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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俏媳妇带娃改嫁(39)

    行。徐海州故意接过。观察沈素琴的反应。
    果然,听完这句话,沈素琴站立的姿势微微僵硬,嘴唇轻微的颤抖两下,咬住下唇。
    你真的有老婆啊?连儿子也有了?
    年前就跟你说过,我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徐海州面色无波,淡淡地瞥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沈素琴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抠了抠手指:真的假的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啊 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她认识徐海州好多年了,从四年前在服装厂上班,再到后来摆摊他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向来一颗心扑在事业上,多少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一个也看不上。而且大部分女同志也看不上他的条件。
    他说过,三十岁之前都没有处对象的打算,怎么就突然开了窍,对方又是何方神圣,完全没有一点过渡,天知道她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接受不了打击。李红军告诉她,她没信,又跑来摊上亲口问徐海州。
    得到答案以后,她消失了,为自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暗恋感到悲痛欲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来找他,多希望那只是个玩笑
    午间,徐海州收摊回家吃饭,无意间在巷口偶遇了沈素琴。
    彼时,几缕从屋檐下透进来的阳光,灿烂地照在他的侧脸,那优越的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就是这样一个样貌出众的男人,少女怀春的她,如何能放得下?
    好巧,你这是要回家吗?沈素琴露出一抹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笑容,边将麻花辫撩至肩后。
    孰料徐海州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地向前走:是挺巧。
    今天的风过于猛烈,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台风天。徐海州没骑车,龙头上绑着一堆货物,骑起来摇摇晃晃,摔了可就得不偿失,所以宁愿不骑。
    你家在紫苑街吧,正好跟我顺路,我家在北湾。
    沈素琴一路跟着他走,故意提起关于他太太和儿子的问题,比如哪里认识的,什么时候结的婚,为什么突然就结婚了她还是不死心?
    正好走到大杂院拐弯的巷口,那边刚打完酱油的乔安就看见了徐海州,看见他推着自行车从巷口走进来,身边跟了个梳麻花辫的年轻女同志,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家。
    她和爸爸在说话,乔安看见那个姐姐一直在笑。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见爸爸了!
    小家伙见到徐海州兴奋极了,抱着酱油蹦蹦跳跳跑过去:爸爸
    他冲过去,收住速度没往他怀里撞,因为他还得保护他的宝贝酱油瓶 ,跨越千山万水才打到的呢!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妈妈呢?停好自行车,徐海州迫不及待将儿子抱起来。
    正想亲亲他的脸,凑过去时,被怀里的酱油瓶挡住了去路。
    徐海州有点懵:拿的什么,酱油?还是醋?妈妈呢?
    侧过脑袋,在小家伙脖子上吸了一口奶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老婆味儿,好吧,其实就是乔露的味道。
    乔安脸蛋嫩嘟嘟的,摸起来冰冰凉凉,看来已经在外面挺长一段时间。
    小家伙献宝似地把酱油瓶捧到他眼前:爸爸,妈妈不在,妈妈让我打酱油!我一个人打的!
    徐海州和女同志两个人同时惊讶住。
    徐海州惊讶儿子竟然一个人跑出来打酱油,女学生惊讶徐海州居然真的有儿子!
    他他是你儿子?双手颤抖不可置信地指着乔安问。
    不对啊,不可能啊,就算结婚了,那也是前不久刚结的,那眼前这三四岁模样的小团子又是哪儿来的?
    嗯。
    沈素琴从来没见过笑得如此温柔的徐海州,他平时不爱笑,更不用说露出这样温情的笑,心脏里有一头小鹿砰砰乱撞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随后,徐海州杀人诛心地问沈素琴:我儿子可爱吧?
    沈素琴心口一梗,良久后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不仅有儿子,你儿子居然都会打酱油了!
    徐海州笑起来,单手揉他脑袋:是啊,我儿子真棒,都会打酱油了。
    嘻嘻~乔安略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笑了一下,后指着沈素琴:爸爸,她是谁呀?
    徐海州漫不经心地往隔壁瞥了眼:一个顾客。
    噗杀人二次诛心。
    就在三人交谈的时候,某女乘着清风徐徐走来,上身简单的白色的小夹袄,下面配一条黑色西装裤。夹袄不臃肿,将她本就纤瘦的身段衬得愈发苗条,谁见了不感叹一句:这是哪家美艳的小媳妇儿?
    老公。
    老公?
    徐海州的小心肝儿隐秘地颤了一颤。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转到声音来源处。
    今天回家这么早?饭都还没烧好呢。漫不经心撩拨起头发丝,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小家伙扭头,一脸惊喜地喊道:妈妈!
    妈妈?
    看见乔露的那一刻,杀人三次诛心!
