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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说搞救赎[快穿](58)

    毕竟这整个科考站都属于希莱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存在多少个摄像头在里面。
    以往自己或许只会觉得这是他严谨的态度使然,但这几天针对温琳不同寻常的状态,让卡里昂都不由得觉得自己是不是需要重新认识希莱亚一番了。
    浑身难受得不行的齐璨,在雪白的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手里紧紧地攥着被套。
    其实科考站里的温度调得不高,但齐璨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热度,耳边更是能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个不停的声响。
    原来阿舒尔那时候也是那么难受吗?
    意识都有些恍惚不清的齐璨半睁开一双眼,望向了窗外无边无际的冰川和海面。
    都这么难受了,阿舒尔那时候居然还能保有理智,克制住不伤害她,还给她腰间的伤口疗伤。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就想起来阿舒尔,大概是这几天被希莱亚抽血和阴晴不定的态度导致的。
    希莱亚待她很奇怪,齐璨脑袋愈发往下缩,仿佛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有时候会做很多鱼饼,温柔地笑着喂给她,但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地恼怒。
    兴许是源于对卡里昂的怒气。
    有些想念阿舒尔了。
    突然,床上的人喉间逸出了一声泣声出来。
    卡里昂也顾不得和希莱亚辩解了,连忙一个跨步跪坐在床上,把她抱起来。
    常年握滑板的指尖有些薄薄的茧子,发现只是擦一下就让她脸颊侧边留下个红印子的卡里昂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被汗水泪水濡湿了的发丝别在耳后。
    温琳,你怎么了?
    隔着雾蒙蒙的水汽,齐璨看到了卡里昂琥珀色的眼眸,里面都是焦虑和担忧。
    希莱亚把自己身上衬衫的袖子折到胳膊肘处,伸出手将齐璨的双手反剪到她腰后。
    微凉的指尖扣住了她的腰。
    因为希莱亚的动作,齐璨习惯性地仰起了头,银色的发丝轻轻扫过卡里昂的手背。
    带着凉意,柔顺得就像东方昂贵的绸缎。
    卡里昂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平日里用来吃鱼的贝齿,轻咬着殷红的唇瓣。
    好像是咬的有些麻了,少女松开了牙齿,自己安抚自己似的舔舐过牙印。
    卡里昂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那嫣红的舌尖,尤其是少女就跪在自己腿上,他最终败下阵来,垂下脑袋,屈服在了她面前。
    重重地吻了上去。
    卡里昂喜欢吃糖,偶尔也会在希莱亚看不住人的时候,偷偷给齐璨喂两三颗。
    看着人把薄荷糖吃下去,被那凉辣的口感辣得眼泪直冒,卡里昂一双总是亮晶晶的眼就会弯成月牙,闪着海底宝石般的细碎光芒,分外英俊好看。
    意识模糊间,齐璨感觉好似有什么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硌得自己腿生疼,不自觉地拿膝盖按了按,却听到了卡里昂一声闷在喉咙间的痛呼,吓得她连忙松开了腿。
    卡里昂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常常看着自己一起参加比赛的伙伴们身边的女伴从来没有过重复的面孔,还经常邀着自己一起去派对,但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现在他才知道,没有什么是不感兴趣的,只不过是让人沦陷的程度还不够罢了。
    大掌扣住了齐璨的后脑勺,唇齿间带着她最喜欢吃的鳕鱼甜香味,和淡淡的薄荷清凉味道。
    这家伙,肯定又是偷偷摸走了自己的薄荷糖。
    卡里昂吻得愈发深了,舌尖似乎是不经意间扫过了柔软的上颚,微微发痒的感受让齐璨脑子里都糊成了一团,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
