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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36节

    第79章 阿玹的怒火(1)
    水云槿无暇理会身后的欣喜若狂,她才不信苏凝香会好心为她指路,恐怕明路没有,死路倒是有不少,伛偻着身子用意念支撑着脚下的平稳。
    苏凝香看着水云槿缓慢艰难的步伐笑得别提多张狂得意,久久不愿收回视线,原本她打听到珩王爷还未出宫,便哄了母妃先走,自己留下来好见他一面,却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水云槿,也真是痛快了,暗自得意了许久,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转身领着贴身丫鬟继续偶遇皇甫珩。
    彼时水云槿走得越来越慢,两眼不时地打量着所处的地形,她已经跑出了人迹罕至的废殿很远,过了拱桥每走几步都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宫人们,她提起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皇甫珩绝不敢再现身,那她也就有了保障,所以脚下也没有那么急切,而且她觉得头好晕,浑身又似散架了一般的疼痛难忍,看着不远处的石墩,她泄了力似地坐了下去,至少让她缓缓才能维持体力。
    水云槿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沉静的声音,“少夫人,请跟老奴走。”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见三步外一公公打扮的年迈男人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地起身有所防备,“你是谁?我为何要跟你走?”
    “少夫人不必怀疑,是公子吩咐老奴送您出宫的!”那年迈公公弯着身子,眼睛对上水云槿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水云槿直觉他口中的公子皇甫玹,只是宫里也有他的人?
    她突然又想到跟在她暗处的木头,她还一直诧异自己受到威胁怎么都没见他出来,以他的武功跟来铜墙铁壁的皇宫亦不是难事吧!难道他也被困囹圄或是被人缠住?
    眸里闪过异色,抬眸,经历了刚刚,她已经存了戒心,哪怕他报出皇甫玹的名,她也是不敢跟他走的,她早就想好等她缓过劲来,便找一名宫人领路带她出宫。
    那公公见她踌躇不前,又道:“若是少夫人不相信,便随便找一名宫人陪同即可。”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写着澜。
    水云槿一看便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澜王府的人,也可以说成他是澜王府放在宫里的眼线,当下也不再排斥,便道:“那就有劳公公领路。”
    那公公恭身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前行。
    没走多久,水云槿便看出来这条路正是甘公公交待她的出宫路线,若说刚刚只是不排斥,那这会儿她是相信了这人就是澜王府的人,当下也顾不得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感,低头加快步伐。
    眼看着宫门就在眼前,忽然一道含笑爽利的声音传出,“劳公公这是去哪?”
    “回殿下,这位夫人走错了路,老奴只是略尽绵力送她出宫。”劳公公不卑不亢地行礼。
    水云槿在听到声音时便抬头去看,却是没想到来人竟是太子皇甫钰,那似笑非笑的俊脸自带着一股邪肆,明明笑着却让人感觉到阴冷,有一种人就是这样,让人第一眼就看不上,很显然皇甫钰就属于这种人。
    她在观察皇甫钰时,同样皇甫钰也在观察她。
    “听说今日父皇召见阿玹的夫人,想来就是这位吧!”皇甫钰含笑意味不明的眸子直直射向水云槿。
    水云槿微微福身,“云槿进宫甚久,也是时候出宫了,殿下请便。”
    话落抬脚越过皇甫钰就走,她是真的不愿再节外生枝了。
    劳公公也是恭身行了一礼,便随着水云槿而去。
    皇甫钰被人这样无视,竟低低笑了起来,原来还真有人不买他的账,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是个有趣的,蓦地转身看着她挺直柔弱的背影,明明脚下不稳,却还是表现出无恙,想来也是个有骨气的。
    “你真的看到皇甫珩掳走的女人是她!”
    “是,属下不会看错,是她没错!”在他身后的青年男人斩钉截铁地道,珩王爷的轻功虽然好,可在宫里动手他还是大意了。
    “有趣,有趣!本宫那好皇弟向来稳重又老谋深算,没想到竟然敢在宫里掳人,还是阿玹的妻子,能让他如此沉不住气的会是什么原因呢?”皇甫钰满脸戏谑,似乎对这件事极有兴趣。
    身后的侍卫也是不解,听说珩王爷对这位有过婚约的未婚妻十分看不上,虽没有毁婚可他偏爱侯府二小姐的事情人尽皆知,偏偏两个新娘子又上错了花轿,应该说珩王爷得偿所愿了,怎么现在又缠上来用横的?