    妈妈,你看我!你看我!我打到酱油了!是我一个人打的,爸爸没有帮我,我打完了才看见爸爸的。边说着,边滑下徐海州的怀抱。
    徐海州弯腰把人放下,乔安抱着一大罐酱油飞奔着冲乔露跑去。
    慢点小祖宗!小心摔!乔露看得心惊胆战,好在孩子稳稳在她面前刹住了车。
    妈妈!你相信我吗?是我自己打的酱油!我自己打的。他反复强调,生怕乔露不相信。
    乔露好笑又无语地捏他脸,一路跟过来,能不信嘛。
    拿过酱油瓶,低头亲亲他的脸,两边小脸都照顾到了。
    信!我一直都相信安安,我们安安不仅勇敢还诚实,安安是小男子汉!
    小家伙开心地简直要飞上天!
    他终于又学会一个技能啦!
    孩子可爱,老婆美丽,亲眼见到这一幕,沈素琴彻底心死。
    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听说年前的翻盖手套也是他老婆设计的,当初只以为是开玩笑,哪曾想人家老婆就是如此优秀。
    对比起来,显得她好普通,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啊啊啊啊
    敛下眼睫,沈素琴的嗓音听起来不似方才的轻快,蔫嗒嗒的。
    最后深深看一眼一家三口,深呼吸:打、打扰了,徐老板再见!
    嗯,慢走。
    女孩咬着唇疾步匆匆离去,走到巷子口时不信邪地转过头,入眼便是一家三口手牵手离开的画面。
    爸爸在左妈妈在右,那萌翻天的乖娃娃被两个大人牵在中间,一蹦一跳,单只是背影就透着一股开心的劲儿。
    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徐海州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两只血橙, 一只有乔露拳头那么大,乔安第一次吃这玩意儿,刚出锅的饭和肉都没了兴趣, 缠着爸爸现在就给他剥皮。
    皮剥开后,捧着有他一半脸那么大的橙子吃起来,吃得好起劲, 他的脸本就长了不少肉,啃橙子的时候腮帮子鼓起来, 像蜡笔小新似的, 又是吸又是嚼,嘴巴鼻尖和脸蛋,全染上了甜滋滋的橙子汁。
    见乔露一直盯着自己看, 小家伙舔了舔嘴巴上的甜汁儿, 把橙子递过去:妈妈吃。
    乔露没好气地捏他脸颊肉:都被你啃地稀巴烂了, 妈妈还怎么吃?
    小家伙抹了把嘴角, 十分大方地把最后一颗橙子递给她:妈妈吃新的。
    这孩子, 脑袋瓜转得快, 挺机灵。
    不吃,全给你吧,妈妈可不是吃货小猪。
    乔安眨眨眼, 认真又开心地说:我是吃货!不是小猪!
    乔露忍俊不禁,估计这孩子不知道吃货是啥意思呢。
    中午吃猪肉炖粉条,徐海州亲自掌勺, 据说是他家乡的特色菜,再加一盘番茄炒蛋和三只油炸小鸡腿, 很丰盛。
    从做饭到开饭, 乔露就没怎么搭理过徐海州, 只一双美眸似笑非笑地注视他,徐海州被她盯得发毛。
    刚才那个女同志,看起来年纪好像很小,高中生吧?乔露给儿子盛了晚米饭,漫不经心问道。
    徐海州颔首,当她小孩一样夸奖:你看人还挺准。
    哼。夹了一块排骨扔进嘴里,乔露慢悠悠道:就是经常给你摊子打广告那个吧。
    这你怎么也知道?徐海州好笑。
    乔露嘴唇毫无温度的弯了起来,想看他好戏。
    徐海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被老婆盯得紧张又心虚。
    哦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他啥也没做呀!
    红军告诉你的?
    嗯。一个字从鼻腔里哼出,乔露又道:年前不是在做手套吗,刚开始的那天李红军就说有女学生帮你宣传,那时候我就好奇了,忙起来也没来得及问。
    徐海州疑惑:你是想问什么?
    乔露眼睛微眯:好奇,随便问问呗,你们俩很熟吗,好端端的,她干嘛给你宣传,而且我感觉,这位女学生在你和李红军嘴里,出场的频率很高啊
    徐海州笑她,眼神揶揄:醋了?
    乔露睨他,拍开他刚准备放到她肩膀上的手:别打趣,快说,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乔露不是很能憋,不喜欢跟爱人藏着掖着,有什么话就说,免得憋出病,且不说清楚以后很容易闹矛盾闹误会,吵架什么的最烦人了。
    那个女学生好像对我有点意思。观察着她的神色,徐海州道。
    好像?乔露不怎么高兴,双臂抱胸斜睨他:对你什么意思?
    徐海州含笑看她:可能是那种意思吧。
    那种?哪种?乔露挑眉。
    徐海州迟疑道:可能是男女之间那种?
