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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觉得这画像,比郎君真实的模样还要好看。
    晏倾静静道:“风若,你觉得这画像与我相比,如何?”
    风若:“啊?挺好看的啊。”
    晏倾:“你有没有觉得,这画像,比我真实的样子要好?”
    风若挠头:“原来你也觉得啊。嘿嘿,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看来徐娘子十分喜爱郎君。”
    他自得又欣慰。
    晏倾淡声:“可若画的不是我呢?”
    风若愣住。
    晏倾抬目,轻声:“……她知道我是谁了。”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徐清圆的反复行为。
    风若没有听懂晏倾这话是什么意思,营房内传来徐清圆惊慌的声音:“清雨哥哥,清雨……”
    他见晏倾飞快地收了那幅画,藏入袖中。黑袍飞扬的青年转身,便要进入营门,而屋中女郎已经掀帘奔了出来。风若瞠目结舌,见徐清圆奔出来就来抱晏倾腰身,还仰起脸,希冀他亲她。
    晏倾咳嗽一声,手推了推睡得迷糊、要他抱的女郎。
    怀里有些迷瞪的徐清圆一愣,看到呆若木鸡的风若。她愣半天,默默往后退一步,僵硬地改了自己糊里糊涂的撒娇:“晏郎君早安……风郎君早安。”
    第120章 血观音13
    徐清圆向来是这样的。
    她有不为人道的最真挚的一面,但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娴雅仙子一样的女郎。到目前为止,除了她父母,还有兰时,大约也就晏倾能见到她这一面。
    且只是“偶尔”。
    熹微天光,凉风送爽。怀中佳人离去,晏倾心中泛起一阵几乎是不可能属于他的失落感。
    徐清圆对风若行礼后,便转身进营房,仓促地要去穿好衣物。
    晏倾迷糊地沉浸在方才的投怀送抱中,禁不住向她追了一步,风若在后咳嗽一声。
    晏倾回头,见风若脸通红,既尴尬,又露出揶揄的眼神打量他。风若没有意会到晏倾那个“她知道我是谁了”是什么意思,却瞬间意会到这对小夫妻不像之前那样冷战了。
    晏倾镇定无比,说:“我照顾一下她。”
    风若抱臂,望天嬉笑,心中默默为晏倾高兴——无论如何,他希望郎君不再是以前那样生死间纹风不动、对世间万物都谈不上喜欢或厌恶的人。
    他想自己怂恿郎君和徐清圆在一起,大约真的是他这个不聪明的人,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了。
    晏倾回到营房中,在徐清圆匆匆找衣物间,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偷来的那幅画压回了她衣物中间。之间发生一点小插曲,他将衣物递给她时,徐清圆大惊失色,直喊他“放手”。
    晏倾才发现自己拿的清薄衣料过于贴身,难怪她惊慌失色。
    待这对小夫妻整理好衣容出门,风若已经蹲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百无聊赖地看着营中军士们的日常操练发呆。
    风若吐掉口中的草,伸个懒腰站起来:“李将军听说郎君你醒了,就派人过来,要找你们两个说话。”
    满军营虽然不知道晏倾生的什么病,但是晏倾生病,他们还是知道的。
    风若嘴角撇一下,跟晏倾解释:“那个李固一天三百回地派人来打探,来催促,就是等你一醒,要把你们赶出军营。你们影响了他在军士和百姓面前的形象,他气急败坏啦。”
    晏倾颔首。
    他伸手想去握旁边徐清圆的手,想宽慰她这两日面对李固的辛苦。然而徐清圆没有注意到这岔,她蹙着眉走了两步,对两位男子说:“李将军急于找出杀害那个妓子的凶手,可是这明显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可以自由出入军营……这不好查。”
    晏倾:“没有怀疑过李固吗?”
    徐清圆:“我怀疑过。但是若是李将军,事情发展便不会是这样的。若李将军是凶手,他便不会希望事情闹大。他表现得更像是他自己查不出凶手,想随便找个人来堵住百姓的嘴。等下一次死人了再说。”
    徐清圆想了想,委婉道:“何况李将军威武盖世,性急却非恶,一直很关照我等。他身为甘州最高军官,若想杀害一个妓子,手段多的是,不至于弄成观音打扮,故弄玄虚。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便不会刻意照顾我们。他表现的,应该是真实的样子吧。”
    她停顿一下:“而且事到如今,我们连那妓子的姓名都不知道。如今,只好找李将军去了解了。”
    她对李固那委婉的几句夸赞,让晏倾目光闪烁一二。
    晏倾打断了她的侃侃而谈:“她叫鸾奴。”
    徐清圆:“.?
    风若:“.?
    三人边走边说话,晏倾一石激起千层浪,徐清圆和风若都睁大眼睛吃惊地看他。
    风若甚至紧张地看一眼徐清圆,心想难道不是那个妓子投怀送抱吗,怎么郎君连人家叫什么都清楚了?
    晏倾咳嗽一声,依然淡定:“她那夜闯入我营房,我猜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因来的几位客人中,疑似我最好成为那个突破口,方便从我这个病得快死了的人身上套情报。不然鸾奴不应该有那种勇气。”
    风若:“……不要咒自己快死了。”
    徐清圆默默道:“你好像是在告诉我,你们还……聊天了。”
    晏倾“嗯”一声,他对二人解释:“鸾奴身不由己,他人要她来试探我,她只好来。我用剑止了她的靠近后,她仍不知死活要靠近,我便与她聊了两句,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后来,大约累了,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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