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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克伦德奎侯爵,昨日,他派人暗杀光辉公爵之子法洛克,现在的他,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塔尔斯瞳孔微缩。
    照片上是一个几乎超越人类想象的死状,撕碎的血肉、拆烂的骨骼、被摆成诡异仪式的五脏六腑这还是人?死无全尸,不,这还能算尸体吗,即使是蛮兽蹂躏过的现场,也没有这个照片上的惨烈,根本无法想象贝克伦德奎侯爵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塔尔斯忽地想到了那只羊,如果当时自己不幸被它发现,会不会就是这个下场。
    说到底,自己当时为什么能从它身边侥幸存活?明明已经临近疯狂的边缘了,但最后自己还是拽回了理智。疑惑之极,塔尔斯又想起了那个疑似【真知者】的楼主,当时好像隐约有一种力量在托着自己的精神,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是楼主的逢魔街规则带来的言灵力量吗?
    威尔翻过照片,继续道:光辉公爵之子法洛克进出了逢魔街一次,侥幸还活着,但他拒不回答在逢魔街经历过什么。我们推测,追杀他的贝克侯爵是因为带着杀意进入逢魔街,才引起里面的怪物反击。
    塔尔斯立刻问:你们在监控逢魔街吗。
    我们监控得了吗?敢监控吗?威尔反问。
    原来如此,塔尔斯懂了,逢魔街是不可监控,不可观测,不可警备的级别。要自然视之,避免一切风险,要将其视为罗尔城、甚至整个大陆上最高级别的大威胁。
    其中,不可警备,是最麻烦的一种,为什么不可警备,因为你一旦警备,就会发出一种敌意的信号。虽然它们未必都会理会这种信号,但只要一两个理会了,那就是大灾难。
    因此,当前罗尔城对逢魔街的态度估计是当防即防,当控即控。
    我们没有跟法洛克表明情况,他毕竟身份特殊,不过,我们已经多少了解到他是被逢魔街的原住居民救了,逢魔街内还有部分【盲者】居住,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用的情报,逢魔街不得不防控,我们需要力量。威尔继续道。
    逢魔街位于市中心,地区广大,能怎么防控?塔尔斯当场质疑。
    威尔沉默地拉开衣袖,露出满是虫豸的狰狞手臂,说道:这是三天前下的临时决断,前天才开始执行,在此之前,我们认为是磁场问题,容易吸引它们,但接连几个实证出现,由不得我们乐观了。
    塔尔斯眉头紧皱,威尔说的实证之一恐怕也包括他自身。
    另外,我们无法在明面上对逢魔街进行封闭管控还有一个原因,有些事情,你如果表现的太明显,反而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我们不能让那些危险人物,尤其是星空教会注意到逢魔街的情况,不然,以他们的丧心病狂,罗尔城的毁灭只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塔尔斯调查员,也许你知道,前任总局是一个无能的男人。秩序局最近这十年来,几十次灭顶之灾,有限的人力,有限的资源,应对这么多威胁,我们实在没有余闲。
    因此,我们将成立一个逢魔街专项调查组,你是不错的人才,欢迎你加入,事前说明,你还归属第七调查组,只是多了一个隐秘编属。
    威尔收起衣袖,对塔尔斯微笑,露出了前线武斗派执行员独有的杀戮气息。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在沉默中眼神交流。
    好。塔尔斯点头。
    那你现在可以将你在逢魔街的经历说一下了吗。威尔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事情。
    在此之前。塔尔斯从旁边拿出了惯例的监测道具,一杯纯黑色的液体。
    这是非常古老的监测道具,当你的话语即将涉及不可言说的事物时,它会提前发生波动,提醒说话者。
    它的作用就在于,规避高级邪祟、甚至是神的威胁。不可言说的事物之所以是不可言说,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一旦言说,你、甚至你的种族将会迎来厄运。
    当然,对某些疯狂的种族来说,那就不是厄运,而是命运。
    威尔略带紧张地等着塔尔斯说话,眼中透着明显的期待。
    对面的塔尔斯也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先是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对应的细节,缓了口气,然后才准备先讲羊的遭遇。
    然而,没等他发出第一个音节,桌上的黑液就提前颤动,才咕噜了一声,竟然直接爆开,水溅当场。
    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
    威尔动作缓慢地擦了擦脸,人称邪祟杀手的他现在面色有点发白,不禁问了一句。
    我们真的要调查逢魔街吗。
    塔尔斯语塞。
    与此同时,另一方。
    夸父追日翻译到一半,邢远遇到了难点。
    总觉得没有画面感,是因为什么呢?我的词汇量不够吗?
    想了想,邢远不得不又打开了论坛。
    第18章
    邢远清楚自己的罗尔塞语较差,尤其在形容词的词汇积累上,只能用悲剧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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