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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俏媳妇带娃改嫁(79)

    马国良不悦地睨他一眼,眼刀凉飕飕:公不公平我们自然会调查,你只要老老实实交代罪情!还有,没问你的时候别再插嘴了。
    李红军:
    没罪怎么交代啊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这就是个误会,是个乌龙他家底都掏干净了,还要怎么老实啊,用不用把心挖出来给他看?
    问题交代清楚后,老民警话锋一转,我记得黎安的服装厂是不会批发给私人商贩,那么你们的货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们是去特区进的货,特区您知道吧?现在国家不是说要先富带动后富吗?我们踊跃实践领导的响应,支持特区发展啊!
    李红军又插嘴,这回马国良都没精力骂他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顽固至极!简直说不通!
    老民警埋头继续记录。
    进货渠道确实合规合法,倒也说得通。
    审讯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李红军的口供始终保持在虚假宣传上,至于盗窃,两个人都不承认。
    叩叩审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从门外走进来一名身穿橄榄绿制服的年轻的女公安。
    瞥一眼审讯位上的两人嫌犯,收回目光,对马国良说:马公安,利民服装厂采购科的科长来了。
    行,那张公安您帮我再审一审,我过去接人。说完,转身出了审讯室。
    疾步匆匆赶往办事大厅,迎面却与两个女人碰了个照面。
    双方都走得急,一个不小心肩膀撞了一下,乔露说了声抱歉,看清楚他的穿着打扮后,忙拉住人:
    你好公安同志,我是徐海州的家属,我先生被你们抓进来了,请问他现在在哪里,能否告知我具体情况?
    女人生得一张漂亮到难以忽视的容貌,此时却因为焦灼而急地满头汗,身边跟了个哭红了眼的小不点,和一位打扮成熟时髦的女性。
    家属?哪位的家属?犯了什么事?马国良站直了身体,问道。
    就是前不久被抓进去的,两位男同志,在白云街卖衣服的。俞繁提醒道。
    那不就是刚才才审问过的两个男人吗,马国良恍然大悟,眸色渐暗。
    我们还没通知那二位的家属,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他厉色道,大有不说出个所以然就要把两人抓起来的模样。
    俞繁赶紧解释:我也是在白云街摆摊的摊主,里头关着的二位是我朋友,这不是出事了吗,我看见以后就赶紧回去通知他媳妇
    马国良探照灯似的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扫视一圈,脸色不怎么好看:那两位的情况还没交代好,你们俩先在这里等着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可乔露哪能让人就这么走了,赶紧把人拦住:同志,请问我先生犯了什么事?方便透露吗?
    赶着去见人的马国良本来不想浪费时间回答问题,又见乔露满脸急切,身边那萌娃也满脸泪痕。
    想起自家女儿,忽然心软,耐着性子回了句:涉嫌盗窃。
    啊?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乔露心脏猛然咯噔:这不可能吧,我们家不缺钱,不至于啊同志,您确定没抓错人?
    不是说了吗,抓没抓错得等情况调查清楚才晓得。
    那您能否告诉我,偷了什么东西?
    最近黎安有一起特大金额盗窃案,盗了一批从首都来的高级布料,我们现在怀疑是你的丈夫以及他的合伙人,但现在情况还没完全了解,如果真的没犯罪,组织上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说完就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乔露想拦也没追上。
    他倒是走得干脆,乔安都哭成泪人了。
    抱住乔露的大腿,哭得伤心欲绝:妈妈呜呜妈妈,爸爸不是小偷,不是。
    爸爸是多好的人啊,爸爸在他的心里就是最伟大的存在,那样光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小偷呢,不可能的呜呜呜
    乔露心疼死了,抱住小人儿亲了亲,安慰道:别哭别哭,应该是公安叔叔搞错了,爸爸不是小偷,没偷东西,是他们搞错了。
    乔安小手擦着泪,抽噎:那公安叔叔什么时候还我爸爸清白
    清白这个词还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用在这里着实很妙。
    乔安爱怜地抚摸他的小脑袋,掏出手绢给他擦泪:快了,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别急。
    分明自己都急死了,还得安慰儿子别急,孩子妈真是压力山大。
    马国良把利民服装厂采购科的科长带到了徐海州的店里搜查,所有衣服均检查完毕,并没有他们失窃的高级面料,店铺里售卖的衣服也是市面上十分常见的料子。
    马国良是满载而归的,他把所有参加过首都争夺战的商贩全都带来了,加上同伙,总共有八个人。
    一路叽叽喳喳闹得不行:
    公安同志,我们的衣裳都是从正规服装厂进的货,绝对不是首都来的!我保证,我发誓!我撒谎我不得好死我天打雷劈!
