仆搀扶着,再磕了个头,匆匆忙忙地滚了。
    场面重新陷入了寂静,这场纠纷解决。
    孟欢抬头,有点儿茫然地看着蔺泊舟。
    他,感觉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但他又没看到复杂的那一层,只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
    蔺泊舟声音里躁度降低,抬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明天,他父亲会来王府谢罪,至于怎么处理许若林,就看他父亲够不够聪明了。
    许若林胆敢妄图刺杀蔺泊舟,若说没有镇关侯平日的教养,不可能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
    蔺泊舟,只是淡淡地敲山震虎,让这父子俩心里明白,他们的动作蔺泊舟清楚得很,不要自以为聪明。
    孟欢嗯了声,点头:谢谢王爷做主。
    蔺泊舟似乎笑了一声。
    浅浅的气息落到他耳畔,不同于方才对许若林时的暴怒,而是平日里的温凉,气息微热,混合着衣衫间透露的热息。
    欢欢手疼不疼?
    他凑近说话时,孟欢闻到了清淡的酒味。
    不疼。孟欢反问,王爷喝酒了?
    蔺泊舟应声:喝了一些,听到欢欢这儿的事情,就先过来了。
    孟欢眨眼:那王爷继续回去喝酒?
    不想和他们喝,蔺泊舟牵着他,眼神泛着一点儿暗光,静静地看他,欢欢单独陪为夫喝酒,好不好?
    从他微微嘶哑的嗓音中,孟欢仿佛听出。
    蔺泊舟今夜好像,又想要他了。
    第29章
    孟欢被他攥着的手心发热,一时有点懵。
    这个频率是不是有点高啊?
    蔺泊舟开荤了这么涩的吗?
    孟欢让他牵着往回走,脑子里有些晕,总感觉事情不对劲蔺泊舟对他的性欲,是不是太强了一点儿?
    现在,天色已接近傍晚,黑幕从不远处笼罩下来,下人打起灯笼,一盏一盏的萤火浮现,照亮了从寺庙回田庄的路。
    孟欢好奇地东张西望。
    蔺泊舟笑了:看什么?
    很漂亮。这里的田野很漂亮。孟欢说。
    让孟欢想起了鲁迅的《社戏》。
    满眼风波多闪烁,看山恰似走来迎,仔细看山山不动,是船行。
    想到这里,孟欢洋洋得意,虽然他们文化素养高,但他们没有背过迅哥儿的文。
    蔺泊舟笑看他东张西望:嗯,漂亮。回到田庄里还有萤火虫,喝酒搬到院子里,欢欢想怎么看怎么看。
    他说这话时,目光倒映了一点星火,眸心微微发亮。
    不知怎么,让孟欢放慢了步伐,心脏在胸腔里乱跳。
    是不是看着看着,再在院子里打一炮?
    不想和他对视,孟欢视线转向了山林另一头。
    他们走到一座桥头边,前方停着车架,跑来一个太监,跪在地上哭喊:王爷!
    声音非常凄厉。
    蔺泊舟停步,蹙了下眉。
    那太监满头都是血,声音哭嚎:王爷,陛下,陛下想见您。
    孟欢有点儿茫然。
    怎么了?蔺泊舟问。
    太监哭着说:陛下,陛下身体不适,说有人给他下毒,要毒死陛下,让王爷立刻去宫里做主。奴才说说陛下昨晚睡觉没有盖被子是感染了风寒,拉肚,陛下便拿起一只玉瓶砸破了奴才的头让奴才请王爷进宫
    哪怕是孟欢也感到迷惑的程度。
    宣和帝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把自己生病误认为别人下毒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孟欢记得有几一次。
    看这太监的自述,就知道宣和帝大概真就感染了风寒,只不过疑心病又发作了。
    太监哭得那个委屈,委屈死,头上全是血,一路擦都没擦,往摄政王府跑了以后,又往这外城的田庄跑来。
    看了看太监,孟欢又看向蔺泊舟。
    蔺泊舟闭了闭眼,能感觉他方才的轻松全部懈去,浑身凉意透彻,变成了一种熟悉的沉稳,他音调平和:本王现在就去。
    现在?
    这都傍晚六七点了,天都黑了。
    陛下心情忧虑,作为臣子,连夜赶去安抚陛下是本分。蔺泊舟转向了孟欢,眉眼温和,欢欢先回去休息吧,改天再陪为夫喝酒,好不好?
    他要忙着处理政事,而孟欢本来喝不喝都无所谓,而且今晚的还能免于被睡之苦。
    孟欢点头:嗯,好,王爷快去吧。
    一副贴心的样子。
    蔺泊舟走到轿子旁,牵住太监递来的缰绳。
    他翻身上马,纵马而去,身影好像一个好不容易放趟假却突然被叫去加班的铁血打工人。
    孟欢莫名想起了他每天凌晨两天起床上班的事。
    铁血打工人。
    看着都心疼。
    蔺泊舟走后,场面陷入了寂静。
    风枝生怕孟欢孤单,说:听说田庄里豢养了艺伎,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弹琵琶,王妃,要不然咱们回去看着取乐?
    不知道为啥,看见蔺泊舟连夜奔去处理政事,而自己还能优哉游哉看节目,总有种负罪感,毕竟自己目前的一切享乐都是蔺泊舟挣来的。
    孟欢摇了摇头,道:再说吧。
    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往回田庄的路上走,走了没不久,孟欢听到打闷雷的声音。
    这是要下雨了?
    那骑着马的蔺泊舟
    孟欢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他停在原地。
    王妃,咱们快回去,马上就要下雨了!风枝踱着脚步,手已经遮到了头上,淋雨了是要感冒的。
    孟欢动了动唇,莫名道:王爷
    眼前,又是一记将天幕映得苍白的闷雷。
    会淋雨吗?
    谁给他撑伞呢?
    孟欢望着雷雨沉沉的天空。
    皇城的暴雨淅淅沥沥,刷洗一切。
    蔺泊舟丢掉了马鞭,站在隆宗门外,常服被雨水淋湿,太监跪在地上替他更衣,脱掉鞋袜,擦干净头发,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蔺泊舟问:陛下怎么样了?
    司礼监秉笔太监裴希夷容貌干净温和,年纪三十多,长得像小白脸。他替蔺泊舟捧来新的鞋袜,跪着抬起他的脚:回王爷,陛下躲在床上不肯见其他人,只等着王爷。
    蔺泊舟衣服总算换称头了,因为冷他唇色有些苍白,但目光沉静阴翳,嗯了一声后,推开这群人大步走进了养心殿。
    大殿内,空无一人。
    只有狂风吹过大殿,风卷起帘子。
    床榻上坐着一个小孩子的身影,微风瑟瑟,宣和帝脸色苍白,听到门口的声音:陛下,微臣来了。
    他猛地跳下床:皇兄!你终于来了!
    蔺泊舟走进殿内,扫了眼地面打翻的药碗,残汁已经干涸,可他却不让人收拾。
    皇兄,朕头痛,肚子痛,还拉稀,一定是那群奴才给朕下药了,想毒死朕!宣和帝眼泪汪汪,皇兄,你快找出背后的凶手,替朕做主!
    蔺泊舟低头查看碗里的残汁。
    就是一味极其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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