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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农场家属院日常(68)

    来,你们过来些。他放下勺子,两只手一手握着陈叶云的椅背,一手握着她的椅子板,用力一抬往自己这边移动,最后两张椅子肩并肩挨上了,两人也隔得极近。
    湘湘高兴了,这下她能坐在娘腿上,把自己的腿放到爹爹腿上了,再后来她干脆往下躺,上半身搁在陈叶云腿上,下半身躺在郝少东腿上,玩得不亦乐乎。
    嘿嘿嘿~
    你怎么这么皮啊?陈叶云拍拍她的小脸蛋,逗地她咯咯笑。
    姐,我们吃完饭就出去玩吗?玲玲坐在陈叶云身旁小声问她。
    嗯?陈叶云听了这话立马看向刚吃完最后一口鱼粥的男人,一会儿出去吗?
    出去,收拾收拾准备走。
    除了还有公务在身的郝宝军,一家人都穿得厚实,全副武装出发了。
    晴北冬天有雪,不过近几日倒没有飘雪,前阵子的积雪铺在路面,白茫茫一片,踩在上面感觉松软。
    从来没见过雪的几个孩子此时兴奋得很,不时从地上抓一捧白雪握在手里,虽说冻手,可也值了!
    娘,你走路慢着点啊。陈叶云和贺秀英挽着手走。
    还是闺女贴心,你看养儿子有什么用!贺秀英笑着数落前头让湘湘骑在自己肩上的郝少东。
    娘,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嘛,正养闺女呢。郝少东抬眼看看,双手掌着湘湘,坐在高处俯瞰一切的湘湘兴奋极了,不时左摇右晃。
    就你会说,我是说不过你!贺秀英保养得好,四十来岁的年纪面上也没什么细纹,这会儿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更是笑容灿烂。
    你小心点儿,别把湘湘摔了。陈叶云看闺女坐那么高还有些担心。
    不能够,你放宽心。
    姐,你看雪!玲玲和大军在前面跑了一阵,玩得脸上都红了,手里捧着雪回来找姐姐,真好看。
    是好看!
    一路上,郝少东遇到不少儿时玩伴,郝威当年后来换防到晴北服役,再到郝宝军担任师长,郝少东在这里待了七八年,这会儿突然携家带口回来,一时被人给围上了。
    前头几个男人和他寒暄片刻,还逗了逗湘湘,要说这孩子性子是真好,乍一见这么多陌生人也不害怕,眉眼弯弯地笑着,惹得叔叔们直夸她。
    等郝少东答应肯定和他们喝个几百个回合了,才脱身。
    出了军区大院,再走一阵,外头便是繁华的街市,路上不少人裹得严实步履匆匆。
    贺秀英先带着几人去了趟百货大楼买了御寒的物什。
    晴北的百货大楼倒和青峰的差不离,三层楼,里头摆放着各色精致的商品。
    一向眼高于顶的售货员也认识军区大院的太太,上前便和贺秀英打招呼,说道又嘴甜的夸夸一家人,闹了个宾客尽欢。
    买几条围巾手套吧,这阵子用得着。贺秀英带着去挑选。
    百货大楼二楼一片都是港货区和洋货区,里头的样式是最时髦新潮的,卖得也贵,还要外汇券。墙上挂着的围巾一应都是羊绒的,一条就得二十多块钱,能抵上不少人一个月的工资。
    陈叶云倒不知道这么贵,她匆匆一扫便在繁多的商品中看到一条粉色围巾,那粉倒不像是艳俗的粉,而是加了一点豆沙色的粉,清新明丽又娇嫩异常,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眼球。
    贺秀英看她打量的那条,眼睛也亮了,这丫头眼光倒毒,挑得甚好,那条不错,你肤白正好配衬,拿过来试试看。
    行。陈叶云走过去,伸手去够那条豆沙粉色的围巾,刚握住围巾下摆用力一拉,结果突然发现遇到一股阻力,原来围巾的另一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
    拉住围巾另一头的手,白皙柔嫩,她顺着那手看过去,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年轻俏丽的脸,竟然是昨天在门口遇见的邻居,王心洁。
    两人对视一眼,都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玉芬,心洁,这么巧又遇见了。贺秀英走过去,一看又遇到熟人了。
    罗玉芬和她闺女王心洁正好也在逛百货大楼,巧了嘛这不是,秀英啊,又碰到你们一家人,该说不说,是真有缘分。心洁说买条围巾呢,结果和你媳妇儿拿到同一条哈哈哈哈哈。
    这围巾颜色是挺好。贺秀英淡淡看了一眼。让售货员再拿条一样的过来。
    结果售货员过来一看,说这条颜色的围巾只剩最后一条了。
    那我重新选一条。陈叶云倒无所谓,选什么不是选,说着便开始重新扫视挂着的一条条围巾。
    不用了,你要吧,我家里围巾多得很,不差这一条两条的。王心洁也把手收了回去。