    是啊,我家也没有首都的,这是误会!
    我家也没有,我就是嘴巴贱,我瞎说的!
    我再也不瞎说了,我这臭嘴!臭嘴!
    然后就听到一阵啪啪打脸的声音,是真下手!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误会。
    在公安大厅里焦灼等待了一个小时,白云街的小商贩们终于被无罪释放,其中包括徐海州两人。
    但也没讨到好处,临走前被民警们好好教育了一番虚假宣传的罪过,下次要再犯,不仅要罚款,还要蹲局子!
    谢谢谢谢,感谢公安同志为我们洗刷冤情,万分感谢!公安同志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
    老民警笑了,笑得眼尾都是慈爱的褶子,看向李红军时就跟看小孩似地:以后别贫嘴,祸从口出记住了!
    李红军立马挺直了身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一定记住!不敢忘记!
    得,这不还是贫嘛。
    老民警无奈笑着摇头,那边,两个焦灼的女人疾步匆匆迎上来。
    海州!
    爸爸!
    李红军!
    小家伙短腿跑得快,咻的一下一阵风似地,扑进徐海州怀里。
    见到爸爸被无罪释放,居然又哭了。
    爸爸,呜呜,爸爸爸爸我就知道我的爸爸是好人,爸爸不是坏人,爸爸也没有当小偷。
    听见小偷两个字,徐海州起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用柔软的指腹给他擦泪。
    傻儿子,爸爸不是没事了吗,还哭。
    打了个哭嗝,小家伙趴在徐海州肩膀,抽抽噎噎:爸爸,我刚刚,刚刚有点害怕,所以我哭了。
    他不是故意要哭的,他也不想当小哭包的,因为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可以随便哭,会招人嫌
    要是爸爸被抓走了,我和妈妈怎么办呢?经过这一茬,乔安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依赖爸爸。
    没有爸爸,那将会是多么灰暗的人生啊幸福减半的人生!
    爸爸走了 ,我们家就没人赚钱了,我们家的灯坏了,也没有人修了,也没有人带安安去浴室洗澡,没有人带安安去拉粑粑呜呜呜我们不能没有爸爸
    爸爸太重要了!
    一句话,逗得在场大人笑得喘不上气,本来还挺沉重的气氛,愣是被这小不点的童言稚语,逗成了喜庆版。
    徐海州简直哭笑不得。
    所以在儿子心里,到底是舍不得他这个工具人,还是舍不得他这个爸爸。
    没事,现在不哭了,爸爸今天带你下馆子好不好?徐海州细声细语地安稳,亲亲他的小脸,亲了满嘴的泪水。
    嗯,要点很多爸爸喜欢的菜。说完觉得好像忽略了妈妈,回头冲乔露羞涩地笑了一下,还要妈妈喜欢的。
    乔露无奈,戳他脑门:你个鬼灵精。
    小孩子哭也有李红军的一份责任,说起来怪不好意思,他尴尬笑笑:嫂子,俞繁,你俩都来啦?
    俞繁笑容揶揄:不然呢?这么大的事,敢不来吗?
    搔搔后脑勺,李红军看向乔露,露出谄媚的笑:嫂子你听我狡辩,啊呸!你听我解释!
    噗
    乔露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好,你狡辩吧,我想听听。
    第75章
    咳咳我解释, 解释!不是狡辩!
    李红军急得手忙脚乱,抹了把汗:以后我绝对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卖衣服!我再也不耍小聪明了哥,嫂子你们可别埋怨我, 真不是有意的我长记性了,真的,绝对, 百分百,一定以及肯定长记性了!
    说着说着又耍起了嘴贫, 说难听点, 这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以李红军的为人来说,谅他也不敢再在这种事情上犯错。
    长记性就行,就怕你不长记性。下次千万别耍这种小心机, 咱凭实力吃饭。徐海州淡淡地瞥他一眼, 抱着儿子往公安局大门走。
    好, 以后我一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李红军嘿嘿笑起来, 见徐海州和乔露都不骂他, 便释然了。
    公安局大厅内, 陆陆续续又有人被公安烤着手送进局子,众人的视线下意识跟着民警们走了一圈。
    终于抓到了,就是偷渡洋垃圾的那个?
