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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 第29节

    两位老人家很朴素,挂起来的应季衣物就那么两三件。
    被褥预备的倒是不少,而且都是新的,花花绿绿,面料柔软。
    其他柜子里装的都是积攒的破旧东西,舍不得扔,就都留下了。
    炕上铺着两套被褥,是老人起床时顺手推开的样子,然而它们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痕检人员正在用刷子刷一只小皮包,皮包是瘪的,里面不像有钱的样子。
    谢箐把两样东西交给痕检人员统一保管,离开东卧房,准备去门房瞧瞧,那里有厨房,可以验证一下被害人到底吃了什么。
    临出门时,谢箐看了眼鞋架,上面放着两双皮鞋和两双布鞋。
    她着意观察过,四个被害人在室内穿的都是拖鞋,哑白色瓷砖上除了刀子溅落的黑褐色血迹,很少有其他污渍。
    她心道,这家人必有一个严重洁癖,不然这个年代的人没那么讲究,这样的平房一般都是穿鞋进出。
    不过……凶手进来也换鞋了吗?
    或者,凶手光脚丫进来的?
    谢箐带着思考去了下房。
    下房的碗柜和冰箱也是新的,还有一张新的可折叠圆桌。
    冰箱里有没吃完的青椒炒鸡蛋,还有酱油泡着的小黄瓜。
    垃圾桶里还有一些鱼刺和摘掉的油菜叶子。
    洗干净的碗筷倒扣着放在桌子上,用一个纱布缝的罩子扣着……
    “嗯!”有人清了清嗓子。
    谢箐回过头,见老干部顶着门框站在门口,问道:“装上车了?”
    檀易点点头,“可以走了。”
    “谢谢。”谢箐看一眼水槽,上面黑红色的血迹可以证明,凶手就在这里洗了刀和手,开门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那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胆大心细的人,年纪不会太小,中年人,可能杀过猪、宰过羊,如果本案发生了侵财,他对金钱的野心一定很大。
    谢箐在心里给凶手大概画了个像,面无表情地与檀易擦肩而过……
    已经九点多了,围观群众只增不减,议论纷纷。
    “雷炎这是得罪谁了?”
    “他一个副经理能得罪谁,要我说啊,应该是谋财害命。”
    “有可能。”
    “对,听说雷炎的媳妇在开发区的院子要拆迁了,不少钱呢,没看两口子又是冰箱,又是组合柜的吗?”
    “太高调了,有钱也不该这么花吧。”
    “这话说的,好不容易有点钱,谁不想着改善生活啊。再说了,雷炎媳妇爱干净,不换才怪呢。”
    ……
    谢箐一出大门,议论声便小了许多,人们自动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殡仪馆的车,在关门的瞬间,穿行于胡同里的夜风把几句细碎的闲话送到了她的耳朵里。
    “卧槽,这小姑娘是法医?”
    “听说穿白大褂的都是。”
    “艾玛艾玛。”
    ……
    殡仪馆,解剖室。
    四具尸体,需要四个解剖台,条件有限,索性就两个两个来。
    案子本是丰安分局的,案情不见得复杂,丰安分局也未必破不了案子,之所以惊动市局是因为一下死了四个人。
    陈谦快退休了,没什么上进心,直接把活儿推给赵法医和韩峰。
    他让谢箐填写尸检表,自己则拿个相机固定证据。
    韩峰爱表现,技术也不错,下刀稳准狠,很快就打开了老年男性死者的胸腔。
    他指点着肋骨,“小谢你看,这一刀扎断了肋骨,凶手有一把子力气啊。”
    赵法医也道,“老年女性死者同样死于心脏损伤,肋骨也断了。”他用刀在肋骨上敲打一下,“骨质疏松不严重,凶手的力气确实很大,这一刀透过骨头扎到了心脏上,刀子没有护手,我估计他的手会受伤。”
    陈谦道:“一般会有伤,但也不绝对。”
    谢箐把尸检内容一一记录下来。
    明确了死因,解剖就不必大费周章,再确定一下死亡时间就好。
    韩峰打开老年男性死者的胃和十二指肠,二者皆空,小肠内容比较丰富。
    雷炎夫妻和老年夫妻不同。
    他们不但喝酒,还吃了不少烧烤,胃里酒气浓重,肉食还有残留。
    根据食物在消化道运行的规律可以印证,陈谦对死亡时间的判断没错——就是在凌晨一点左右。
    韩峰放下解剖刀,“痕检人员没找到强行入室的痕迹,两侧墙上没有擦痕。你们说,会不会是邻居干的?两家共用一面墙,只要准备好梯子,就能毫不费力地翻墙而入了吧,然后打开大门,做出穿鞋逃跑的假象。”
    陈谦摇摇头,“这个不大可能,邻居忽然翻墙,雷老头肯定会吓一大跳,不吵不嚷是不可能的。”
    韩峰反驳道:“现在晚上凉了,家家关窗睡觉,凌晨时分睡得正死,听不见也很正常。”
    陈谦笑而不语了。
    谢箐认为,韩峰这个脑洞还是可以的,但如果邻里之间有这么大的仇恨,吃瓜群众和报案的雷胜早举报了,案子轮不到市局来查就已经破了。
    “要是邻居干的早跑了。行了,少废话,赶紧缝合。”赵法医那边也完事了。
    谢箐放下尸检表,抢着拿起针线,“你们歇着,我来缝。”
    韩峰道:“不用,我手快,一会儿就缝完了。”
    赵法医看了他一眼,“你逞什么能,让人家小谢锻炼锻炼。”
    韩峰恍然,“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赵法医道:“你要是能想到,能单身到现在?”
