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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丽娘道:“怎么能是火炕?我孙家在玉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听说烟萝本就是花魁,她生来不就是为了伺候男人的么?”
    “哪个姑娘家生来是伺候男人的!二姐,我不爱听这样的话,你往后也莫要说了。总之我是不会将烟萝给你的。”
    “你这……唉!”
    碎儿忙给钱丽娘奉上一杯茶,“二奶奶,请喝茶!”
    姐妹二人又起口角,一时谁也不理谁。烟萝回来见亭内古怪,红绢在钱娇娘身后对她微微摆了摆手。
    烟萝便只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坐下来将笛放于唇边,吐气如兰,悠扬笛声飘出。钱娇娘听出来是她近来与烟萝学的曲儿,她看过去,烟萝美眸带笑,与钱娇娘微微点头。钱娇娘轻笑,清清嗓子,悠悠而歌。
    邢慕铮进来时,正好听见歌声随着雨声飘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娇娘的声音清清浅浅,搭配着玉笛之声,有女郎和之,如一缕春风拂过耳边,这雨天似也不再冷清。
    邢慕铮望向遮风亭中那抹隐隐可见的纤影,目光柔和下来,他放慢了脚步,走到遮风亭时歌声笛声正好停了。众女轻笑起来,素手轻拍。
    钱娇娘笑得清脆,只是她一抬头,见一头戴笠帽身着蓑衣的男子躬身走了进来,乍看与个稻草人无异。再一细看,才知是邢慕铮。
    除了她,众女都忙着起身行礼。钱娇娘也站起来,忍俊不禁地打量他,“侯爷怎么来了?”
    邢慕铮摘了帽子,黑眸望向她轻笑道:“我这不是来借夫人的香车回家,不想夫人在此逍遥自在。”
    原来邢慕铮今儿正叫人开始着实开垦荒地,不想突然地一场大雨叫了停。他知道钱娇娘在马球场玩耍,他是过来接她的。
    钱娇娘轻笑一声,她记得邢慕铮早晨走时说过今儿是开荒的来着。瞧他黑靴子上沾着泥土,想来是才从地里回来,“侯爷辛苦了,今儿那地也开不成了罢?”钱娇娘让坐,邢慕铮去了蓑衣,当仁不让地坐了她的位置。他一路策马而来,脸上身上难免沾了水气。碎儿忙找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钱娇娘。照理她该为主子擦拭,只是邢慕铮不喜婢子靠近,这重担自是落到了钱娇娘头上。
    钱娇娘却全然不解风情,她接过后转手递到邢慕铮面前,让他自己擦。邢慕铮近来却愈发地像大爷,他并不接,反而将脸伸了过去。钱娇娘愣了愣,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脸面,惟有以帕贴了他的脸颊,为他擦拭。
    “才下几锄头就下雨了,明儿你得替我看看黄历。”
    钱娇娘笑道:“我要是会看黄历,今儿还能在这儿坐着?”钱娇娘替他擦干净了脸,又顺便擦了擦他的脖子。邢慕铮自发伸了手出来,钱娇娘少不得又替他擦手。一干小丫头在后头,互相看一眼,心照不宣地掩着嘴嘻嘻地笑。
    “我会看黄历。”钱丽娘兀然开口。
    邢慕铮寻声望去,这才发现钱丽娘,“原来二姐也在。”
    钱丽娘闻言有些闷闷的,她这么大人杵在这儿,他总不能没看见罢?这莫非是大户人家的避嫌说辞。
    事实上邢慕铮是真没看见,他进来就只看见钱娇娘,别的人竟都忽视了。
    红绢捧来一杯热茶,邢慕铮礼让,“让二姐喝。”
    钱丽娘顿时又笑眯眯,“多谢侯爷,我这里有!”
    钱娇娘起初原是担心邢慕铮瞧不上自家亲戚,叫二姐受了冷遇,但见他对待二姐虽不十分热络,却很有亲戚间的亲和谦让,叫起姐姐来也不含糊。她心里的确是松了口气的。
    大家说了会话,雨停歇了,只是地上湿滑泥泞,也不能打马球。钱娇娘让人收拾东西回府,邢慕铮道:“城南边有一片湖景色颇佳,改明儿天气好了,带你去玩,听说许多姑娘家爱在那里放风筝。”
    钱娇娘停顿一下,钱丽娘笑道:“哪里湖色美,奴家竟也不知道。”钱丽娘原是惧怕邢慕铮的,但见他方才那样和颜悦色,被忽视的不满早就飞到天边去了,这会儿心里乐陶陶的。
    邢慕铮道:“就在土地庙过去不远。”
    钱丽娘道:“说来惭愧,我连土地庙也不知道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钱娇娘眼珠一转,“二姐,不若你这几日便住在侯府罢,等天晴了,咱们一块儿去土地庙看看,再去湖边玩耍,你看如何?”
    钱丽娘愣一愣,“这……不太合适罢?”
    “姐姐到妹妹的家里住几日,有甚不合适?你只说咱们姐妹久别重逢,孙家自然不会拦了你。”
    钱丽娘还有些犹豫,邢慕铮道:“可要我派人去孙府说一声?”
    这是邢慕铮也欢迎她去定西侯府住么?钱丽娘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回去与我们家老爷说一声,他定然很愿意我到妹妹家来住,我只怕自己讨人嫌,麻烦了侯爷、和妹妹。”
    邢慕铮道:“二姐是自家亲戚,怎会麻烦,娇娘高兴得很。”他看向钱娇娘,钱娇娘对他笑笑,“侯爷说的是,我高兴得很。”
    钱丽娘见自己这般受尊重,心里可美了,笑着连连点头。
    马车已等在外头,阿大来请主子们出去,邢慕铮低声与钱娇娘道:“你可要我抱你出去?”
    这天外飞来的一句叫钱娇娘连脸红也来不及,她木然道:“为何要抱我出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侯爷也没羞没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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