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40)

    只是这在天子脚下,府尹又听说这位还治好了小公主的心疾,何况对方也是一位金丹修士,府尹也不敢偏得太过分。
    他望向母家是修真世家的五皇子感到头大,这两边都不好惹啊!
    胥朝起上堂后,因他是修士,就连府尹也得对他躬身行礼。
    未免被人抓住话柄,堂上所来鉴定契书之人倒是货真价实。
    小厮站在堂上,虽心里发虚,但表面上还是义正言辞:公子莫要太过分!我家主人前日云游,带走了地契,但这房子货真价实是我家主人的!
    胥朝起挑眉:证据何在?
    一听这话,小厮倒是硬气多了。
    他回去后还特意查了史书典籍,这些房子主人从此地被立为皇都后就没有出现过,距今几千年过去,怕是即便是修士,要么死了,要么飞升,估计都忘了这块还有地。
    而人间负责租赁的伙计所收租金也存于库房,千年未上贡。他还特意让手下问了几人,都说从来此便不知主人是谁。
    甚至入住时都没有伙计引路,怕是擅闯民宅。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千年来也发生了几十例,他们贪恋此地的灵气,而有些房子也不对外出租,那些修士便趁人不注意私闯宅院。
    最后还是被伙计发现,告上了官府,那些修士修为又低,才被赶出去。
    小厮冷笑:倒是无理至极,这本就是我家主人的院子!即便是租赁的伙计也能作证!
    说罢,他环着手:这位公子您口口声声让小的拿着证据,您倒是也拿出点什么。昨日回去后我才想起,我家虽主人租了不少房,但此座宅院从未租过,您怕不是私闯民宅?!
    说到最后,他声音高昂起来,看起来愤懑不已,还想让府尹严惩胥朝起。
    胥朝起冷冷看着小厮,镇定地从袖口掏出地契递给评鉴之人。
    小厮愣了愣,依旧冷笑:装腔作势!
    评鉴之人亦是没想到他还能派上用场,顿了顿,连忙接过地契来看。
    这皇城宅院的地契他也有耳闻,从他出生起便听到传言,说是地契可能早就不复存在。
    他将地契拿在手上仔细观察,随着他的瞳孔也渐渐瞪大,手险些拿不稳了。
    这这是真的!堂上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
    小厮:
    他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向胥朝起,一个踉跄,眼前昏黑。
    待他反应过来后,面颊烧红,避开众人视野,脚趾头蜷住险些要将地面抠穿。
    第63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三日
    这皇城宅院的主人回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府堂上原本看戏之人都不由跟着震了震,视线都挪到了胥朝起身上。
    此人竟是府宅的真正主人?!
    不亚于小厮的羞耻感升起,一想起方才小厮的理直气壮, 众人都不由替他害臊,脚趾头尴尬地险些将鞋底抠破。
    小厮哑了哑声, 想反驳, 偏偏证据确凿,这使得他的喉咙仿佛塞了石块,一个字都吐不出。
    小厮被带了下去,打入监牢。
    府堂后面的五皇子原地站了会儿, 浓烈的骚热感将他的脸烧得通红, 他一挥袖, 将脸遮住, 离开了后堂。
    此事看似结束,却才刚刚开始。
    不少人知皇城内一半房子的幕后之主人皆是同一位。
    失踪多年的府宅主人回来了, 这怎能不引起众人注意?一下子皇城名流全都涌了出来, 想要一探究竟。
    胥朝起有了地契倒也没闲着, 恰逢到了收租之日, 他索性整理行头,拿着地契挨家挨户去收租。
    负责府宅之事伙计们也及时来与他接应, 在确定这位乃地契真主人后点头哈腰,一个劲儿送礼,还说是有胥朝起在, 他们今年就不用忙活了。
    伙计退去,胥朝起也不必寻找租户在哪一处。他直接握着一打地契, 沿着一条街从第一家挨个往过收去。
    今日的天很热, 街上人来人往, 都在寻找着阴凉处。
    只是这条街不同,它所卖皆是珠宝首饰、昂贵茶点,来此街的人非富即贵,手头没个几百两都不敢进去。
    人们哪怕是站在艳阳下,都不敢往店铺跟前靠,生怕不小心入了店里,花了个倾家荡产。
    诶!这位客官,你往里面请,我们这儿有新到的玉佩、腰带、发簪,我看呀,有几件就特别适合您!
