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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62)

    两次?温朝夕顿了顿,继续挽着衣袖,问:哪两次?
    鲲鹏王长吐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一次是在恶神被封两千年时,一次是在被封八千年时
    一想到这儿,鲲鹏王至今心有余悸。那两次恐怖的威压从大阵冲出,席卷北冥。
    海水倒流,日月逆转,北冥整整昏黑三日,大阵闪烁红光,他耳边响起了锁链摇曳的声音,阵中光芒跳动,仿佛随时要将封印撕裂!
    鲲鹏王心颤,而温朝夕只是浅淡地嗯了声,直直地望着大阵。
    片刻后,他挥手,让鲲鹏一族的人退下。
    鲲鹏王与祭司犹豫,但他们实在不敢违抗温掌门,只能一步三回头,心忧地离开。
    胥朝起来到师兄身边,但见师兄一挥袖,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什么隔开了。
    胥朝起凤眸明亮,闪烁着好奇。
    温朝夕虚空一抓,捏于掌心,好像有什么被生生捏碎。
    空气顿时浑浊起来,无尽的鬼气从大阵中溢出。
    胥朝起眼眸越睁越大,师兄这是把大阵毁了?!
    胥朝起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温朝夕抓住他的手掌,说了声无事。
    紧接着,温朝夕抬起指尖在空中拼凑,一个假的大阵出现在了封印上,鬼气也被暂时压了下去。
    胥朝起目睹着这一切,他胸口有一股气在缓缓流出。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鬼气环绕,他的意识清醒了许多,眼神也更加清澈。
    温朝夕静默地站在他身边,似是感受到了胥朝起眼中的清明,于是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事后,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北冥境内游逛。
    胥朝起今日精神好了许多,也格外闹腾,他拉着师兄的手游遍大街小巷。
    途中,他遇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于是特意停下,挑了几根递给师兄。
    师兄笑着替他拿着,又叮嘱道:零嘴得少吃。
    嗯?胥朝起仰起脑袋:是买给师兄的!
    温朝夕被逗笑了:师兄都这般年纪了
    胥朝起凤眸精致又好看:师兄不是惯爱酸甜口吗?
    温朝夕指尖微顿,眼皮敛下,半晌笑道:师兄忘了。
    胥朝起多看了师兄几眼,又拉着师兄走街串巷。
    温朝夕的确是忘了,居高位多年,鲜少下界。胥朝起不在的日子里,他几乎不怎么进食。
    一家布店里,胥朝起为师兄买了十几身衣裳。
    温朝夕坐在店后的太师椅上,看着胥朝起正与那店家讨价还价。
    这家布店不是普通的布店,而是二十七境连锁、最有名气、品质最好的布店。
    能来这里的人皆非富即贵,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舍得买一两身衣服。
    温朝夕饮茶,温柔地瞧着自家当家的与掌柜吵得面红耳赤。
    当家的将他的尺寸记得很清楚,全都是最合身的那种。
    胥朝起:八千块极品灵石,不能多了!
    店家:呦,客官,给条活路吧,这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一万二!
    八千一!
    一万一!客官,这加价可没有加这么少的!
    八千二!
    一万!
    一旁的人很是稀奇,小声道:这家店不是不让讨价还价吗?
    温朝夕抿了口茶,笑着道:是不让。
    只见掌柜的一边和胥朝起砍价,一边将目光偷偷朝温朝夕这儿看来。
    见温朝夕悄悄点头,这掌柜才假装割肉,将十来件衣服以八千四的价格卖给了胥朝起。
    第100章 小曜回归第一百日
    他们出了布店, 天也暗了下来。
    北冥到处都是水,一到晚上寒风凛凛。
    胥朝起今日格外闹腾,若不是温朝夕硬是将他拉住, 为他披上外衣,怕是早就跑出去了。
    前方灯火通明, 胥朝起牵着师兄的手刚一走进,喧闹声迎面而来, 原来是一堆人在比射箭。
    这弓箭虽外形似凡品,但每一根箭矢皆是是由灵气所造, 空中闪烁着十颗花生粒大小的黑点,它们每一息都在变换着位置。
    一共十五根灵箭, 射箭者需将三尺长的箭矢完整不断地射入其中。
    此时正有一射箭者放出箭矢,灵箭好不容易触及到了黑点,然而黑点却一闪, 灵光化作烟雾消散。
    哎!又断了!四下传来阵阵唏嘘。
    这简直就是荒谬,刁难人!
