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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by烟猫与酒(55)

    电影好像蛮好看的,前面几排的观众笑点很密集。
    倒不是苟小河笑点高,而是一场电影大半的时间,他都没法集中精神。
    边桥的手从电影开场,就搁在他腿间了。
    苟小河自认为在和边桥谈恋爱后,已经算不上什么纯情少男,要请边桥看电影,还故意买最后一排的票,也确实带着点儿不好说明的小心思。
    可真的被边桥在电影院里握住,他还是从刺激里感到无比的紧张,两条褪别别扭扭的架着,一只手直往下拽上衣的下摆,另一只手拼命摁着搁在大褪上的书包。
    整个脑壳都感觉胀满了,听见别人开始笑,他还要装着自己也在认真看,跟着干巴巴地笑两声。
    被边桥捏出来时,他眼前黑花花一片,腰都随着边桥的手挺起来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咬着嘴巴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边桥用纸巾擦干净收拾完,苟小河才缓缓回过神。
    他朝边桥伸手,也想帮帮他,但是被拦住了,只好自己拽拽库子,红着脸心虚地到处看,小声跟边桥咬耳朵:电影院里没监控吧?
    边桥也凑到他耳边,不过是凑过来咬了一口,在影厅里又爆起地笑声中沙着嗓子回答他:你猜啊。
    后半场电影苟小河更没心思看了。
    在手机上查完电影院有没有摄像头后,他脑子里始终转着首条回答里那几个词儿:尤如白昼、一清二楚。
    从影院退场出去时,他跟人家收眼镜的工作人员对视都觉得心虚。
    外面光线分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谈恋爱后的底线竟然能突破到这个地步,跟做了个梦似的。
    再朝边桥那里瞅瞅,他突然感觉有点儿不踏实。
    宝宝。苟小河踢踢边桥鞋后跟,低声喊他。
    边桥一回头,就跟苟小河不安的眼神对个正着。
    怎么了?他的脚步立马顿了顿,往苟小河脸上刮一下,仔细观察他眼底的情绪。
    你刚才怎么没让我帮你啊?苟小河憋不住了,直接问他,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之后,你突然发现反而没那么想在一起?
    边桥的眼神随着他这句话,陡然产生了多少变化,苟小河数不过来。
    但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我是感觉,以前你对这些事儿好像还挺有兴趣,自从我说正式在一起以后,你反而不怎么喜欢
    身边人来人往的,他还是不好意思把话说那么明白,停下来望着边桥。
    边桥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望了他好一会儿。
    然后在说话之前,他抬抬手,先用指节夹住了苟小河的鼻子。
    苟小河。
    商场门前的霓虹灯早早亮起,远处的马路车水马龙,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小车推着经过。边桥就这么在万千的嘈杂声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上你吗?
    苟小河本来只是鼻子被夹得有点儿麻,听他突然这么问,顿时从头顶到后背,连脚掌心都跟着麻。
    什么他缩着嗓子把边桥的手拨下来,朝他靠近一点儿,什么时候啊?
    边桥没直接回答。
    他看着朝他靠近的苟小河,在他耳边微微垂首,低声说:要不是怕再吓着你,你已经被/干死十八回了。
    苟小河嘴巴张了张,怔在原地愣了半天。
    他一直以为,这种什么什么死你的话,只会出现在那种视频里。正常人根本不好意思、也说不出口这种话。
    至少换成他绝对说不出来。
    他骨子里实在是有点儿太淳朴了,连开玩笑喊一声老公都困难重重,羞耻心爆棚。
    边桥跟他比起来就自然太多了,说这种话跟问了句肚子饿不饿一样,撩开眼皮看看时间,转身就往路边走。
    去吃饭。他朝苟小河吹了道口哨。
    苟小河跟着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被边桥给传染了,葛南京那些试探一步二步三步曲的,根本不适合他俩的情况。
    面对边桥,他突然意识到,应该有什么想法就说什么。
    不然边桥本身已经很不爱说话了,他再整个情绪猜来猜去,估计得猜一辈子才能对上频。
    我不想去吃饭。
    坚定了有话直说的念头,苟小河很勇敢地直视着边桥,主动开口。
    我不饿,我们去开房吧?
    第87章
    苟小河说完这句话, 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他还记得第一次请边桥出来看电影,是边桥的生日,当时的他什么都不明白, 连那天是情人节都没觉得有什么,只从心底里想给边桥个生日惊喜。
    如果时间能重新回到那时候,打死他也想不到, 以后再请边桥看电影,就直奔着开房去了。
    边桥听到这话的反应,跟苟小河差不多。
    他本来往路边走得很潇洒,听苟小河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愣了愣,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行吗?