    站在门口的伙计一看见胥朝起,连忙献着殷勤,将对方揽进店里端茶倒水。
    伙计笑着悄悄打量着胥朝起,只见对方面容姣好,身材纤长,双眸清澈,是个罕见的美人儿。
    他心里啧了声,取出了店里最贵的那一档配饰,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让胥朝起挑选。
    我看客官穿着不凡,思前想后唯有这一套才能配上客官,您看看这赤玉,清灵通透,与您甚配!
    伙计又望到了旁边的墨玉,顺口提了一嘴:若您有长辈或是兄长,墨玉也极为合适送人,二者本就相配,更显亲密。
    胥朝起眼前一亮,让伙计为他包起来。
    伙计一见来了大单子,高兴不已。除此之外,胥朝起又看上了些配饰,全都是成双成对,伙计包得不亦乐乎,心想今日能有不少进账。
    等到伙计大包小包装好时,胥朝起仰头望着这精美的店铺,不禁问道:我看这地段不错,想来每月光租金也得不少钱。
    伙计一听,一拍大腿,叹道:我听掌柜说,我们这地段是皇城最好的地段。原本皇上还想用此地为最宠爱的皇子建府,可光每年的租金就非常高昂,皇上的思前想后,还是留下开商铺收税最为划来,最后这条街便成了皇城最繁华之地。
    伙计凑近胥朝起,左顾右盼,鬼鬼祟祟道:您猜这店铺一年得给出多少钱?
    多少?胥朝起眨了眨眼。
    伙计啧了声:两万两!
    胥朝起吸了口凉气:竟如此昂贵?
    伙计摇头:这可不是?
    他叹了口气,清点了一下配饰,客气笑道:客官,一共八千两。我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也不知您是做什么生意,此举让人艳羡。
    胥朝起将东西收下,掏出来张地契,笑盈盈道:恰好是收租之人。
    伙计:
    他人麻了,笑容僵硬地为对方再倒了杯茶,转身去寻了自家掌柜。
    最后胥朝起没付钱,掌柜倒找一万两千两。
    临走时,掌柜还送了一把墨玉珠子,说是回去让家中子辈当弹珠玩。
    掌柜给的全都是明晃晃的白银,一万两千两白银便是七百五十斤银子,胥朝起光塞到储物袋里也要费一番功夫。
    等到下一家茶楼时,胥朝起拎着满满一包储物袋银子,同时又拎了几十种花花样样的茶叶走了出来。
    等他收完前两家租,后面的商铺都得到了消息,早在他到来之前就已提前准备好茶点,甚至还准备好仆从为他揉腰按背。
    胥朝起连忙拒绝,钱一收就赶忙溜。至于送的那些礼,胥朝起已经收不下了,便要拒绝。
    然而掌柜们一个个都是人精,纷纷笑着道:既然小租主拿不下了,那等会儿我让伙计给您送到家宅里。
    胥朝起无奈,只能答应。
    装潢华丽的店门口,伙计笑着将门外的客人拦住:客官呀,实在没有办法,我们这儿没有推荐不让进,或是您在我这儿一次冲够一千两,我给您办一个尊贵身份,到时您可以随便进,还能拉上亲朋好友来玩。
    门外的客人立马叫嚷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能进去看看?还能逼人花钱?