    来,试试看这条!郝少东不知道从哪儿选了一条围巾,是天蓝色的,瞧着颜色耐看又有质感。他直接把围巾给媳妇儿围上,不过这人也不会打什么样式,就往脖子上绕了两圈。
    蓝色也是极衬肤色的一个色,这会儿陈叶云围着蓝色围巾,像是大海里闪闪发光的珍珠,被蓝色包裹的皎洁纯白。
    你看看我家少东,结婚了就是不一样,还知道心疼人了,会给媳妇儿挑围巾。贺秀英嘴角上扬,眼角笑得拢出些不易察觉的细纹,眼光还真挺不错,我瞧着比刚才那条也不差。
    怎么样?喜欢不?郝少东倒没理旁人,就看着面前的女人。
    陈叶云在镜子里看了看,没有不满意的,是真的好看,挺好的。
    那我们就选这条,玉芬婶你们选其他的吧。郝少东把围巾交给售货员。
    少东哥哥,你难得回来一趟,现在又快过年了,不如也送我一条围巾吧?王心洁突然开口叫住男人。
    陈叶云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她回头看一眼,王心洁眼波如水,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
    贺秀英笑容瞬间消失,这听着像是又是旧相识,又是过年礼的,倒叫人不好拒绝。她正准备开口,就听到自己儿子说话。
    我们今天买东西的花费也是赖着我娘,这围巾也是我娘让买的,你那条围巾要找人花钱送的话,找我娘去吧。郝少东面无表情吐出一番话,眼神也没看着王心洁,反而是看着自己娘。
    好小子,你还算着我是吧?贺秀英笑着说话,罢了罢了,知道你疼媳妇儿。
    转头她又看着罗玉芬母女,瞧瞧,往日说闺女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向着外头,我这儿子也是一样,就看着他媳妇儿了。心洁,这围巾婶子送你了,就当是新年礼物。
    王心洁面上难看,瞧着像是有些委屈,她忍着向贺秀英道了谢,谢谢英婶儿。
    这时玲玲也给自己和湘湘都挑好了围巾,一条红色和一条淡黄色的,摸起来软和舒适。
    一家人在百货大楼又逛了会儿,买了围巾手套,立马给武装上了,这才出门。
    陈叶云抱着湘湘走在前头,玲玲和大军走在旁边,贺秀英和郝少东稍稍落后几步。
    母子俩小声说话,你回去跟小云解释清楚,可别让人误会了,女人心里要是有了疙瘩,不好解的。
    娘,你看看,你给我招的事儿。郝少东无奈一笑,成功招来自己娘一个白眼,行,我肯定好好说,你放心。
    晴北街头有不少叫卖吃食的,郝少东给买了几串糖葫芦,一袋子冻梨。
    冻梨是什么?陈叶云从没听过,她好奇地看着那一个个黑不溜秋的梨子,顺道吃一颗冰糖葫芦,嗯,酸酸甜甜的。
    把梨冻成这样就是冻梨。郝少东言简意赅给她解释。
    中午也是宋嫂的手艺,人做了一条蒸鱼,一份白菜回锅肉,一份红烧肉,一份乱炖菜,一份豆腐汤,味道都不错,一群人把菜吃得光了盘。
    等吃了饭,陈家三人都盼着尝尝冻梨。
    冻得梆硬的梨这会儿融化了,陈叶云拿了一个在手里左右瞧瞧,看着这黑黑的模样总下不了嘴,疑心这真不是放坏了吗?
    他看着郝少东咬着吃起来,看着还挺好吃的模样,自己也跟着去咬。
    起初她还担心牙齿受不了,会不会给冰着,她轻轻咬了一口,结果里头的梨肉嫩滑,冰凉棉甜,汁水丰富,味道很好。再一看,虽然外面黄色的梨子皮被冻得乌黑,可里面的果肉却是白白的,透明晶亮。
    姐,好好吃!玲玲一开始还有些嫌,看着那乌黑乌黑的梨子担心味道怪,没想到真吃起来口感很好,而且甜甜的,是她从没吃过的味道。
    转头一看,大军不一会儿就吃了一个,又去拿一个吃。
    吃了冻梨,陈叶云去冲洗了手,再回屋拿东西,结果刚进去没多久,郝少东就进屋来了。
    男人坐在屋里椅子上,看着她在包里翻找,找什么呢?
    钱。陈叶云把家里的钱拿了出来,这回出远门,农场家里也没人,她把所有积蓄钱和票据都随身带着的。
    你记得把钱给娘。说着,她数了一叠大团结给郝少东,瞧着有七八张。
    郝少东手里捏着钱,有些疑惑,围巾的钱?娘说了给你们买的。
    要是几块钱就算了,可那太贵了。陈叶云看着这就花了近八十块,自己之前在工作倒还好,家里能多个人进项,现在只能靠郝少东,我们都结婚了,总不能继续伸手花长辈的钱吧。
    你也别太有压力。陈叶云想了想,又安慰他,等我毕业就能挣钱了,听说当医生工资也不错的。
    郝少东在一旁看她一本正经念叨只觉得可爱,便探过头去堵了她的嘴,含着她的唇吮,直到被人给推开。
    说话呢,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你放心,我爷爷给我留了钱的,对了,他说这是媳妇本儿。郝少东一副我不缺钱的模样,陈叶云懒得搭理他。
    不过那小模样看在郝少东眼里倒像是眉目含情似的,今天在百货大楼买围巾的时候,你就不生气?
