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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开车!”奥乔亚的气急败坏从齿缝中喷出来,像隔夜韭菜发酵的恶臭,他指挥妹妹欧哈娜发动早已停在医院门口的车子。
    指着沈夜的枪口滑向心脏:“那用你的命夹带好不好?”
    砰!子弹裹挟着奥乔亚的怒火向下贯穿了沈夜的右腿,星星点点的鲜红迸洒在他脚下的石砖上。
    沈夜整条伤腿像被烈焰灼烧般剧痛起来,甚至无法清晰感知具体的伤口在什么地方,他立时站不稳,下坠的身体又被奥乔亚的手臂死死勒缚住。
    警方的喊话和围观人群的惊呼都在耳畔模糊成一团,沈夜急促地喘息着,借此来蒸发掉过多的疼痛,额上的冷汗层层渗出。
    他有丰富的对抗疼痛的经验,这不算什么,和电极片治疗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恰到好处地激发了身体反抗的兴奋。
    沈夜从来没有输给过疼痛,就像现在,他咬紧嘴唇哼都没哼一声。
    奥乔亚提着沈夜将他掼进那架豪华轮椅里,这回他长了个心眼,不仅捆缚住沈夜的双手,还用五点式安全带将他往轮椅上绑了个结实!
    奥乔亚用精神力指挥着轮椅驶入欧哈娜已经发动的车子里,并一直以此为掩体同警方对峙。
    沈夜刚刚站过的地方,积出的一小洼鲜血烫红了奴卡藏在智眼后面的灰眸。
    他曾经是个卑劣的小偷、乞丐、骗子、脏烂仔!他被沈夜捡回去养了十多年,仍然只能像个废物一样眼睁睁看着他被另外的渣滓带走。
    我、怎么、这么、没用!奴卡几乎咬碎牙齿。
    棕色商务车屁股后面追着一串警车绝尘而去,那些烂装备的条子很快会被高级车像甩鼻涕一样甩得无影无踪。
    他哥会死吗?他的腿不停流血还能撑多久?
    白斯特!奴卡想到了那个卧底保镖,他飞快调出对方的通讯号拨了出去。
    “老白!”孩子哇一声哭出来,“我哥被坏蛋绑架了,他们朝他腿上打了一枪,流了好多血,呜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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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白旸正在店里看车,沈夜派给他的这个任务非常贴心,哪有男人不对车子感兴趣的呢,尤其是百年科技造就的新款车型,搁在他生活的时代只会出现在科幻电影里。
    “……这款车高续航、非常持久,适合各种路面状况,轮胎的路感非常好,皮实耐操,”销售经理喋喋不休介绍新车,瞥了眼顾客没发现他佩戴触角,贴心补充道,“双操作系统切换自如,声纹锁自动调节驾驶习惯,打个招呼就完成预热。最完美还是它的安全性,联盟车协评级SSS,碰撞事故率低于同类型车99.3%,幸存者俱乐部听说过吧?创建者就是开这品牌的,会员有一半……”
    白旸切断通讯坐进驾驶位,拉合车门,隔着半落的车窗打断销售经理:“试驾一下没问题吧?续航持久?”
    “绝对没问题!我们刚刚说话这工夫充的电量就足够你横穿整个C区!”销售经理没有留意到男人骤冷的表情变化,工作热情不减。
    白旸拨出另一个通讯给凯恩,继续问道:“手续齐全?现车即提?”
    “现车!立马开走!”销售经理信誓旦旦。
    几乎是擦着他的话音,汽车引擎咆哮着轰鸣,蒸馏尾气喷涌而出。
    在车窗全部升起的同时,白旸踩着油门将车如炮/弹一般发射出去,直冲向新车展厅的巨幅玻璃幕墙。
    哗啦一声清脆的爆响,炸裂成珠状颗粒的玻璃碎屑如冰雹一般劈头盖脸泼落下来,叮叮当当敲击在展厅明澈的地板和锃亮的车身上,折射出钻石般璀璨的碎芒,令人无法直视。
    凯恩忙碌的通讯中终于挤进白旸的声音:“我的人现在在哪?”
    第46章 沉默尖叫23
    慌乱匆忙中,凯恩并没有对沈夜的新定语和权属问题产生任何质疑,反倒畅通无阻地理解了白旸的意思。
    “两名嫌疑人,一男一女,牌号为MUC8057的棕色商务车,六分钟前脱离警方追踪时位于192公路08出口,正在排查道路监控重新确定目标位置。”凯恩倒豆子似的报完,跟了一句,“你别乱来,嫌疑人持枪,沈夜还在他们手里。”
    白旸狰狞地牵了下嘴角,几乎被C区警署的应急处置蠢笑了!
    暮星的破烂道路监控,网眼大到鲨鱼都能自由进出,六分钟失联,按照最高车速200千米每时计算,排查半径20千米,排查面积一千多平方公里。
    等警方找到这辆车的下落,八成黄瓜菜都结冰了,沈夜的血哪里够流?
    “他不在对方手里,我会陪你们玩这种狗撵兔子的蠢游戏?!”白旸毫不客气挂断了凯恩的通讯,重新拨给奴卡。
    “你哥活得好好的还用不着号丧,把交通路图打开,”白旸命令道,“假想你自己在逃亡,会选哪条路线?认真想想。”
    他刹停车子,跳下路旁的沟道时靴底带起浓雾般的沙尘,白旸俯身从绞缠在一处的垃圾袋中扒拉出一块手表样的智能机,那正是沈夜定位消失的地方。
    举目四望,低矮的房屋和灰茫的大地仿佛化成无垠沧海,他的明珠又遗落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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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再追上来!”欧哈娜紧张地盯着后视镜,颠簸小路上的尘烟遮蔽视线,更显前途渺茫,“他怎么办?带着也是累赘。”
    沈夜被绑缚在那架轮椅里,失血令他头脑昏沉,腿上的疼痛已经由尖锐转成木钝,只在车身猛烈震动时才能感受到断骨划拨血肉的剧痛,他借此让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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