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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俏媳妇带娃改嫁(55)

    怎么了?看见那人偷行李了?乔露睁大眼睛。
    不!李红军嗓门忽然加大,指着徐海州:看见你男人打人了!
    乔露立马看向徐海州:打人?你这么勇?不怕他有同伙, 或者报警啊?
    他还敢报警?老子还没举报他小偷行为呢!李红军嚷道。
    徐海州摇摇头:当时直接把门锁起来揍他, 有同伙也进不来, 而且事情发生的突然, 我几乎没考虑太多。
    徐海州向来理智, 但偶尔触及到他底线的事, 有时候也不见得能有多冷静。
    要知道,那包里可是放了两人的身份证明,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票券, 当然了,大钱都随身携带,如果行李被偷, 损失倒也不会太大,但回家就麻烦了。
    乔露挑眉, 略感诧异:你们俩都打人了?还是就海州打了?
    海州先揍的, 别看他斯斯文文, 好歹是东北爷们儿,这都亲眼看见了,哪里能忍,直接一拳给他揍趴下。
    他打人的样子凶不凶?乔露问李红军。
    瞥他一眼,李红军耸耸肩,无所谓道:嗐!凶不凶的问题不大,反正不打你就是了。
    徐海州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会不会说话?
    得得得,我嘴笨!不会说话!嫂子你别跟我计较,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你知道就好。
    乔露笑出声,努努嘴:那边买到的货呢,都拆开给我看看。
    拍拍那两大包麻袋,李红军说:都在这儿呢。这袋是我和海州挑的成衣,有时候不知道拿什么,就看哪样最抢手,跟风拿。
    后又指着另一包大家伙:这里面装了两大包,都是盲货。
    盲货?
    嗯,盲货里的衣服比正常价格便宜两三倍,里边放什么衣服我们不能看也不能挑,买到就走,买到才能拆开,不论里面放了什么,概不退换。
    呀,那这不就叫盲盒吗,这才83年就有雏形啦?原来后世玩的那些套路,在八十年代人家就已经玩过啦!
    盲盒?什么是盲盒?李红军不解,徐海州也茫然地看向乔露。
    没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也有点像赌石对吧?不打开永远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玛瑙还是鹅卵石。她转移话题道。
    徐海州:嗯,差不多吧。
    那快拆开看看。乔露跃跃欲试。
    找来剪刀,小心翼翼沿着边缘剪开,打开后,一堆衣服不受控制地挤出来,堆了满地
    杂七杂八,花花绿绿
    多是挺多,便宜也是真便宜,这么一包三十块钱,一包里面起码有四十件以上,但
    我怎么感觉,你们被坑了?
    李红军:
    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徐海州: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年头,要说最让小商贩们头疼的是什么,必然是进货啊!
    83年,批发市场的诚信机制远远还未形成,各行各业鱼目混杂、良莠不齐,被坑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且这时候进一趟货不容易,像徐海州和李红军这样,坐一天一夜的大巴才能到达的地方,匆匆忙忙赶到后又匆匆忙忙进货,还要挑选,多耽搁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住宿费,还被那什么老乡坑了一把,生理心理双重疲惫,有时候自然做不到那么细心。
    再运气不好,遇到些心思不正的批发商,你买一百件衣服回去一数,到家才发现居然只有八十件;或者你千里迢迢进了一批好货,结果回家一拆开,发现都是些次品,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说,危机与机遇并存!
    李红军尴尬地将拳头立在嘴边:咳这个,好像是,出了点意外?
    徐海州严肃地敛下眉头:嗯,是不太对劲。
    乔露双手叉腰,指着一地的垃圾,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六十块钱就买回来这么两大包垃圾?
    徐海州咳了两下,正想说什么,李红军开始邀功了。
    嫂子嫂子,咱先不说这什么盲货了,来,看看这个,我跟海州淘到的宝贝!
    话题转移地太过突然,乔露被气笑,双臂环胸,看向他:什么宝贝?
    当当!咻的一下,变魔术似地,从麻袋里掏出一大包毛呢大衣!
    说实话,乔露真的有被惊愕住,激动地手微微发颤。
    毛呢大衣?而且是成品,不是料子!
    有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一种深咖色。
    乔露忙接过,拆开打开,再展开。
    深咖色模仿的是经典的海军大衣,正中间缝制了一排双扣,中长版型,采用哑光毛呢面料,版型挺括耐看,修身又显气质。
    她激动到几乎失声。
    再看黑色,同样的中长款,大衣形状方正,附有贴袋,最别致的是,领口装了同色系的小毛领,看起来美观又保暖!