    “后来如何?”皇甫钰好奇。
    “属下失职,没能追上珩王爷,他避开了暗卫……”青年侍卫面色凝重而阴郁。
    “看来这里面的事不简单,他在打什么主意?这个女人摆明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能在皇甫珩手里逃掉,没几分本事怎么行,你让人多注意她的举动,以前的事也不要放过,本宫要知道她的全部,把今儿这件事透露给阿玹,本宫就不信他还能沉得住!”皇甫钰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一把弯刀。
    “殿下的意思是利用她来离间珩王爷和二公子……”那侍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皇甫钰笑得高深,似乎胸有成竹,“不说别的,光是她能得到父皇的单独召见,本宫就要对她高看三分……”
    彼时,水云槿也已经来到宫门口,劳公公也算是功成身退,只是他神色间些许复杂难安显而易见。
    水云槿出了宫门,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如置暖融融的棉花里,只觉得好生轻快,这一日的经历太过丰富,得到的消息也太过复杂,加上满身的疼痛,让她无力苦笑了番,只能感叹一声自己太弱了!
    苦恼间,眸光从天边的霞光处收回,正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尤其是马车旁那一袭白衣如雪的男子甚是耀目。
    他身姿颀长,通身仅腰间一块羊脂玉佩作为点缀,眉眼清华,如诗如画的玉颜俊美无俦,丰姿奇秀,宛若天人,那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温柔惑人,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在这绚丽的阳光下更像是从画里倾泻出来,又似乎万千锦绣只是他的点缀,更衬托出他的飘逸出尘,自成一幅风景如画。
    此时残阳正浓,万丈霞光洒落为他周身染上一层璀璨的光芒,柔风轻抚,白衣黑发飞舞,真真是惑人的紧。
    “怎么才出来?”许是太久没有开口,皇甫玹的声音带着股别样的磁性。
    水云槿看着他,半晌才收回心神,方才的苦恼骤然散去,一抹轻松由然而生,看着他眉眼飞扬,“你来了很久!”
    “过来。”皇甫玹答非所问,声音柔柔,从他得知她离开御书房,他便已经等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不放心才让里面的人带她出来。
    水云槿倒也听话,只是她不愿被皇甫玹看出她的异样,走得很慢,明明没多少步,偏偏让她走了半晌,刚到近前,皇甫玹似乎等着有些不耐烦,大手一伸就将她拉入怀中,正满足地喟叹着,就听怀里她“嘶”了一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有些累,咱们回去吧。”水云槿低垂着头,不愿被他看到她紧蹙的眉头。
    皇甫玹也没追问,只是墨玉的眸子变得幽深,他低头看着胸前的小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只是她身边有暗卫随行,若然发生什么事,他也会得到消息,除非暗卫自顾不暇,低头眸中烈焰骤起。
    此刻她不想说,他就不问,身子微弯,将水云槿打横抱起,整个动作特别的小心温柔,两人坐了上去,马车才缓缓驶动。
    ------题外话------
    不难想象,皇甫珩接下来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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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阿玹的怒火(2)
    马车里,皇甫玹将水云槿放在铺着软榻柔软的一处,他看得出来她好像很累,不若平日里的轻快飞扬,眉眼间拢着的一抹云雾般的隐忍,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却也没有点破,柔声道:“我已经让母妃先行回府了,你既然累了,那就先睡上一会,到了我喊你。”
    水云槿点头,对于突然这样善解人意的皇甫玹有些窃喜,她是真的想静下来好好睡上一觉。
    看着皇甫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块薄毯,她就着他的力道躺下,顺手把自己盖了个严实,虽然天气转暖,可她不用看就知道腕上肯定紫青了,被他看到了难免又要解释一番,今日这仇她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收回来。
    没过多久她便睡了过去,是真的沉沉地没了知觉,这一日的应付和心思费了她不少心力,又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着,这一会又放下戒备,只剩满满的安心轻松,怎能不沉沉睡去。
    皇甫玹嘴角微抿,眸如暗夜里的海面,冷然无波,听着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心头像是被刀划过一般裂了一处,须臾,他伸手轻抚着白皙如瓷的小脸,眼瞳幽深。
    睡梦中的水云槿似乎觉得不舒服,身子动了一下,纤细温润的小手划出薄毯露了出来,衣袖微扬,露出一截白嫩如凝脂的手臂,可那手腕处却黑青一片,如同一块黑布盖住白嫩,更显幽暗发黑,有几处还破了皮溢着血丝,已经开始红肿,极是刺眼。
    皇甫玹定眼一看顿时变了脸色,眸中戾气沸腾如狂涌的岩浆,愤怒盖过心疼让他如置冰与火的双重煎熬,任由心底浓浓怒火蔓延四肢开来,似要将他吞噬殆尽,奢华温暖的车厢里因着他的变化,刹那由三月春风低至腊月寒冬。
    不知看了多久,直灼得他眼睛生疼,他也没有收回,仿佛要将那处映入眼中,刻在心里,有种执着地想让自己痛,仿佛只有那样才能感同身受,才能不被怒火烧了自己。
    又是许久,才见他伸手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瓶药膏,加倍小心地涂抹上去,另一只手腕上同样惨不忍睹,许是药膏涂上去有了些许反应,沉睡中的人儿眉头皱起,面色有些许痛色。
    皇甫玹收起药膏,后背上已经冒了一层汗,挺立的鼻尖也溢着汗珠,他握紧药膏,身子忽然泄了力似的靠在车壁上,整个人似笼罩在阴沉黑暗里,闭上眼睛,再探不出他丝毫的情绪波动。
