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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前围着一堆人,向他讨教所谓的逆风翻盘的方法,还有班主任, 让他上讲台分享一下学习方法什么的, 程砚根本就没有方法, 就是埋头死刷题,这就是他的方法,别人都说他藏着掖着, 光靠刷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成绩, 程砚把嘴巴都说烂了他们好像也没办法相信。
    “说说嘛,又不偷你的, 大家一起进步啦,”沈韵闹着他, 像个小妹妹似的,“我程哥。”
    程砚百口莫辩:“我说的就是真话,我没有什么方法, 就死记硬背。”
    为什么大家不相信呢?死记硬背,题海战术, 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那可能是我刷题的方式不对?”有人挠着头说:“我也是死记硬背,刷题,卷子都刷了好几套了,就还是原地踏步的感觉, 没长多少分。”
    另一位同学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 网上分享的好多复习法我试过了, 我感觉没用, 还是刷题最可靠,虽然长进慢。”
    沈韵环着手,咬着棒棒糖说:“你要是说长进慢,他怎么回事?你这是直接干到榜首了,全年级第四,程砚,第四,全年级。”
    沈韵强调着他的成绩,咬牙切齿的,恨他太过于争气,让自己的努力看起来有点不给力。
    程砚倒是有点不满足地说:“又不是全年级第一。”
    大家都在讨论这次模拟卷的成绩,李笑笑没发挥好,总成绩是全班第三,年级前十,模拟卷的题目比小测试的卷子要难了很多,老师们的良苦用心大家都懂。
    沈韵好奇道:“你进步这么大,是想考哪个学校?清北啊?年级第四都不满足。”
    “对啊,你想考啥啊程砚?不会真要冲击清北吧?”
    程砚检查着卷子,否决道:“不是。”
    “那是什么?”沈韵说:“清北复交里面有吗?”
    “这个保密。”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们又不会取笑你。”
    “说说嘛。”
    程砚没说,只道结果出来,一切都有答案和定论。
    知晓内情的赵一白,靠着桌子,盯着程砚的身影,深意地笑了一声。
    暴雪持续了好几天,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来不及融化,就被新的雪花压垮,脚印越来越深,出入越来越不方便,一阵劲风拂过,碎珍珠一样从树枝上掉下的雪花砸在人的肩上,让人越来越懒惰,拒绝出门。
    买了饭的同学走得飞快,经不住寒冷风暴的侵袭,从袖口里灌进来的冷风让人浑身发抖,校园里不见多少人影,偶尔栅栏处的影子也是在等外卖。
    程砚刚从图书馆回来,厚重的棉服不方便带包,他还了一些资料,又借了新的资料,揣在怀里,拽着帽子,踩着雪地往宿舍的方向行进。
    食堂的人太多了,他没有去排队,点了份外卖,在图书馆泡了一会,这时候回去时间差不多了。
    来的正好,程砚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外卖小哥的电话,风雪太大,他不好意思让别人等,说把外卖放在那儿就行了。
    到了取外卖的栅栏处,程砚顺利找到自己的外卖,正要走,耳边忽然落进了一阵哄笑声,和一个叫停他步子的名字。
    “宋御也就那样吧,传的神乎其神的,CBA又不难进,我要是打我也能进去,也就那群无知的女同学吹捧他,把他吹的跟神似的。”
    “他要是真厉害最后一年就打了一场比赛?技术退步了吧,要不会被CBA踢出来?懂的都懂。”
    “哎,说起他,前两年不有个跳楼的女同学吗?那事你们还记得不?”
    “哪是前两年,就上年的事,一班的谭婷婷,我记得。”
    “她跟宋御是咋回事啊?怎么警察找上了宋御,是不是跟宋御有关?”
    “不清楚,但听说是宋御跟她那什么……不负责任,然后那女的跳楼了。”
    “我靠,这么劲爆。”
    “宋御也太烂了吧。”
    “宋御不是同性恋吗?他走的时候说有男朋友,那女的又为他跳楼,这私生活得多烂,学霸的生活我们不懂。”
    “他是富二代,你真以为复旦是他自己考进去的,别那么天真……”
    这句话没说完,蹲在石头上的男生被身后重重的一脚踹在了地上,砸进了积雪里,灌了满身的寒凉。
    一伙人抬起头,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个人,那男生眼睛通红地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鬼上身了。
    “你他妈有病吧!”从雪地里爬起来的男生指着程砚的鼻子,这就要朝他扑过去。
    程砚没跟他废话,抓着那男生的衣领,两个人「扑通」一声滚进了雪地里,殴打成一团。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男生的同伙也都加入了这场没由头的战局,四五个人殴打在一起,红色的棉袄被按在了雪地里,他不知道有几个人,打不过来,他们的嘴脸好恶心,每一个都激起程砚的杀心,他发了疯地跟一伙人殴打在一起,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是谁踩到了他的胳膊,好痛,那一下好像关节断掉了。
    然后是下巴,有人踢到了他的下巴,程砚颤抖地抓了一手的冰雪,嘴角流下艳红的血迹,没入了白雪之中,被雪花掩埋。
    ——
    赵一白趴在教室里睡觉,人还没有睡醒,外面的走廊里传出一阵骚乱的脚步声,赵一白被吵醒,抬起眼睛,风尘仆仆的隔壁班同学站在门口,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吼道:“一白,程砚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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