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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走,我留不住。”高泽点了一根烟,脸上写满了颓丧,可见这一趟,他跟宁钰玩得不开心。
    宁钰躲他又不是一天两天,陆从心里清楚,高泽心里有没有数他就不知道了,但宽慰人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毕竟还有生意往来,他跟这群少爷又不能撕破脸,陆从说:“他有事儿吧,你不说他带个孩子?”
    “别给他找借口了,他一直躲我,你比我清楚。”高泽吐出一阵烟圈,他又不是个傻子,感觉不到宁钰地不亲近,正是因为次数多了,高泽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计较合适了。
    “干什么非他不可呢,”陆从也是对高泽不解,他可不信那些爱不爱的,只能说高泽对宁钰的兴趣维持地挺久,他好奇道:“这世界上男人多的是,漂亮的男生一抓一大把,你执迷于他,这是看中了他什么?”
    高泽身边的人没少过,但就是对宁钰没死过心,陆从也是看着他过来的,真不知道他这是何必,为难自己?还是给自己找挑战?那可真是找对人了,宁钰的性格他陆从心里一清二楚。
    “怎么找别人?你能找一个他那样的吗?”高泽颇有怨气地说。这一点只针对宁钰的容貌,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好看,他五官精致到让人心颤,偏偏性格又那么烈,正好中了许多男人爱美,又爱征服挑战的心理。
    “你这是对他上了很厚的一层滤镜,”陆从尝试劝服他:“高泽,你心里清楚吧。”
    “也许吧,”高泽无奈,脑子里全是那张脸,日子一天天过去,贪欲也越来越深:“可能是太多年执念,他越是拒绝我,我越着迷。”
    高泽把手掌盖在了额头上,闭上的眼睛里是深重的欲望。
    陆从叹口气,他该说些什么好呢?这算是正常现象,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就是有一个拿不下的人,这让他感觉到了挫败,也被激起了不甘。
    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不被珍惜,越是抓不住的,越执迷,陆从深有体会。
    看着高泽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他还真有一秒钟地同情。
    “酒。”苏幸走过来,端上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高泽这才抬起头,敷衍地道了声谢。
    “把你的裤子穿好,还有外人在。”陆从嘱咐了一声,苏幸的风骚在床上,不应该在这里,他的下衣失踪,露出细长的双腿,倒让陆从盯着他的目光沉了几分。
    高泽摆摆手,打圆场道:“倒也不必,我不至于对你的人揣着非分之想。”
    话说的干净,实则不然,他只是玩多了这种类型而已,当你满心都被一人占据,是没办法多看别人一眼的,你越看,心里对那人的渴求就越重,苏幸和宁钰是一个类型,在这个类型上,高泽玩了再多人也不会觉得有趣,他心里有个天花板顶着,每次和别人的深入交流,都只是让得不到的人再上一个高度。
    宁钰是他的贪欲,越找别人缓解,越对他贪婪。
    苏幸拍了陆从一下,意思是别人都不介意,你还在乎什么,陆从由着他去了。
    苏幸靠在陆从身上,亲昵地说:“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
    他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在陆从这里,没有秘密可言,他算是他的心腹。
    高泽和陆从都向他看齐,不知道苏幸说的办法是什么,高泽像是看到了希望,满眼期待地望着苏幸。
    苏幸被寄予厚望,他摆摆手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随便想的,办法不好,还是算了。”
    “说出来听听,”高泽期望道:“随便想的也好,我需要。”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谁有办法缓解他压抑这么多年的感受,谁就是他的良医。
    苏幸是被盯住了,说也得说,不说也得交代,何况陆从都发话了,“你忍心看着他难受?说出来听听吧,你的办法。”
    陆从端起桌子上的酒,苏幸的手艺仍然是一绝,没有任何可惜的地方。
    苏幸犹豫道:“那我就说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人得到了才会舒坦,哪怕只是短时间地拥有过。”
    高泽听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能不能直说?”这些学生倒是会拐弯抹角。
    苏幸看起来挺为难,奈何高泽的目光直逼他而来,一点也不肯松懈,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他要是这时候给封口了,估计人家才会记恨呢,苏幸考虑后放开了说:“意思就是,心和身先拥有一样,如果得不到心,就从身下手。”
    此时,陆从的目光也深了,杯子里的酒颜色好像更红了,他转过头,凝视着苏幸,目光犀利,让苏幸立马垂下了眸子。
    高泽并未觉得哪里不妥,他只是担心一个地方,“他怎么可能愿意跟我良宵一度?”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宁钰要是愿意,他能等到今天?想到今天他说的那些话,高泽更是心烦意乱,不知道苏幸何出此言。
    陆从收回视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之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伸手一把揽住苏幸的肩,顺着他的肩膀找到了他的下巴,抬起来,暧昧地说:“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嗯?”
    热气喷洒在苏幸的脸上,苏幸迷离了双眼,远处的高泽却看不过去了,说:“这个时候就不要调情了,等我走了你们有的是时间。”
    现在是他的问题,好不容易有人提了他感兴趣的话题,怎么能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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