    齐璨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却在半睁开泪眼的一瞬间,余光撇过那扇小圆窗外,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双幽深闪着银蓝色光芒的眼睛。
    兜头一桶冰水浇了下来,心脏陡然传过一阵悸动。
    阿舒尔好不容易从挖出来的冰窟冒上来,铂金色的长发还挂着不少碎冰,沾湿的头发紧贴在肌肉上。
    还没来得及理干净发丝,好形容整齐地去见到自己的小温琳,阿舒尔就看到这几天日夜折磨着自己心脏的人,正被两个人类锁在怀中,其中一个人还吻着她。
    滔天的怒火一瞬间就淹没了他的心脏,所有理智都被那怒火给侵蚀了,荡然无存。
    齐璨还没来得及思考是什么,就听见了一声撞击玻璃的巨大声响。
    那是阿舒尔力量庞大的鱼尾,狠狠地击打在了这特制的隔温玻璃上,霎时碎开几道裂纹。
    在寒极长期工作的希莱亚在阿舒尔刚浮出水面的时候,就察觉到来源于兽类的危机感,早就松开了齐璨,握住了房间里放着的麻醉武器。
    卡里昂也在巨响发出的一瞬间,就抱着齐璨远离了窗户。
    深蓝色的鱼尾支起阿舒尔的身体,他再次浮出了水面,但这一刻他指尖的利爪全部冒了出来。
    阿舒尔伸出一只手,锐利的爪子卡进了碎纹之间,倏地一下收紧。
    他那双幽深蓝色的眸子透过细碎的玻璃,冰冷到没有分毫温度的目光徘徊在少女和卡里昂身上。
    月光下,发丝的阴影投在他眼尾,他开出的那一方冰窟里的水面映照出晦暗不明的水光,衬得他的神情极其冷漠恐怖。
    齐璨抬起眸子,纯黑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胶着的脑袋在思考此刻的阿舒尔眼中的情绪是什么。
    但她大概觉得阿舒尔是生气了,因为他现在的神情比之前想要杀了那只海豚还要可怕。
    在那双化作海底生物兽类竖瞳中,齐璨看到了浓郁到几乎结成实质的杀意和暴虐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心仪的配偶却被别人夺走了。
    阿舒尔的瞳孔从未变得如此细过,利爪微微一用力玻璃应声爆裂开来。
    这声玻璃爆炸的声响比刚刚他用鱼尾击打还要恐怖,齐璨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看着窗户碎裂开来,阿舒尔居然笑了,但这笑容俨然不是以往逗自己配偶的笑,他那用来撕碎猎物的利齿,在他笑起来的唇间若隐若现。
    阿舒尔的手通过这个窗户破开的口,探了进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碎玻璃居然划开了他的皮肤,鲜红泛着蓝色的血滴滴掉落在卡里昂白色的床铺上,晕染开朵朵鲜花。
    温琳,你是我的。清冽神圣的嗓音钻进了每个人的耳中,仿佛在吟唱镇魂曲,他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但真正听懂这句话的只有齐璨,这是人鱼族的语言,并不是人类的语言。
    眼看阿舒尔的利爪似乎要继续撕毁科考站的保温墙,然后直接进来,希莱亚对准了阿舒尔的胸膛。
    砰地一声,麻醉剂飞了出去,阿舒尔敏锐地察觉到了,侧身一躲,但还是被扎进了手臂里。
    但这麻醉剂的剂量,对于强大的人鱼而言,似乎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最多只是令阿舒尔的身形摇晃了一下。
    意识到这个结果后,希莱亚又迅速地扣动了几下扳机,足足飞出了五针麻醉剂,看到阿舒尔再也不能支撑住倒在了冰面后,他靠在了墙面上大口呼吸着,额头间的冷汗被寒极的风一吹,顿时有些疼痛。
    这只动物,根本和童话故事里温顺驯服的美人鱼不一样,刚刚几乎令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人差点跪了下去。
    在阿舒尔失去意识的一瞬间,齐璨也渐渐陷入昏沉,最终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等到再次醒来,齐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银色的钢板床上,她猛地坐起身却在看到室内正中央那个巨大的玻璃水池时,愣住了。
    这是一个柱形的水池,由厚厚的防弹玻璃构筑成,顶端和底部都是银色的不知名的金属。