    伙计无奈陪笑,就在这时,一容貌迤逦的青年走来,伙计一见,眼睛亮了,连忙将对方请进。
    您快来!我们掌柜等您多时了。
    胥朝起被恭迎着进去,那几个嚷闹的客人隔着大门朝里面偷望。
    只见那青年一分钱都没掏,反倒是掌柜的亲自陪同,把店里好吃好喝的全都端上来,生怕有一点怠慢。
    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不掏钱?客人反问道。
    伙计苦笑道:那是我们小租主,今儿来收租的,我们还能将对方挡在门外?不少人可盼不得有店空下来,方便租出去。
    果不其然,只见胥朝起吃饱喝足了,掌柜的送上礼,又提了几大箱租金。
    门外的客人都看愣了,这家店可是有名的销金窟,花钱如流水,只进不出,这可是他们头一次见到掌柜恭恭敬敬往外掏钱。
    胥朝起在外面辛辛苦苦收租,额头脖颈全都是汗,鬓发也乱了起来,好在他人长得白,怎么也晒不黑。
    连续收了好几条街,他人都麻了,各种山珍海味吃到他都走不动。
    他疲惫地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手掌颤得厉害,这是他方才数银子数的,现在都稳不住。
    一身的铜臭味甚是难闻,眼睛都被白银给晃花了。
    他艰难地靠在桌子上,啃了口师兄为他做的糕点,又喝了口汤。
    外面的蓝天很亮,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叹了口气,咂了咂舌,好东西吃腻了,他想换些清淡的。
    腰间的传音石被解下,他有气无力地唤着师兄,仅是一息,传音石便被接通了。
    小曜。师兄温和低哑的声音传来。
    师兄他呜咽。
    嗯?另一旁,温朝夕想了想,挽起袖子去做了些冰饮。
    胥朝起因为疲惫蔫蔫道:我想吃鱼,清蒸鱼。
    好。温朝夕站在灶房里睫毛垂下,眉眼柔和,先是挑些完整无缺的葡萄,再将皮剥下。
    白净的指尖放在葡萄上微顿,随后又将偏酸或过甜的葡萄挑出来,然后再将其捣碎,放些去了腥的鲜牛乳。
    手掌轻轻盖在碗上,不一会儿,牛乳便结了冰。
    而在灶房的角落里,陶锅上的香雾蒸腾,鱼味的鲜香早就布满了整个庭院。
    这锅里恰好就是胥朝起心心念念的清蒸鱼,且在他传音前就开始做了。
    因为在家里,温朝夕并没有穿得过于隆重,他仅仅只给头上别了一根发簪,衣衫宽松轻薄,看起来倒有几分持家的样子。
    听到传音石恹恹的语气,温朝夕低笑,他将传言石抵在唇边哄了几句,胥朝起慢慢地又有了力气,拎上储物袋继续风尘仆仆,艰难地去收租。
    门外的大门被敲响,温朝夕净手,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门边开了门。
    门外都是被掌柜派来送礼的伙计,他们皆知胥公子家中有人,可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还是怔了怔。
    扑面而来的灵气瞬间让人清醒,精神焕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伙计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前朦胧,好像布着一层迷雾。
    他们无法看清那后面之人是谁,但隐约可以感受到,此人气质非凡,怕是非一般修士。
    敢问可是胥公子家中?
    温朝夕淡淡扫了一眼,颔首。
    伙计们惊了惊,说明了自己来意,在得到允许后一个个匆匆将礼物搬到了庭院里。
    浓郁的饭菜香味飘来,可在家宅中除了门口的那位修士并无他人。
    伙计们心颤了颤,不由猜测起二者之间的关系。
    莫不成是道侣?
    伙计们心头一跳:这气度这身段,可不是省油的灯,若真是道侣,胥公子有的受了!