    再上手反复摩挲,质量跟上次从港市淘来的差不厘!
    这还有。翻翻找找,徐海州也掏出来一匹布,献宝似的递到乔露面前。
    妈呀!这是双面羊绒毛呢啊!做出来版型会更垂顺,保暖性更强,更精致更高级!
    指腹缓缓游离于舒适的面料上,乔露好想快点降温!这一定能卖爆吧?!
    一说话,喉咙里抑制不住的欢欣:不是说这种料子只在港市有吗?
    李红军嬉笑起来:非也非也,特区那边早就有啦!而且听说天气冷下来,卖得特别火爆!
    徐海州尴尬地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准备说出来哄媳妇儿开心:那天抢大衣的人很多,我鞋都被踩掉了。
    想起那天光脚,买完才发现袜子脚后跟都磨破了,光是回忆,就囧地想遁地。
    噗嗤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海州,你,你,你受苦了啊哈哈哈
    徐海州:
    没事,老婆开心就好。
    急切地挽住他的胳膊:快快快,给我看看你的脚,没事吧?多大的洞?
    徐海州:
    最后当然没脱鞋给他看,要不然形象真毁了。
    好在乔露只是开个玩笑,也没逼他一定要脱。
    笑过后,是真开心了。
    比起臃肿的大棉袄,毛呢大衣的出现,无疑类似于冬日雪地里的一抹暖色,想不火爆都难!
    那,多少钱一件呢?
    成衣有点贵,一件二十,我们只拿到了十件。这年头,一件衣服批发价基本上在个位数,夏天薄一点的料子甚至可以论斤称。
    二十元听着觉得不多,实际上如果以批发价算,真的贵到爆炸!
    但对乔露来说,这可是羊绒毛呢,真要论起价值,两百都不算贵!
    得,你俩可真行。 喜滋滋地把面料搬到缝纫机边,扭头看向地上的一堆垃圾货,叹息道:这些就当花钱买个经验和教训吧。
    如此洒脱的态度,两个男人竟然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李红军:嗯?怎么回事,她又不是我老婆,我舒什么气?要骂也不会骂我啊!
    晚上李红军在徐家吃了晚饭再走,饭后徐海州洗碗,乔露洗衣服,徐海州那边先洗完,便带上儿子上浴室洗澡。
    等徐海州洗完后,乔露这边衣服刚刚洗好,徐海州接过,挂到了晾衣杆上。
    行,接下来的你来弄吧,我也去洗澡了。
    好。
    回来的时候徐海州正坐在床上跟儿子玩闹,大床和小床中间放了一只木凳,凳子上电风扇呼啦啦转着,一圈一圈,小档。
    梳妆台上放着徐海州从特区给她带回来的面霜,外包装已经被他拆掉,拧开盖子就能用了。
    说是叫美誉娜,外国货,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弄来的,倒是有心。
    上脸涂抹,化开后像水一样柔缓吸收,夏天用有点油腻,再冷点应该会觉得滋润,不过香味儿她很喜欢,小清新。
    涂抹好上床把儿子从徐海州怀里捞走,亲亲他温热的脸蛋。
    玩什么呢,头发又打湿了。拨开黏在儿子额头的湿发,无奈道。
    小家伙精神奕奕,劲头十足:妈妈!爸爸在教我绕口令!
    绕口令?你会说吗?乔露好笑地点他小鼻子。
    嗯,会的!说罢赶紧戳戳徐海州:爸爸,你再来,我讲给妈妈听!
    徐海州不动声色瞥了眼自家媳妇儿,一秒钟的工夫目光就给移了回来:行,爸爸念一句,你念一句。
    嗯!
    清了清嗓子,他一字一句带着点北方强调:八百标兵奔北坡。
    小家伙停顿了一秒,继而嬉皮笑脸地跟念起来,奶着嗓音脆生生的:爸爸标兵笨笨啵!
    噗乔露没忍住,直接笑喷。
    徐海州也忍俊不禁地咳了声:咳咳炮兵并排北跑。
    咳咳抱兵病白北边儿跑~
    天,笑死个人了,说不标准就算了,咋还带上徐海州的北方儿化口音了呢!
    哈哈哈乔露笑得不行。
    安安,爸爸刚刚是在咳,这个你不用学的。徐海州无奈扶额,乖儿子真是可爱又憨憨。
    乔安耸耸肩:那好吧。
    再来一个。
    徐海州继续道:打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犸。
    打、打北边儿来了个马妈~手里、手里提了五鸡塔妈~
    哈哈哈哈乔露笑得喘不过气,捂住乔安的嘴:哎哟儿子啊,你可真适合讲绕口令,谁不开心了就来听听你念绕口令,多有趣啊!
