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当我抛弃主角后[快穿]

第103页

    既往后时间无限,而今也足可腾出一些来享受。苏明绣其实很喜欢泡温泉的感觉,舒适自在,浑身放松不已。
    她衣袖垂落,掉下一一颗很普通的种子。
    种子在水中生根发芽,长出碧玉般的叶片,抽出苗条的长茎。
    不知过了多久。
    身旁多了一道气息,这温暖平静的水面也因来人的动静漾开波澜,缭绕的白雾里,苏明绣长睫微动,睁开眼帘时,见到靠着自己滑入水中的人。
    雾气中,有一支格外美的白莲花落在身旁人的肩头上,没半点眼色地往她俩之间探来脑袋。
    红衣沾了水,堆叠在腕上成了深红色,归眠反手将压在自己的肩头的白莲压来,闻见它淡淡的香味,忽地又想起,自己曾经在剑宗灵玉山上湮灭的那片花海。
    她没将这莲花攀折,只是嗅了嗅它的味道,就松开手,改而去抱苏明绣的脖颈。
    “聊完了?”
    苏明绣由她抱着,目光朝四下看去,见到这池中不知何时生出的朵朵白莲,几乎将半边池子都占满。
    但比这些更突兀的,是在归眠身后慢慢展开花苞、静悄悄绽放的一支黑莲。
    墨色的花瓣,红艳艳的莲蕊,瞧着危险诡异又妖艳,惹人不自觉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将目光再三投去。
    苏明绣一手将归眠揽在怀里,另一手伸长,去碰那黑莲花。
    坐在她怀里的人长发落在水里,三千青丝蜿蜒,在水中拂动,不自觉同苏明绣的长发缠绕在一块儿,偏见到这一幕的人非但不想法子分开,甚至还探出之间在那乱丝间搅了搅,笑看它们纠缠得更死。
    “嗯,”归眠趴在她的肩头,很轻地应了一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系统,口口声声说她是士角,要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走既定的命运。
    按它所说,仙帝是这世界法则里最强的存在,无拘无束,但他真的拥有自由么?
    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追求不到,还要恼羞成怒地将她与混沌的后代斩杀……
    作为一旦进入仙界就要迎来更多暗杀的混沌之子,归眠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位置,也看不上坐在那里的人。
    她觉得没劲。
    想到这里,她抬手将苏明绣抱得更紧,水面下的身躯相贴,近乎严丝合缝,双方的一呼一吸,皆在对方的感应中,又被这份相近给不断放大。
    “师尊可愿在此一直陪我?”
    “好。”
    苏明绣将那朵黑莲花压近,指尖才刚用力,准备将这黑莲花折下,别到归眠的发间,两人突然感应到这附近有旁人的气息在接近。
    池子里的热雾还在,暧昧却倏然被打断。
    苏明绣将神识扩散出去,见到来人面貌时,颇有些讶异,因为误入此地的,是张熟面孔。
    在她感知到对方的时候,归眠同样看清楚了来客的模样,本还想着若是凡人,便挥袖用法术将对方送出去,但……
    竟然是剑宗的熟人。
    想到刚才那“系统”给自己纠正的未来光景,归眠思索片刻,竟率先从水中起身,灵力将身上的水痕通通蒸发干净,她出声道,“我出去看看。”
    苏明绣漫应一声,瞥见她长发还留下几分牵扯,抬手想用法术解开,谁知归眠动作比她更快,指尖划断那缕纠缠的发丝,反手将它们藏在掌心,她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这归我了。”
    幼稚。
    苏明绣在心中无奈地道了声,却由着她胡闹,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面前。
    -
    琼英是在追捕一个魔族时被绕进这深山里的。
    自从前些日子,北境那处出现劫雷、最终却将东境深渊里的魔尊和一位大将接引升天之后,原本来势汹汹的魔族大军,瞬间群龙无首,恰好此时,四大门派的灭魔行动商定已成,正派宗门便有的放矢地朝魔族而去。
    琼英正是此境的副将。
    她在追的正是一位血魔,谁知绕来绕去,竟然误入一片深奥的阵法中,非但再找不到魔族的气息,这阵法也让她生出困惑。
    并非不熟,而是因为这阵法的布置,怎么看怎么像是他们剑宗的习惯。
    但……
    剑宗弟子都上阵杀敌了,怎会在这?
    琼英迷惑地走到了阵中,发现是间格外朴素的小院子,出于礼貌,她警惕又克制地止步于院门前,拱手报出自己的宗门与名姓,又匆匆将自己的来意报出。
    “在下剑宗弟子琼英,无意打扰前辈清修,实是在追捕一血魔间误入此地——”
    “吱呀。”门开了。
    站在门后的人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将长发别到耳后,格外清俊的面庞映入琼英眼中。
    门外的人愣了两秒,大惊道:“归眠师妹?!”
    几十年前,在知晓归眠与灵玉长老外出历练失踪时,整个剑宗就数她往东境去的最勤。
    可惜两地相差实在太远,琼英仅有的两次同东境有关的任务,都只堪堪抵达边缘而已。
    自然是不知道魔族有了新的少士,也不知自家师妹后来成了何等叱咤风云的人物,更不知,前几日在北境那离奇的雷劫,就是这位师妹的杰作。
    琼英还记得灵玉长老为了她闭关许久的事情,而今见到归眠,确认她身上的气息还如从前那般熟悉、而非什么山中精怪化作的幻阵欺骗自己,琼英便朝她而去,用一副十分忧心的模样出声道:“你这些年间,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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