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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也是这般的下雪天,天光暗暗。辜风月背着他穿过风雪,一路哄着回去睡觉。
    当余非寒靠近的那瞬,卜真感觉到了久违的熟悉与安全。于是顺着久远回忆,他的小心思下意识溜了出来。
    余非寒召出飞剑,又用灵力把两人罩住。他未作停顿便微蹲,然后也不问,直接拉着人手往上一提。
    顺着对方力气前倾,温热的体躯撞上了一片冰冷,卜真皱眉。他低头动了动鼻子,忽然道:一股血.腥味。
    抱歉。
    一路沉默无言,天地过于安静。
    双手搂着纤长脖颈,即便成了醉鬼,卜真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手指轻动,恰好拂过肩颈处,他感受到身.下肌肉顿时紧张。
    别动。
    两指夹住衣领往下一翻,十来道小而深的伤口出现在眼前。卜真当场酒醒了,他把衣服扯得更开,肩胛骨上更是两道刻入骨的痕迹。上面血迹已凝固成了暗红色,只是仍有细微渗出。
    当日离开遥月府市集干嘛去了?他冷声问。
    杀陆伯言。
    卜真一愣。
    品行不端,为祸四方。余非寒顿了顿,他害你。
    凌云峰相当高,卜真遥望着峰顶,良久才说:背着苦主打击报复不够痛快。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叫上我。
    好。
    陆伯言与你修为相差无几,不是剑修的对手。
    言下之意余非寒还做了别的,这一身伤显然不是教训对方而来。卜真将一粒丹药捏碎,用灵力附着于五指,伸手轻轻抚过伤口。
    这伤又密又小,卜真眯眼仔细瞧了瞧,感觉像是飞沙走石类所擦伤。肩胛骨上两道应当是重物所砸。本都不是重伤,此刻却还未好全,即便余非寒吃完了给他准备的丹药,以自己修为安静等伤好,也不当如此。
    几乎是眨眼,卜真便想到了昨日在天霄府城门,乐正说的那番话。
    你还有别的事没告诉我。
    两人终于到了峰顶,眼前是一片寒石筑屋。余非寒解开禁制,闻言微微停顿。
    走上前替他拉好衣服,卜真突然叹气:小笨蛋,如果是不想说的秘密,下次在我面前就要装得好一点。
    只这一瞬,他就瞧见余非寒手狠狠扣住了门框,面容冷峻。一粒雪粘在他长长的睫羽上,久久不曾飞落。
    不知怎么的,卜真有些不快。
    余非寒有不愿告之于他的秘密。
    我。
    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卜真越过他,替人推开了大门,一片漆黑映入眼帘。随意地打量着屋内陈设,给这话听得直皱眉。
    别勉强。
    不。
    忽然感觉到自己袖子被拽住,卜真回头诧异地看向余非寒。
    掐指一算,他认识余非寒也有数十年了,却还是第一次在人脸上看到如此神情。也是直到此时,卜真才注意到,余非寒一身法衣四处可见破损,发梢也有些凌乱,整个人可谓是狼狈。
    一双薄唇抿作线,高高身影遮住了天光。
    我有位朋友
    是你。
    桃花眼眨了眨,然后低下头更失落了。
    曾有人在我孤立无援时伸出手,多年相伴却又不告而别、弃我而去。真真,当我再见这人,当如何?
    本座为什么不知道,原著男主还有这样一段情!?
    卜真当场给听笑了,心中滋味颇为微妙。
    哎。
    我上回就开始琢磨了。
    给你算算,也差不多该到谈情说爱的年纪了。
    这个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
    话还未说完,卜真忽然就被人搂进了怀抱中。余非寒双手禁锢在他腰间,越收越紧。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日光破冰而来,在视线中模糊折射出耀眼的七彩。
    卜真两手僵着,下意识伸出一只挡住晃眼的光,然后迟疑地绕开对方伤拍了拍。
    你他觉得这次喝的青梅酒没有酿好,否则怎么回味起来仍有酸涩,节、节哀?
    我亲眼看着幽山坍塌,却无能为力。余非寒埋在卜真肩窝处,声音闷闷的,我宁可他此生再不回来。
    如果说方才犹豫不敢言的余非寒是卜真初次见,那么此时肩上泄露脆弱与迷惘的人,卜真更是从未见过。准确来说,在他长达四百多年的修炼岁月里,他见过太多怯懦、崩溃之人,却从未有一人靠在他肩头,直白地宣泄。
    一脚踹上石门,卜真抱住余非寒肩膀,一只手顺着发丝直上,最终又落下。他贴着冰凉的脖子肌肤,有些踌躇,不知如何作为。
    好在余非寒只是一瞬失态,他从怀中掏出夜明珠点亮室内。
    师父失踪了。
    卜真回忆了下原著,又想起来余非寒先前和他说过的内容。当年陈意收养了被遗弃的他,之后三年倾心教导,师徒俩在清冷异常的凌云峰相伴。
    师父当日为了寻找心爱之人去闭关,如今已有数十载未归。余非寒望着桌上茶杯出神,语气又恢复了淡淡,清算完陆伯言之后,我便收到了师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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