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人[快穿]

第321页

    走廊里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沈修哲微微侧身拿起画笔。脚步声在他门口停顿两秒,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说话间还带着一些蹩脚的口音。
    “晚饭准备吃点什么?要哪个套餐?”
    沈修哲摩挲着画布,冷淡地开口,“c。”
    “很多人都选了c,我们没准备那么多。”
    “a,海鲜汇换成素菜,我吃鱼丸会吐。”
    “水煮白菜?”
    “可以。”
    男人大喊一声,“3号房加a套餐一份!对了沈先生,你眼睛还疼么?”
    拿着画笔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一瞬,沈修哲声音平静地道:“不疼。”
    “那就好,看来两次手术进行得很成功。沈先生,你现在是个病人,以后多注意些,别再到处乱跑。”
    “好。”
    男人没有多留,脚步声逐渐远去。
    沈修哲又等了几秒,确定没人过来后,他放下画笔再次拿起美工刀。
    这是他私藏的刀,他只有一次自杀的机会。
    沈修哲正要动手,耳朵忽然捕捉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很小很微弱,似乎是电流声。
    他向着电流声传出的方向微微侧头,他记得那边是木质柜子,上面放着些杂物。
    电流声一点点变大,最后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沈先生,你那把刀太钝了,刀刃上都是胶。你不一定会死,但那只手一定会废。你可以先把刀放下,坐下来和我说说你的心事。”
    这个男声清亮活泼,说话间还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沈修哲听得出他不是故意笑,是音色本来就是如此。
    男人吐字清晰没有口音,强行把语速放慢,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沈修哲在脑海中勾勒出男人的形象。
    他年纪应该不大,可能是个大学生。他五官很柔和,没有攻击性,嘴角或许总是带着笑。
    这只是他的想象,这种人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很陌生,沈修哲之前从没听过他的声音。
    见他没有放下美工刀的意思,男人又柔声劝他,“就算你想自杀也该换个工具,它满足不了你的需求。我看过了,那么厚一层胶,它连橡皮都切不断。”
    沈修哲沉默一瞬,“我没打算自杀。”
    “那你?”
    “只是随便摸摸,我在熟悉工具。回去告诉他们,我精神状态很好,不要再派人盯着我。我需要工作了,出去。”
    沈修哲说完等了半晌,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他抿了抿唇,将手中的美工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扔去。美工刀落在地上,发出几声轻响。
    看不见东西让沈修哲很不安,他没听到进来的脚步声,房间里却莫名多出一个陌生人。
    他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进来的,现在站在哪,要对他做什么。
    沈修哲紧绷起身体沈修哲抱着手臂,“刀你们拿走,它是上一个人遗落在工具箱里的,和我没关系。”
    “可是我……”
    “出去!”
    “我也想,但我出不去。”
    沈修哲抱起手臂,“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个小音箱啊,你见过哪个音箱长腿么?”
    “……”
    “你是不是不信?那我放歌给你听。”
    男人话音落下,房间里响起悠扬的钢琴曲。
    音乐很舒缓,沈修哲的脸却冷下来。他抓起一支笔砸在地上,冷声低吼,“滚出去!”
    钢琴曲戛然而止。
    男人委屈地叹口气,“你过来摸摸就知道了,我真的是个小音箱。”
    沈修哲沉思半晌,试着迈开步子。
    他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伸手在杂物中摸索,最后他摸到了一个长方体。
    体积不算太大,比成人手掌稍微大一些。很轻,一只手可以轻松拿起。
    触感微凉光滑,摸不出是什么材质。侧面一圈能摸到小而密集的孔洞,一面有个正方形按钮,应该是控制键。
    沈修哲正通过指尖仔细感受,手下的东西突然震动起来,还发出男人的声音。
    “你摸到我了!你看吧,我就说我是个音箱!”
    沈修哲不着痕迹地僵硬一瞬。
    “你已经摸五圈了,怎么样,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光滑很好摸。经典象牙白,联动限定款,我绝对是同期音箱里颜值最能打的。你往下摸摸,我还身上有专属图标。”
    小音箱还在自我介绍,他说他叫阿辞,是最智能的语音音箱。
    在他说话间,沈修哲抓住一个细长的东西。
    他试着拽了拽,音箱啊了一声,“那是我的线,你别给我拽断了!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沈修哲拎着插头,“在想你没插电,为什么能出声。”
    “我是太阳能充电。”
    “室内没有太阳。”
    “我看了下自己的内部配置,我是电池款。”
    沈修哲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慢慢摸到音箱的控制键,对着中间最大的按钮按下去。
    “你在做什么?”
    “长按关机。”
    “……”
    …………
    楚时辞之前也碰到过自杀开局,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发现长按关不了机后,男主又摸索着回到桌旁。他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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