    一听这话,陈叶云扭头看他,两条辫子也跟着甩了甩,你觉得我该生什么气?
    王心洁当着那么多人面让我送她围巾。
    那指定是你以前送过给她,她才这样开口呗。
    那我可没送过。郝少东立马否认,我们就是从小认识,在这个院里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陈叶云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念课文似的。
    不熟,真不熟。
    那还让你送围巾?肯定你以前做过什么让人误会了。
    郝少东连忙举起双手,喊投降,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挺会冤枉人啊,陈叶云同志~他把陈叶云三个字念得一字一顿,尤其是尾音拖得长。
    陈叶云嘴角快要憋不住笑,忙正了神色,我这是合理怀疑罢了,郝少东同志,我觉得你很有问题。
    那来审判我吧,先搜身。郝少东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被人给挣脱开。
    你别动手动脚的。陈叶云睨他一眼,说出口才发觉这句话不太对,于是改了口,你别企图让我对你动手动脚的。
    哦。郝少东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她旁边去,被人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眼睁睁看着女人往后移了一步。
    你不搜身,就只能我来搜身了,你问题也不小嘛,随便怀疑人,该当何罪啊?说着话,郝少东伸手往人身上挠痒。
    陈叶云的身子,他倒是熟悉得很,三两下就把人逗地直笑,两人双双倒到床上,陈叶云被人挠地笑得直喘粗气。
    刚平静了会儿,她就听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说得很认真。
    我们可真没什么,就是都是一个院里的,我们院里孩子多,年龄大差不差的都有十来个,后来我娘差点想把我们凑一对,我从始至终没这意思。
    说完话,他去看看身下的女人,却见到她唇角带笑,眼里亮晶晶。
    其实,刚我吃了冻梨去厨房洗手的时候,娘就跟我说过了,她担心我误会。
    好啊,合着你现在这是逗我玩儿是吧?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耍过呢。郝少东瞬间冷了脸,本来冷峻的脸上更显肃穆。
    你...
    不惩罚你是不行了。郝少东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然后狠狠地亲了下去...
    湘湘和奶奶玩了一会儿,转头就不见了爹娘,她跟着小姨来到爹娘房门前,用软软的小手拍着门,那门纹丝不动,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娘~爹!
    没有动静...
    她还奶声奶气地喊,门!门!
    还是没人开门。
    湘湘,姐姐姐夫估摸不在里头,我们走吧,去下头找找。玲玲准备抱着湘湘下楼,却遭到了湘湘的强烈反对。
    嗯~她挣扎着不愿意离开,爹娘肯定在屋里,她酝酿了一番,突然皱起了小脸,张大嘴,开哭!
    呜呜呜~
    屋外响起一阵熟悉又洪亮的哭声,陈叶云连连拍着男人的肩,把人推开,这才重获自由。
    快去看看湘湘。
    郝少东起身去开门,陈叶云在屋里理了理衣裳和头发,又抿了抿唇。
    乖宝,怎么哭了?郝少东打开门的一瞬间,湘湘就停了哭声,抽抽搭搭的缓了缓,伸手要抱。
    下午,郝少东准备带着陈叶云和几个孩子去儿时捞鱼的河里,贺秀英另外有事儿,没跟着去凑热闹。
    出发前,他在院里找来几块木板,两块竖着放好,再往上横着放了一块大的,正好能坐一人的大小,用钉子钉结实了,另外烧了又锤打了两根拇指粗细的铁棍,贴到竖着的两块木板上,在旁边打弯钉子扣住。
    最后在木板车前头烫了个洞,拿了根绳放在兜里。
    湘湘站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军区大院往西走一阵有片湖,湖面宽广,春夏秋季湖水清澈,冬季则是冻得结实,湖面成冰面。
    这会儿不少人正在上头玩耍,大人小孩儿都有。
    陈叶云第一回 走上滑溜溜的坚硬冰面,左手牵着郝少东,右手牵着玲玲,玲玲又牵着大军。
    而湘湘被她爹左手抱着。
    踩实了,不会摔的。
    走了几步,大家倒放松下来,尤其是大军,看着旁边有一群小孩儿在打陀螺,直接就凑了过去,没多久跟人说了几句话就加入一起玩了。
    要不要打冰尜?郝少东看了看,问陈叶云。
    以前小时候在村里她也玩过,拿根叶帚打陀螺,那陀螺是她爹拿木头削的,不过那是在地上,她没在冰面上玩过。
    你有陀螺吗?
    等着。郝少东见她还有兴致,便往正在打冰尜的那群小孩儿那去。
    陈叶云抱着湘湘,看着他跟人说了几句就拿了块木头和一把镰刀回来。
    郝少东拿着镰刀手法娴熟,刷刷削着木头,陈叶云在一旁看他动作飞快,担心他削着手,忙提醒他,你小心点儿。
    没一会儿,一个陀螺形状的木头就削好了,他又往上按了根钉子,用镰刀从尖头的木芯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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