    苟小河的害臊都在后劲儿里,话都说完了, 见边桥这个反应, 又同手同脚地跟上去补了句。
    边桥又盯他一会儿, 嘴角动动,开口反问:你不饿?
    苟小河想说我还行, 又觉得边桥这问题怎么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想了想, 他恍然大悟地哦一声, 眼珠滚来滚去地打量边桥, 忍不住咧嘴笑了。
    你害羞啦?他朝边桥凑近一点儿, 轻声问。
    所以不止是怕我吓着, 你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是不是?
    边桥一侧的眉梢微微一抬,眼里的神色立马变了, 像是听见苟小河在说疯话。
    我问过你了, 苟小河。他对苟小河做出最后的善意提醒, 是你不愿意去吃饭的。
    这话苟小河不好意思接。
    转开目光朝路边的行人身上瞎看,他心口胡乱蹦着,很轻地点了点头。
    说到了这一步,边桥果然没有再给苟小河多说话的机会。
    影院附近可不缺酒店,苟小河搭眼一瞄就看见两家。
    他还嘀嘀咕咕地问边桥咱们定哪一家,边桥朝马路对面扫一圈,示意他在原地等着,直接穿了过去。
    你去哪啊?
    苟小河往前跟两步,意识到边桥的目的地是对面的药房,他脸皮一紧,脚趾头攥住鞋底,老老实实不动了。
    边桥买东西的效率一向很高,订酒店也是。
    苟小河真正被拉进房间里时,突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竟然真的要和边桥做了。
    像真正的情侣那样。
    话是他挑开的,事儿也是他要做的。
    然而等他整个人真的被边桥摁在浴室墙上,心跳已经快得连呼吸都打颤。边桥的态度谈不上温和,库腰被扯开,苟小河上身猛地一弹,心脏简直要从胸口蹦出来,下意识捂了一下。
    没等说话,他的胳膊就被摁到旁边。
    啊!苟小河叫了一声,这也是他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
    别躲。这也是边桥对他好好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的下巴就被托起来,凶狠的亲吻,浑身的力气伴随泼头淋下的热水完全融化,升腾的水雾将他俩完完整整地裹在一起。
    苟小河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无比荒唐,又无比刺激的大梦。
    梦的起末顺序他已经记不清了,再回神,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他歪斜着被边桥搂在怀里一下下亲着脖子,被子搭在两人肚子上,十足的欲盖弥彰,从夭以下全部晾在空气里,又麻又钝,两条褪还不知廉耻地岔开着。
    地板上扔着他俩湿达达的衣服,挤空了的闰猾夜瓶子,和三个脏兮兮的套子。
    颠三倒四的回忆随着这些画面扑进脑海,像蒸汽火车,呜呜响还带冒烟的那种。
    他先七手八脚地拽着被子把自己裹好,然后拧着感受十分古怪的夭朝边桥转身,第一件事,他抓起边桥的手,试着闻了闻他的手指。
    边桥已经洗过手了,但浓郁的洗手液香气之下,他总觉得还萦绕着一层闰划夜,以及某种难以启齿的气息。
    大脑自动回放起边桥探进他皮谷的感受,苟小河不止是脸红,他连五脏六腑都被烧熟了。
    怎么那么喜欢闻手,边桥在他头顶懒洋洋地问了句,你什么爱好?
    他声音里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和过于明显的舒适。修长的手指一弹,反手又夹住苟小河的鼻子。
    苟小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的也很多,在做的过程里就有很多问题想问,过程里他也一度给足了反应准确来说不是他要给反应,是被刺激到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以为已经能够放开了。
    没想到身体是放开了不少,可真正让人紧张到不敢对视的心情,也全都积攒到了事后。
    你怎么没嫌脏啊?他跟边桥对了下眼,就心底虚着往旁边挪视线。
    你说呢?边桥翻身把人摁在怀里,在被窝底下做了点儿小动作。
    苟小河腰窝酸得啊了声,吓得赶紧往后推边桥的肩膀,一叠声地说不行不行,疼得慌。
    疼得厉害?边桥正了正神色,坐起身就往身上套衣服。
    你去哪?苟小河忙跟着起来。
    躺着别动,边桥说,去给你拿点儿药。
    什么药?苟小河一愣。
    这种情况还有专门的药?
    他也没出血没咋的,就是感觉屁股里别扭,一直有东西撑着似的这也能拿药?
    咋跟人护士说啊?
    痔疮膏?