    哈哈哈,我在这旁边看了一月了,还从未见有人射中过。
    还说什么射中了送同心花,这不就是骗小道侣的钱吗?还说什么同心花千年开一次, 若得此花, 万年好合!
    人群中有人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说话者:你懂什么呀?人家小道侣就是图个情趣!反正这剑射一轮, 一块中品灵石。没看那些人, 他们道侣拿起箭有多高兴!
    周围小道侣一对又一对,温朝夕揉了揉胥朝起的脑袋, 低柔哄道:仙宫上开了一片同心花
    胥朝起却年轻气盛, 直接挽起袖子, 放言道:师兄放心, 今日我必为你赢得这花!
    说罢胥朝起眼睛一亮,向前奔去,红色衣摆随风而起,好不潇洒。
    温朝夕的手悬在空中,无奈轻笑。
    他看似早就不在意人间这般玩乐,却静静地站在人群前为他们的道侣呼喊鼓气。
    一堆年轻人站在线前,手持弓箭,其中胥朝其最为引人瞩目,他一身红衣随风鼓动,唇红齿白,神采奕奕,手持灵箭用力拉开,腰身削瘦却有一股韧劲。
    只听嗖地一声,数箭齐发,只有他的箭中了!
    哇!这小郎君厉害呀!
    胥朝起双眼弯如月牙,眸中似有星辰,墨黑碎发随风舞动,这引得一阵阵惊叹。
    好生俊俏!
    又是一箭,再中!
    胥朝起眼中光芒更亮,下巴微仰,又是一箭射中,这下子不知道戳中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其他人顶多射中两三根,胥朝起却一口气射中了十根,且一根未断。
    温朝夕听到身旁女子欢呼:如此一才貌双全之人,也不知是谁家道侣!
    温朝夕唇角多了浅淡的笑意,他含蓄道:我家。
    啊?一旁女子惊讶转头,再看到温朝夕身形后,瞳孔缩了缩。
    胥朝起得意洋洋地拿着同心花朝着温朝夕走来,他高高扬起下巴,若是身后有只尾巴,怕是要翘起来了。
    温朝夕含笑接过,牵着胥朝起的手走远。
    那女子站在原地,扯着同伴的衣摆,颤颤道:他俩谁是当家人呀?
