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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白月光决定摆烂(重生)(2)

    夏舒安想到临走前那个青年攀附在沈博晏身上一脸甜笑模样,不由有些心梗,上辈子他就忙着和沈博晏反抗了,哪里有心思管他在自己之前有没有过人,有过多少人,会不会有自己的时候还有别人(这事可不好说,毕竟沈博晏那厮那么禽兽,谁知道搞不到自己的时候他会找谁解决啊)。
    但要是这辈子
    夏舒安收回看向那对男人的目光,心中默道:你最好这辈子不要来招惹我,否则这事我们没完。
    接下来的时间,夏舒安权当散心,和楚闻之慢慢地逛着会场,顺便向楚闻之了解荣川商界情况,他因为不准备接受公司,一直都是在学校研究室呆着,很多情况不了解,问父亲又怕他担心自己,不肯告诉。
    两人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夏舒安脸上露出微微酡红,气息也有些紊乱。
    我去下洗手间。
    好。
    进入洗手间,夏舒安就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他脸上燥热才逐渐消散。他就是这么一个体虚的毛病,稍微累了点就会手脚发软发热。
    在洗手台上支撑了一会,夏舒安平静下来呼吸,正要出去,门口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朝里走了进来。
    夏舒安后腰支在洗手台上一块冰冷瓷砖上,他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他的脸本就白得透明,又因为浸了水过分澄澈,脸白而唇艳,像是雨后花枝上的初露,又像是晴天碧空之下一朵凛凛摇曳的蔷薇。
    沈博晏目光陡然对上夏舒安含着一丝诧异的脸,纵使知道夏舒安颜色极好,还是不由地眯了眯眼。
    男人踏着稳健的步伐,缓缓靠近。
    夏先生,好巧啊。
    巧个屁,夏舒安心里骂了一句。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这里蹲我。
    不过夏舒安当文明人当习惯了,除非沈博晏跟他撕破了脸,否则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抵抗他,只能微微点了点头,道:
    沈总。
    夏先生似乎,脸色不太好。
    洗手间暖黄色的镜前灯透出几分暧昧,沈博晏凑向夏舒安,似乎是想试探他脸色温度,他的压迫感太强,让夏舒安不由身体朝后仰了仰。
    这样弱势的姿势让夏舒安非常不舒服,他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被沈博晏一次次强势逼迫的时候。
    夏舒安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已经不是上辈子任沈博晏为所欲为的自己了,你现在是自由的
    妈的,这疯狗果然是在挑逗我吧,是吧?
    他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吧?
    夏舒安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咬着牙开口:
    多谢沈总关心,我没有事。沈总有心的话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朋友吧。
    他说完,就往边上避了避。
    沈博晏漫不经心地洗着手,夏舒安看他不说话正要离开,忽然身后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夏舒安一个猝不及防,抬起脚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还未来得及恐慌,身体猛地被人一推,后背卡在洗手台和墙壁之间的角落,沈博晏握着他的左手指,手指嵌入指缝将他牢牢地扣在墙面上。
    夏舒安吃痛,倒吸了口气,心中顿时怒骂:这混蛋王八蛋
    沈博
    夏舒安正要骂出,一根手指抚上他的嘴唇,那一瞬夏舒安头皮发麻,细小的电流顺着熟悉的路线飞速窜上,夏舒安身体一阵阵发抖,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沈博晏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男人眼睛闪烁着熟悉的冷光,他已经褪下了名为文明人的那一层皮,恢复了他沈博晏的本性。
    夏舒安,你最好认清现实,我对你和颜悦色是给你面子,不代表你可以反抗我。
    最初的惶恐过去,在听清他的话后,夏舒安目瞪口呆。
    他一直知道沈博晏这个人是有点SJB本质在的,但他没想到随便两句话就能激发他的本性,而且是在洗手间,这是在洗手间哎?!
    这是洗手间哎。夏舒安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沈博晏蓦地一怔:什么?
    夏舒安手掌挣扎着,忍无可忍地说:
    这是洗手间,很脏的,你还把我摁在墙壁上。就算是艺术中心的洗手间它也是很脏的,你知道会有多少细菌从我的手掌进入我的身体,你知道我要洗多少次手么?
    沈博晏沉默了一瞬,把手放了下来。夏舒安瞬间冲到洗手台池子前,打开水龙头疯狂地冲水。
    抹上洗手液,疯狂地揉搓,手指缝指甲缝,手腕手背,每一个部位都要洗干净。
    沈博晏看着他暴躁的动作,动了动嘴唇:你
    夏舒安:闭嘴!别开口,让我洗手。
    ......
    第3章 有病看病
    沈博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真的静静地陪夏舒安洗手,他那么大一个子杵在那,画面莫名谐了起来。
    夏舒安抬头,看着镜子中重新覆盖上人皮,仿佛绅士般的男人,一时间心情复杂。要是他上辈子也能装的这么人模人样,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反感?