    那你没告诉她你已经结婚了吗?乔露忿忿不平。
    徐海州:告诉了。
    乔露:后来呢?
    徐海州摇头:已经小两个月没见着她了。
    估计是结婚的消息伤到小姑娘的自尊心了,其实人家倒也没有表白过,只是一直暗恋,默默支持他的生意,帮他宣传,看穿着打扮应该不是缺衣少食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就是挑人的眼光不咋样。
    你说你一青春靓丽的十七岁女高中生,干啥要看上大你将近一轮的徐海州呢?
    就算他长得好看,可好看能当饭吃啊,更何况他还是一摆摊的,你条件这么好,家里人能看得上他?
    所有条件都表明,这俩人不可能相配。
    徐海州说:今天突然过来给李红军送了点吃的。
    嗤乔露不信:不给你送点?
    咳,我没要。徐海州波澜不惊,想到包里还有几颗梨膏糖,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拿出来为妙,下午全扔给李红军吧。
    能告诉你的我都说完了。徐海州这样道。
    哼,难道还有不能告诉我的?乔露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徐海州好笑,抬脚轻轻在她小腿肚上踢了一下:吃味了?
    乔露撇撇嘴,踢开他的脚:吃什么味呀,我才懒得吃,好奇罢了。
    她还嘴硬呢。
    小家伙放下筷子,好奇地望向乔露:妈妈,吃什么味呀?我也要吃味!味好吃吗,是什么东西呀?可以给我尝尝吗?
    噗嗤原本醋溜溜的气氛被孩子一句话打破。
    乔露没好气地戳他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每次一说到吃就来精神了,咋这么馋呢。
    小家伙眨巴眨巴他那双漂亮的葡萄眼,瞳孔直勾勾地注视她:妈妈,所以味是什么呀,你和爸爸偷吃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对,妈妈偷吃了,不让你吃。
    乔安小朋友气呼呼地叉腰:妈妈不可以,你不是说小朋友要懂得分享吗,你都是大朋友了,你不可以这样的。
    乔露笑到没力气,给他嘴里塞了只小鸡腿:真服了你个小吃货,问你爸去,我懒得解释。
    徐海州忍着笑,揉揉儿子的发顶:妈妈在吃独食,一个人吃味不给你吃。
    乔安拿出嘴里的鸡腿,砸吧砸吧嘴:味到底是什么呀?很好吃吗?
    是一种很酸的,不好吃的东西。徐海州说。
    啊?妈妈为什么要吃不好吃的东西呀。乔安不知道妈妈怎么变傻了,抱着她的腰摇啊摇,恳求道:妈妈不要难吃,我们吃点好吃的吧。
    乔露无奈扶额傻儿子也太好骗了吧!
    据后面徐海州口述,那位叫沈素琴的女学生再也没来过他的小摊,也没有再为他打广告。徐海州表示无所谓,质量好款式新颖就是最好用的广告。
    这边,花了一天时间,乔露的样品包也新鲜出炉。
    翌日,请隔壁吴桂芳到家里来,问她能不能帮忙做同类型,也给手工费,这个更贵,一只包给五毛钱。
    吴桂芳一听,急忙揽下三只包:就做这三样吗?全给我吧,我可以的,保准又快又好!
    五毛钱啊,真金白银的五毛钱啊!别看五毛钱不多,按照她的手速,一天保底做个三四只不成问题吧?两块钱就到手了啊,一个月就是六十,又比她家老胡的高!
    行啊,你下午给我都来得及,每只做两个吧,就是先试试水,好卖再批量做。她这边还想再多设计两款,所以没有时间留样品。
    行行行,我下午就给你,先不聊了,耽搁时间,我现在就回去做!提起赚钱,吴桂芳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恨不得死也死在缝纫机上。
    吴桂芳的速度比乔露预料中还要快,保质保量还按时完成了,乔露接过拿在手里查看细节,针脚细密,尺寸也合适,几乎一比一复制了她的原包,有些细节甚至比她做的还要精致。
    行啊,吴姐,你的手艺很好啊,没个十年八年的工夫练不出来吧,人才啊。
    这话夸得,吴桂芳难为情地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家里条件挺好,六几年就买缝纫机了,那时候还上学呢,初中就开始自己做衣服了。
    乔露心里默默算了算年份,吴桂芳的学缝纫机的时长跟她差不多,难怪呢,熟能生巧,挺好挺好。
    六只样品被徐海州带到摊位上卖了一个早上,中午回家吃饭顺便汇报战绩。
    小的和中包都卖掉了,大包好多人嫌贵,没要。
    呀,那也不错啊,你价格怎么定的?
    徐海州:小包六块,中包八块,大的十一块。
    乔露:那怪不得了,这价格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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