    天越来越黑,虽温朝夕在此地还有几十座宅院,但他们并不想在外面久居,于是他们连夜与小鱼回了南境仙宫。
    第二日,窗外竟离奇落雪了。
    南境就是这样,四季不分。可能今日酷暑,明日水潭就结了冰。
    天微亮,窗外一片白茫。
    温朝夕睁开睡眼,怀中暖暖的一团将他紧紧抱住取暖。
    温朝夕见状,五指从胥朝起额前的发丝穿过,为对方拨去碎发。
    他低头吻了吻胥朝起的面庞,担心对方冷着,于是让身体变热。
    时间一长,胥朝起的脸红扑扑的,浓密的睫毛垂下,身上出了一身汗,散发着檀木香。
    身下人越来越热了,胥朝起又不想抱了,于是迷迷糊糊从温朝夕身上滚下来。
    唔他眉头微蹙,眼角渗出了泪。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察觉不对,又滚了回来钻进了温朝夕怀里。
    直到中午,胥朝起从床上爬起,他还想穿昨日的单衣,却被温朝夕压着多套了一层里衣。
    南境的风雪不似人间,能要凡人命。温朝夕低缓道。
    他在胥朝起出去时,又给对方加了白绒护膝和护腕,又戴了一只狐头帽。
    胥朝起觉得麻烦,但见师兄态度强硬,只能乖乖穿上。
    一出去,小鱼也戴了一条毛茸茸的围脖,他们望着漫天雪地,最终胥朝起骑着小鱼遨游在白云雪海间。
    仙宫清冷了许多,温朝夕望着结冰的天水,于是取了些仙棉,缝了两床新棉被,又给他们的婚床换了一套绵软的被单。
    回想今日的胥朝起甚有精神,他熬了一锅暖汤,心中想着等道侣疯玩回来,怕是会手脚冰凉。
    仙宫的落雪不断,堆了快有膝盖高,埋没了一些杂草。
    就在这时,一银色仙靴踩入雪堆,发出嘎吱的声响。
    温朝夕切菜的手微顿。
    仙人刚向仙宫迈了一脚,顿时觉得不妥,连忙退了回来,他与同伴互相张望,察觉到有威压降临,连忙躬身道:见过温仙人。
    风雪中,墨尾滑过雪面缓缓走来,那两仙人低声又说了些,温朝夕却挥了挥袖,转身离去。
    两仙人望着仙气飘飘的背影,忍不住道:那仙人何时飞升?莫不成等您道侣到了渡劫期,您便愿意同我们一道走?
    温朝夕脚步微顿,并未回答。
    两仙人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们还欲说什么,却见眼前一花,再次睁眼时,已然到了南境千里外。
    他们彼此对视,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慌张。
    此事怕是更为艰难,需快快禀告神君们!
    胥朝起玩了半日,回来时手脚果然冰凉。他搓着手往仙宫走,暖汤的香味飘到了每一处。
    胥朝起眼睛一亮,露出餍足。
    第101章 小曜回归第一百零一日
    胥朝起手指都冻硬了, 温朝夕将暖汤端出来,顺手握住了胥朝起的指尖,冰冷的手指一下子被暖热, 胥朝起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不少。
    胥朝起抱起暖汤喝得双眼弯弯,睫毛上的雪花被热气烫成水渍。
    温朝夕解下了狐头帽, 掸去了上面的落雪,用法术清理了一遍后, 又挂进了柜子里。
    柜里一片雪白,仔细看去, 那可不仅只有狐头帽,还有兔头帽、猫头帽、狗头帽、熊头帽头自然是假的, 由雪仙棉所缝,黑溜溜的眼睛是由价值连城的宝石镶上去,耳朵摸起来也是软乎乎的。
    这些帽子的缝制有些时间了, 是温朝夕特意为下雪时所准备的。即便雪日不长,胥朝起的冬衣可不会少。
    喝完汤,胥朝起躺进了被窝里,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床被的不同,惊喜道:师兄又缝了两床新被子?
    说罢, 他钻了进去, 被子又软又棉, 胥朝起很是享受。
    嗯。温朝夕正为胥朝起缝着棉袜, 闻言他眼角含笑,面容柔和。
    手指略有停顿, 针线在棉布内外穿梭, 温朝夕贴着烛火, 针脚落得紧密, 胥朝起趴在被窝里偷看着话本。
    窗外的风吹得烛光乱晃,他眼眸微敛,笑意越来越浓。
    他有多喜欢这殿中场景,无人可知。
    *
    天界。
    金殿中有云雾飘荡,百位神君一身素白在殿中围了一个十丈宽的大圆。
    圆内有光盘在极速旋转,上面停着一个大球,大球散发着洁净的圣光,正在驱赶升腾的鬼气。
    鬼气从地底发出,裂纹如闪电一般向上延展,冒着黑烟,凶戾之气在阵中震荡,弄得百位神君眉心狠跳。
    他们忧心忡忡打量着彼此:这封印又松动了不少。
    几位厉害的大神君抿唇不言,眼中有复杂的情绪闪过。
    这时,那两位仙人来了,天界不兴跪,于是他们躬身行礼,在众神君的侧目中担忧道:神君,温朝夕又拒绝了。
    大殿内卷起一阵微小的惊呼与杂乱。
    他们低下头说了他们所见,神君们的面容愈发凝重。
    有人望向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大神君,忐忑道:温朝夕此意莫不是彻底消了飞升的心思?