    “嗐……”韩峰有点不自然,“赵哥你可别埋汰我了。”
    陈谦又笑了笑。
    谢箐开始缝合了,动作娴熟麻利,和韩峰一起动手,却比韩峰早五分钟完成。
    赵法医惊讶地说道:“难怪小谢进了市局,了不起。”
    谢箐正要说话,包里的大哥大响了,她赶紧摘下手套,礼貌地同赵法医笑笑,把电话接了起来。
    檀易的电话。
    “小谢,你们完事了吗?”
    “完了,我让陈法医和你说。”
    谢箐把电话交给陈谦,陈谦把尸检结果简单叙述一遍,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陈谦道:“整理一下,把尸体冻上,我们去丰安分局开会。”
    在去丰安分局的路上,韩峰的殷勤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来也是,一个见习小法医,攒一年工资都买不了一个大哥大,电话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谢箐的消费水平足以让任何一个公务员望而却步。
    谢箐没想到一个电话也能挡住桃花,略感安慰之余,隐隐地还有些不安。
    丰安分局二楼。
    谢箐等人进去时,大家已经坐好了,檀易正在大黑板上记录目前已经掌握的案情。
    谢箐坐下来,飞快地把案情浏览了一遍。
    一、没有找到雷家的仇人。
    邻居们说,中年夫妻孝顺父母,很少拌嘴,邻里关系融洽,女儿雷淼考上名牌大学,半年回来一次。
    废品公司的人说,雷炎八面玲珑,从不得罪人。
    报案的雷胜也说,他堂爷爷一家为人不错,不可能有仇人。
    死亡时间确定在凌晨一点左右,凶手力量很大。
    同一时段,左右邻居都在沉睡,没听到过敲门声或呼救声。
    刑警们在雷家附近寻访过,未曾收到可疑人物的举报。
    大门和上房入户门没有被撬的痕迹。
    血脚印属于一个人的,推断凶手在178左右。
    凶器已找到。
    已经调查过关于拆迁款的事。
    拆迁补偿款下来十万块,但刑警们在雷家没有找到大笔钞票,有存折,但只有千把块,怀疑凶手有侵财行为,但这一点需要得到雷淼和雷光的证实——雷光是雷炎的亲弟弟。
    总共提取到七八个指纹样本,除四名死者的,还有雷胜和邻居两枚。
    檀易的字写得不错,棱角分明,笔画轻重均匀,这说明他是个意志坚定、性格稳重的人。
    写完最后一笔,檀易随手一扔,粉笔便老老实实地落到了木头盒子里。
    他说道:“目前掌握到的情况就这么多,比起我们,李队长更熟悉幸福里,就由李队长先谈谈吧。”
    老李是丰安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全名李玉森,五十左右岁,身材矮胖,肚子有点大。
    他翘着二郎腿,笃定地说道:“这种案子,不是谋财就是害命,既然没有仇家,那八成就是侵财了。我觉得雷胜一家应该好好查查,他身高和嫌犯相仿,有雷炎家的钥匙,跟雷老头熟悉,摸黑进来,即便被雷老头撞了个正着,雷老头也未必会喊。”
    分局的一干刑警连连点头。
    李玉森抛出一个怀疑目标,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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