    而里面关着的,赫然是阿舒尔,他脖子上还被一条银色的锁链给拴住接在了水池的底部,用于限制他的活动。
    并且在他的胳膊上捆绑着一根注射针,缓慢注射着适量令他持续性昏迷的麻醉剂。
    毫无疑问,这个水池是希莱亚准备的,或许还是他提前就准备好的。
    因为剧情大纲提到过,希莱亚的家族就是研究人鱼这一神秘海洋物种的,甚至他们家族还拥有一副人鱼的骨骸。
    阿舒尔就安静地悬浮在海水中,精致的眉眼紧闭着,但眉头微蹙,显然是昏迷前他的心情并不畅快,甚至可以说是充满着愤怒与憎恨的。
    齐璨还是第一次,面对着如此毫无戒备安静的阿舒尔。
    以往在亚兰斯海里,展现在她面前的阿舒尔,永远是那样的强大。
    齐璨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好像也被注射了麻醉剂一般,差点没站稳直接摔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动静吵醒了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水池前仔细地察看阿舒尔的状态。
    近距离的观察,齐璨才发现阿舒尔那条银蓝色的鱼尾,简直比神话故事里描述的还要漂亮,在池水中晕染开朦胧的光泽。
    仔细一看,齐璨看到阿舒尔身上有不少伤口,特别是脊背上居然还镶嵌着两枚虎鲸的牙齿,因为他自己无法取下,所以即使人鱼的愈合能力极高,但他也没有办法使得伤口愈合。
    他指间前不久被玻璃划开的伤口已经好了,看不见任何伤痕的遗存。
    就在齐璨目不转睛地察看阿舒尔的伤口时,那双眼无声地睁开了。
    陷在眼窝处的眼,幽深的蓝,是来自深渊海底的沉淀,阿舒尔的唇紧抿着,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看着比自己养着的时候要憔悴柔弱不少的少女。
    他不甚在意地拔掉左臂上的麻醉针,发觉自己脖子上拴着特制的锁链,阿舒尔下意识地拉扯了下,瞬间意识到他此刻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他扯断这个东西,再破开玻璃出去。
    意识到现状的阿舒尔纤长的睫毛微垂,纯澈的眸子看着齐璨。
    对上那目光的一瞬间,齐璨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他捏住了。
    以往都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犹如包容的海洋的蓝眸,现在里面却没有半分温度遗存。
    望进他眼底的齐璨感受到了,那是被背叛的厌恶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显然,在阿舒尔的认知里,自己已经成了骗他上钩的鱼饵。
    但那种情绪似乎只存在了一瞬间,麻醉剂的效果到底还是残存在他体内,阿舒尔缓慢地敛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像被雨水打湿的羽翼般微垂,头靠在了玻璃壁上。
    这柔和温驯的神情,和前不久恨不得把卡里昂和希莱亚撕碎的暴戾神情,截然不同。
    齐璨一时间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受。
    在她印象中,阿舒尔一直都是亚兰斯海域骄傲的海底霸主,现在却被关在了一方小小的玻璃水缸里。
    阿舒尔,我会帮你出来的。齐璨贴近了玻璃,非常小声地用人鱼的语言说了一句。
    担心玻璃会隔绝声音,齐璨还把手盖上了玻璃。
    阿舒尔耳后的鳞片动了动,隔着水波听见了少女软软的嗓音,看到她还把手放在了玻璃上。
    眉头微蹙,阿舒尔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和那只小小的手五指相合。
    他才不是不想让自己的配偶失望难过,明明他最讨厌温琳了。
    就在两人无声地交流时,地下室的铁门打开了,背光伫立在门口的是穿着一如既往白色实验操作服的希莱亚。
    开门的声音吓了齐璨一跳,迅速地把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戴上了在希莱亚面前无辜懵懂的面具。
    温琳,果然如我所料,你能驯服这只野兽。希莱亚下了台阶,走到了玻璃水池前,镜片下的眼眸像以前观察解剖动物一样,剖析着这条人鱼的状态。
    发觉那注射麻醉药剂的针头被他□□后,希莱亚轻笑了一声,看向了有些无措的齐璨温琳喜欢这条人鱼吗?
