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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羲和也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她也不假思索落下一子:“就看这人识不识趣。”
    她从不惧弹指间杀人,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她自个儿都记不清。身份尊贵的有康王,有阳陵公主,也不在意多个皇子。
    现在在登州不对萧长彦和萧长卿下手,只是因为登州时局敏感,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再弄死两位皇子,陛下雷霆之怒下,受到牵连的还是登州百姓罢了。
    现在京都,萧长旻若真的要撞上来,沈羲和也只能再开一次杀戒。
    “下月便是二殿下与余二娘子大婚,但愿二殿下能够懂进退。”否则这才办喜事,又办丧事,实在是有些触霉头。
    夫妻两相视一笑,方才之言,宛如寻常闲谈,接着又全心对弈。
    崔晋百办完差事,第一个知道的自然是萧华雍,在崔晋百起身回来这一日,萧华雍带了郎中去了步疏林的府邸,不能再由步疏林往东宫跑。
    诊脉的结果,令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步疏林的确怀孕了,不仅仅是萧华雍的郎中,就连步疏林自己府邸的郎中都确诊无误。
    步疏林要打胎药,萧华雍没有给,而是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但你无权一人做主,知鹤明日便归来,你与他说清楚。
    老二已经盯上了你,你府中之人切莫出府配堕胎之药,否则你的身份片刻间就会被陛下知晓。”
    萧长旻现在还没有告诉祐宁帝,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如果不能掌握证据,无赖朝廷重臣之后,他这个郡王的爵位也保不住。
    步疏林面色一白,她不想告诉崔晋百,不知为何,一想到告诉了崔晋百,她可能会疯狂一次,会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她怕自己面对崔晋百狠不下心。
    萧华雍没有命令她,却没有由着她,带着人离开。
    第685章 殿下能坐得稳东宫之位吗
    “太子去了步府?”萧华雍前脚离开,后脚萧长旻就接到了消息,他问前来禀报的下属,“带了何人?”
    “回禀殿下,只带了一个内侍一个侍卫。”下属恭敬回话。
    萧长旻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后吩咐道:“你去请余将军来一趟。”
    平遥侯没有了,余项还是京畿卫的大将军。
    下属应声正要退下又被萧长旻喊住:“等等,让余将军带上余二娘子。”
    上次弃车保帅,及时抽身,是余桑宁告知余项,余项去说服萧长旻,但余项并没有揽功,他也盼着女儿日后能够被萧长旻高看一眼,故而将事情始末告知了萧长旻。
    事后躲过一场风波,大多数如余桑宁所料,萧长旻也的确对余桑宁大为欣赏,萧氏的儿郎没有瞧不起女郎的自命清高,不提过往的女中豪杰,只说东宫不久有一个?
    故此,他也愿意将余桑宁当做谋士,二人过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余桑宁既然有如此之才,他为何不能给她更多的机会?
    十六王宅的昭王府红绸飘飞,昭示着大喜将近,余桑宁与萧长旻是未婚夫妻,大婚之日不足一月,余项还是让余桑宁扮作了小厮,跟着他一道来了王府。
    “殿下。”父女二人见礼。
    萧长旻连忙虚扶一把:“将军不用多礼,我们很快便是一家人。”
    说着就给心腹使了个眼色,让心腹将人都打发下去,房门关上,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余项面色慎重起来:“殿下有何要事,只管吩咐。”
    萧长旻温和一笑:“将军多虑,小王无事需得劳烦将军,而是有一件事情欲寻人倾吐商议,将军与二娘子日后与我便是同气连枝,故此才请了将军与二娘子前来,将军与二娘子请坐。”
    说着,萧长旻将人招呼在圆木桌前,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水干果糕点,萧长旻要亲自斟茶,余桑宁先一步:“论尊卑长幼,合该我来。”
    萧长旻也不与她相争,而是对她微微浅笑,便礼貌地看向了余项:“将军,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步世子实则是女儿身。”
    不知余项惊骇,就连余桑宁的手都抖了抖,幸好她自制力极佳,没有让茶水飞溅出来,很快就敛下心神,将第一杯茶水递给了萧长旻。
    她能够迅速稳住,萧长旻赞赏了一眼,双手接过茶碗。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消息是否可信?”余项也快速回神,肃容问道。
    “消息来源可信,这人绝不会欺瞒于小王,只是……他对步世子是女儿身的消息只有七八成把握,并不能笃定。”萧长旻当然不会将自己的花楼告诉余项,“这些日子,小王也暗中派人查探步世子,仍旧一无所获。”
    “步世子若当真为女儿身,这么多年,她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长大,不可能瞒得如此之好。”余项还是有些不信。
    这要是真的,陛下知道了,不得气晕过去?
    更何况莫说陛下,就连他们也从未怀疑过步疏林的身份,步疏林整日与纨绔子弟为伍,不是斗鸡抓鸟,就是宿花楼吃花酒,说她是女郎,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将军,陛下原是要将三妹妹赐婚于步世子,岂料步世子缠上了崔少卿,外间之言,传得沸沸扬扬,三妹妹不愿,这才作罢。”萧长旻道,“步世子乃是蜀南王府独苗,她自个儿不急着婚事,蜀南王竟然也无动于衷,实在不合常理。”
    哪怕步疏林留在京都,不想拖家带口,也不愿在婚事上也受制于陛下,但真正能屈能伸的好男儿,哪里怕顺着陛下的意结一门亲?又不是心有所属,对婚事推三阻四,实在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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