    大殿凝固了一会儿,大神君摇了摇头,众人散去。
    一神君着白衣穿过散落在空中的云雾,他在天界资历极深,地位也不低。路上若是有仙人见到他,必恭身问安。
    他走进一仙殿中,空中摇曳着透明的风铃,云雾卷到仙桌上,那里放着厚重的一本书。
    仙侍们站在殿中向他问安,他来到桌前,前方是一处仙池,里面长着青色、白色、金色的仙莲,金白色的鲤鱼跳起又落入水中,荡起一阵仙雾。
    手指轻触厚书,神君眼中划过惧色,这时有两位次神君到来,躬身道:见过司命神君。
    长长的白色广袖仅差三寸就垂于地,神君的发紧扎,严肃且一丝不苟。
    他翻开书坐下,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仔细看去。
    无论是善神还是恶神,皆不可轻易入中界,他虽法力高深,但也数万年未入中界了,与中界唯一的联系便是手中这本厚书。
    他终于翻到了温朝夕的那一页,温朝夕的名字旁,紧连着另一个名字,金线与红线交织,这意味着他们既是亲人又是道侣,而两线之上又散发着白光,说明那人是温朝夕命中最重要的人。
    胥朝起他的声音稳重又沙哑。
    指尖轻轻将那名字点开,上面泛着两道光,一道白一道黑,白光是黑光的数十倍。
    是个善人。他顿了顿,仰头紧闭双眼。
    神君那两个次神君忧心道。
    司命神君站起来走了两步,眼睛缓缓睁开,捻了一把鱼食扔入水中。
    总不能真等那恶种破开封印吧?到时我们都得死。
    他眼中的惧意要凝成实质,唇色苍白。
    万年来,他们看守着天界的主阵,里面的恨意愈发强烈,让他们的灵魂颤栗。
    即便是当年对方攻打天界、对峙天道,他们也未见过对方这般狠戾。
    万年前,他到底在中界遇到了什么司命神君在殿中踱步。
    只可惜那场赌约天道隐藏甚严,即便过了万年,他们也不知道赌约内容,甚至百位神君被限制入中界,不得窥视。
    他坐在榻上,虚弱地躺了下去,望着上空喃喃。
    世人皆言天道偏心善神,那恶种攻打神界,天道公然站队善神,用天雷罚之。可是我却觉得,天道分明是偏袒那恶种
    他低侧过头,神光盖在他的睫毛上,面色惨白。
    久久,司命神君吐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两个次神君,道:你们且先下界,用鬼气将自己填满。
    温朝夕在乎有二,其一他为中界正道之首,其二他有一爱,你们且先这般
    殿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商谈声。
    如此,必能逼他飞升。
    两位次神君瞳孔微缩:打破封印,这
    司命神君摆了摆手:主阵在天界,何况封印数万个,打破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封印并不成事。
    让人犹豫片刻,最终领命。
    他们一走,殿中安静下来,司命神君微微睁眼,却发现自己的衣尾有些黑了。
    他眉心一跳,取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瓶,里面装着浓稠的善意,他将善意倒在了衣尾处,总算将衣尾给染了回来。
    *
    魔界。
    魔尊慵懒地躺在王座上,望着这阴暗之地,不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她又枕靠在手柄上,眼神空荡荡地仰视屋顶,低念道:好他个温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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