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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又在胡作非为 第81节

    宴星稚一双虎耳霎时一平,气恼的低吼一声,再次进攻。
    两人打斗中释放的力道波及四周,很快周围的人退去老远,却不肯走形成一个包围圈。
    宴星稚数次攻击始终碰不到少年,最后再扑向他肩颈的时候没有闪躲他的攻击,虽然被打中了一对前爪,却也成功按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人扑倒在地。
    一虎一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停下,虎崽压在少年肩头上,绒白的爪子踩在他的胸膛,张大虎口正要下嘴时,他抬手一把掐住宴星稚毛茸茸的下巴,将她的虎口卡住。
    两人保持着虎上人下的姿势僵持着。
    “是谁在这闹事?!”质问的声音传来,人群霎时散开,一排身着神族护卫制服的人快步走来。
    宴星稚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子,十分的不甘心,扭头挣脱他的手。
    少年恶狠狠道:“你信不信我拔光你一口的利牙?”
    “把人拉起来!”随着一声令下,护卫上前,将宴星稚从少年的身上拎起来,她甩身一动,落在地上,往旁边跳了一步虎耳往后收,摆出威胁的姿态。
    来人是正在巡逻的神卫司的分部司长,他看了看宴星稚的皮毛和兽瞳,顿时察觉出不对劲,瞪大眼睛道:“嗳,你是是不仙族区来的宴星稚?”
    宴星稚虎脑袋昂起来,用鼻息哼了一声,样子相当嚣张。
    地上的少年坐起来,气道:“它在神族区渡口挑事,还不快把人抓起来?管它是哪里来的,”
    那司长还道是谁敢颐气指使的对他说话,低头看见少年,脸色当即剧变,一下子就把肩腰垮下去,躬身去扶,“小官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竟没瞧出是风眠神君!”
    牧风眠,牧氏神族的嫡长孙,清屿神剑的现任主人。
    自出生到现在不过二三十年,创下无数英迹,晋神只差临门一脚,极有可能成为神族最年轻的晋神者,是目前神族中谁都开罪不起的存在。
    牧风眠看都不看他伸来的手,径直站起来,张口便十分不客气,“我看你不是有眼不知泰山,你根本就是没眼睛,这种乱咬人的疯子也能放进神族区?”
    司长立即点头哈腰赔不是,“风眠神君息怒,只是宴星稚也是神族,并不被结界所限制。”
    牧风眠冷冷的瞥她一眼,“神族?一只乱咬人的狗?”
    宴星稚虎眸一瞪,“你骂谁呢?!”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娇俏的怒意。
    司长害怕两人再动手,立即擦汗解释道:“她是白虎神族的后裔。”
    “谁的后裔都没用,把她赶出去!”牧风眠道。
    司长面露难色,正进退两难时,先前叫牧风眠的那个少年走上前来,低声道:“阿眠,咱们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牧风眠瞪了一眼面前凶得龇牙咧嘴的白毛虎崽,略一思量,指了指她道:“你最好别留在神族区,否则这笔账我跟你有的算!”
    宴星稚嗤之以鼻。
    他说完这句话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快步离开。
    司长见状才大松一口气,挥散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躬身凑到宴星稚的面前来,“小宴神君,您自个来神族区的?小的这就安排人来接应你。”
    宴星稚却并没有搭理他,只是紧紧盯着牧风眠离开的背影,问道:“他是谁?”
    司长愣了一下,提及牧风眠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就变了,“那是牧氏族王的嫡长孙,名唤牧风眠。”
    “牧风眠……”宴星稚像是把这个名字咬碎在唇齿间。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打起来
    牧风眠给手上的上随意抱扎了一下, 急急忙忙赶去十方神殿。
    虞思蘅都没跟住,在路上被甩出老远。
    到了十方神殿时,一众人正在往外走, 走在最前头的就是牧氏族王,牧潭。
    牧潭从外表上看上去,也不过才四十余岁,面容还尚未年轻, 走路时身姿板正, 英武不凡。
    他身边则站着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人, 从脸上看去雌雄难辨, 眉眼极为精致, 但从他走路的姿势和漠然的神色上看, 倒能分辨出是个男子。
    两人身后跟着若干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牧风眠踩着云,一下就落在众人面前, 因为速度过快而刹不及时,脚在地上滑了一段, 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突如其来的出现, 让众人都停止了交谈,惊异地看着他。
    牧潭面色一沉, 低低呵斥道:“小十二, 不得无礼!”
    牧风眠站定, 拂了拂两边的衣袍,端庄地行了个礼,“见过族王、师镜上神。”
    师镜看着他, 如覆冰霜的脸上才出现些许细微的情绪来, 对他微微颔首。
    牧潭原本对他的礼节还很满意, 但是又一想,立即觉得不对劲儿起来:“你小子,这会儿不应该是在学府里?来这里做什么?又旷学?”
    牧风眠嘻嘻一笑,没个正形,“今日所学的内容我早就已经会了,没必要在那里浪费时间,我听闻师镜上神来仙界,思及上神百忙难得一见,便赶紧跑来看看。”
    牧潭黑着脸,抬手要抽他,牧风眠却往旁边一躲,说道:“爷爷,你可不能当着怎么多人的面打我,我很没面子的!”
