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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米克斯欣赏自己一样,杰森在某些方面其实也是欣赏米克斯的。只不过很多时候,杰森都搞不清楚,米克斯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青睐,这在他看来毫无道理。
    尤其是对比米克斯对待蝙蝠侠的态度,他对待杰森简直称得上是好到不行了。
    在杰森的生命中,尤其是在跟某些蝙蝠家族成员挂钩的时候,真的很少出现这样单独只针对他自己的善意。
    反而是出现了不少,独独针对他的恶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米克斯的善意就格外引人注目,且令人费解了。
    尤其是在对方毫无遮挡,明明白白的将这份善意表现出来的时候。习惯了蝙蝠家那边弯弯绕绕的猫系沟通方式的杰森,被这一计直球打的有些猝不及防。
    尽管米克斯对待别人的善意,永远都是排在自己之后的,但爱自己这属于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说的。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杰森忍不住问出了在自己心里憋了一阵子的话:“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要这样看好我呢?
    此时的杰森,早已过了需要通过别人的认可,来获得信心的年纪了。可此刻他的眼神,却依旧如那时般认真。
    杰森永远都不想要辜负的,就是来自别人对自己的善意。
    “因为你做饭好吃,因为你力量强大,因为你长得还不赖……”
    要米克斯说的话,他可以说出无数种理由,虽然他足够傲慢,但他也不是看不到别人的优点。
    要米克斯说的话,杰森大可不必如此低看自己。只能够被米克斯看在眼里这一点,杰森就已经超过这个世界上99.999999%的人了。
    至于蝙蝠侠,那个又不会做饭,说话也不好听,逗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的黑漆漆,有什么好的!
    “你是你,我欣赏的杰森·托德,这就足够了。”米克斯的好话说的甜甜蜜蜜的。
    但事实上,如果杰森不曾拥有那些他前面说过的东西,那么管他是不是自己,是不是杰森·托德,都不会被米克斯看在眼里。
    很多时候,真相是一个需要你发挥一下难得糊涂精神来对待的存在,因为它往往不怎么美丽。有的时候,不美丽的同时还会有些扎心。
    但是真相嘛,本就是这样的东西。
    对于来自米克斯的甜言蜜语,杰森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事实上蝙蝠家族的男人们都挺擅长甜言蜜语的,只不过米克斯说甜言蜜语时,搭配的那张脸格外好看一些,也格外甜蜜一下罢了。
    杰森觉得这没什么,不就是甜言蜜语嘛,他也能说。
    不过接下来,米克斯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甜言蜜语了,反而话锋一转,说起了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你是怎么看的?”在相处了这么多天后,这是米克斯第一次与杰森说起了这个世界。
    虽然有种说法,叫做“当局者迷”,但身在这个世界中的杰森,却非常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的扭曲。因为他们都曾经历过这个世界正常时的岁月,他们都知道正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所以面对现在的世界,便也就越发难以接受。
    “这个世界……”热爱文学的杰森,在回答时借用了某位女作家写的情书中的一句话:“这个世界疯狂、腐败、没人性……”【1】
    米克斯对于文学并没有什么爱好,但很凑巧的是,这位女作家写的这封情书他也看过,所以他好像很认真,又好像只是顺着接了一句:“可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中的你却是清醒、温柔、一尘不染的……”【2】
    这话听起来好像莫名有点GAY,但米克斯并不是在表白,他只是很单纯的在招纳信徒而已。
    至于为什么这话放在这里听起来奇奇怪怪的,也许是继承自他的某位父亲吧。
    日常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就往他们那边甩锅的米克斯,毫无负担的如此想到。
    而他接下来的话,展露出了他真实的目的:“这个世界配不上这样好的你,不考虑去一个更加好的世界吗?”
    杰森没有直言拒绝,他只是说:“你会放弃回到你的世界吗?”
    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拒绝的一丝其实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白了。
    米克斯读懂了这份拒绝,但他并不打算接受,毕竟这样合他胃口的人,一旦错过了,可不一定能够找到第二个。
    而且对于杰森的招纳,在米克斯看来绝对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毕竟对方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可以继续为自己干活。等他消化完魔王的力量,作为地狱的又一位掌权者,怎么可以没有人手呢。
    而杰森毫无疑问,就是米克斯选择的人手之一。
    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像杰森这样好的魔法天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杰森这样,打败死亡。
    在米克斯看来,杰森有着足够的潜力,这种潜力是连蝙蝠侠都比不上的。
    毕竟蝙蝠侠虽然黑漆漆的,但是按照对方的那一堆原则、底线,再加上行事的根本目的,一看就属于那种以后死了要上天堂的类型,跟他们地狱放纵的画风一点都不搭。
    但杰森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一个“下地狱”的好苗子。
    人手紧缺,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的米克斯,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苗子呢?
    “我不会放弃回去,但这跟你离开一点也不冲突。”米克斯诱惑道,“我回去是要报仇雪恨,而你离开则是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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