    对, 但是主谋跑了,这个是从犯。还有几个买家没抓到,下次继续蹲。
    行。
    闻言, 李红军敏锐地回头多看了那名罪犯几眼,是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红军, 你看什么呢, 赶紧走了。俞繁回头催他。
    哦来了。
    从公安局出来时已经快到六点了,天色渐暗,这个点就算是国营饭店也快打烊下班了。
    李红军负荆请罪,决定今晚下厨请大家吃饭,在此之前,需要回白云街一趟。
    两个男人把货运回家,再去市场买菜,买完一块儿上李红军家。
    离徐海州的大杂院不远,两公里不到的路程。
    这不仅是俞繁第一次来李红军家,也是徐海州两口子第一次来。
    构造差不多的大杂院,是三进院的结构。
    李红军是外地人,租的房,这是他能租到的条件最好的地方。
    但这是也是最靠内的偏僻小院儿,比徐海州那边还要拥挤,道路两旁堆满了各种杂物,快没下脚的地方了。
    好不容易挤进屋,屋子虽然小,大概十四五平米的样子,看起来却比外面的院子显得宽敞许多。墙上开了扇小床,一片玻璃的那种,不至于太闷。
    李红军这人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是个挺爱干净,挺有规划的男人。
    小屋被他收拾地井井有条,水泥地干净地锃亮,瞧着比瓷砖还讲究。
    比不上你们家宽敞,随便坐,床上和小板凳都行。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陆续落了座,乔露从小养成了习惯,去别人家里尽量不坐人家的床,免得给人坐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一个人住也够了。环顾四周,她笑道。
    挠挠头,李红军给几位倒水,拿出囤放了好几个月都没吃完的红糖,泡红糖水。
    屋里没有水杯,平时自己喝水就用碗,但除去装菜的大碗,家里小碗只有两个。
    于是又到隔壁邻居家借了三只碗。
    尴尬地笑了下:我这地儿平时没什么人来,偶尔来一两个朋友,今天算多的,你们仨还带个小孩,我只能去隔壁借。
    说着,泡好了红糖水,递过去。
    徐海州接过,道了声谢:没事,买那么多用不着也是浪费。
    李红军嘿嘿一笑,指指院外:那你们先坐会儿吧,我去外面洗菜做饭。
    院子里有一口小井,平时洗菜就去那边压水。
    小厨房跟徐海州家一样,是自己在院子里开辟的一个小空间,这年头住房空间有限,大伙儿都是这么过来的。
    俞繁咕噜两口把糖水灌完,拍拍屁股追出去:我帮你吧,两个人快点。
    行。
    李红军两个去厨房做饭,夫妻俩则带着儿子在大杂院里逛了一圈。
    自从出狱后,小家伙格外黏徐海州,几乎与他寸步不离,抱着他软软甜甜地喊:爸爸,爸爸~
    乔露好笑地多看了他两眼,暗道自家儿子这辈子真是生错了,这软乎乎的性格,要是个女儿才对。
    怎么了儿子?徐海州笑着,亲亲他的小脸儿。
    爸爸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抱住徐海州的脑袋,鼻尖怼鼻尖,轻轻地说。
    望着趴在肩膀上软成一滩水的儿子,徐海州笑得温和,轻拍他的背:不会分开的,至少在你成年之前,爸爸会一直在。
    成年之后你就不在了吗?小家伙抬起脑袋,关切地盯紧他。
    成年之后你就不在了呀。点了点他的鼻尖,徐海州说。
    我为什么不见了?我不要不见。乔安有点紧张,抱紧他的脖子不安地蹭动。
    成年以后安安就变成大人了,大人有大人的任务,那时候你就不能像现在一样黏在爸爸妈妈身边,你可能要去其他城市上大学,或者去工作,知道吗?
    想了想,乔安点点头:我知道,就像爸爸一样,爸爸的老家要坐火车三天才能到,你跟你的爸爸妈妈隔了很远。
    徐海州笑着点头:对,就是这样。
    小家伙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那我以后,以后可以就在这里工作吗?我不想去离爸爸妈妈很远的地方。
    徐海州笑道:可以啊,看你自己,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句话就把孩子哄开心了,弯着唇,狠狠捧住徐海州的脸亲了几下。
    我喜欢爸爸,我就在爸爸这里。
    厨房里,李红军两个人热火朝天做着饭。
    俞繁的父母在她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习惯独立的她做饭手艺挺好,毕竟自己就是干着这种活儿长大的。
    开饭咯!
    一个多小时后,李红军端着一大盆羊肉汤回了房间,小桌子早已放好,碗筷也被乔安自告奋勇端出来,摆得整整齐齐。
    开饭啦爸爸!揉揉儿子的脑袋,徐海州起身,抱着他往饭桌走。
    羊肉劲道,肉质紧实,分明很腥的一种食物,愣是被他做得鲜香浓郁,闻不到一点土腥味。配上白萝卜和豆腐泡,鲜味一级棒。
    可以啊,手艺真不错。俞繁赞不绝口。
    是挺好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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