    “就你那二两面子,谁稀罕?”牧潭虽然嘴上这样说,手还是收了回来。
    牧风眠年少出名,又是嫡脉之中的长子,清屿神剑的持有者,牧潭自然是将他捧在心肝上疼爱的,别看平日里对他又凶又斥责,实际上他闯得那些大大小小的祸事全是牧潭给兜着。
    知道他此行急急忙忙跑来的目的,牧潭便摆了摆手,“左右也无他事,师镜上神便自行去忙吧。”
    师镜冲他颔首行礼,“多谢族王。”
    牧潭临走的时候,点了点牧风眠,“尽快回学府里去。”
    牧风眠佯装乖顺地点头。
    身后的一行人与师镜行过礼,随后就跟着牧潭离去。
    见他们走远,牧风眠才一下揽住师镜的肩膀,笑道:“上神大人,你可算有时间来仙界了。”
    师镜瞥他一眼,“我几日前来过。”
    “我这不是有事要找你嘛?”牧风眠扒着他往旁边走,说道:“怎么样,事情确定没有?神猎会你来不来?”
    师镜点头,“已经定下,我会来督察评审。”
    牧风眠听闻,立即高兴地笑起来,蓝眼眸弯成上弦月,“太好了,你不来,真的会很无趣。”
    师镜道:“参加神猎会的人很多。”
    牧风眠道:“我跟那些人没什么可说的。”
    师镜似有一瞬的笑意,忽而眸光一顿,落在他的手腕上,“你受伤了?”
    牧风眠也跟着看了看自己被缠住的手腕,想起方才那只牙齿尖利的白毛虎,嘴角一沉,“讨人厌的兽族,惯会用一张嘴咬人。”
    师镜道:“是谁?”
    “是仙族区名声大噪的宴星稚。”牧风眠语气淡然道。
    仙族和神族虽然共存与仙界之内,两族一直互不相干,就像神族区人尽皆知的风眠神君,仙族区见过他真容的也少之又少。
    而仙族区令人闻风丧胆的宴星稚,到了这里,也只是牧风眠口中一直惹人讨厌的白毛兽族罢了。
    宴星稚连打了三个喷嚏,眼眸里都蓄起了泪,她揉了揉鼻子。
    “星稚神君可是身体不适?”走在前头给她引路的人听声回头,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宴星稚摇头,摆了下手示意无事。
    她来神族区已经有三日了,之前的引路人将她带来了神族学府之后,学府的掌院给她安排了住处,是地方很僻静的神殿,也极为宽敞,宴星稚挺满意的。
    这三日她就一直在学府中闲逛,先熟悉地形,以免下了学还找不到回寝殿的路。
    她在仙族区能学到的东西已经非常少了,若想继续往晋神的目标而去,只能来神族区。
    好在宴星稚本来也没什么朋友,整日都是一个人行动,来了此处也并不会觉得孤单或者不适应,她就扬着脑袋,走到哪都不拿正眼看人,模样十分嚣张。
    很快,她的名号在神族区就传开了。
    千年一度的神猎会在即,上三界都忙着操办此事,是以这几日倒腾不出手来安排宴星稚,就让她在神族区闲逛着。
    这日她化作兽形在墙头上晒太阳,身体软趴趴地伏在墙头的花枝里,一朵朵洁白的花落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形遮掩起来,若是不仔细看压根不知道她趴在这里。
    枝头结着硕大的果子,宴星稚一伸头就能咬一个下来在口中嚼着,红红的汁水将她嘴边的毛染上显眼的颜色,被她舔得湿漉漉的。
    正倦怠地伸着懒腰时,下头突然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金眸一转,就看到两个人自亭子的另一头走来。
    随着二人走近,交谈的内容也传进宴星稚的耳朵里。
    “松师长,听闻神猎会又新添了一批人进去,其中就有仙族区来的那个宴星稚?”
    “你小子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情报网遍布仙界?”
    “听说听说,这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
    两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个赤发金衣,面容俊美,正是前两日被宴星稚咬了一口的牧风眠。
    另一个宴星稚也见过,她被带来神族学府的时候,就是这个叫松昕的师长接待的。
    松昕显然是很喜爱牧风眠的,与他说话时也没有端师长的架子,犹记得前两日宴星稚与她见面的时候,她态度十分漠然,只简单跟她随□□代了两句话便离去,多余的话是一句都不说。
    眼下与牧风眠说话,面上的笑容比花开得都鲜艳。
    宴星稚轻哼一声。
    松昕道:“怎么?你对此事有何意见?”
    牧风眠挑着眉道:“我认为她不可被加入神猎会,兽族本就天性难消,不管修炼多少年,骨子里的好斗和暴虐都无法克制,一旦她在神猎会上失控,会引起不小的麻烦,甚至可能误伤到其他人,师长还是将她的名字从神猎会上移除吧,况且她刚来神族区,没有通过神猎会的选拔,本就没有资格参加。”
    松昕听闻之后有些无奈,“牧风眠,你对兽族的偏见何以这么深?”
    他不以为意道:“我说的是实话,兽族本就是如此。”
    松昕便道:“当真不是因为你前两日在渡口那边与她起了冲突,所以才有的私心?”
    牧风眠道:“自然不是。兽族难以驯化,只能奴役不能同类,没资格参加神猎会。”
    松昕道:“那我去与其他师长商量一下此事。”
    牧风眠扬唇一笑,说道:“还是松师长明事理。”
    话刚说完,一个硕大的果子就突然从上面掉下来,砸在牧风眠的头上,果汁摔裂,红色的汁水顿时他头顶上炸开,顺着俊脸的轮廓留下来,片刻间就将他的脸上糊满了黏腻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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