    他心里想着事情,神思不觉恍惚,擦手的时候他视线正好对上男人投射在镜子上的目光,那目光他极为熟悉,下意识的他就要低头,然而下一刻他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自由的,怕什么怕,抬头狠狠瞪了回去。
    沈博晏露出诧异神色。
    夏舒安嘴唇还淡淡的,温婉柔美的灯光下,他挺拔的鼻尖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像是涂上了一层釉,显得格外楚楚可人,又似乎不近人情。
    沈博晏盯着他冷白的脸色,慢吞吞地开口:
    夏先生要保重身体啊,一切都有重新起来的可能,除了人的身体。
    夏舒安吸了口气,回过头假惺惺地道:
    沈总才是,工作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如果精神压力太大切记莫要讳疾忌医。
    别把自己整成神经病了。
    男人喉头溢出一声轻笑,眉眼带着轻佻地说:
    那夏先生,我们,再会。
    夏舒安可以确定他的再会是别有用心。
    他想起上辈子两人互相折磨的五年就觉得头疼,他不好受,沈博晏也不会好受。当时他还奇怪沈博晏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他,难道他是偏执狂或者是虐待(受虐)狂。
    现在想想,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
    操!那就更想不通了。
    夏舒安一阵头疼,反正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沈博晏都让他头疼就对了。
    ......
    出去洗手间之后夏舒安再没有碰到过沈博晏,他和楚闻之又待了会,就回去了。
    车子在路边闪烁了两下,楚闻之把夏舒安送到了家。
    小区楼下,一株桂花树隐匿在路灯后,隐隐约约垂下一串树枝,翠绿色的叶子里点缀着金黄色的花瓣。
    空气里有好闻的味道,楚闻之看着夏舒安,又说了一次:我说真的,有事就找我。
    夏舒安眸中闪烁微光:我会的,谢谢你,闻之。
    我上去了。
    嗯,改天再约。
    ......
    那之后的日子和前世没有什么变化,这一天夏父回来的时候格外兴奋,抓着夏舒安的手,连声道:
    你高叔叔回来了,他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们交情可深了,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夏舒安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与其让他抱有希望,错认朋友,不如就让他看清现实。
    夏父去找那位多年故交的时候,是一个艳阳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道路两边的绿化树在微风中摇摆,精神奕奕,和夏舒安记忆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因怀有希望,夏父显得很是雀跃,脸色也精神了不少。
    车子慢慢驶入小区大门,因为夏父之前来过多次,保安处有他的记录,他填写了表格就进去了。才靠近别墅,就听到男人们畅快的欢笑声,酒的香气和食物调味料的味道从风中飘来。
    夏父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借钱,看了不少人脸色,内心有点不喜人多场合。但为了家里人,他还是下车走了进去。
    爸。夏舒安忽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
    夏舒安上前几步,伸手理了理他的西装领口,把它叠平后笑道:没事,我爸好帅。
    夏父不由笑了:你这孩子。
    被这么一打断,夏父紧张的心又放松了下来,左右这都是他老兄弟的家,不会亏待了自己。
    别墅的门开着,从外面就能听到里头动静,夏舒安和夏父两人一踏进别墅大门,房间里原本还很热闹的众人一静,各色不同目光同时投向两人。
    夏父无视众人视线,上前道:老高,你这不厚道啊,回来了都没通知我。
    被叫到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几分难堪,他勉强笑了笑,说:这不刚回来么?
    你怎么来了?
    夏父爽朗笑道:我当然是来见我老兄弟的!
    啊,哈,对对。
    看着男人脸上浮现的勉为其难的笑容,夏舒安眼底露出讥讽。
    刚回来,没时间通知老朋友,却有时间开party。想想也是傻,他这位去度假的父亲的老朋友正好是在他爸事情发生时走的,回来也是公司倒闭已成定局,就这样他们还怀抱希望,只能说他爸和上一世的他都太傻了。
    哎,玉蓉,来,快把夏哥带进去。
    一旁正和几位夫人们聊天的女人不高兴地说:哎呀我正招待客人呢,芬姨,把客人带到里面去吧。
    一个叫做芬姨的女人手上端着个盘子,一脸踌躇,不知道是该继续侍候客人们,还是该听太太话把人领进去。
    夏父虽然信赖兄弟,但毕竟是浸淫商场多年的人,两人话语间的推脱支吾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让一个佣人招待他算什么?他就只配被佣人带到屋后面说话么?
    夏父当即脸色冷下:高祥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找你说话都不成了么?
    高祥额头流着汗:不是,我这不是有客人在么?
    我就不算客人么?