    第64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四日
    直到傍晚, 胥朝起才气喘吁吁回到家中。
    古色古香的宅门一打开,胥朝起一头扑进了师兄怀里,手臂有气无力地环住师兄的肩膀。
    师兄似是刚沐浴过, 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这香味与师兄与为他调配的浴液是一个味道,怕是从一个药炉里倒出来。
    温软的一团埋进怀里,温朝夕熟练地揽住, 软热的脑袋扬起贴着脖颈, 他喜欢的人含着依恋紧紧将他贴住。
    温朝夕眼神温柔,他低下眸子轻轻拍了拍胥朝起的后背,仿佛那个冷厉了数千年的二十七境之主成了过去,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耐心等待爱人归来的道侣。
    在外打拼一天的胥朝起回来后脏兮兮的, 他被师兄抱着放进了温热的洗澡水里。
    胥朝起懒洋洋地化作一滩软泥躺在水池里, 头发被揉搓了好几遍, 也带了同样味道的药草香。
    身子也给泡了好久,柔软的棉布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擦拭。
    胥朝起想趁机趴到师兄身上,或者将对方也拉进水池里。
    他非但没有拉动, 反倒被师兄按进怀里,逃也无处逃, 身上有些地方都给擦红了。
    胥朝起无奈地披上衣服吃饭, 今日的清蒸鱼味道非常鲜美, 胥朝起一口气将鱼吃了个干净,就连刺上的鱼肉都给刮了。
    傍晚之时, 他趴在师兄腿上抿着葡萄冰牛乳, 有力的厚掌为他揉着腰背, 胥朝起惬意地眯了眯眼。
    傍晚的凉风将他的头发吹干了, 从脖颈披到后背。他将最后一口牛乳含下, 享受着师兄的揉捏,渐渐睡了过去。
    天有些冷了,他又往师兄衣服里面钻,厚实的外袍披在了他身上,他倒是不蜷缩了。
    温朝夕取来梳子轻轻为他将发梳开,等到最后一根头发也柔顺后,他将对方横抱起,高大的身形在月光下留下了让人心稳的影子,他抱着胥朝起入了卧房。
    夜晚,监牢内。
    这本就是囚禁凡人的牢房,哪怕是守卫再森严,也抵不过修士的一道法术。
    只见牢房深处有光影闪过,衙役们急忙向里跑去,在见到黑暗的牢房下只剩稻草时,他们急了,连忙呼喊。
    有犯人越狱了!有犯人越狱了!
    众人惊起,一片忙碌。
    皇宫深处。
    小厮已换上一身黑衣,跪地行礼道:属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五皇子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他脸上的骚热至今未消,避开林叔的眼神问道:林叔,那金丹修士怎么会是这些房子的主人?!真是唉!
    林叔摇了摇头,压力倍增:如今倒不好办了。殿下有我林家,原本皇上还会顾忌。这下若那金丹修士要帮扶小丫头,怕是殿下胜算渺茫。
    五皇子眼中多了抹杀气,他紧攥手掌,寂静的空气里响着嘎吱的声音。
    他沉思片刻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星芒,看起来倒有些可怜:林叔,林家是修真大家,在中下境也是赫赫有名,林叔不如去跟那修士说说,指不定对方也是一时兴起,掺个热闹。
    何况以林家的声名,对方多少也会给卖个面子。
    林叔瞥了五皇子一眼,自己乃元婴修为,这些年不知多少人给他卖过惨,他并不吃这一套。
    只不过他得家主吩咐,要助五皇子登位,于是拱手遵从。
    宅院。
    温朝夕将胥朝起塞到被子里,他刚一躺下去,对方便闻着味钻了过来,埋在他胸口入睡。
    软软的一团很容易让人困倦,温朝夕搂着对方闭上了眼。
    半夜时,胥朝起拱了拱,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搭在师兄身上沉沉入睡。
    温朝夕无奈为他掩上被子。
    待天亮了以后,胥朝起又忙碌地去收租了。
    因他昨日出入各大繁华场所收了一日租,渐渐地他在皇城的富贵圈子也有了名气。
    不少人看到年轻俊秀,身材又好,便起了将自家子女嫁给他的心思。
    有人还专门去打听过他家中情况,其他伙计也只是怀疑那位气度不凡的男人是他道侣。
    可有几个伙计倒好,脑子一直,直接就给那些达官贵人道:这可不行,胥公子家中有人了!
    达官贵人们一听,惊讶道:我昨日偷观他眼神懵懂,不似是成家之人呀!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