    唔唔推开乔露的爪子,乔安睁着澄澈的眸子不解问:妈妈你在夸我吗?
    水雾朦胧的大眼睛看得乔露心都化了,嘬他脸蛋:夸你呢我的宝~
    嘻嘻~夸一夸就开心了。
    气氛正好,忘记烦恼。
    大概是玩开心了,也大概是因为爸爸回来了,乔安心情还不错,今天是被爸爸送进小床的,不闹不吵,乖乖扯着被子躺下。
    哄都不用哄,徐海州直接熄了灯,上大床,小家伙还是没吭声,甚至来了句:爸爸妈妈晚安安。
    晚安,安安。
    晚安。
    身边忽然凹陷了下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磨蹭。
    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乔露直接抱住他的腰,这人却没什么反应,直愣愣地坐着,不动如山。
    她小臂微微用力,迫使他迅速躺倒了下来。
    纳闷地问了句:一直坐着干什么,不想睡觉吗。
    徐海州咳了声,试探般问:没生气呢?我还以为你生气了,都不敢跟你搭话。
    生什么气?乔露好笑。
    生我买了两包垃圾回来的气。从做饭开始就没理过他,心里怪忐忑。
    噗嗤,这真忍不住不笑。其实乔露哪里是不理他,分明就是在想,那些垃圾货该怎么处理,一心不能二用,自然就顾不上搭理徐海州了。
    乔露一点不客气地扯住他的脸皮向两边拉扯:买都买了,你说,还能怎么办?嗯?
    这么远的路,回去退也不现实啊!
    再说了,六十块钱家里也不是负担不起,顶多有点肉疼,除了安慰自己买个教训,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吵架?
    那多伤感情,不至于不至于。
    但是,记性一定要长!
    不生气就好,还得是我老婆体贴。徐海州安心了,从晚饭一直困顿到现在的心结,轻易被解开。
    你怎么也开始贫了。乔露笑话他。
    有吗?徐海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而已。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了呀。
    笑了一下,心情都好了。
    对视着,虽然看不见对方的五官,双方气息却逐渐紊乱。
    安安。
    嗯?爸爸你叫我?从隔壁小床上传来的声音很小,好像蒙在被子里一样,瓮声瓮气的。
    没事,睡吧。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睡着了没。
    又过了十分钟,十分小声的:安安?
    嗯乔安下意识回应他,还没睡熟,声音更小了。
    再等十分钟
    徐海州:安安?
    无人回应。
    像得到了应允,修长的指尖肆意翻飞,剥地起劲。
    哎呀你急什么不就五六天没见没亲热唔
    话音未落,唇被堵住。
    品尝到那熟悉的香甜味道,长久的思念终于得到疏解。
    徐海州畅快地深吸气,一寸一寸将她的红唇描摹干净。
    乔露推拒了几下,半点没推动,反而直接被他擒住手腕反剪至脑后。
    呀你轻点呀,今天吃药了?
    本是不过脑子戏谑的一句话,听在徐海州耳朵里,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当下动作愈发急切,啃地乔露双唇发麻。
    吃药?什么药 ,我还需要吃药吗?说话的语气,也染上几分微愠。
    乔露:咳咳
    他要是吃药,那今晚别想睡觉了!
    此时如果有灯光,一定能看见乔露脸上那通红到滴血的状态。
    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
    男人的吻像山火般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口中。
    动作之猛烈,宛若两块燧石进行激烈对撞!这简直不像吻,这是啃!要把她吞之入腹的架势!
    呃
    情到深处,乔露克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良久才找回了声音,捧住徐海州的脑袋:别啊,你怎么了,今天这么急
    走了太久,想你了。吻着她,含糊不清道。
    喉咙里挤出笑音,乔露痛苦又欢愉地低吟:小孩子似的。
    今天的徐海州异常热情,也不是说往常不热情,这种事情就没冷淡过,但以前热情时会刻意观察她的反应和状态,就算偶尔失控也自持有度。
    哪像今天,横冲直撞,莽牛似的
    属于徐海州完美无瑕的表面,终于撕扯开了一道无法克制的裂口,露出里面幽暗的内核。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两颗心,紧紧贴合。
    呃海州,海州
    胡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本能地攀附他的肩膀。他侧过脸,亲吻她微湿的鬓角。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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