    这个问题可真是该死。
    说喜欢,希莱亚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会对自己怎么样。
    要是自己敢说不喜欢,阿舒尔这个大醋缸不得直接进入狂暴状态了。
    齐璨捏了捏自己身上穿着的希莱亚的衬衫衣摆,轻声说了句:他长得很漂亮。
    心里还念着阿舒尔脊背上的伤口,齐璨看向那丝丝缕缕飘在水里的血丝可是他好像受伤了。
    希莱亚翻了翻手中的数据记录。
    是的,脊背处三个伤口,还有虎鲸的牙齿残留。手指的玻璃划伤共计十六道,目前已全部愈合。
    合上手中的纸,希莱亚眯起了眼睛,眼中是对人鱼这种新物种的狂热温琳,他的愈合速度,比你还要快。
    甚至说话间,他还按住了齐璨的胳膊,把齐璨给吓了个激灵可惜这条人鱼过于暴躁,我没有办法处理他的伤口。
    希莱亚转过头,注意到俊美得犹如神袛降临的人鱼,那看猎物般的目光一瞬也没有从少女的脸侧离开。
    想到女孩现在还处于特殊时期,希莱亚从操作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遥控,里面的水位瞬间下降了一半,水缸的玻璃也降下了,还升出一个台子供人站在上面。
    温琳你来帮助我,把他伤口里的牙齿取走可以吗?希莱亚摸了摸身边人的发丝。
    齐璨乖巧地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阿舒尔闻到自己的气息陷入狂暴,希莱亚走出了地下室,选择用监控实时察看情况,离开前还加强注射了两针麻醉剂防止他挣脱开伤害到温琳。
    看着希莱亚走出去了,齐璨知道科考站差不多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她坐在了水缸旁的台子边上。
    阿舒尔就趴在她手边,齐璨低头去看他,从她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在眼尾周边照下一小片阴影,是温柔的姿态。
    你别害怕,我帮你处理伤口。齐璨柔声地说着,温暖的指尖小心地碰了一下阿舒尔的肩膀。
    在摸索到伤口的时候,阿舒尔显然因为疼痛不适的感觉下意识地抖动着肩膀,想要挣脱开。
    不能动,伤口会裂开的!
    齐璨注意到点滴血液从那伤口渗出来后,叮嘱了一句。
    与此同时,手指温柔地顺着阿舒尔的金发,在安抚他的情绪。
    至少,在希莱亚看来是这样的。
    齐璨捏紧了希莱亚递给自己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住了第一颗虎鲸的牙齿,然后用力夹了出来。
    阿舒尔被这一阵疼痛激得差点控制不住想要咬少女。
    等到第二颗也□□以后,齐璨盯着那不断冒出鲜血的伤口,嗅到了阿舒尔血液熟悉的清甜味道,本来被希莱亚注射的麻醉剂压制下去的念头,又涌上了心脏。
    想要吸。
    被这一想法驱使的齐璨俯下身,温暖的唇瓣覆盖在了伤口之上。
    但诡异的是,希莱亚眼前的监控画面依旧是正常的。
    伤口猝不及防被少女的唇碰到时,阿舒尔的手一下子握住了齐璨纤细的脚腕,但还是任由她汲取血液。
    血液流失走的感受简直令阿舒尔着迷,鱼尾间的鳞片像是会呼吸一般翕合着。
    耳边响起了阿舒尔动听的呼吸声,急促而不稳。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齐璨像被烫到了一样想要逃开,却被阿舒尔猛地一拉她的脚腕,把她拖下了水池。
    差点忘记自己可以潜水的齐璨一下子下水,直接呛进去了一口水,按着阿舒尔的肩头浮出水面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阿舒尔左手紧紧地勒着她。
    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下一秒她又会消失在自己眼前,冰凉的唇吻住了齐璨白皙的耳垂。
    阿舒尔鼻尖都是自己心爱的配偶身上的异香,以至于鱼尾不自觉地桎梏住了她的双腿,尾巴不时地拍打过那腰线下的圆润。
    我好想念你。
    齐璨感受到阿舒尔温柔细密的吻落在颈侧,听着他那令人心神不宁的情话,手指攥住了他的长发。
    而阿舒尔幽暗的目光却看向了地下室天花板角落的那个黑色的摄像头,眼中陡然闪过妖异的光。
    温琳,只能是自己的。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声响淹没了整个地下室。
    作者有话说:
    好家伙,我居然写了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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