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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 第131节

    倒不是檀易的话好使,而是傻子没那么多,稍微提醒提醒就明白了。
    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接待了一个正经举报的人。
    这人叫钱壮,四十二岁,家就在马家村东头。
    傅达警告道:“你要是为钱做伪证可是要吃牢饭的,为二百块不值当,知道吗?”
    钱壮道:“我自己就是做买卖的,在大集上卖了十来年货,二百块还不在我眼里。我来就是不想和杀人犯一个村,不安全啊。”
    傅达道:“好,你说说,你能提供什么线索?”
    钱壮道:“马尚文当天赶过集,他当时要买我家的糖,问了价格,我说三块五一斤,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就走了。”
    傅达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他当时包裹得严吗?”
    钱壮道:“这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他没错。我和他没仇没怨,不会为了二百块钱冤枉他。他不买我的糖是因为,那阵子村儿里正在传他爹和他媳妇的闲话,他不好意思和熟人说话。”
    傅达又问:“那时候是几点,有人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吗?”
    钱壮道:“大集一般下午两点半散,应该就是下午,我不记得几点了。我的摊位旁是四岭村卖小饼干的大姐,我们还议论了好几句呢。”
    檀易给了钱,谢过这位钱壮士,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又迎来了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李骥再次向他陈明利弊。
    小伙子说道:“我肯定看见他了,那时候我在我姥家,他从四岭村出来时,我刚好从茅坑出来。那时候我姥正要做饭,差不多就四点左右。”
    傅达道:“你当时怎么不说。”
    小伙子道:“我那时还小,就听说人丢了,根本没往他身上想。最近听说一些事,才想了起来。”
    ……
    金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放出风声后,先后有七八个人找了过来。
    他们都能证实,马尚武在葛琴失踪当天赶过集,也去过四岭村。
    虽然花了一千多块钱,但彻底击穿了马家人联合撒的弥天大谎。
    通过对马尚文老丈人做思想工作,其老丈人承认,马尚文当天确实是在四点左右离开的四岭村。
    但他们不知道关于他家闺女的传言,也就完全没有怀疑过马尚文。
    直到前几天他们的女儿回去,要他们对马尚文当日在四岭村的真实情况保持缄默,他们才大概猜到了真相。
    第111章 攻心
    马宏良的家人,相关证人,以及住在公路附近的马家村人,通通被请回了五岭县县局。
    在对他们进行询问和讯问前,两个局的人先坐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常队说道:“以目前的证据,距离钉死嫌犯差了不少,檀队你说呢?”
    檀易点了一下头,“确实钉不死。”
    一来,马尚文的老丈人和其他证人,只能证明马尚文那天不在家,马宏良、马尚武等马家人撒谎了。
    二来,通过对马家的搜查,并未找到葛琴失踪当天在集上买的任何物品,更没找到葛琴的裤子或者毛裤。
    他们手头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马尚文和葛琴的死有关。
    常队烦躁地点了根烟,“一旦他死撑着不认,咱就硬是没办法啊,但不审又不行。”
    这样的案子相当考验审讯技巧,只要有一点差池,案子就真成死案了。
    他这样说,就是对审讯毫无信心。
    檀易道:“常队想怎么搞?”
    常队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还是得有一套方案。围魏救赵怎样,马宏良爷仨嘴硬,他们的媳妇不一定硬,吓唬吓唬她们,说不定能套出点儿什么。只要有人承认,这人证就算有了。”
    檀易道:“好,我先负责马尚文,试探试探深浅。”
    “啊?”常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檀易这么托大,“也好,檀队经验丰富,就这么办吧。”
    他干脆地同意了。
    谢箐笑了笑——案子是五岭县的,如果檀易审砸了,常队就不用担责任了。
    有人挑大梁,其他人就可以放手干了。
    大家说说笑笑地往审讯室走。
    檀易背着挎包,一边走一边和常队聊着什么。
    谢箐和李骥跟在后面。
    李骥嘟囔道:“我觉得檀队有些鲁莽了。”
    谢箐安慰他:“放心吧,他那样的人不可能鲁莽行事,应该是有所把握才是。”
    李骥道:“手头就这么点儿线索,哪儿来的把握。”
    谢箐道:“审讯有时候就是攻心为上,看看吧,但愿顺利。”
    进了审讯区,檀易作为主审,傅达和李骥陪同,三人一起进了一号审讯室。
    谢箐在外面旁听。
    马尚文已经在里面了。
    檀易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照例先掏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马尚文默默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中不无怨毒和戒备。
    檀易道:“抽烟吗?”
    马尚文摇了摇头。
    檀易看一眼李骥,“那就开始吧。”
    李骥打开了笔和笔记本。
    “名字,多大岁数?”
    “马尚文,三十五岁。”
    “妻子叫什么,多大,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我媳妇叫田秀秀,三十二岁。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知道,我没杀葛琴,你们不能冤枉我。”
    “放心,我们绝不会冤枉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葛琴失踪的?”
    “就那天晚上,有人找我爹帮忙,我才知道的。”
    “你爹帮忙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当时生病了,出不去。”
    “什么病?”
    “感冒。”
    “感冒多久了?”
    “呃……我记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当天感冒的吧。”
    “我听你家隔壁说,马村长傍晚时还在大声地教训你母亲,半点儿没有感冒的迹象。”
    马尚文的额头有细汗冒了出来,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地抠着大腿。
    “我爹晚上才开始不舒服的。”
    “刚不舒服,他就连客人都没法见了,对吗?”
    “对。”
    “那你们兄弟俩呢,你们也不舒服吗?”
    “我们……我们要照顾我爹,出不去。”
    “一个感冒而已,大夫都没叫,你们哥俩在家伺候着,你有这么孝顺吗?”
    “对,我们哥俩都很孝顺。”
    “但我了解的情况不是这样的,你和你爹经常拌嘴吵架,是不是?”
    “呃……”
    “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呵呵……”檀易轻笑几声,“难怪叫尚文,果然有点急智。”
    马尚文下意识地看一眼审讯室的门,两只脚挪动了一下。
    檀易注意到了这些,继续问道:“我在你们家的窝棚后找到了葛琴的血迹,你知道这件事吗?”
    马尚文道:“听说了。”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窝棚在路边上,谁都可能过去,跟我们家没关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葛琴失踪后,你们家人去过地里吗?请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檀易在这儿冒了个险。
    一般说来,没人记得两年半前,马宏良一家人是不是去过窝棚这种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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