    边桥显然对这种问题也没头绪,跟苟小河对着看了会儿,突然弯弯眼睛笑了。
    又笑什么啊!苟小河是真臊得慌。
    边桥没说话,捉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把他摁回床上。
    躺着吧,别管了。
    苟小河没法躺着,屁股疼。
    也不是那种钻心的疼,感觉有些像便秘上完大号,又不太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不得劲儿。
    就好像是张开一道合不拢的缝儿,可是伸手摸摸,除了有一丢丢肿,又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
    苟小河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无意义的喊叫,蹬了蹬腿。不小心抻着腰了,又瘫着腿呲牙咧嘴地哼哼。
    他和边桥做了。
    光是这几个字出现在脑海里,杀伤力都让他昏头胀脑,并且牵扯出心底极其隐秘的小小快感。
    好像做到这一步,他和边桥就彻底是对方的了。
    躺着胡想了会儿,还是不舒服。苟小河下床转了一圈,冲了个澡,蹲在淋浴底下又发会儿呆。
    边桥拎着一兜药和打包的餐盒回来,他刚收拾完自己,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桌上那一大堆药吓一跳。
    买什么了?他披着浴巾过去翻翻。
    边桥在某些方面的脸皮可能真的比他厚。
    从清凉膏到痔疮膏,甚至消炎用的栓剂,他把能想到的、感觉苟小河需要的,以及药店推荐的零七零八地买了一小兜。
    关键是都买得这么明确了,袋子里竟然还有一瓶新的润滑剂。
    你不会还能做吧?苟小河惊呆了。
    边桥正在给他开外卖的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自己吃米,给苟小河喝粥。
    听苟小河这么问,他问了句疼得厉害?,就放下外卖去洗了洗手,要帮他上药。
    没那么疼!不用,我自己就行。苟小河攥着清凉膏蹦出去一米远,手忙脚乱地又钻回卫生间里。
    苟小河。边桥喊他一声。
    嗯?苟小河探个脑袋出去。
    真没那么疼?边桥说。
    还好。苟小河又感受一下,不是很想一边闻着晚饭的香气,一边探讨这个问题。
    边桥哦一声,眼帘放心地耷下来,继续拆粥。
    给你三分钟,上了药出来吃饭。
    苟小河都缩回到卫生间里了,想想,又开门喊一声:边桥。
    边桥掀掀眼皮,没吭声,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宝宝。苟小河重新喊。
    嗯。边桥应一声。
    你舒服吗?苟小河问。
    这问题傻得有点儿可笑,天真得有点儿无耻了。
    边桥直接就被问笑了,搁下餐盒两只手往桌上一撑,他就这么微微往前倾身,望着苟小河说:你觉得呢,宝宝。
    这声宝宝直接把苟小河喊呆了。
    边桥喊人从来都没有昵称,就像他从来不喜欢正面回答问题,总喜欢反问回去一样。
    他不喊外号,对谁都是连名带姓。
    别说什么亲密好听的称呼,就连小河他都没喊过,突然冒出的这句宝宝带着调侃的味道,但是特别好听,特别自然,熟练得仿佛在心里喊过一万八千次。
    你再喊我一声。
    苟小河立马把他的屁股忘到南天门,有些激动地从卫生间跑出来。
    边桥看他几秒钟,招招手,让苟小河过来。
    苟小河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学边桥那样撑着桌沿,朝前倾着身一脸期待。
    边桥跟他轻轻蹭一下脑门,又蹭一下鼻尖,低声喊:宝宝。
    如果下午坐的时候,苟小河感受到的更多是新奇的刺激与紧张的快赶,边桥这两个细腻的小动作,和这声宝宝,才真正让他从心底感到了恋爱。
    一种很被喜欢、很快乐的恋爱。
    怪不得你喜欢听我喊宝宝,他捧着边桥的脸啵啵地亲了好几口,心动得不行,也太好听了!
    边桥由着他亲,等苟小河想松手时,他摁住苟小河的手背,让他的手继续贴在自己脸上,轻声问:所以你舒服吗?
    要刚完事,苟小河指定不好意思回答。
    但是边桥刚刚喊了他宝宝,他这会儿心都荡漾着,于是回想一下,十分认真地回答:应该算舒服吧?
    边桥眼神直接就飞起来了。
    应该是什么意思?
    就是,苟小河想想,尽力描述他的感受,后来有点舒服,刚开始不太舒服,疼得慌。
    但是想想你那么舒服,我心里就也挺舒服的。
    边桥又拖着嗓子哦一声,摸摸他的脸,眼神里有十分柔和的东西,波纹一样层层漾开。
    你就知道我很熟复?他故意逗苟小河。
    你肯定熟复啊,苟小河转头指指地上的套子,你第一回 不是刚进来就摄了?
    边桥手一顿,整张脸十分无语地臭了下来。
    第88章 完结章
    跟边桥他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 有时候谁送得太猛死得太快,崔洋任鹏飞他们会开玩笑,说些你行不行啊、能不能不这么快之类的玩笑话。
    甚至有时候局势太顺风, 塔推得太快,他们还要自己玩自己的梗,说这也太快了, 还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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