    ......高祥不说话了,只是他表情早已说明一切。
    周围一圈人都低声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夏父的自不量力,夏舒安眉眼微动,并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
    他那张脸实在是长得好,白皙而又清冽,脸庞因常年气虚而透出几分苍白,反显得格外清贵。斜长的眼睫在冰冷的眼窝下方拓下一层浅浅阴翳,他看向人群的视线平稳冷淡,唯有目光中的凛冽和睥睨让其中几个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夏舒安冷淡地收回视线,上前一步道:高叔叔,我父亲与你多年故交。这些年我父亲也对你多有扶持,现在我家落了难,你是打算不管不顾了么?
    夏父大概心里还存着对老兄弟的幻想,也道:兄弟,我只要你几分钟,都不方便么?
    高祥:我,哎......
    你这还看不出来么?人家是不想招待你这尊瘟神。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夏父脸色一变。
    说话的人是夏父以前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这次公司破产也少不了他的落井下石,两人可以说得上是有你没我的仇敌了。见到来人,夏父猛地扭头看向不敢作声的高祥。
    高祥,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最终还是高夫人出了头,她言辞难掩尖酸地说:
    我们老高过去和你是朋友,但现在您都这样了,还不清楚情况么?
    我们庙小,高攀不了您这尊大佛,你就饶了我们,自己出去吧。说完,她就一脸要轰人的样子。
    夏父好歹也曾是商圈大佬,就算落魄,也不曾被人说过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他一时间气得手抖,颤着手指指向二人。夏舒安目光微凝,回忆起上辈子父亲也是在这受了心伤,积郁在心,更是对他们一点好感都没,抬起头说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话:
    我夏家是大佛?过去你怎么不说这话?
    你们高家要不是我父亲能有今天这光景?要不是十五年前我爸爸借你钱,你家早破产了,还有你投资的那么多项目,哪个不是我爸爸给你拉投资,陪你跟领导吃饭拿下来的......如果我夏家落魄,你高家是准备与我们割席分坐了是么?
    高祥被个小辈指着鼻子骂,面子上也不好看,表情嫌弃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是很感激你爸,当初你爸借了我一千万,我现在还给你们?
    夏父气的大骂:高祥你这个小人,枉我把你认作朋友!
    爸,别生气。
    十五年前的一千万和现在的一千万怎么能比,但夏舒安知道他也就是这种人了,此行的目的就是让爸爸看清楚高祥这个人,免得以后再受骗,目的达到,他扶着他爸道:
    既然如此,我夏家和你高家的关系就此断绝,以后你我两家,再无瓜葛,哦,对了
    他转过身冷冷道:
    一千万欠款别忘了还给我们,还有十五年的利息,按银行定期存款利息算就行,你高家声势正旺,想必明日之内就能还款。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夏家现在都没有代步车了,现在这辆车还是叫的出租,幸好夏舒安临走前交待他等着,现在回来倒也方便。两人正朝着车子走,忽然有人从身后追了出来。
    夏伯伯,舒安哥哥......
    是高家两个孩子。
    从前夏家和高家交好,夏舒安也时常来高家,两个孩子都比夏舒安小,其中上面的姐姐只比夏舒安小了两岁,为了和他家攀好,从小到大,她读的都是夏舒安的学校。这么多年的朋友加学妹,感情怎么会不深。
    夏父已经上了车,夏舒安落在几步后头,停下了脚跟。
    他眼睑微垂,在透过密密草木的阳光缝隙里看着两个人。
    夏舒安生来一双桃花眼,眼波含笑,分外温柔,但在这样和煦的秋光里,两个孩子只觉得一股凉意从他们后背窜到了天灵盖。
    舒安哥......
    夏舒安平静地看着,不轻不重地道
    这不是你们的错,也跟你们没有关系。
    舒安哥,我们......
    好了,你们回去吧。以后......以后也不要联系了。
    这事情与他们无关,但他们的情谊也该断了。
    夏舒安和两个孩子说完话,正要转身,忽地,他目光一撇,猛地朝着高家别墅楼上看去。
    沈博晏就站在别墅二楼阳台上,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被高家人羞辱。
    看到他望过来,沈博晏举了举手上的杯子,朝他微微一笑。
    夏舒安脸色一冷,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这个疯子!
    第4章 你这是在碰瓷我?
    夏父在高家受了欺辱,但那也是因为多年兄弟,一时心血难抑,冷静下来后他反而看得最开,说把过去几十年交情抛在脑后就抛在了脑后。
    他平静过后又想起还有个银行要跑,对夏舒安道:
    小安,下面银行你就别去了,你身子骨弱,还是早点回家吧。
    夏舒安张开嘴顿了顿,点点头,道:好。
    他在市区一条路上下了车,车道上车流如织,他走到靠店面的一边,慢腾腾地走着。不远处一个饭店门口,几个站在小轿车旁的男人正抽着烟,嘻嘻哈哈地聊天。有人目光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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