    马车平稳,行至街市时,人声沸腾,车外的喧嚣声传入车内,熟睡中的人儿刚动了动,皇甫玹便睁开眼睛点了她的穴道。
    一切归于平静,马车停下时,皇甫玹抱着水云槿下了马车,他身上的气息太冷,门前的守卫吓得头也不敢抬,又见水云槿被他抱在怀里像是睡着了,连行礼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一幕皇甫玹根本没放在眼里,进了大门径直朝着云阁走去,一路上的丫鬟小厮都噤若寒蝉。
    迈进云阁,如琴等人立刻就围了上去,看着水云槿被皇甫玹那样珍惜地抱在怀里眼中的笑意还未扩散,便被他幽冷的面色吓了回去,如琴是跟着水云槿一起进宫的,可是公子亲自去接,她也就不必要留着,便跟着王妃提前回来了,原本是高高兴兴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虽是不明所以,可还是眼明手快地进房,掀开丝被一角,放好枕头,回头就看着皇甫玹走了进来,这时不止几个丫鬟,就连常年跟在皇甫玹身边的季青和亦森也觉出他家主子的清寒,守在门外如临大敌。
    “出去。”冰凉压低的声音响起,让人浑身一紧。
    三个丫鬟心中担忧,又不敢再留下来,只得蔫蔫地退了出去。
    “公子……”门外季青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去查查,今儿少夫人在宫里都见了谁?随行的暗卫呢?”声音依旧低沉如沉怒的兽。
    暗卫?
    暗卫是公子精心挑选为保少夫人安全,如今不见,除非有两种可能,要么被困要么己死,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人胆颤!
    不用想能让公子怫然作色的除了少夫人,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那必定是少夫人在宫里吃了亏,当下两人面色冷凝,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
    内室里,皇甫玹放下水云槿,将她平躺放好,幽深的眸光略过她纤细的手腕,又从那巴掌大的小脸慢慢下移,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忽然他弯下身子,修长的大手扯开她腰间的丝带,春衫单薄丝滑,滑落肩头,紧接着浅蓝色的亵衣滑落,呼之欲出的娇嫩便映在他眼中,她的肌肤白嫩如霜,吹弹可破,晶莹剔透里泛着诱人的光泽,可这些他都没有细看,纵然现在她一丝不挂,他眼中也只映着修长白皙的双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血块已经凝固,小腹处还有几处瘀青……
    彼时,灵翡宫。
    庄贵妃从那时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情凄意悲的气息外溢,任谁也不敢上前半步,直到太阳释放出它最后一丝光芒,大殿里昏暗朦胧不明时,她才扬眉看了一眼,打发了所有人守在殿外,一步一泪地走向寝殿。
    她在一面墙前站定,才发现手里还握着水云槿画的那幅画,她忽然笑了声,亦常怪异,手一扬大力解恨似的撕碎了它。
    任由碎片散落在脚下,她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俨然是一间密室。
    谱一走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走进了卖字画的小店,可细看就会看出不一样,那画中的男人皆是同一人,唯有摆在正中的一张画像上,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赫然在目,看那张画像的色泽应该是很多年前画的,但保存良好没有一丝损伤,落款处只写了一个“卿”字。
    庄贵妃径直上前,看着那幅画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似泣非泣的痛苦挣扎表情,“卿哥,你在那边还好吗?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进我的梦里,我下去陪你可好?”
    一声声哀怨欲伤的哭音回荡在密室里,久久不绝。
    澜王府。
    皇甫玹抱着昏睡不醒的水云槿回府,府里下人们已经都传开了,传到澜王妃耳朵里她也只是想着两人如胶似漆,并没有多想。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甘公公带来一道圣旨,身后又跟着四个手持托盘的公公,说是皇上专门赐给水云槿的,澜王妃赶紧让人去云阁请水云槿亲自接旨,可等瑞嬷嬷赶紧云阁时,就见三个丫鬟,连着庄贵妃派来的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守在院内,一时怔住。
    问了情况才知里面的两人还未起,可前院那边又耽搁不得,她只得硬着头皮去敲门,开始只是轻轻地敲,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不由想着里面的情形,于是再去敲。
    就在所有人都摒着气时,里面忽然传来类似茶壶砸在门上又落在了地板上“砰”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出,“滚!”
    众人在那一声巨响中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沁凉让人如置谷底的声音,彻底噤了声,谁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题外话------
    很明显,云槿受制又是渣男的阴谋,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后章告知。
    看到云槿受伤,不知道有没有妹子心疼?或许觉得是阿玹没有及时赶到,不过这都是无可奈何…后面也会提出来。
    写云槿受伤,阿玹发怒,渣男的下场很惨,写完这些第一卷 也要结束了,渣男会沉寂些日子,毕竟受了重挫后,他才能消停点。第二卷:看云槿收服清源山,还有认识美男和小帅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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